觀前提示：本文為東方project的二次創(chuàng)作作品。另外作者不會畫畫（

啟

????????察觀家的鬧鐘今天響地特別早。簡單洗漱過后，察觀便拉起早已滿載蔬菜的板車，打著哈欠，往妖怪之山趕去。

????????此時夜晚還占據(jù)著整片天幕，只有東邊漏出些淡藍(lán)色。察觀正孤身一人走在仿佛由枯燥的車輪聲與重復(fù)的蟲鳴聲組成的夢境里；直到遠(yuǎn)處黝黑森林里傳出的幾聲鳥鳴打破了寂靜，而田野上的陣陣涼風(fēng)更是讓察觀徹底清醒了起來；已有人走在前面了。

????????到達(dá)目的地時，幻想鄉(xiāng)的第一縷陽光正好灑到了察觀的臉上。一座樸素的鐵管門樓在地上拉出了很長的影子，察觀瞇起眼睛抬頭，門樓銀白色牌子上的四個大字被朝陽染成了金色——“虹 光 大 市”。

????????是了，這便是據(jù)稱為幻想鄉(xiāng)有史以來規(guī)模最大的集市——“虹光大市”。半邊發(fā)光的妖怪之山下，各色的頂棚鋪展開來，其中有一縷白色的炊煙正迎著朝霞徐徐升起。

????????拉著板車多少走了些路，察觀正好有些餓了。走到炊煙升起的地方一看，原來是粉色的鳥妖怪在賣早餐。熱氣騰騰的飯團(tuán)整齊地碼放在車攤上。

????????“來得真早啊，這位先生，要來點(diǎn)早餐嗎？”鳥妖怪熱情地打著招呼。

????????“……”察觀有些猶豫，主持這場虹光大市的集市之神似乎還沒有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鳥妖怪笑盈盈地說道： “先生，您是來這兒賣菜的嗎？要不這樣，我用一份早餐和您換些蔬菜？”

????????“呃……”

????????正當(dāng)察觀猶豫不決之時，一團(tuán)七彩的光裹挾著風(fēng)從天而降，嚇得察觀用手遮住了眼睛。待到周圍稍稍平息下來，察觀挪開手，看到一位散發(fā)著虹光的女士正微笑著看著他們。

????????這位女士身著七彩布衣，肩披星空斗篷，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一輪七彩的虹光正從她紫色的頭發(fā)后溫柔地散發(fā)開來。

????????察觀心中一驚，小心地問道： “您……就是集市之神？”

????????她微笑著徐徐開口： “正是。剛才你們可是要以物易物？”

????????鳥妖怪尷尬地?fù)蠐夏X袋： “這位先生還沒答應(yīng)呢……”

????????集市之神身后的虹光驟然明亮起來： “不可！本次虹光大市禁止以物易物！所有的物品必須以錢幣來交換！這是神明定下的規(guī)矩！”

????????鳥妖怪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到了： “唉，是，是這樣嗎？那……這位先生，您的菜怎么賣……？”

????????此時察觀終于從慌神的狀態(tài)中緩了過來： “啊……好，是這樣，白蘿卜……”

????????就這樣，虹光大市的第一筆交易在集市之神的見證下完成了。她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披著七色虹光，緩緩飛走了。

????????察觀找了個離集市大門不近不遠(yuǎn)的棚子把車停下，坐在車上慢悠悠地啃起飯團(tuán)來。察觀抬起頭，幽暗已完全從天空中褪去，明凈的淡藍(lán)色天空宣告著白天的正式開始。

????????集市里的攤位和人流漸漸多了起來。剛吃完飯團(tuán)，便有人上前打招呼： “老板，這白菜怎么賣?。俊辈煊^立刻熱情地開始營業(yè)： “這白菜啊……”

????????從集市的上方俯瞰，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一頂頂顏色各異的頂棚間流動，叫賣聲、還價聲不絕于耳，米香、油香四處飄蕩，而早晨的陽光更是給這逐漸熱鬧起來的集市刷上了溫暖的金色；虹光大市，已經(jīng)熱鬧起來了！

????????前來趕集的不止有村子里的人，還有不少說不上名頭的妖怪，甚至有食堂、酒館來這兒進(jìn)貨，連那位粉色鳥妖怪小姐也因?yàn)槭巢牟粔蚨^來再次采購了！雖然和妖怪們做生意還是讓察觀有些心存芥蒂，但是看到眼前熱情的顧客、想起之前集市之神壓倒性的威嚴(yán)，他便全身心地投入到銷售中去了。

????????“這么快就賣光了……”察觀擦了擦額頭的汗，感嘆道。身旁的板車空空蕩蕩，錢幣正踏實(shí)地躺在身上的袋子里，抬頭看天，太陽才升至半空。往常這樣數(shù)量的蔬菜，沒有個幾天可是賣不完的。掂了掂錢袋，聽著那金屬間悅耳的摩擦聲，察觀露出了滿足的微笑——是時候回家了。

????????收拾好攤位，察觀拉起板車，慢悠悠地走向集市的門樓。道路兩側(cè)和他一樣賣食材的攤位也基本上賣光了，有的已經(jīng)開始收拾了；小吃攤前依然人頭攢動，香味順著熱氣從人群間涌出；干貨、小工藝品攤位沒有小吃攤那么熱鬧，但也有激烈的不少人在攤前激烈地交流著。錢袋邊走邊響，看到這火熱的場面，察觀有些心動了。

????????“要不要再逛逛？嗯……還是先把板車?yán)丶野?。?/p>

????????快要走到門口時，察觀又看了看那座鋼管門樓。在陽光的照耀下，察觀竟覺得這門樓有了些宏偉的感覺。

????????就要踏出集市的的那一刻，突然一陣狂風(fēng)撲面而來，察觀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原來是一名天狗妖怪從天而降攔住了去路。她笑著說： “先生，別急著走啊，這兒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呢，這么難得的機(jī)會，不再逛逛嗎？”

????????察觀一時有些害怕，但想到這是集市之神的地盤，便說道： “抱歉啊，我要先把板車?yán)丶摇?/p>

????????面前的天狗妖怪笑得更燦爛了： “先生您放心，我們有非常可靠的保管服務(wù)哦，還是是集市之神擔(dān)保的呢！我看您也不是缺錢的人，要是您把板車寄存在我們這里，就算您在這集市買了很多東西，也可以輕松帶回家呢！”

????????“……”

????????在天狗妖怪的熱情推銷下，察觀不知怎么地就迷迷糊糊地答應(yīng)了。上午的陽光曬得察觀臉頰發(fā)熱，拿著天狗給的保管號碼牌，他迷茫地在人潮中游蕩。平時除了些生活必需品、生產(chǎn)用品和偶爾的小酒外，察觀并不怎么買東西。酒館里的菜也就七八樣，面對這么大的集市，他還真不知道該買些什么。

????????“家里肥皂快用完了……嗯，另外還要再買個袋子裝東西?！?/p>

????????沒花多少時間，察觀便在集市中找到了賣手提袋的攤位——那是河童的攤位。巨大的河童標(biāo)志剛剛被機(jī)械裝置吊起，矗立在綠色頂棚的上空，很難不讓人注意。察觀這才想起來，其實(shí)這里本就是河童每年舉辦集市的地方。今年大概是因?yàn)榧兄癫艛U(kuò)展成“虹光大市”的吧。

????????河童的攤位上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機(jī)械玩意兒，這很正常——自己家里的鬧鐘據(jù)賣家說也是河童制造的。不過今天攤位上還有不少方便逛街的東西：

????????大量的手提袋，竹編籃子，還有一輛輛的鐵桿編制成的鏤空手推車，但數(shù)量最多的還是燈籠。

????????燈籠？為什么會有燈籠？大白天的為什么要賣燈籠？

????????沒有細(xì)想，察觀挑了個中等大小的米色手提袋買下，之后便在五顏六色的頂棚中尋找起賣肥皂的攤位了。

?

夜

????????察觀在擁擠的人潮中緩慢行走之時，天空的顏色正悄然發(fā)生著變化。

????????耀眼的太陽漸漸暗淡了下來，仿佛蒙上了一層又一層朦朧的紗布;湛藍(lán)的天幕迅速變黑，整個集市也跟著完全暗下來了。注意到這不同尋常的變化，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人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抬頭望向天空：

????????一個朦朧的光點(diǎn)在漆黑的天空中顯現(xiàn)，逐漸膨脹、明晰，最后化作了一輪金黃的圓月，將燦爛的月光灑滿了天空！

????????虛假的月亮？察觀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

????????人群略有騷動，刺眼的七彩月虹便突然出現(xiàn)在那輪圓月的周圍，讓人們不禁閉上了雙眼。這時，一個充滿神性的聲音在集市中的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

????????“幻想鄉(xiāng)的居民們——”

????????大家睜開眼睛，赫然看見一個被月虹勾勒出輪廓的莊嚴(yán)身影正矗立在明月前：

????????“吾乃集市之神——天弓千亦！在吾之庇佑下，于此虹光大市中，盡情交易吧！”

????????與此同時，察觀感受到一股難以言說的能量從他頭頂掠過。一盞明亮的燈籠突然飛過人們的頭頂，并在半空中照亮了與它擦肩而過的鈔票。

????????“燈籠！”有人大喊。河童攤位上的燈籠與那人手中的錢幣像是得了指令般自動地向著對方飛去。人群騷動了起來，一時間商品、錢幣紛紛在集市中飛翔、交匯，去往了人們需要它們?nèi)ネ牡胤?。察觀心中一動，默念起肥皂來——自己的錢袋立馬張開袋口，若干枚硬幣嗖地一下飛了出去。察觀伸出雙手，一眨眼的功夫，一塊方形肥皂便從空中落下，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掌心之中。

????????“真是太方便了！”察觀心中大喜，不禁敬佩起空中那位背光而立的威嚴(yán)的神明來。這時，各種商品與錢幣在天空中越來越多，一條條忽明忽暗的軌跡漸漸鋪滿了人們的頭頂，織成了一張宏偉的交易之網(wǎng)。天上的月虹愈發(fā)地燦爛，不知不覺中，察觀的手上也多出了一盞金黃的燈籠；他舉起了燈籠，心中喜悅滿溢，向著天空中的神明致意。盡管看不清集市之神的臉，不知為何，察觀覺得，集市之神現(xiàn)在一定在開心地微笑吧。

????????“再買些東西吧！”雖然要買的東西已經(jīng)買好了，此時察觀卻并不想離開。向著天空中飛行的商品，他伸出手來：“水杯！抹布！種子！……”

????????隨著察觀喊出一件件物品，相應(yīng)的商品也一件件地落到了他的懷里，一張張、一枚枚錢幣也快速地從錢袋中飛出；悅耳的金屬聲在空中劃出了一條條美麗的弧線——直到察觀快拿不下這么多東西為止，他終于打算停下來，把這些商品放到自己的板車上。

????????抱著沉甸甸的各色商品，察觀向著門口的板車停放處走去。天上的虹光愈發(fā)地燦爛，集市中的一切似乎都染上了些許月虹的顏色，連青黑的棚桿都蒙上了一層迷幻的色彩。天上飛行著的貨物與錢幣雖然漸漸減少，但大家的熱情依舊不減；人們有說有笑，一邊抱著滿懷的商品或推著快裝滿的手推車行走，一邊愉快地打量著自己買來的商品；路旁的攤主守著所剩貨物不多的攤位，一邊不時地往錢袋里塞入飛到手中的錢，一邊大聲地向著行人們推銷，希望能再快些清空自己的貨物。

????????總算把買下的東西放在了自己的板車上，察觀伸出手來，想再買些繩子綁好它們，可是向著空中喊了半天，沒有一根繩子飛到自己的手中。這是怎么回事？察觀低頭向腰間看去，自己原本鼓鼓的錢袋已經(jīng)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些小面值的零碎錢幣了。

????????剛才只顧著消費(fèi)了，全然忘記自己還剩多少錢了呀。察觀望向天空中那個威嚴(yán)的漆黑身影，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交易之神只管交易，不管缺錢的吧？

????????突然，一只水杯從察觀身旁的另一個板車上躍起，在天空中與一些錢幣擦肩而過。這點(diǎn)醒了察觀：“要不……我也把水杯賣了，然后用這錢買繩子？嗯……水杯一般多少錢來著？”

……

????????再三數(shù)了數(shù)手中賣掉水杯而得到的錢，察觀才確認(rèn)自己真的成功地以高于平常水平的價格賣掉了自己的水杯。察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抬頭望了望仍矗立在月前的集市之神，她依舊靜靜矗立在明月之前，沒有做出像開始時阻止他以物易物那樣的行為。原本就很絢爛的月虹毫無征兆地變亮了——察觀感受到有一些東西似乎發(fā)生了變化。

????????他可以再次裝滿自己的錢袋了！

?

虹

????????短暫的沉寂后，商品與金錢的飛行軌跡構(gòu)成的夢幻之網(wǎng)再度出現(xiàn)在虹光大市的上空。但是這一次，對金錢的渴望壓倒了對商品的需要。察觀的錢袋又開始叮當(dāng)作響，而板車上也漸漸變空。察觀望著天上的大網(wǎng)，飛行的錢幣金光閃閃，是如此地耀眼；而不斷交易的商品光彩不再，盡數(shù)隱沒于愈發(fā)燦爛的虹光之中。

????????板車又空了。

????????察觀伸出手來，這一次，他要買的是可以賺錢的商品；旁邊的商販高舉雙手，開始祈求可以升值的貨物；不知名的妖怪張開雙臂，迎接著不斷增殖的未來。一雙、一雙又一雙，所有的人都向月虹伸出了手。月虹照亮了地面上每一個人的臉龐——這是名為交易的狂熱與信仰！

????????察觀的錢袋不斷鼓起又不斷干癟，金錢進(jìn)出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但當(dāng)他再次伸手卻毫無回應(yīng)時，察觀意識到，哪怕?lián)碛胁簧俚腻X幣，也已經(jīng)買不到任何東西——能交易的東西大概都至少交易過一次了。

????????察觀呆呆地舉著手，天上的交易之神仍在一動不動地站著。

????????虹光大市里還有沒買賣過的東西嗎？察觀余光一瞥：我的板車？

????????這……

????????錢袋一動，一個從沒見過的罐子飛到了察觀舉著的手中——漆黑的罐體是如此沉重，察觀險些沒接住。掀開蓋子，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撲面而來，察觀一下子把罐子拿遠(yuǎn)了——仔細(xì)一看，罐子里裝滿了粘稠而光亮的黑色液體。看到天空中飛行著的貿(mào)易線再度活躍了起來，察觀也顧不上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了，蓋子一蓋，準(zhǔn)備右手收貨，左手出貨。

????????這樣做的效率果然高了不少；一旦右手買到可以買到的新商品，察觀就立刻傳遞給左手售出。沉重的罐子、奇怪的卡片、不知何人的衣服……商品的種類已不再重要，只要買得起，賣得出，那就是好商品……

????????月虹依舊無言地閃爍著；不知不覺間，伸出雙手的察觀感到有些疲乏了；但不斷鼓起又干癟的錢袋不斷地用錢幣碰撞的聲音催促他專心交易，讓他忽視了身邊一個又一個被兔子抬走的人。

????????月虹的閃爍漸漸慢了下來，虛假之月的光芒透過逐漸平息的月虹再次撒在了虹光大市五顏六色的頂棚上。多次嘗試無果后，察觀終于意識到，虹光大市中似乎沒有可以用來交易的物品了。

????????誰都不想虧，那大家都會虧。

????????他木訥地低下頭，放下酸脹的雙臂，閉上眼扭了扭脖子。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即使已經(jīng)陷入麻木狀態(tài)的察觀也感到了一絲驚訝——

????????原本熱鬧非凡的虹光大市如今已了無生氣，人類與妖怪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一些地方堆滿了無主的物品，個別地方則有人倚靠在物品堆上，抱著手中的錢袋，口中嘟囔著不明的囈語。物體表面原先擁有的那種迷幻的色彩已經(jīng)褪去，僅剩淡淡的虛假月光稀稀拉拉地抹在上面。

????????集市之神呢？察觀抬起頭，依舊看不清她那背著光的臉，但他似乎感覺到，那位沉默了許久的神明正緩緩下降，朝著自己這邊過來了。

????????“好累……”看著愈發(fā)接近的那個僅有輪廓的身影，察觀的眼皮漸漸地要支撐不住了，“沒有可交易的東西了……”。身體愈發(fā)的沉重，察觀知道，在集市之神落地之前，自己就要像其他人一樣倒下……

????????在眼睛徹底閉上的前一刻，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驚醒了察觀！察觀的錢袋不知為何“刺啦”一聲裂開了，里面的錢幣順勢源源不斷地漏到了地上。察觀睜大了眼睛，茫然地看著錢袋，下意識想要去撿，卻一下坐到了地上。藍(lán)色的氣息悄然涌出，一個瘦小的身影從察觀的身旁劃破了空氣，徑直地向集市之神沖去！

????????這突然的闖入者讓察觀瞬間清醒了一大半。半空中，一團(tuán)不祥的厄氣與集市之神發(fā)出的一片七彩彈幕正面相撞，迸發(fā)出一片晶瑩的光點(diǎn)。

????????即使只能看到背影，察觀還是認(rèn)出了那位闖入者的身份——可使小兒止啼，幻想鄉(xiāng)最兇最惡的貧乏神，依神紫苑！

?

落

????????坐在地上的察觀找回了些許理智，可眼前的一切讓他一頭霧水：

????????貧乏神為何來到這里？為什么大家都倒下了？她們?yōu)槭裁匆蚣?？…?/p>

????????與此同時，一場激烈的彈幕戰(zhàn)在空中爆發(fā)了。

????????貧乏神毫無保留，氣場全開，大量纏繞著厄運(yùn)的紫黑色字符從她身后的藍(lán)色尾氣中發(fā)出，徑直射向了集市神；集市神則于周身發(fā)出一圈圈的七彩符札，如月虹般在空中發(fā)散。只是這樣平均的彈幕無法抵擋貧乏神突破式的進(jìn)攻；她將厄氣彈幕以藍(lán)色氣場操控，凝聚成一個充滿不祥氣息的尖利錐子，一頭扎進(jìn)了七彩的彈幕群中。

????????眼看就要抵擋不住，集市神連忙在空中圍繞貧乏神做起環(huán)形機(jī)動，她收起七彩符札，兩個相反的指尖泄出虹光點(diǎn)點(diǎn)，最終圍繞著貧乏神形成了一個由七彩光球構(gòu)成的不斷收縮的球。但這并沒有困住貧乏神；她周身的厄氣彈幕四散炸開，直接抵消掉了對方的彈幕。

????????集市神突然停下了進(jìn)攻，沉默著望著對方，任由貧乏神將藍(lán)色氣場鋪滿整片空域。貧乏神掏出一個破碗，將它舉過頭頂，霎時間，無數(shù)的厄氣彈幕自藍(lán)色氣場中憑空出現(xiàn)，并開始毫無規(guī)律地高速移動；這是不分?jǐn)澄业臒o差別攻擊！

????????虹光大市的上空被貧乏神的彈幕完全淹沒了，貧乏神、虛假之月、月虹、集市之神都失去了蹤影；地面上僅剩彈幕發(fā)出的微光，而滿地的商品開始無視其擁有者毫無目標(biāo)地亂飛；人們一改之前的疲憊之態(tài)，慌亂地朝著最近的光亮或者掩體方向逃去。

????????察觀剛把錢袋收好，連忙躲到了自己的板車底下。這時，各色商品再一次地于空中織出一張瘋狂的網(wǎng)來。

????????彈幕、商品，自察觀頭頂呼嘯飛過，如同一場貫徹天地的暴雨，擠滿了整片天空； 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終于有一絲光亮從這混沌中透出。一束接著一束，越來越多的光亮出現(xiàn)了；最后隨著一聲巨響，一大片空域瞬間清空，伴隨著空中商品的下落，一道月光光柱自厄氣彈幕中斜射出來；集市神背光立于虛假之月前，仍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僅有些許虹光勾勒出她的輪廓，不知其悲喜。

????????短暫的停滯后，貧乏神的厄氣彈幕群又動了起來——不祥的氣息全部涌向了集市神周圍，并開始以對方為中心旋轉(zhuǎn)了起來。彈幕群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個厄氣風(fēng)暴赫然成型！位于“風(fēng)眼”的月光與陰影互相糾纏，漸漸破碎，眼看就要被吞噬，七色的虹光瞬間爆發(fā)，徹底穩(wěn)住了陣線——

????????看吶！集市神身后的虹光撐開了整片空域，僅有交易最高潮時的亮度可與此時匹敵；高密度的彩色符札從她身后迅速涌出，不斷增長的虹色彈幕巨浪以無可抵擋之勢碎紙般地撕碎了貧乏神的厄氣風(fēng)暴！

????????風(fēng)暴嚎叫著、顫抖著，似要把世間所有的不幸都傾瀉出來；但那虹色的海嘯只會比它更加恐怖——月虹無聲地覆蓋掉了貧乏神的藍(lán)色氣場，所有象征不幸的彈幕就這樣被碾碎、消失了。

????????結(jié)束了？察觀這樣想著，把身子從板車下探出。僅現(xiàn)輪廓的集市之神依舊靜止在空中，而余威尚存的虹光之海中，一個纏繞著厄氣的黑影掉了出來——哪怕是如此燦爛的虹光，也無法將她照亮一分一毫。

????????……

????????察觀拉著半滿的板車回到了家里。虹光大市結(jié)束后，大家開始各憑本事?lián)炱鸬厣系奈锲穪?，察觀也撿了不少。

????????望著板車上那些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東西，察觀笑了：

????????至少自己不算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