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Brown bag:故居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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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聽說過風(fēng)水吧?
在某些人的口中,風(fēng)水非常重要。風(fēng)水好了,財源滾滾,人丁昌盛,平安喜樂;風(fēng)水不好,窮困潦倒,人丁稀少,多災(zāi)多難。
同樣還有生肖,羊年的女孩總是比其他生肖少。
當(dāng)然啦,作為二十一世紀(jì)下生長的新青年和一個為應(yīng)付考試不得不背誦馬克思主義哲學(xué)的文科生,我對此抱有懷疑態(tài)度。
不過我身邊發(fā)生的一些事情,的確有些不好解釋……
?
我家原本在城郊,其實是農(nóng)村。由于離城市近,在我三歲時便拆遷。后來我父母和祖父母常常懷念,談?wù)摌窍碌奶覙湫幼訕滂凌藰淦咸烟俸袜l(xiāng)土熟人。
拆遷便得了新房子,于是我父母和祖父母分開住。我到別的區(qū)上初中后和父母搬走了,后來的事只能道聽途說。
先是我祖父母對門住戶出了事。
我和這叔叔是熟識,他們家還有套房在我家29橦的另一個單元。他對我很親切,也帶我吃過飯,不計較我的挑食。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有個可愛的女兒。
然而他卻跳樓了。
事發(fā)時我在上初中,父母接了一個電話,神情切切察察,激烈地討論著,聲音卻小,有種欲言又止的意味。
我問了,他們卻又不告訴我。
我沒追問。
大概聽了聽,我知道了答案。
那個叔叔死了。
抑郁癥,聽說是得了很久。
這件事成了事后談話的一部分。對門家很不幸,今年我又得知他們家里的老人得了骨癌,疼得下不了樓。
大概過了一年,暑假我在祖父母家暫住上課。老師是我慣識的,租了間房子在我家樓下的一樓。
某天晚上,不知怎的一只蝙蝠在沒開窗的條件下跑進(jìn)了房間。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間被祖母拍醒了。
“L,你家那有人死了,起來看嗎?”
我沒去,因為我好困。倒頭又睡覺了。
我起床后上課去了,水泥地上什么也沒有看到,只有一片深色的污漬。當(dāng)時頗為失望。
先是英語課,數(shù)學(xué)課在下午。上完英語課回來吃飯,大家便自然地談起這件事。
死的男人是從我家對門一側(cè)墜樓的,墜樓的原因不明。掃地的清潔工先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凌晨五點。她尖叫起來,報了警。
好事的居民圍了一圈。
我祖母原本打算去看,但她根本沒叫醒我,我媽火性低,也不去。于是她沒去。
但好奇還是好奇的。拆遷安置房嘛,左右都是以前住一起的熟人。年老無事的女人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
一樓的住戶說,二點左右的時候他被咚的一聲驚醒。
他以為有人向樓下扔垃圾。
最多的一種說法是,男人醉酒,大腦罷工,迷糊間走進(jìn)我家的頂樓天臺,一腳踩空。
又有人問,是不是他有?。?/p>
誰知道呢?
母親告誡我,是不能對數(shù)學(xué)老師講起這件事的,不然她要害怕的。
“你想想,有人死在附近不遠(yuǎn)處,你不害怕么?”
大概?
這兩件事后,29橦的口啤變得很壞。
另一件事的發(fā)生,讓29橦原本不好的口啤雪上加霜。
有個工人在29橦被電死了。
死法稀奇。安裝油煙機(jī),連續(xù)電路時沒戴絕緣手套。
你說它離譜吧,它又合理。是這工人沒注意用電安全,和風(fēng)水沒什么關(guān)系。
但沒人聽啊。
再加上我家對門的兒子長年患病,和別的人得了癌癥,“29橦風(fēng)水不好”就被坐實了。
考完,成績還不錯,便回祖母家小住。夜深,祖母和母親都無睡意,便聊了起來,天南地北。
狹小的房間里,只開了盞臺燈,光亮有限。
自然又說到29橦風(fēng)水不好的事。
“唉,你不知道呀,29橦那邊以前是墓地!”
“?。俊?/p>
“以前這里是xx記念堂,32橦這邊是大堂,后面是碑…你不記得了?”
“哦,好像是的。嘶……那你們當(dāng)初怎么就在那挑了房子?”
“以前這是個丘,它一鏟,平了,誰看得出來???”
“11橦那邊,也是墓,風(fēng)水也不好呢。那,你知道x家的xx吧?也跳樓死的!”
“我記得她得了癌???”
“對哎,疼了她才去看,一看,晚期!她沒錢,也沒怎么治?!?/p>
“不是可以走醫(yī)保嗎?”
“疼哎!疼得受不了!那天她跳樓的時候有人看到的,要喊,她朝人搖搖頭,讓他不要喊,然后就跳下去了…”
“當(dāng)場就死了。”
?
你是否莫名其妙地頭痛過,縱使去醫(yī)院醫(yī)治也毫無成效?我母親會這樣。
當(dāng)她頭痛時,父親會拿起3枝圓頭筷子,嘗試讓它立起來。同時他口中念念有詞“是哪位長輩來找xx(我母親的名字)了?”
“公公?”
“太婆婆?”
…
筷子在喊到某個長輩的名字時豎立了。
然后灑一把米,把筷子灑倒。
“好了,xx好了之后給你燒紙,您快回家吧…”
第二天頭痛便無影無蹤。
這方法屢試不爽,我另一個同學(xué)也親身驗證它很有效。
這是巧合嗎?我不知道。
?
注:全文皆為真實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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