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歐根調(diào)情要在成為夫妻后
? ?指揮官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筋疲力盡。
? ?他這一天過的太充實了。
? ?一早來到辦公室就是需要上交的報告,這些空白的紙張一張張疊放整齊在桌上,勾起了指揮官學(xué)生時代最不愿回想起的回憶。
? ?在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寫完這些報告后,他又應(yīng)上級的要求出了外勤去開會。會議的題目是“日后應(yīng)對塞壬的可能性攻擊時的反擊方針”??雌饋砗孟袷悄敲椿厥?,可大家都對主題中的一個字眼爭論的不可開交,那就是“反擊”。他們的思維像是在測試最大直線加速度的賽車,根本沒有理所應(yīng)當?shù)墓諒?,實在是過于固定,分情況討論也是天方夜譚。以至于當指揮官試探性地提出“為什么不先發(fā)制人?”的觀點的時候,他們臉上浮現(xiàn)的都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的表情。
? ?最后,會議算是完成的比較成功。在他們中看起來最有權(quán)威的人的一陣假惺惺的結(jié)束語后,再也無法忍受其余專家迷離無知的眼神的指揮官鞠了個躬,選擇了馬上離開。
? ?來到門外,當被刺眼的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時候。指揮官才意識到自己連午飯都沒吃,而是在和幾個徒有其名的專家對牛彈琴了整整兩個小時。
? ?“這無疑是浪費時間。”指揮官大口吃著便利店買來的臨時午餐,向著車站走去。
? ?還有一百分鐘,晚會就要開始了。
? ?指揮官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吸入肺里面,頓了一下再吐出去。這樣深呼吸一下對他很管用。大腦在獲得充足的氧氣之后,開始思考起如何在晚宴上與艦?zāi)飩兘涣?,于是將早晨的報告和中午的會議都拋之九霄云外去,忘了個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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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指揮官感到欣慰的一點是:至少晚會不需要他上場進行主持。這項說難不難的任務(wù)交給了Z-23——并不是因為要提高她的存在感——這位平時腳踏實地不浮不躁的艦?zāi)飦硗瓿伞?
? ?指揮官坐在主持人的身邊——作為晚會的重要嘉賓。他舉止得體,品酒的動作點到即止,臉上的笑容也無疑發(fā)自于歡喜的內(nèi)心,而不是面對“專家”時的應(yīng)酬。
? ? 可無法阻擋的疲憊依然見縫插針的出現(xiàn)在指揮官的臉上,完全無法與這歡快的氛圍交織在一起。于是他的狀態(tài)被一向觀察敏銳的俾斯麥察覺到了。“去休息吧?!彼龂烂C地說,“你今天真的很累了。”一旁的艦?zāi)飩円捕急硎就狻λ齻儊碚f, 自己的指揮官只要不是因些“每天創(chuàng)作兩千首詩”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把自己搞得如此疲憊的話,因別的原因需要休息的話她們都是能理解的。
? ? 指揮官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筋疲力盡。
? ?他先把筆挺的西裝脫下來掛好,再把煩人的領(lǐng)帶和讓人不舒服的襯衫最后一個扣都解開,隨手扔在桌子上。他終于能從這身不能更正式的服裝里解放出來,從而換上一身他更喜歡的休閑裝扮??赡苁翘鞖廨^冷的原因,他并沒有出汗,而是帶著一大早出門時噴的那股淡淡的古典香水味。這香水是當初讓巴爾偷偷為他準備的生日禮物,因為最后署名不想寫自己名字——她說不想讓指揮官知道是她送的——于是選了個“海盜小姐”這樣一個更加明顯的名字寫在隨禮附贈的賀卡上而讓他印象深刻。
? ?指揮官換完衣服,正要推門進臥室,從虛掩的門縫里瞟到了一個身影。
? ?“不是吧……”
? ? 他推開了門,確認了躺在自己床上的身影與自己的推測分毫不差——歐根親王早早地坐在了他的床上,面帶微紅,神情恍惚??粗贿呁耆姷椎钠孔樱?lián)想到剛才的晚會,知道她又沒有控制自己,多喝了酒。
? ? 就憑指揮官對歐根親王的了解,與她待在一起——至少是指揮官和她兩人獨處的時候——就絕對沒有好事,更不要提喝醉以后的她了——雖然指揮官沒有見識過太多,但想想也知道她一定會做更多尺度更大、下限更低的曖昧玩笑和行為來取樂——這是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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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時就會不打一聲招呼地從背后抱過來,嬌聲嬌氣地在耳邊說悄悄話,再配合著一些動作來挑逗指揮官——比如不知不覺的將她纖細的手移到能立馬讓他的忍耐功虧一簣的部位,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說話。有時她也會緊緊地摟著指揮官(帶球撞人“犯規(guī)”),轉(zhuǎn)瞬間又變成一副清純的表情,好像她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一樣。
? ?歐根的這種越位行為在二人喜結(jié)連理之后更是變本加厲,仿佛她對戲弄指揮官這種行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而且這種愉悅感無法被滿足,只會愈發(fā)貪得無厭。盡管他本人不會很喜歡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也很提防這點,但是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帶到她設(shè)好的局里,最后一言一行盡在歐根的掌握里。
? ?在一個暖春的早晨,指揮官睜開雙眼。在朦朧之際感覺到了不屬于自己身體的溫暖——就是歐根,她毫無防備地躺在指揮官的身邊。微張的櫻唇與輕輕合上的雙眸,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睡美人那傾國傾城的容顏。
? ?而指揮官就是那位為她獻上定情之吻的王子——至少他自己如此認為。他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已經(jīng)無法被完全壓制下去了,可也不是需要完全放縱它,使自己成為被本能支配的野獸。于是他強忍著想要一下把歐根壓倒在床的沖動,只是打算像一位出于禮節(jié)而吻了公主手背的王子那樣,在歐根的唇上輕吻一下。
? ?因為二人躺在同一床上,所以要想不發(fā)出過大的聲音打草驚蛇的話,動作就必須靈巧,就一定要慢。但越慢,不請自來的緊張感也就越強?!皳渫?、撲通”心跳的聲音在這種安靜的環(huán)境下真是在明顯不過。隨著心跳的加快,距離也在一點點靠近——
? ?就在這時,當指揮官離這一吻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歐根睜開了眼睛。“看來指揮官比我想象的還要勇哦。”她一邊對鏡梳著頭發(fā),一邊用漫不經(jīng)心地語氣說著。好像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內(nèi)衣僅被一件純白的、半透明的襯衫蓋住。這襯衫是指揮官隨手扔給歐根的,因為當她掀開與指揮官蓋的同一條被子的時候,他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歐根身上除了該遮的地方以外,剩余的地方是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的。而當被問起為什么沒有帶著自己的制服過來的時候,歐根右手大拇指挑起了同側(cè)的bra的肩帶然后說:“我其實連這個也不想穿過來呢?!敝笓]官對這種赤裸裸地挑逗無法招架,于是手忙腳亂地找了件襯衫遮一遮,沒成想最后的結(jié)果適得其反了:面料輕薄的襯衫披在她身上,更像是仙女的天衣,半透明的白色質(zhì)感完全遮不住她所選擇的充滿成熟魅力的黑色蕾絲花邊內(nèi)衣——只是欲蓋彌彰。
? ?毫無疑問,歐根又為自己摸了一副好牌,幾個回合打下來使得指揮官只能踉踉蹌蹌地被動防守??上У氖撬膊灰苑朗匾婇L,于是一不留神被歐根牽著鼻子走也成了家常便飯了。
? ?而現(xiàn)在,當歐根在床上嫵媚的看向指揮官的時候,他清晰的意識到,這又是一個局。
? ?“指揮官……你來了——啊?!睔W根因為醉醺醺的關(guān)系,說出的話帶有意義不明的停頓,“我還在想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 ?指揮官一邊將西服掛在衣架上一邊說:“那么你在這里干什么呢?”
? ?“當然是為了見你啊,沒有你的宴會真是太無聊了,連酒都失去了它的味道?!彼f出理所應(yīng)當?shù)脑捳Z,臉上的笑容更是耐人尋味。
? ?“在我的床上見我?”
? ?歐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只是挪了下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床:“你也躺過來我就告訴你?!?/p>
? ?這下可讓指揮官亂了陣腳。從她與指揮官熟知那時開始,歐根都是循循漸進的將指揮官帶入自己設(shè)計的陷阱之中,哪里會像這樣開門見山呢?就如同有一對對某種事情心照不宣的兩人,突然其中一方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平衡,使得二人對這種事的看法與做法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狀態(tài)。
? ?而指揮官沒有選擇穩(wěn)扎穩(wěn)打,而是迎了上去。因為他抱著一絲不會被反殺的希望,并且認為只憑這點就能讓他一鼓作氣戰(zhàn)勝這位玩世不恭的艦?zāi)铮瑥亩谒男闹兄匦陆⑵鹨粋€頗具威望的戰(zhàn)場指揮官形象。
? ?所以,他沒有逃跑,反而是向歐根親王靠近了。
? ?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他的理想、美好愿景在形成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將傾的大廈,搖搖欲墜于風雨中。而這一切的原因也不是因為讓巴爾送的她祖國的香水,僅僅因為指揮官的隨機應(yīng)變能力沒有辦法很好的應(yīng)用在與歐根的博弈當中。
? ??
? ?指揮官走進床邊,按照她的要求躺上了床。可歐根卻顯得并不開心。她毫不掩飾地將自己的心情寫在臉上,以此來“含蓄”地告訴指揮官:你穿的太多了??伤麉s拒絕執(zhí)行,還說這并不作為交涉條件的一部分。莫名其妙的話語和其中的含義在歐根看來不可理喻,于是側(cè)過去頭,不打算繼續(xù)打理他。
? ?指揮官見歐根閉口不言,只感覺兩人中間突然豎起了一堵無形的墻,知道自己惹了她不開心,于是趕忙又違反了自己在半分鐘前剛決定的事情,老老實實地將衣服減到她要求的數(shù)量。
? ?“這樣就好了吧?”指揮官問。
? ?歐根依然沒有說話,但是她轉(zhuǎn)回身這個動作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兩人面面相覷。良久,歐根開口道:
? ?“好香啊?!?/p>
? ?“什么?”
? ?“你身上的香水,是那位自稱海盜的讓巴爾送你的吧?”
? ?“是啊”指揮官反應(yīng)了一下才察覺到歐根言語中隱藏的信息,于是小心的確認道,“怎么了嗎?”
? ?她搖搖頭,眼神中映出指揮官緊張的神情?!安灰o張嘛,”她說,“我只是忽然想起來那天我送給你的禮物了而已?!?/p>
? ?“那個發(fā)繩?”指揮官還記得,在自己生日那天收到過一根銀灰色的發(fā)繩,上面帶著淡淡的護發(fā)素的氣味以及一張賀卡。
? ?“對啊?!睔W根對自己送出的禮物感到很滿意,“難道你不喜歡?”
? ?指揮官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用早戀的高中生將自己心上人的頭繩攜帶的方式,將歐根送他的頭繩綁在手腕上?!拔覍嵲谡也坏降胤接昧?。”
? ?“你會知道的~”歐根故弄玄虛地說著,又將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比如……讓時間更長些?!?
? ?指揮官在剎那間明白了歐根這一切行為的意思,他看明白了,他想逃,找個理由離開。但當她的細語與她的溫暖輕輕的靠近時,他壓抑已經(jīng)的欲望蓋過了無邊的恐懼,蓋過了深秋夜晚有些寒冷的空氣,更是蓋過了他依然在忍耐的毅力。這種內(nèi)心的焦躁與令人難以呼吸的渴望蒙蔽了他的雙眼,一天的勞累帶來的煩躁與長久積壓下的怨氣也讓他難以自控。這一切混雜交織出的情緒,甚至讓他無暇照顧自己那可憐的意識,以及不知何時就被他壓在身下的歐根。
? ?“指揮官,怎么那么激動了?”臉上還泛著紅暈的歐根親王在此刻比沒有喝醉的指揮官更加清醒,她正不慌不忙地用言語安撫著這頭馬上就要被壓力摧垮的“野獸”——就像她以前一直做的那樣,用自己的方法為指揮官帶來冷靜。
? ?“慢慢來,小兔子。”她接著說道,“咱們不能一步登天的,也不要太心急?!?/p>
? ?這兩句話讓指揮官從可怖的狀態(tài)當中回過神來。感受著歐根撫摸著他滾燙面頰的手,他這才意識到歐根一直以來對他的戲弄有何用意。那是她愛的另一種表達,只是讓指揮官覺得難以招架。
? ?她只會將與指揮官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度過成過去與他一見鐘情的那個瞬間。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盡職盡責的完成著任務(wù),充實的樣子讓平時對周遭事物麻木不仁的歐根第一次對他人提起了興趣。那時的歐根還不理解這種感覺,但當二人共處的時間變久,當她臉上虛假的笑容漸漸被指揮官的溫柔填充成真實的弧度的時候,她才真正理解了那份內(nèi)心的感情的含義——愛。
? ?愛不是源自于婚姻,也不會因婚姻而結(jié)束。指揮官為歐根帶來光明,歐根則回報指揮官以支持。當兩人回首望向過去的那些點點滴滴的時候,他們都歷久彌新。
? ?“對不起歐根,我……”指揮官說不出話來。
? ?“不要太心急,夜還很長呢。”歐根輕輕地吻了上去,“你驚慌失措的模樣還真是讓我百看不厭呢?!?/p>
? ?在許多年后,當他與歐根的女兒留著與她母親當初一樣的發(fā)型向他擁抱過來的時候,指揮官一定會回想起這個晚上,不僅僅是身心的滿足,更是讓他明白了歐根一直以來所作所為的目的——并不是多么緊張刺激的博弈,而僅僅是作為一位妻子與丈夫間進行的令旁人羨慕不已的調(diào)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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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現(xiàn)在,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無需贅述,只是日后指揮官還會被歐根戲弄多少回,以及鬧出來的一系列烏龍要如何收場等,這些都是只有星辰才知道的后話了。
?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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