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土追魂不在辦公室。是去測試室了嗎。御坂美琴心想。繼續(xù)向前，穿過連接其他樓棟的長廊。

測試室是御坂自己給那座房間起的稱呼。因為那里平時就像是裝飾奇怪的空屋子，沒有具體定義。冥土追魂果然在那里，背對門口，圓圓的背影剛剛好遮住電腦屏幕。

御坂美琴推開門，向冥土追魂打招呼?！跋挛绾冒?，醫(yī)生。”呱太醫(yī)生是2號給取得外號，她們從來不當(dāng)面叫。

冥土追魂手肘撐在桌面上，旋轉(zhuǎn)椅子到側(cè)面，緩慢轉(zhuǎn)動脖子望向門口處走進的御坂。

“你好。今天也是6號啊?！?/p>

“沒辦法，她們都不喜歡醫(yī)院?！?號聳聳肩，環(huán)視房間，找坐著的地方?！拔乙膊幌矚g就是了?！?/p>

針對御坂美琴的定期檢查，只有6號會來。

“今天也是心理測試，記憶測試，還有平衡測試嗎？”御坂在一塊看上去軟軟的正方形道具上坐下。這間屋子似乎兼做很多測試的地點，堆滿了各式各樣奇怪的道具。不過御坂從來沒有跟其他人一起測試過，所以不知道還有其他什么形式的檢查。

“差不多吧。老實說我覺得心理測試對你最沒用了，讓直率的1號或是2號比較有效果。”冥土追魂頭痛說道。

“我傳達一下吧。”御坂雙手放在方形道具上方，調(diào)整舒服的坐姿?！绊槑б惶幔乙彩呛煤⒆??！?/p>

“聰明的好孩子?！壁ね磷坊昀^續(xù)旋轉(zhuǎn)座椅，正面朝向御坂問，“最近感覺有什么奇怪的事嗎？”

“奇怪的事？指什么？”

“倒不是特指具體的現(xiàn)象。你在她們當(dāng)中，觀察力最好。你感覺到的異常，我覺得應(yīng)該重點關(guān)注。”

“原來如此。”御坂點點頭，視線朝向上方，思考片刻。“沒有，不存在任何異常。和平時一樣?！?/p>

冥土追魂并沒立刻接話，盯著凝視御坂十幾秒才含糊應(yīng)答。

“醫(yī)生您是在觀察我的微表情，判斷我有沒有說謊嗎？”御坂笑著問。

“我沒那個本事。只是根據(jù)我自己的眼睛得出些結(jié)論罷了?！壁ね磷坊贽D(zhuǎn)回電腦的方向，打開筆記本，快速寫下幾行字?！澳銈兊闹g維持平衡的界限非常脆弱，就像羽毛立在羽毛上一樣，一點點外界的干擾就會迅速崩壞?！壁ね磷坊暌贿呣D(zhuǎn)過來，一邊嘆息般說著，“你們的狀態(tài)能夠持續(xù)這么久，在我看來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钠孥E?！?/p>

“換句話說，就是隨時消失都奇怪對嗎？”

對御坂美琴的解讀，冥土追魂不置可否。

“醫(yī)生，假如你說的平衡真的被打破了，會是什么結(jié)果？”御坂的展露的表情仿佛是求證跟自己毫不相關(guān)的事。

冥土追魂猶豫了剎那，露出沒辦法的神色。“因為沒有先例，所以只是我個人的猜想?！?/p>

“我們會消失嗎？”

面對冥土追魂再次停下糾結(jié)，御坂瞇起眼睛猜測。

“我認(rèn)為你們中一定有人無法逃過失衡后的崩壞……大部分人?！奔词箛@氣，冥土追魂那像呱太的臉上還是沒什么緊迫感。

“或許原本的人格會出現(xiàn)，或者你們中的一個存活下來，抑或幾個融合成新的人格?！?/p>

“聽上去很有趣的樣子?！庇嗖⒎枪首麈?zhèn)靜，她眼中正閃爍興致盎然的光輝。“所以您才不斷對我們進行平衡感測試嗎？”

“嗯。你們之間維持的界限曖昧模糊，即使是學(xué)園都市的科技也難以精確區(qū)分，只能對身體測試進而做出判斷?！?/p>

“聽上去好像聽麻煩?！?/p>

“不，其實主要是依靠我的直覺?！壁ね磷坊昀^續(xù)在筆記本上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