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咲黑暗向/病嬌雫】摩天輪僅僅限載兩人

觀前言:
好久沒寫黑暗向的文章了,今天搞完一直做的事,可算寫了個爽,我承認腦袋可能是有那么一點問題。
再加上一年一度的盛會也到了,這下,偷偷發(fā)個病也沒問題吧。
雖然自己寫作時很開心,還摻了點有趣的地獄笑話(倒不如說是大篇幅的內(nèi)容都是出自于作為霞廚對小屑屑扭曲的愛意),但是還是負責任的碼了個觀前提示。
黑暗向閱讀注意。
本文包含以下
1.大面積人物形象的ooc(小靜子在本作的形象已經(jīng)不能說是嚴重風評被害,大概能和她同人本里最糟糕的那一位相比了)
2.部分可能令人產(chǎn)生不適的情節(jié)描寫(或許是g向)
3.不好好說人話的描述(為了過審)
4.主題大概是侑雫但是步侑雪霞雫(什么玩意啊)
5.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啊啊啊啊啊啊?。。?!小霞霞?。。。。òl(fā)病注意)
總之,感謝堅持閱讀到此的讀者大人們。
下為正文。
(沉迷于腐爛得清晰的現(xiàn)實,比大腸還要糾纏著的,即使是睜開了眼睛也無法自拔,電子音和合成聲并響,回到夢境一般斷斷續(xù)續(xù)的嗡鳴,掛著少女的哀嘆,燈火通明的摩天輪在不斷的運轉,沒有期限。遠處是腐爛的骸骨,其上隱約有伸出一根朝上的掌骨,泛著偏黃的白。生長著的花朵,藍色的風鈴草夾雜著白色的雛菊,一大片)
? 第一幕,游樂園前,這樣想了,常見的場景,臺詞開始前都會有的環(huán)境。怎么說,這也是自我緩解了吧。
? 殺人犯臨前的自白,人生的意義并不存在。殺人的同時剎了車,之類的。
? 如是的,什么,剎車殺人,好像沒有什么笑點。雫打了個哈欠,意思是僅僅如此,像是破碎的語言。
? 但是沒有骨骸,也沒有哀嘆,只是摩天輪,沒有燈火通明的在陽光下,緩緩。隱約的能聽見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摩天輪只是一個悲劇,這樣想了,想要獲得什么的,僅僅是單純要欣賞向下的風光嗎,還是想聽見誰的承諾。這是旋轉木馬與摩天輪的區(qū)別,但是。就好像不是所有的演出都講究如是的所謂,意義。如果不賦予旋轉木馬和摩天輪存在的意義,兩者都只不過是在無意義的轉來轉去。劇場,演出,或許就是這樣,過于癡迷某物的人總能賦予事物意義。哪怕。僅僅?;蛟S是這樣認為。
? 傳達到了嗎。
? 那么對于我而言。
? 那么。
? 打開手機,嘆了口氣,風從涼裙的縫隙間穿過,發(fā)出胃酸滋滋作響的咕嚕聲。曾經(jīng)有這樣的過去,被勸解過,也放不下心,糾纏著的兩個人的這樣的關系,或許很和諧。但是。對于她來說我的意義,是。僅僅是朋友,就好像對她的意義。做個了結吧,帥氣的戰(zhàn)斗者們,孩子們憧憬的對象,在電視熒幕里說過的,大概,也是這樣的話語。感到啞口無言了吧?
? 帥氣的臺詞,此刻也將話語吐露出,然而,在舞臺上的我是怎樣的角色?
? 櫻坂雫上,中須霞上,想象著這樣的一行字,默劇一樣的灰白,隨即。
? 活潑的呼喊聲,幾乎感到盲目。或許是心虛,然而。
? 從向日葵中走出,招著手的灰發(fā)少女,掛著閃閃發(fā)光的吊索,仿佛是摩天輪的裝飾。來自遠處的臉模糊著,但是,能感受到那樣小孩子一樣的稚氣,一如往常那樣讓人放心不了。
? 剎那間,她的臉變成了侑前輩。
? 似乎咧嘴微笑著。
?“你并不需要這么做啊?!?/p>
? 那張臉這樣說道。
? 不,不行啊,我。沖著幻想驚慌失措,明明知道做的事情是錯誤,可是。
? 許多人不也這樣嗎?人們,本來就沒有意義,自我安慰著。
? 你們必須幸福,否則。
? 啊,霞同學。
? 我的意義。
? 雫把翹起的發(fā)梢捋會原位,額頭上黏糊糊的,意識到對面是霞小姐,只是霞小姐,不斷的提醒著,自己。
? 憐憫,戀慕,怨恨,竟然只有一墻之遙,如紙脆弱。但是,也是人之常情,小小的恥笑著自己,嘆了一口氣。
? 乏味的對話,牽著對方的手,客套一樣,早就厭倦了,可她親密的靠上肩膀的撲抱,粘人的討厭,用下巴蹭著衣領的她,腦袋上的發(fā)飾一動一動,閃亮得十分刺眼,從身形來說,完全是一個人偶般的,可愛少女。
? 輕輕的,隱藏鄙夷的心情,推開。
? 一千年的某次,肯定也是這樣,最后,這份心情,和古老的戲劇重疊。
?“就是這里了喔?!?/p>
?“上次也來過啊?!?/p>
? 奉承只是問候的無意義對話,隨即掏出提前從販賣機里買到的工具,還是溫熱的。偶像應該喝的飲料,來著,她這樣說過,調(diào)動了一些回憶,嘴角舒展了許多。喜歡。至少是對于過去的記憶。
?“先不說這個,給你帶了草莓牛奶喔?!?/p>
? 只要一招手就會給出熱情的回應,真的就是一只殷勤的狗,這個時候,用這種視角來看,突然覺得有點討厭了。
? 好討厭啊,對著我,露出這種笑容的你。
?“唔,干嘛和哄小孩似的,不過草莓牛奶小霞霞就笑納了。”
? 她偏過頭,露出有些不滿的神情,仍然是不可掩飾的顯示著天真的幼稚。
?“你不是挺高興嘛,今天就好好玩吧?!?/p>
? 伸出手,如同往常那樣扣到她的頭上,輕輕的搓揉,注意力度和感情的小貼士,用法用量用時都要特別注意。我真是可愛啊,有過這樣的女孩子,也確實非常的可愛,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要學習,考試也沒有及格,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因為國文和數(shù)學太差,死掉了,怎么這樣啊,想到了補習時嚇唬她的話。
?“嗚嗚~”
?“別突然發(fā)出這種裝腔作勢一樣的哭聲嘛?!?/p>
?“還不是靜子你...別摸了...”
? 過于發(fā)膩的聲音,很難分辨是小天使還是小惡魔。松開手,她淚眼汪汪,對這種特殊的演技甘拜下風。
? 學不來呢。
? 無論多少次也是。
? 在她的面前,你是不是也是這樣令人憐愛呢,霞同學?
?“霞同學你啊...真是的?!?/p>
?“嘿嘿~”
? 時間如同白馬,來著,有這樣的說法吧。所以,游樂園的顏色是,流逝?;蛟S是嫉妒的氣味。
? 嘴里輕輕說著劇本的對白,鍵盤吧嗒吧嗒。遠處的摩天輪在旋轉,在逐漸靠近澄澈的天色中。要閉園了,不妙的想著,感覺空氣的氣氛也稍稍變得微妙了許多,孩童的笑聲慢慢脫離了。窒息的味道,一點一點從喉頭的深處爬出,腐爛,會變成什么樣呢,可能是不止步于此,齒輪的聲音,所以,就是悲劇,毫不吝嗇的說出判斷。
? 我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 于是,在閉園之頃,發(fā)出邀請,就是如此,簡明的說出正直的謊言,就可以了。演出,劇場,要開始了,所以。
? 連理由也不需要,就是這樣“去試試”一樣簡單的約定,不知道是信任還是,愚蠢。
?“摩天輪欸,不坐坐嗎?!?/p>
?“嗯?!?/p>
? 摩天輪被她賦予了什么樣的意義呢?
? 應當是相當誘人的邀請。
? 雫這樣想。
? 齒輪的聲音,推動著機械的人偶,戲劇的舞臺又一次,重現(xiàn)。
? 露出了格外乖巧的神情,她映射的隱晦眨了眨眼睛,主動伸出了手掌。但雫卻假作視而不見,直到那只纖弱的手掌畏懼的縮回身側,如此。
? 笑一個吧,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你的笑容了。
? 抓扯她的臉龐,她不滿的亂晃手腳,如同一般如此的孩子們,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扯著注定飛向天空的氣球,傲然在街道邊緩步,如此的孩子們。
?“喂喂!小靜子!”
? 她歪著頭,抗議著。所以反而升起繼續(xù)捉弄她的想法,和往常一般,是好孩子的特權。
? 即使是這樣,你也喜歡嗎?
? 她低下頭,吸溜吸溜的啜飲著草莓飲料,兩腮倉鼠似的一鼓一鼓,小學生一般的模樣,柔軟的奶灰發(fā)隨著掀起塵土的微風飄起。
? 但是啊,她相當期待著呢。
? 雫意識到。
? 從兩個人的摩天輪艙室里延伸的整個游樂園,逐漸上移的視線,比起對面的她的表情,還是想要俯視那樣的風景,終于終于,突然覺得太陽穴刺痛不已。仿佛。何時。
? 遠處的世界,從遠處的世界開始,從眼前最遠的地方開始,逐漸地,變得如同一片馬賽克彩窗的視野,越發(fā)分辨不清。
? 就連,湊過來的她的臉龐也。
? 某種癔癥。
? 看不清了,病原體。
? 吶,霞同學,聽我說。
? 我啊。
? 被綠眼睛的怪物寄生了。
? 吶,霞同學,聽我說。
? 我啊。
? 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 吶,霞同學,聽我說,聽我說。
? 我啊。
? 曾經(jīng)真的最喜歡你了。
? 變質的扭曲情感,明明相互,然而各自獻媚,撕裂的依賴感,不知何時。
? 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 吶,霞同學,霞同學。
? 不要再對我笑了?。?/p>
? 吶,聽我說,聽我說,霞同學。
? 離我,遠一點......快點逃走吧,你還有很多次逃走的機會。
? 雫捂住了腦袋,感覺相當無力,可余光仍然瞥見友人關切的湊過來的身影,眼前一黑,剎那。
? ka——su——mi——san——
? 簡單的分開嘴唇,吐出氣音,黏糊糊。
? shi——zu——ko
? 她這樣說。
? 反過來說,也就是“kasuko”啦,伸出一根指頭搖晃著,記憶里的自己這樣說。
? 咬文嚼字的少女歪著頭。填圖游戲,謎題是“少女的心情”,今天的課題是。
? 心情的體溫。遺憾握住的手。無法掙脫她的眼神?;癁榛覊m的思維。
? 賦予我的意義是什么,雫捂著太陽穴,想著這樣的話語,步入窒息的安眠,睡著了。
? 睡著了的那個人。
? 是誰?
? 零碎的大腦深處,咔吱咔吱。萬物都有它的意義,所以,我。
? 無法成為其他人。
? 可是,好想要成為那樣天真的她啊。
? 但是,真的好討厭這么幼稚的她啊。
? 究竟是,喜歡,還是,討厭。根本就,變得無法分辨了。
? 遠處的世界,從遠處的世界開始,從眼前最遠的地方開始,逐漸地,變得如同一片馬賽克彩窗的視野,越發(fā)分辨不清,隨著越發(fā)刺痛的太陽穴。
? 隨著越發(fā)刺痛的太陽穴。
? 我明白了。
? 雫望著摩天輪外的世界,透過透明的光滑玻璃,視野中的馬賽克彩窗,混沌得就像是把內(nèi)臟糊到玻璃上擠扁的模樣。
? 是下雨了嗎?
? 啊啊。
? 掌心碰觸到的手掌。
? 摩天輪,兩個人就夠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識。
? 所以,前輩。
? 所以,我們。
? 所以,摩天輪的故事也要重新提醒起來。
? 摩天輪只是一個悲劇,想要獲得的東西也一樣,不是僅僅要單純欣賞向下的風光,想聽見誰的承諾,得到被愛的意義。如果不賦予旋轉木馬和摩天輪存在的意義,兩者都只不過是在無意義的轉來轉去。說過。過于癡迷某物的人總是能賦予事物意義,前言已述。
? 按照既定的劇本行動著,行動變得機械化,就像是游樂園里供兒童觀賞的“人偶劇場”那樣。
? 那么,鼓掌吧,在劇本的開頭。
? 那么。
? 并肩而行,意識模糊著的她,被帶入早就預定好的房間,并肩而行,雫單純的走著路,感覺到,一路上投來了許多骯臟的推測,就好像是每一個人都已經(jīng)在實地的圍觀著,并不會發(fā)生的那一場“爸爸活”。
? 大家都是這樣,單純的用著下半身思考,莫名其妙的生物,啊哈哈,輕笑,撐起幾乎要倒下的她,好重,明明說是要減肥來著,天天給大家面包希望大家超重的人卻似乎讓自己變胖不少了,吃力的拖拽著,空氣扯著身體,半跌倒的姿態(tài),幾乎要被老式的紅布地毯吞噬,狼狽地,咬著牙。
? 古典的短劇,由人偶扮演的子供向,真的可以嗎,一遍一遍,質問著誰呢,于是,于是,稍微有點懷疑了呢。
? 鎖扣輕松咬下手中的鑰匙,轉動一圈,咔噠一聲,輕輕的打開的房間,思考著,這年頭不使用房卡的酒店可真是少見,不過,也并非是落后,這倒是這一家打著明治風味的酒店的特點,完全的復古化,包括走廊盡頭,東洋風格的白玉瑪利亞菩薩的復制品和插著紅絨假花的高瓷花瓶,裝模作樣的古舊也相當具有魅力呢,人們總是這樣。
? 可是,灰暗的光芒下,那副瑪利亞菩薩的塑料復制品,卻怎么看都像是農(nóng)神食其子的壁畫。
? 錯覺。
? 不吉。
? 這樣的錯覺,自然而然,從那副瑪利亞菩薩驟然想到了希臘的古老神話,農(nóng)神,吃掉兒子的農(nóng)神,被其子所殺,預言不會出錯,就像是俄狄浦斯,于是,美神的出現(xiàn),說白了就是農(nóng)神粉碎的肢體濺起的泡沫,從那一刻起,人類的美就暗含著性和殘虐的悲劇了吧?
? 真好笑。
? 真好笑啊。
? 預定好的房間里,可以看見,擺設透著豪華的廉爛,月光透過窗戶,灑在腳下,就好像人類的影子,是適合發(fā)生一些事情的地方,呵呵輕笑,雙手交疊,過去的記憶和學識一股腦涌了上來的樣子,每一宗不尋常的殺人案,仿佛都了然于胸。
? 潮汐反應。
? 月光恐懼癥。
? 月光光心慌慌。
? 她倒在床鋪上動彈不得。
? 挖開頭部就可以得到黃金,是這樣的中國風故事嗎?
? 所以,快點回答我啊,霞同學。
? 雫換了一把大一點的剪刀,國文和數(shù)學不好的孩子,會死的喲。
? 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呢?為什么會覺得心跳不已?此刻。
? 中須桑,請回答這個問題,供氧不足和心跳加速連同面部漲紅的癥狀,具體是怎樣的病理?
? 是戀愛嗎?還是太過嫉妒?還是興奮的不得了?
? 吶,霞同學,我說啊。
? 恐懼的眼神,那副沉沒在氧氣不足的模樣,仿佛在看著陌生人,嗚嗚作響的哭聲相當吵鬧,刺耳到,很想要奪走那樣的喉嚨。
? 吶,霞同學,我說啊。
? 想要朝著她的,對準灰色柔軟的頭發(fā),擲出手中鐵銹味的剪刀,閃光。然后看著粉色或是綠色的,四濺,粘的到處都是。
? 即使這樣,即使這樣。
? 即使這樣。
? 連10厘米的距離也變得突破不了了。
? 吶,霞同學,霞同學?
? 剎那間,她的臉變成了侑前輩。
? 似乎咧嘴微笑著。
?“你并不需要這么做啊。”
? 那張臉又這樣說道,又一次。
? 松回手,啪嗒一聲,剪刀從手中脫離。
? 不,不。
? 我啊,搞不明白。
? 霞同學,你也,喜歡侑前輩的吧。
? 對吧。
? 當然的了。霞同學的臉上,露出明顯的嘲諷,好像在斥責著雫此刻的猶豫那樣。
?“小靜子......”
?“快點殺掉小霞霞嘛?!?/p>
? 就好像平常撒嬌的語氣那樣,雫清楚的聽見了,被捂住嘴的她這樣說。
?“快點殺掉小霞霞嘛。”
? 所以,我沒錯啊,我做的沒錯,不會錯的,我不會后悔的,我不會傷心的,我絕對不會流出眼淚的,我,沒有錯,啊哈哈,真是的,庸人自擾嘛。侑前輩的臉,那只不過是幻想而已,太緊張了吧,松了一口氣,畢竟還是第一次的實習生,下回會做的更好的。
?“快點殺掉小霞霞嘛。”
? 催促聲愈發(fā)緊迫。
? 雙手預設,抬起,雫認真的做出勒緊的動作,演戲,預習,復習,優(yōu)等生,使用了房間里有的塑料袋,然后,瞇起眼睛,對準那有些模糊的,孩子氣的脖頸,用盡疲憊的力氣。
? 下一次會做的更好的。
? 下一次會做的更好的。
??
? 一定。
? 下一次一定會做的更好的。
? 默念著。
?“快點殺掉小霞霞嘛。”
? 催促聲不止,在數(shù)次重疊后,大腦中形成的,那是帶著可愛感的激昂號角。
? 她會喜歡的吧。
? 我喜歡的你。
? 演戲演習預習,比起之前想到的那個蹩腳的剎車殺人的諧音梗,這樣的組合詞語,果然是冷笑話呢。
? 謝謝你了,屑屑。
? 露出愉快的興奮表情,了悟,大腦預想過的畫面,萬花筒,笑容,笑的停不下來。
? 果然還是用“喜歡著”會更好,眼前的她說不出話,但卻不斷發(fā)出嘲諷的催促,是適應了,果然如此。
? 情敵。
? 這是此刻雫賦予霞的意義。
? 那么,自然而然,演出已經(jīng)開始,對其他的聲音聽而不聞,演員的義務。
? 草莓糖,草莓牛奶,熱可可。
? 幸福的在草原上跳著轉圈舞,一口就喝下去了,全部,把喉部填滿,花紋的血泡。
??
? 最討厭你了,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所以說,最討厭了。
? 在大腦里溫習看過無數(shù)遍的B級片的演技。
? 說出,啊,我死了,的演員,扮作尸體,悄然爬入幕布深處。
? 握住了握住了握住了握住了握住了,握住了,她的脖頸。
? 唾液,鼻涕,眼淚。
? 掙扎著的丑陋痕跡。
??
? 泛著青色的開始漸紫。
? 眼睛沒有焦距的朝上,伸長耷拉著的舌頭。
? 歐菲莉亞不喜歡洗澡。
? 雫感覺,那是在浴缸里溺斃的寵物犬一般濕漉漉的哀求眼神。
? 登上摩天輪時,她的眼睛也這樣閃爍著。
? 終于終于,突然覺得太陽穴刺痛不已。仿佛。何時。
? 遠處的世界,從遠處的世界開始,從眼前最遠的地方開始,逐漸地,變得如同一片馬賽克彩窗的視野,越發(fā)分辨不清。
? 模模糊糊中。
? 和霞同學一起在家里的院子里遛狗。
? 雙手用力捏住犬繩,霞同學在旁邊噗嗤噗嗤的笑,歐菲莉亞蹭著脖頸,毛茸茸的,感覺有點濕漉漉的東西靠在身體上。
? 汪汪汪。
? 嗚嗚嗚。
? 隨著歐菲莉亞的叫聲漸漸微弱,然后,回到了雙手捏緊的現(xiàn)在。
? 可能是1分鐘,也可能是2分鐘過去了,雫驟然松開手,手好酸。
? 然后,聽見劇烈的,急促的咳嗽,伴隨著噗嗤噗嗤的吸氣聲。
??
? 像是風箱的聲音,又像是嘶鳴,夜里,歐菲莉亞的叫聲。
? 紫色變得發(fā)紅的,同時還有更多生理性的,流出來,凄慘地,粉碎地。
? 藥瓶的顏色,還有。
? “吶,靜子,真的會有走馬燈嗎?”
? 和霞同學在一起遛狗,她突然這樣問,還張開嘴,傻兮兮的笑。
? 不斷顫抖著的,好像是煮熟的蝦,弓起來,抖動著的背部,幾乎變形。
? “可能會有的吧?!?/p>
? 緩緩撫摸著歐菲莉亞的腦袋,它似乎在顫抖。
? 后退一步,像是痙攣一般的抽動著的小腿,液體,順著流到地板,漸漸散發(fā)著腥臭的某種味道,狼狽又臟亂。
? 霞同學的笑容,眼睛瞇起來,合成一個甜美的縫。
? 好惡心,不過,也真可憐啊。抬起手,做出在空中捂住嘴的動作,輕微地后仰著身體,逃避那副凄慘的肉體,模仿心比天高的市井學生,一副不忍又蔑視的模樣,伴隨著,淺薄地,啊哈哈的輕笑,不可置信的輕笑著。
?“靜子,我喜歡你喲?!?/p>
? 她抱住了手,用下巴靠著肩膀,好像沒有力氣的樣子。
? 在大腦內(nèi)的庭院。
? 沒有嘗試對脊髓進行壓迫,只是單純的勒緊手中的塑料袋,一兩分鐘后,霞同學理所應當?shù)幕钪?。太好了,或者說,也未必了吧。
? 除了亡羊補牢以外的另一種解題法。
? 摸著下巴,自顧自的發(fā)著呆,很快就被斥責為“太陰沉”,有很多次,想著心事的自己,被安慰了,過去的回憶。對不住了,抱歉的跑掉了,流出了后悔的眼淚,想著這樣的結局會不會更好些,要是只是按照,那種真善美的世界觀。
? 雫嘆了口氣。
?“我也是,喜歡你?!?/p>
? 說完這句話后,看見霞同學笑著,指著庭院里的摩天輪。
?“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吧,小靜子。”
? 嘴角,咧成一個奇妙的角度。
把手指探到鼻子前,呼出的氣斷斷續(xù)續(xù)的。
? 她朝上的渾濁眼球,還是那樣更幸福吧,自顧自的決定了。后知后覺的,想著,摸著下巴,仍然自顧自的發(fā)著呆,但那道陰沉的斥責卻仿佛沉入了深不見底的湖水,永遠,永遠,于是淡淡的,淡淡的,惆悵泛舟,大腦里的世界變得逐漸碎片化了,想著,這樣想著,再也不會出現(xiàn)的她的聲音了,記憶里,記得清楚的她的臉,逐漸扭曲。
? 和霞同學在家里的庭院無聲的散步。
? 她突然說。
?“差不多到了離開的時間了?!?/p>
? 她沒有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 ka——su——mi——san——
? 想要說些什么,于是簡單的分開嘴唇,吐出氣音,黏糊糊的,嘴里有股血腥味。
? 庭院,摩天輪,歐菲莉亞,還有說再見的霞同學,在眼前消失了,糊成一片。
? 稍微清醒了一些。
? 啊啊。
? 只要她的聲音消失,只要她的形態(tài)消失,只要她,消失。
? 那么無論是我,還是前輩,應該都不能再。
? 那么。
? 雫撿起了剪刀,大小剛剛好。
? 霞同學,我們還可以從頭開始嗎?
? 從頭開始割起。
? 化工氣息淡淡的,從閃爍著的霓虹招牌的復古式華麗中泄露。啪嗒一聲,扭開了學生禁止進入的,代表風月的房間,瓦斯臭。只是某種幼稚的模仿犯罪??傊?,這樣認為也好。因為,遠古的噩夢蘇醒了,月球上,拿著錘子吧嗒吧嗒的小兔子,把年糕砸的四處濺落。
? 現(xiàn)在是ka——sumisan了呢。
? 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
? 雫望著摩天輪外的世界,透過透明的光滑玻璃,視野中的馬賽克彩窗,混沌得就像是把內(nèi)臟糊到玻璃上擠扁的模樣。
? 原來是真的啊,那時看見的東西。
? 那么。
? 那么我將可以成為她。
? 觀賞著古典的短劇的少女,發(fā)覺是由人偶扮演的子供向,真的可以嗎,一遍一遍,質問著誰,于是,于是啊,稍微有點后悔了呢。
? 她該是怎樣的表情?
? 如同鮮紅的內(nèi)臟,鮮艷的雞冠花在山坡上開放著,鋪開了,分散了。
? 好美啊。好美,真的,好幸福,好開心。
? 啊哈哈的,哭泣著。
? 我真的喜歡侑前輩嗎?
? 事到如今再想這種事情,早就沒有意義了吧。
? 眼前,燈火通明的摩天輪在不斷的運轉著,所以,早就不能停下來了。
【尾聲】
(陰暗的街角,竄過幾只老鼠,中間擺著一張半舊的木椅,搖搖欲墜,一顆新鮮的蘋果包裹著紅布,擺在上面)
?
? 第二幕,想著,手里拿著智能手機,提前用水處理過,提著黑色的袋子,蘋果,蘋果在哪里?
? 櫻坂雫上,不過,事到如今,念白也沒有意義了。
? 終于,前輩,更近一步了。一步一步走向幸福,這樣的說法應該也是如此,我也可以做到的。
? 甜膩的讓人作嘔的幸福。
? 嗯,摩天輪限載兩人。
? 咔噠咔噠。
? 噗嗤噗嗤。
? 庫魯。
? 踏踏踏。
?
? 庫哧庫哧。
? 燈火通明的摩天輪在不斷的運轉著,沒有期限。遠處的山坡上,如愿布置上了腐爛的骸骨,漸漸被土覆蓋,而骯臟的腐殖土的其中隱約有伸出一根朝上的掌骨,泛著偏黃的白。
??
? 用力把拆分成零件的手機連同著那根帶著肉體的掌骨一起踏入土中。
? 本來可以分的更碎一點的,可惜條件和時間都不允許,雫微微的皺著眉。
? 似乎還并不是屑屑,雖然是不好笑的雙關。
? 獨身穿著這個時節(jié)稍微有些冷意的衣物,焚燒她的衣服和自己的外套來取暖,火堆發(fā)出草莓牛奶的味道,變得舒服多了。
? 然后,將山坡也掩埋,獻上一朵藍色的風鈴草。
? 滴滴的電話聲。
?“喂,雪菜桑,什么時候有時間呢?”
? 下一次一定會做的更好的。
? 第二幕,劇本終結。
? 便利店里隨處可見的甜點,從半個身子里溢出。
? 萬華鏡的畫面在眼簾里重播,大頭照,硬板紙,圓點的陳舊場面,點綴著零星的蕾絲圖樣。
? 你終于滿意了呢。
? 小靜子。
??
? THE END
【或許是兩周后】
? “侑前輩?!?/p>
? 穿著清涼的衣服。
?“小雫啊,那個,我?!?/p>
? 回過頭,扎著雙馬尾的少女瞥了一眼自己的短褲,擺出似乎有些尷尬的表情。
?“在等步夢桑嗎?這么晚了呢?!?/p>
?“嗯,可是她還沒有回來?!?/p>
? 順勢在旁邊坐下,一副溫柔的表情,裝出后輩的乖巧。
?“那我就陪著前輩吧。”
?“謝謝啊,小雫?!?/p>
?“沒關系的,前輩~”?
? 支起手,撐住下巴,微笑。
?“吶,侑前輩,在步夢?;貋砬??!?/p>
? 湊向她的臉。
?“玩?zhèn)€演技的游戲怎么樣?”
? 做出裝模作樣商量的動作,一邊說著。
?“前輩想和誰做呢?”
?“無論是霞同學,還是雪菜桑,甚至是步夢桑,我都能模仿的喲?!?/p>
?“吶,前輩,前輩,吶,前輩?!?/p>
?“在步夢?;貋砬埃恢焙臀彝嫦氯グ??!?/p>
除掉能夠登上摩天輪的其他人并不代表著能夠登上摩天輪,雫知道。
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
雫知道,能和侑前輩登上摩天輪的那個人,一定不是自己。
所以,無論是誰都好。
因為摩天輪限載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