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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魚書山/頭書】靜(神墜視角)

2023-03-13 22:04 作者:某田凍死了c  | 我要投稿

本篇為番外,建議先閱讀正文?? 上篇 中篇 下篇(正片共約3w字)

+輕度躁狂癥頭魚,被家//暴書山麻麻,習慣了爸爸打麻麻但要反抗的神墜;

+家//暴赤腥有,不喜立馬退出。以及不要帶腦子看?。?/p>

+不上升不舞臉不ky,文明混圈從我做起

???拒絕家暴??對家暴說no???拒絕家暴??抵制一切形式的暴力???拒絕家暴??極力反抗家暴???NO

————

書麻死了。

阿姨說是把我送來這里之后,沒幾天就跳樓了,在以前住的那個樓里;而我過了將近半年才知道這件事。

那天我把和我同房的孩子都趕了出去,自己一個人鎖在門里,直到晚飯時間,阿姨拿鑰匙開了門,強行把我拖出來。

“人走了就是走了,自己都照顧不好還去哭別人!來!吃飯。”

我沒哭。

至少在阿姨告訴我書麻的死訊時我沒哭,把自己鎖在房里之后撲在床上也沒哭,只是一種失去親人的悲痛在心里如暴風雨般愈演愈烈,又想起書麻的這些那些,視線瞬間模糊起來。我還像是不想看見自己哭一樣,把頭悶在被子里憤憤地嗚咽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哭得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又被悶醒了,不得不掀開被子。窗外灌進來的冷風吹干了我臉上的淚痕,我卻又眼睛一紅,手捂著臉抽泣起來。

后來吃飯的時候,阿姨和其他大人們在說頭魚被判了七年,但是現(xiàn)在書麻死了,不知道會不會重新審案子。

聽完阿姨說的,我往嘴里送飯的手一頓。

頭魚——那個挨千刀的。

“才七年?。俊蔽矣浀卯敃r沒說多大聲,阿姨就坐在邊上,我更多像是對阿姨說的。但此言一出,餐桌上的所有大人都轉(zhuǎn)頭看向我,連帶著幾個小孩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

“別咒人家,小心自食其果。”大人們這么告訴我,八歲的我似懂非懂地低頭安靜吃飯,可現(xiàn)在的我只想沖他們大喊:

“你們知不知道那個畜生做了什么啊????!!”

哦,那半年里我過了八歲生日,當時的愿望是書麻出現(xiàn)在我面前,陪我一起吃蛋糕,好開心好開心??墒菚闆]來,我委屈地吃不下飯。阿姨告訴我說書麻忙,又要找警察又要整理家里的,那時候我一下就不怪書麻了。

現(xiàn)在我十六歲了。

每一年的愿望,就是頭魚下地獄。

--

第一次審的時候頭魚只被判了七年,現(xiàn)在當事人之一死了,所以案子又被提上來重審。

七年過去,我十六歲,作為其中一個受害者,我參加了那場判決。因為未成年,我其實沒有太多話語權(quán),基本都是律師在幫我說話,而我只是回答一些細節(jié)是否屬實。

頭魚出現(xiàn)在法庭上的時候看著很沒精神,胡茬邋遢,囚服的短袖讓兩只手臂都暴露于眾目睽睽之下。雖然很淡,但我注意到他手臂上有一片沒消干凈的淤青,有的地方還有些紅腫,很像以前書麻被打了之后,過了幾天的樣子。

小心自食其果。我遠遠地看著他那副落魄的模樣,又想起大人們說的話,不由得暗自發(fā)笑。

頭魚這時注意到了我,目光一下子變得兇狠,像一頭掉光了鬃毛和牙齒,爪子也鈍了的老獅子,毫無威嚴可言,反倒像是被揭了老底一樣氣急敗壞,被警察控制著不能反擊,臉上更難看了。

審判的結(jié)果是那個畜生再判兩年。我算了一下,他出獄那天剛好是我十八歲生日前一周。

回了福利院,阿姨忽然叫住我。

“神墜啊,報復(fù)心別太強——你臉上就是藏不住事。書山已經(jīng)走了那么久了,頭魚不管成怎么樣,你都做不了什么的?!?/p>

我一下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好在阿姨念叨完又加了一句,“明天和我去買菜啊,買點小朋友愛吃的?!闭f完又埋頭干活去了。

我嗯了一聲,應(yīng)下。

十四歲的時候,我在福利院里已經(jīng)是年紀最大的孩子了。阿姨經(jīng)常讓我?guī)兔?,買菜啊照顧小朋友啊什么的,她總說我很聽話,又做得好。我能感受到阿姨愛我,可我總覺得這種愛就是比不上書麻給我的。

……書麻。

想你了。

--

第一眼見到頭魚的時候,我就不喜歡他。

他的表情冷冷的,像刀子一樣撇過我,又越過書麻,最后冷冷地回到手里正在切的菜上。

書麻站在我身后,輕輕捏著我的肩膀。書麻的手很暖和,從牽起我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想離開了。

頭魚好像很不喜歡我。我經(jīng)常會想為什么,現(xiàn)在才知道,他是不喜歡有別人干涉他和書麻……方便他打書麻,避免有人報警。

書麻告訴過我,他和頭魚是發(fā)小。我不解,發(fā)小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書麻多信任多依賴頭魚啊,而頭魚就這么回報書麻。我想得牙癢癢。

每隔幾天書麻身上就會出現(xiàn)新的傷疤,像一個個丑陋的烙印,烙在書麻的皮膚上,看得我也喘不過氣。那時候還小,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好奇去問書麻,書麻只是笑笑,輕輕地說沒什么。可是我有好幾次,好幾次都在關(guān)燈之后,聽到書麻俯在我耳邊,細碎顫抖著說孩子對不起,對不起。

書麻從來沒有對不起我。

書麻經(jīng)常會在頭魚面前露出害怕的表情,特別是在頭魚冷冷看他一眼之后,書麻就會躲閃著,微微皺起眉,手上的動作滯了滯,而后心虛地往我這里看一眼。

兩人都會沉默一陣,接著繼續(xù)忙手上的事。我看看頭魚,又看回書麻,而書麻已經(jīng)垂下眸子去了。

書麻很努力地不讓頭魚當著我的面動手,每次頭魚有一點要發(fā)怒的樣子,書麻就會很快地岔開話題,或是說什么事情還沒做完,或是幫我拍掉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輕聲告訴我下次別往臟的地方靠了。

“我沒有靠!”我脆生生地反駁道。

“那衣服怎么會臟呢?!睍榭次乙谎郏辉倩匚业脑?。

第二天書麻很晚才起床。

后來書麻找到了一份工作。他高興地和我說了好多這份工作多么難得,還讓我先不要告訴頭魚,因為書麻想給他個驚喜。

頭魚不在家,書麻不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就帶上我一起去工作的地方,然后把我放在不遠的一個托兒所。

“要乖乖的哦,下班了我就來接你?!?/p>

“好——”

書麻說七點就下班了,可是我是那群小朋友里最后一個走的。

來接我的是頭魚。

他讓我今晚自己睡覺,因為書麻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失落地說了聲好。書麻的驚喜好像沒有奏效,頭魚還是平時的那張撲克臉,絲毫感受不到驚喜或者喜悅,而在我回家的時候書麻似乎已經(jīng)睡下了,也沒有出來抱抱我;房間里靜悄悄的。

后來想想,頭魚來托兒所接我時的神情還有一絲暴戾,手臂上青筋微微突起,身上不正常的燥熱也還沒散去。估計是又對書麻動手了吧。

有一段時間我很想當醫(yī)生,因為書麻身體不好,不僅身上經(jīng)常有傷,抽屜里也備著滿滿的藥。而現(xiàn)在再仔細琢磨一番,當醫(yī)生的念頭雖然還有,但更多的可能是讓頭魚不得好死。

在阿姨讓我別去干涉頭魚之后,我便把這些見不得人的心思藏得很好。

--

“神墜啊——來幫小朋友的忙?!?/p>

我應(yīng)了一聲,放下藥水和棉簽。

藥水是消疤痕的。好多年前頭魚在我身上留下的疤至今還有印子,阿姨心疼,前不久用自己的錢買了一瓶祛疤的藥水給我。

我?guī)椭⒁陶疹櫺∨笥眩瑓s有點心不在焉。藥水留在皮膚上涼涼的,像是在提醒我這些疤痕的來源。

手指上幾乎看不見了的一條疤是摔下來的碗劃的;手臂上的紅斑是頭魚掐的,然后把我鎖在了房間里;肩膀上破皮的印子是頭魚踩的,那天在天臺,本該落在我身上的那一下落在了書麻身上——如果書麻還在就好了,這瓶藥水挺好用的,他要是涂了藥,身上那些丑陋的痕跡肯定都會消失的。

阿姨喊大家吃飯了。我招呼小朋友們?nèi)ナ程?,順手推了一下走得慢的小朋友,有些心煩意亂而沒收住力氣,小朋友踉蹌一下,哭哭啼啼起來,咿呀地嚷著要去找阿姨。

我一下愣住了。

記憶力那塊碗啪地一下碎在了地上,在惡心的血腥味中,小孩被身后暴戾的男人推搡著出了廚房。六七歲的小孩哪里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被男人突然地發(fā)怒嚇了一跳,哇地哭出來,想回頭去尋求安慰,可氣頭上的男人對著孩子的頭就打了下去,孩子失聲痛哭,接著疼痛感又落在手臂上,背上,腿上……最后孩子被鎖在了房間,任憑他如何哭喊都無濟于事,而門外此時響起了幾句咒罵和東西碎裂的聲音,還有更慘烈的尖叫。

我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一秒過后才有一種全身血液重新開始流動的感覺。

那時候的第一個想法是我不想變成頭魚。

不想,不能,不要。

永遠不要。

我回過神,追上去揉了一把小朋友的頭發(fā),把他抱上椅子,又對阿姨投來的目光歉意地笑笑。

--

三五個警察圍住我們的家,頭魚被制服在地,而書麻站在一旁,牽著我的手。鄰居細碎的議論聲一字不差地落進我耳朵里,我甩了甩頭,努力不去管他們的污言穢語。

我抬頭看書麻。

書麻看了我一眼,緊了緊牽著我的手,把我?guī)У剿麘牙?,然后抬眼看頭魚。頭魚掙扎的影子映在書麻眼里,書麻也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書麻輕輕動了動嘴唇,我讀出那是報應(yīng)兩個字。

報,應(yīng)。

書麻的眼神平靜而悲憫,像審判眾生的神。

突然書麻的臉開始變得扭曲,像有一陣風吹來似的,從身體的邊緣開始,一點一點地消散去了。握著我的手越來越虛,眼前的一切景象都變得不太真實,我嚇了一跳,剛想喊書麻,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我身邊站著的是頭魚。

我下意識地想逃,雙腿反而像灌了鉛,移動半步都要費盡全身力氣。

環(huán)顧四周,我發(fā)現(xiàn)這里是熟悉的天臺,心里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果然書麻站在欄桿邊,面色蒼白地看著頭魚邊上的我。

忽然一股力量把我甩到地上,緊接著背上傳來一陣劇痛。我痛得大哭,聲音卻像被棉花堵住了,嘶啞得不成樣子的哭喊從我喉嚨里擠出來,聽著仿佛來自好遠的地方。

“麻…麻……”

頭魚踩著我的手臂,我掙扎不動,眼淚橫七豎八地淌了一臉。

在晃動的視線里,書麻撲過來護在我身上。頭魚一腳踩上他的背,書麻咬緊了嘴唇,還是有一滴淚啪地一下落在我的臉頰。

忽然四周暗了下來,頭魚和我身上的書麻都不見了,只留我一個人站在天臺上。

吱呀。天臺老舊的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借著月光,我看清了那是書麻。我想喊他,可這回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我只能看著書麻慢慢走到圍欄邊上。

星星很亮,月也很亮。涼涼的晚風拂過我和書麻,書麻的卷毛隨風輕輕飄動。

他抬頭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往事。

我一下子知道了書麻要做什么。

“書麻?。。 ?/p>

我無助地嘶吼,在沒有聲音的吶喊中,眼睜睜地看著書麻翻過欄桿。

書麻不像跳下去了,而像是一只鳥,撲進空中。

我猛然驚醒。手緊緊地攥著被子,房間里其他孩子均勻的呼吸聲,還有臉上涼絲絲的淚痕提醒我剛才的一切都是個夢。

我忽然覺得悲憤。

神是不會懲罰任何一個人的,祂只會怪罪自己沒能顧好別人。

所以就由我來吧。

--

福利院里有不少DVD,基本都是給小孩子們看的。但無所謂,在阿姨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看犯罪片估計也會被教訓(xùn)。我半夜躲在被窩里,拿著偷偷摸來的阿姨的手機看電影,看完了再把記錄清干凈。連著三四個晚上,犯罪片,恐怖片的殺人片段都被我消化了個遍,不過換來的就是黑眼圈慢慢疊加。

“神墜啊,晚上沒睡好嗎?”阿姨還是問了我,擔心地看著我有些憔悴的臉。

“額、嗯……”我磕磕巴巴地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可能……可能運動不夠,睡得比較淺吧?!?/p>

阿姨半信半疑地點了下頭。

“那明天出去跑跑吧,你確實挺久沒運動了?!?/p>

“我自己出去?”

阿姨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又去忙手里的活,“你也長大了呀?!?/p>

我沒接話,只是悄聲回房間去了。

突如其來的可以肚子出去的機會讓我陷入了一陣狂喜,我的腦子甚至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這么激動,心臟就已經(jīng)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了。

“呼……”我深深吐出一口氣,重重地把自己扔到椅子上。

這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我可以去買點東西,比如說一把刀。

當然不是切菜的刀——我是說,以我偷偷存下的那點錢,買一把正經(jīng)的刀是肯定不行的,所以我覺得去文具店買把美工刀,越鋒利的越好。

第二天,我和阿姨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出福利院不遠的街道上就有家文具店,我的手揣在口袋里,緊緊捏著那十塊錢,走進店里。

店長懶洋洋地抬了抬眼,“要買什么?”

“小刀……美工刀?!?/p>

“第二欄。”店長指了下里面,就又低下頭小憩。

于是我站在一排的美工刀前,挑著最鋒利的那支。我知道可能每把都沒差,但估計也就是求個心理安慰,我終于拿起一把大小合適的,我認為是最鋒利的小刀。

小刀的外殼是灰色的,因為書麻喜歡灰色。

我拿著東西去付錢的時候還有點恍惚。店長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慵懶地呼進空中。我在煙霧繚繞中接過零錢,有些僵硬地出了店門。

“呼……哈……”

店外新鮮的空氣一瞬間灌滿了我的鼻腔和肺部。明明付了錢,我卻還是像偷了什么東西一樣把美工刀揣在懷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試圖安撫我從拿起小刀那一刻起就跳個不停的心。

哈……沒人知道不是么,小刀,很正常的,是用來削筆的嘛,哈哈……

我?guī)缀跏切∨芑馗@旱摹R环矫媸菫榱酥圃禳c汗,糊弄下阿姨,另一方面是為左心房里的那個器官找一個快速跳動的藉口,糊弄下我自己。

一進福利院我就把自己鎖進房間,把刀刃推出來一截仔細觀察。我還害怕這刀不夠鋒利,試著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之后榮獲了一張創(chuàng)口貼。

然而把玩了一陣才意識到,這么早買這刀干啥,那畜生還有兩年才出獄呢。

于是我便把小刀扔進抽屜里了。

風把窗簾吹開了一個口子,我合上抽屜,起身去關(guān)窗。傍晚的風有些涼了,但在悶熱的天里只覺得涼爽,我不禁在窗邊多站了一會兒。再回頭的時候,才想起那把美工刀在我的桌子里,一放就放了快兩年。

中間有段時間還忘記這把小刀了,是小半個月之后福利院換桌子,拉開抽屜一看,小刀順著力滑到邊緣,我在被阿姨發(fā)現(xiàn)之前手疾眼快撈起來藏進口袋里。

還有一次,是17歲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夢到書麻了。

書麻還是原來的那個書麻,和我記憶里的樣子慢慢重合,不知怎的,我突然就流了眼淚。

書麻一句話都沒說,靜靜地看著我。從夢境里書麻模糊的目光中,我讀出他眼里似乎有一絲擔憂。

“書麻……”我下意識地開口說話,聲音有些不真切,但我沒管,繼續(xù)道,“書麻你別擔心,我在這里可好了,小朋友都很喜歡我,阿姨對我也很好……我,我現(xiàn)在十七歲啦,長大啦……”

那個夢里我說了很多,從我剛進福利院的時候說到那個案子的重審,又說到我的每一個生日,還說了我有多么,多么,多么,想他。

早晨鬧鐘響起的前一刻,我聽到書麻輕輕地嘆了一聲。

“我也愛你,孩子?!?/p>

--

我很鄭重地把那把美工刀拿出來。

刀刃有些銹了。我按照網(wǎng)上說的方法,把略微磨損了的第一截掰掉,仔仔細細地把它擦了兩遍,果然又變成亮锃锃的嶄新模樣了。

我正準備收回刀刃,又想過了這么久,會不會不鋒利了???想著,把刀刃在手臂上劃了一下。

疼。鮮血過了兩秒才悄悄流出來,止不住地往下淌,我看得出神了好一會兒,等到傷口又一跳一跳地痛起來時,我才反應(yīng)過來,擦掉血跡,按了一條創(chuàng)口貼上去。

我小心翼翼地把小刀放進我的口袋里。

畢竟,明天就是頭魚出獄的日子。

--

警車把頭魚放在了一棟居民樓底下。

頭魚脫掉了囚服,穿得素素的,看起來毫無精神,跟著警察進了樓里。我趕緊跟了上去。

我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跟著他們進入電梯。警察先按了樓層,在4樓,于是我接著按下了5樓,然后就靠在后面假裝看起手機。實際上我緊張地能感覺到脈搏在皮下跳動,心一蹦一蹦地快要跳出嗓子眼。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把臉往兜帽里藏。

電梯上升的嗡嗡聲在幾個人之間旋轉(zhuǎn)。頭魚一言不發(fā),微微駝背,垂著頭。

?!?/p>

4樓,頭魚和警察出去了。我在電梯門關(guān)上之前瞄到了頭魚的位置,看著警察打開那扇門后把鑰匙交給了他。

?!?/p>

5樓,我快步走出電梯。樓里的窗戶紙舊的發(fā)黃,彌漫著一股灰塵的味道,有點像之前我們住的樓,也是破破爛爛的,可惜了書麻。

往樓下瞟一眼,警車正離開,警鈴嗚嗚地響了一聲,便重新安靜下來。

我站在那扇門前。

叩叩叩。

屋里很快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接著頭魚探出半個身子來。

“呃,你好?”

我沒搭話,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

頭魚和上次見到他的時候相比又瘦了一些,原本有著肌肉的手臂現(xiàn)在也癟了下去。駝背讓他從前引以為傲的身高矮了不少,面對一個青春期瘋長的少年,顯得有些單薄。

頭魚見我不說話,估計覺得是哪家小孩來惡作劇了,嘖了一聲就要關(guān)門。

“頭魚。”我冷不丁開口。

隨后我就見著他臉色一變,本來要關(guān)門的手僵在了門把上。我趁機掏出小刀,推出一大截指著他,一步一步把他往屋子里逼。

“好久不見啊?!?/p>

我已經(jīng)比他略高一些了,此時倒是一個很好的壓迫道具。我在進門后反手把門落下了鎖,側(cè)了側(cè)刀鋒,繼續(xù)指著頭魚。

“你要干什么……”

“像不像你逼著書麻的樣子?”我冷笑一聲。

頭魚咬緊了下唇,看起來是意識到我的目的了。但我還在逼近他,直到他背后撞上了墻。

我湊近他,緊接著就感覺到頭魚顫抖的呼吸,還有微微躲開刀片的小動作。

我哪里會慣著他,倏地就把刀刃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呃!有、有話好說……”頭魚原本高傲的眼里此時只剩下恐懼,被擦得锃亮的小刀映著他的影子。

“你覺得我會和你好好說話么?”

“怎么不想想,你是怎么對書麻的啊?!?/p>

“這時候會害怕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p>

“恨到我要你死?!?/p>

每說一句話,我手上就施一點力,惡狠狠發(fā)泄完之后,頭魚的脖子已經(jīng)有了一道淺淺的血痕,而他涕淚橫流,手腳早就軟得無力逃跑,一臉的丑態(tài)。

惡心。

但是鋒利的刀真正抵上脈搏的時候,我承認我猶豫了。

不過只有一瞬,因為恨意勝過了一切。

我憐憫似的稍稍提起了小刀,心里想的卻是該結(jié)束了。

我不敢看,于是閉起眼睛,狠狠把刀刃插進柔軟的皮膚里。

“咿?。 北坏衷趬ι系娜税l(fā)出一陣悲鳴。

“我恨你?!?/p>

噗哧。

我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濺到我的手上,臉上,又一刻不停地往下淌。

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怪異,像眾目睽睽之下的窒息感,也像躺在床上時什么也不想的空蕩感。

于是我睜開了眼,入目是一片猩紅,和倒塌在地上的人。

啊。

頭魚死了。


ENd.

————

本作品不是任何真實事件的影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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