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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文(博士×煌)不會再讓任何人抱憾

2023-08-18 19:23 作者:寒作沒寫完  | 我要投稿

私設博士白毛不帶面罩


為了寫文就改了劇情和時間線啥的


把煌寫得有點小心思


感覺哪別扭了盡管提,會吸取教訓的


“不不不,不……不可能”


煌已經(jīng)聽不見阿米婭說什么了,她只是抓著對方,不停地搖著耷拉著耳朵,不敢直視煌的雙眸的阿米婭。


“ACE他……他是不是在哪等著呢,阿米婭你再下令讓我去找他,我一定把他帶回來……阿米婭你說句話啊……”


煌的聲音逐漸顫抖,哭腔從寢室回蕩到走廊。


煌的寢室比較干凈,房間綁好了窗簾,很明亮,整潔的床靠著一張立書架的辦公桌,桌上的墻面有很多相框。一部分是煌摟著一個留胡子的墨鏡老哥的合影。甲板、食堂,或是街市、野外,兩人在照片中總是咧著嘴。


她只覺膝蓋發(fā)軟,在阿米婭面前,撲通地癱坐下來,阿米婭無言地握著煌的手,將嘴唇咬出了殷紅。


房間外,博士端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平靜地聽著,這個白發(fā)少年不知道該表露出什么神情。也不怪他,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無知者無罪。


“阿米婭,你現(xiàn)在給我安排一架地效飛行器,我絕對能把ACE救回來我保證……阿米婭你能不能放手……”煌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沖向門口, 卻因阿米婭沒有松開她的手腕而打了個咧俎。


“煌,聽話……”


阿米婭深吸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情緒,作為領導人,她不能把無用的情感暴露在隊員面前。


即使心如刀絞。


寢室回歸平靜,只剩下煌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吸聲。阿米婭平靜地看著快要咬碎后槽牙的大貓,將她拉到床邊,慢慢坐了下來。煌緩緩將臉埋進掌心,掩面哽咽,她仍在克制。


阿米婭蹲在煌的面前,用小手替煌擦掉了眼淚?!把蹨I,要留到戰(zhàn)爭結束之后。ACE選擇用生命換回博士,我們不該使ACE白白犧牲……”只是眼淚怎么也擦不完。


待到煌情緒穩(wěn)定之后,阿米婭便領著博士離開了,臨走之時,煌目光朝向向門外,博士向寢室內望了一眼,兩人對視。


兩人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她的聽力范圍內,煌站了起來,可能是憋淚憋得太厲害了,她忽然感覺有點頭重腳輕?;妥呦虮?,彎腰取出一罐冰啤,指尖一翹,扣開一飲而盡,丟開,接著又是一罐……


寒冷的苦澀液體不斷涌入她的喉嚨,煌沒有理會喉嚨疼痛發(fā)來的警告,又是一罐,空罐清脆地落地聲回蕩于房間。罐壁的冷凝水滴到煌的臉上,與一滴咸水混合流下,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咸水,連線,斷落,“啪嗒”跌向地面。


酒味道其實并不好,苦,喇喉嚨,人們總是認為酒精能“帶走”負面情緒——結果只是麻痹思想,不能算真正的解脫,但酒客仍苦苦尋求這片刻的歡愉。


煌再次往冰箱里看去時,只剩一罐靜靜立于冰箱深處,她最后一次伸出手,拿起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空罐們,然后向著外邊走去,窗外的光線將煌的影子拉得老長。


甲板處吹著干燥的自然風,卷起黃色的風沙遮蔽住了天空,煌已經(jīng)有些醉了,她努力扶住甲板邊緣的欄桿,面對著已經(jīng)被地平線吞沒了一半的太陽,將最后一罐啤酒扣開,隨著清脆的開罐聲,啤酒“噗呲”一聲將搖晃產(chǎn)生的白沫噴出,順著風勢墜下母艦,煌沒有喝,她將酒罐慢慢傾斜,酒水一點點撒出,在高空飄散離去?;秃龅叵氚阉鼈儞苹貋恚忠庾R到自己可笑,失去就是失去,事發(fā)后再怎么挽回也無濟于事。煌就這樣看著一滴滴消失在視野里的液體,淚又涌了出來,淚水離開臉頰后,它也和啤酒一樣被風裹挾去,煌把它們一起,送給了遠方,送去了切爾諾伯格。


死亡,人們避之不談,它代表著失去。死亡會讓人們失去他們所珍視的一切。忌諱,但它永遠客觀存在,或驚濤駭浪,或緘默無聲,但它總會到來。死對于生者是未知的,只有已知的現(xiàn)實,這也是我們活在現(xiàn)實中的證明?!白吡耍x開了,但我卻記得你”,每個人對于身邊或多或少都會帶來痕跡,對于生者而言,銘記逝者存在的曾經(jīng),接下來便是前往生命旅途的下一站。


甩干凈最后兩滴,煌收回了手,夕陽已經(jīng)完全落入地平線,暮色侵蝕著余光,天黑了?;涂聪蜃詈蟮挠喙?,思緒異?;靵y,可她又很清醒。


她忽然意識到


“ACE用生命換回博士?!?/p>


意思是說……


沒有他,ACE根本不會死?


這個想法凜冽如刀尖,貫穿了煌的大腦。




回到羅德島到現(xiàn)在,博士對于煌這個干員一直一知半解。


在數(shù)次指揮戰(zhàn)斗后,博士知曉了煌的作戰(zhàn)實力,完成安排給她的作戰(zhàn)任務快準狠,有余力時輔助其他干員,精英干員之名當之無愧??蓱?zhàn)場外,兩人形如陌路,他和煌處于同一空間時,她從來沒有跟博士有過除工作外的交流,但跟博士看到的不同,博士從其他干員嘴里了解到她似乎是一個……神經(jīng)大條開朗外向的女孩。有好幾次,博士在宿舍門前,可以聽到煌與其他人歡快地暢所欲言,但自己推開門后,煌看到自己,便結束了與別人的對話,離開后關上門,煌的聲音又在背后響了起來。


“為什么她要跟我保持這么遠的距離?甚至不愿在我面前交流……”博士只感到奇怪,博士想找人問問,可每次跟他們提起煌的時候,他們總是隨便說兩句便搪塞過去,而且他感覺到大家總是不想讓他和煌單獨相處,博士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知道,煌礙于羅德島的大家,始終把這份理應釋放的怨恨深埋心底。




某天夜里,在一位小病患的生日會后,博士留下來打掃場地。


“來個人扶煌姐回去行不,她又喝醉了……”博士向酒桌望去,一位后勤干員站在一頭埋在酒桌上、手里還緊握著半瓶啤酒的煌身邊,她吆喝兩聲后,便繼續(xù)俯下身子掃地。


“我來吧。”博士靈活地繞過幾張桌子,快步走到煌的身邊。


“那拜托你了啊,我還得忙別的,煌姐現(xiàn)在還得多加照看……”后勤干員頭也不抬自言自語著,她似乎沒聽出來過來幫忙的是博士,回答完后便繼續(xù)埋頭苦干。


博士的視線回到身邊弓著背趴桌的煌,她將頭埋在臂彎中,桌面堆滿了東倒西歪的酒瓶,她手里篡著一瓶,還剩一半的液體在里面晃蕩?;偷暮粑暫苤?,她發(fā)出唔唔的聲音便又沒了動靜,博士吃力地將煌的左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將煌扶起,煌像個被切斷電源的動力甲一樣將重量全壓在博士身上,兩人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便向宿舍區(qū)走去,只是煌的右手還持著那個玻璃瓶。


博士知道煌的宿舍位置,一路上比較順利,沒遇見什么人。最后兩人停在了宿舍門前,博士單手打開房門,外界的燈光猛然刺入漆黑之中,一股酒味撲面而來。


“上次來好像沒酒味兒啊……”他將煌扶至床前,緩緩放上床鋪,煌整個人趴在床上,拿著玻璃瓶的手伸出床外,估計是快被弄醒了,沒能好好躺著。


博士直起了腰,準備做好事不留名地離開時,借著走廊的照明燈,博士得以再一次觀察煌的房間——與上次不太一樣,目之所及皆為無序,床下滿地空酒瓶,罐裝瓶裝都有,有的沒喝完,在地上攤出一朵陰暗的啤酒花。桌子依舊累著書,只是不再整潔,東倒西歪地排著幾個空罐,也許她在這里書寫的每一份文件都沾染了酒精的味道。墻面的相框比上次少了幾個,有關ACE的照片全部不見了,墻上的空缺刺痛了博士。


“她還沒走出來……”


每一個與上次的不同之處都在告訴博士,煌仍受折磨,她的鏈鋸能劈開敵人,卻被名為“失去”的鋸鏈痛苦地束縛著,她能守護好隊友,卻仍然因沒有保護好自己的珍重而無法邁過這道坎。


博士無聲地朝門外走去,他該離開了。走到門口,忽然背后響起了布料摩擦的聲音,博士回過頭看,是煌坐了起來。


“你是……博士……”


煌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朝博士晃悠過去,若是開了燈,博士一定能看到煌眼睛里閃過一絲殺意。


“博士……”


“煌?你現(xiàn)在醉了,睡一覺比較好,這樣……”


博士感到高興,畢竟煌終于搭理自己了,他轉身想扶煌回到床上,當他離煌還有一步距離時——


煌掄動右手,一把將手中的啤酒瓶砸向博士頭部左側。


一聲脆響,瓶中的酒液隨著飛散綠色的碎片濺射進這片黑暗,博士只感覺頭部受到了重擊,頓時失去了平衡感,膝蓋一軟,只能向右邊傾倒,狠狠跌在地上。博士試圖用雙手撐起身體,沒能成功,遲來的劇痛使博士喪失了力氣,眼睛被額頭流下的鮮血蒙蔽,他只能喘息。


煌關上門,阻隔了最后的光線,整個房間沉浸在黑色之中,只有博士沉重的呻吟回蕩于這個空間。


看著地上蜷縮著的博士,煌將他拉過來,坐在他的胸腔上,這使博士喘不上氣,隨后,帶著滿腔的憤怒,煌將拳頭狠狠地揮向這個導致ACE死亡的元兇。


“你為什么不救他,你明明有那個能力……你明明有能把他救下的指揮能力……為什么不????!”


煌帶著酒氣,揪起博士的衣領質問道。博士挨了幾記重拳,嘴中的血腥味蔓延開來,雙手也只能無力地在空中亂抓。


“呃啊……煌……我……沒有……”


“他因為你死的啊……你殺的他?。 ?/p>


煌抄起腳邊的玻璃瓶,怒吼著再次猛敲下去。一個,兩個,又一個,碎片飛濺得到處都是,博士伸在空中的手也隨著一次接一次的敲擊垂落于地面,沒了動靜。


敲碎數(shù)個酒瓶,煌仍不滿足,她抓起博士的頭,一次又一次往墻上撞,白墻瞬間留下了殷紅的痕跡。


“你……給我去死吧,拿你的命償ACE的……”


憤怒、后悔、不解,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煌將早已失去意識的博士摁在地上,用尖銳的玻璃瓶渣,捅向了博士的腹部……




耳邊是炮火的呼嘯聲,眼前是已成為廢墟的通道。


耳中的通訊器響了。


“博士?!?/p>


“ACE?”


“總有一天,你要和阿米婭一起面對這片殘酷的大地……”


“不……不,別說了,ACE,跟隨隊伍撤出交戰(zhàn)區(qū),馬上!”


“保護好阿米婭,保護好自己,博士,祝你們前路無阻。”


“回來!”


無線電斷開了。


又或是攪動海水的潮汐,博士的思緒也隨著大腦的洋流撕扯開來,溶解于寂靜之中,只剩下雜亂的泡沫。




“你為什么不救他?”


……


“是你殺的他??!”


“煌……”


“我沒有……我救不了他……”


“我為什么救不了他……”


“我殺的他……”



一片片虛無開始吞噬所有的具象化,一切都滑向混沌之中,夢要結束了。




(怎么,會做夢?……)


博士在朦朧之中只感到一陣眩暈,緊接著頭部傳來一陣隨著心跳的陣痛,這是因外界刺激造成的神經(jīng)性頭痛,博士醒了。


手腳冰涼,四肢麻木,身體失溫不住地顫抖,這是失血帶來的影響。他聽到了自己的喘息聲,但房間里明顯還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睜開被血液黏上的眼皮,雙目遲遲不能對焦,只能透過窗戶看到蒙蒙亮的天空,也許凌晨準備過渡到早上了,隨即又是一陣頭暈目眩,他不得不匆匆閉上雙眼。


“連睜眼都沒法做到啊……”


隨著蘇醒時間變長,他混沌的思緒開始像往常凜冽起來了。


“煌……”


博士意識到,自己必須在煌蘇醒前離開這里。但不是本能驅使,他懂得,醒酒后的煌根本不會記得她的所作所為,況且他清楚煌不具備急救知識,她會帶博士去找醫(yī)療干員,這不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他休息了一會,在不加重頭痛的前提下試圖挪動肢體,雙手慢慢將上半身撐起來,腹部的一陣劇痛使他僵住了,博士再次睜開眼睛,看到了一朵龐大的血花綻放在自己腹部位置的內襯上,血液早已氧化,如同凋零的黑玫瑰。而旁邊的地板,距離博士一兩米處,一只大貓蜷縮著,臉上帶著淚痕,呼吸平穩(wěn)。


博士不怪煌,她只是把失去至親的戰(zhàn)友的疼痛復制一份給他罷了。


“得快點……”


博士看著天空一點一點變亮,馬上就是上班時間了,顧不得這么多了,博士頂著頭痛的眩暈,站了起來,頭部刻骨的劇痛襲來,快要擊破他勉強維持的平衡感,他狠狠摁住傷口,不讓血液滴落地面留下痕跡,最后一步一步,踏著碎片,打開房門離開了房間,博士看了一眼依舊熟睡的煌,匆匆關上了房門。


回到宿舍,鎖好房門,博士還是因體力不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博士沉悶地喘息著,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像是風中殘燭般岌岌可危。失血、頭痛、創(chuàng)傷無一不給他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的精神套上了吊繩。博士虛弱地靠在柜子旁,一手撕開早已被血浸透的衣物,一手摸出柜子深處的醫(yī)療箱,給自己注射了腎上腺素,才有了點力氣。


檢查傷口、消毒、包扎,博士一個沒落下,他不想麻煩“罪魁禍首”,他也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


如果ACE在……又是怎樣一種結果?羅德島的中流砥柱之一仍在,博士會成為大家最信賴的指揮官,羅德島一路向好……開始憎恨自己,憎恨那個時刻沒能做出保全ACE的指揮,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他曾經(jīng)犯了個不可原諒的錯誤,他活該。


他忽然覺得很痛快,他覺得煌暴揍了一個混蛋,十分解氣。


可我就是那個混蛋。


想到這里,博士拿棉花止血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一些,疼得他眉頭緊皺。






喝酒誤事這話說的是真的沒錯,煌被鬧鈴叫醒時是完全斷片的狀態(tài),當她定了定神,坐起來看了看周圍時,她以為自己起猛了。


她坐在遍地的碎玻璃渣的中心,手心感受到了酒水的冰涼,抬起頭一看,白墻上觸目驚心的血跡正直視著自己。


“**的鬧鬼了?”


敏銳的煌馬上爬起來確認房間安全,沒人,她松了口氣,便坐回床上匆忙拿起終端打開監(jiān)控看個究竟。


進度條拉回到昨天晚上時,她呆住了。


“我怎么……真的這么做了……”


煌按住把終端一把丟出窗外的想法,開著倍速看完這起案件的始末。


她需要冷靜一下。


TM的根本冷靜不了?。。?!


“啊啊啊啊完蛋了我這一揍萬一他變傻了沒法指揮作戰(zhàn)怎么辦?萬一落得個終身殘疾怎么辦?被別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讓阿米婭傷心了怎么辦啊啊啊啊?。?!”


不過是真的痛快。


他有救下ACE的指揮能力,為什么要安排給羅德島一個ACE離去的結局?就算條件不允許使他沒法跟天王老子肩并肩,他指揮作戰(zhàn)再怎么厲害,難道就配得上和ACE換命嗎?難道就因為他是羅德島的指揮官,ACE的死就是理所應當?shù)模?/p>


要不是看在阿米婭的份上,煌巴不得跟博士撕破臉皮。


“既然博士有力氣離開,那說明他還好,希望這個小白臉趕緊去跟阿米婭講,早處罰我我早超生……”


煌一邊咒罵著,一邊拾起掃把開始打掃房間。




下午6點,二號食堂,煌癱在桌子上,撐著下巴干嚼嘴里無味的大米飯,尾巴軟趴趴地垂在座椅下,像根被煮過的面條。


以前玩過彈額頭的都知道,最讓人恐懼的不是彈額頭的痛,而是下手的前一刻。


一整個白天,整整13個小時過去了,越是風平浪靜,煌越是不安,她就像一個等著被彈的小孩,提心吊膽地等待著神罰降臨的那一瞬間。但今天煌除了收到“博士身體抱恙,演習推遲至明天”的通告之外,沒有收到其他任何信息。


煌終于冷靜了下來,她猛吸一口手上的冷飲,將吸管咬得嘎嘎響。


她也許該親自去找博士,既為了給昨天晚上的鬧劇劃上句號,也為了去了解ACE最后一刻的模樣。


煌放下筷子,直起身來將目光投向不遠處在窗口打飯的博士,他看起來似乎一切正常,只不過把不經(jīng)常帶的面罩帶上了。




晚上10點,煌到達博士臥室門口。


博士的宿舍門虛掩著,留出一指寬的門縫,露出里面明亮的燈光。煌腦子里只想著早點解決早點解脫,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博士你在”


“嗎……”


煌非常后悔沒有牢記阿米婭一天能說教她三遍的禮儀習慣——


進入別人房間應該先敲門。


亮堂的房間里,博士坐在靠墻的辦公桌前,桌上擺著幾瓶液體和棉花紗布,此時博士赤裸著瘦削的上身,一手持著棉簽一手拿著藥液瓶,他正在給腹部的傷口換藥。


博士猛得抬頭,看著破門而入的煌,傻了眼。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愣住了,在過去漫長的0.1秒后,最先有反應的是博士。


“呃??!”


博士嚇得手一哆嗦,藥瓶不慎脫手,給兩人表演了個玉碎繽紛。


煌反而在處理尷尬場面上有著格外多的經(jīng)驗,她道了一聲“抱歉”后迅速把門拉上。


“煌你等,等一下啊……”里面的聲音慌張地說到,隨即里面響起了衣物抖動的聲音,然后出現(xiàn)了玻璃碎屑的碰撞聲,過了一會,門被重新打開,衣裝整潔的博士正站在煌的面前。


“煌,請進吧。”聲音恢復了往常的平穩(wěn)。


煌好好審視了一下這個房間——簡潔得像個監(jiān)獄,空間不大且光照明亮,除了桌上累著的資料和文件,沒有擺放任何一件私人物品來表現(xiàn)出主人的情趣。


博士將煌領到辦公桌旁的兩張靠椅前坐下,然后去給煌倒了一杯水。她趁此機會打量著這位白發(fā)少年:頭上纏著一圈紗帶,嘴角和眼眶有瘀血,蒼白的側臉貼著兩個創(chuàng)口貼,也許這是他今天突然帶起了面具的原因。


博士手上也拿了一杯水,他拉開煌旁邊的靠椅坐下,還沒等博士發(fā)話,煌先開口了。


“你……為什么不和阿米婭說?”


“……啊?”


“行使暴力這種事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你不會傻到不懂得怎么保護自己?!被涂聪蚰_下,剛剛博士手里的藥瓶打碎在這里,玻璃渣已經(jīng)掃走了,腳下仍然殘留著些許藥液。


“是為了這事啊……我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辈┦扛纱嗟卮鸬?。


“還是說,你想在我面前表演一下宰相肚里能撐船,讓我對你感激不盡?”


煌感到不快,她感覺博士也許在裝給自己看,欲擒故縱是上司使下屬更服從自己的常用技巧。


“我沒有這么想過?!庇质且宦暫喍痰幕卮?。


煌把思路從情緒里扭轉回來,她明白當前自己的身份,她是訪客,更是一個清醒的過錯方。


“所以你怎么想的?”


博士喝了口水,低頭看向手中的紙杯。


“煌,你傾瀉給我的怒火不及你承受的痛苦半分,相比之下我的疼痛不算什么,你只是讓我感受到了你的悲憤,僅此而已?!?/p>


“……”


“抱歉,我的錯?!?/p>


這是煌在腦子里斟酌許久的措辭,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說出口,果然認錯是大家公認的交往的一大難題。


煌看到,博士突然捏緊了杯子,杯中水微微蕩漾。


兩人靜默,房間里回蕩著微弱來自下方陸行艦引擎的運行聲。


……


“你知道嗎,切爾諾伯格事件是保存有戰(zhàn)斗記錄的?!?/p>


博士打破了沉默,他將杯子放回桌面,拿起了終端。


“我可以看看嗎?”煌問道。博士挑起的話題剛好符合煌到來的目的。


“請便?!?/p>


博士在終端上調開文件后遞給煌,煌注意到,博士遞過來時,手微微顫抖。


蘇醒、轉移、遭遇戰(zhàn),終端將整個行動的細節(jié)全部呈現(xiàn)給了煌,她眉頭緊皺地分析著,最后將目標放在了最后的戰(zhàn)斗。


……


……




“保護好阿米婭,保護好自己,博士,祝你們前路無阻?!?/p>


無線電斷開,也斷開了ACE與羅德島的羈絆?!皢簟钡囊宦?,錄音到此結束。




“ACE……”


煌只感受得到視野被什么東西迷離了,她看不清,她看不清眼前的終端,更看不清未來的具象,煌只能看到,那個越走越遠的的伙伴,他的背影逐漸模糊。


ACE,你拼命救下的他,真的能成為我未來的希望嗎……


回過神來,再看向身邊的博士,他低著頭,雙目放空地看著地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喂,抬頭看我?!?/p>


博士抬起雙眸,煌至少還能看到博士瞳孔里還有點生氣。


“這場行動太多突發(fā)狀況,不過ACE也在你的指揮下展現(xiàn)了我從沒見過的行動能力,但天災的到來使得戰(zhàn)況突變,他的決定,在那時應該是最優(yōu)解,畢竟人算不如天……”


煌有條有理地分析道,她想讓博士內心的愧疚感輕些。


“不?!?/p>


博士開口打斷道,在煌詫異的目光中,他眼中最后那點生氣也消失了。


博士不敢看著煌的眼睛,他沒有這個勇氣,沒有哪個犯錯者在把真相坦白出來時還無愧于受害者。


“我……復盤了整個任務,”


博士還是開口了,聲音不再像往常一樣平穩(wěn)。


“地效飛行器到達的時候,ACE應該還在為我們爭取時間……”


“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ACE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陣亡,只要……只要我們舍得花點時間回去找他……”


博士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的呼吸漸漸不規(guī)律起來。


“gaurd,你知道他的,也在殿后隊伍里面,現(xiàn)在在整合運動的隊伍里,我去調查過?!?/p>


“他在走散之后,見過ACE?!?/p>


“如果,我們當時沒有著急撤離,而是派人去找,或者是原地等待,雖然時間緊迫但是情況是允許的……”


“也許ACE……能回來?!?/p>


煌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博士,她已經(jīng)把拳頭篡得將自己的指甲篡進了肉里。


博士的聲音已經(jīng)失去了原來的鎮(zhèn)定,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傷疤越是揭開,疼痛便愈加劇烈。


“可,可是我沒有這么做,我**就像一個貪生怕死的逃兵一樣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 ?/p>


博士激動地站了起來,右手朝著辦公桌狠狠捶了下去,桌子發(fā)出沉悶的巨響?;湍芸吹綔I水在他深邃的瞳孔里打轉。


“明明……他還活著,明明有機會的,明明他不用和大家生死兩別……”


猶如高考完對答案的考生一般,博士他崩潰,他后悔,他不可能抓住已經(jīng)遠去的機會,他做錯了人生中的一道大題。知道曾經(jīng)的結局不是唯一解,相當于將破碎的希望拼好然后再無情的二次毀壞。


“我對不起他,最對不起的是你……”


“是我害了他?!?/p>


博士的哽咽回蕩在房間里,像空洞的死魂靈。


煌這時才知道,原來遙不可及的夢影曾經(jīng)竟與現(xiàn)實懸過一線希望。


但已經(jīng)過去了,不存在了。


煌仰視著博士,她將水杯放回桌面,然后猛地站了起來,她拎起博士的衣領,將他用力頂在座椅旁邊的墻上。


“呃!”


過去什么的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煌清楚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個現(xiàn)在泣不成聲的羅德島領導者從無用的愧疚中拉回正軌。


“我不想聽這種有的無的。這種過期的希望,逝去的機會只會發(fā)酵成追悔莫及。要么你有穿越時空的本事去挽回要么就別說!”


博士驚愕之余,看到了煌那仍夾雜著淚花的瞳孔,透露出了鎮(zhèn)靜的神態(tài)。


煌松開衣領,博士的身軀滑落下去,撲通一聲,癱軟成一攤棉花,煌就這樣俯視著他。


“站起來?!?/p>


銳利的指令傳到了博士耳邊,他不由自主的服從了。


“看著我?!?/p>


博士鼓足勇氣,再次將目光鎖定在那雙深紫色的眼眸上。


“聽著,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你現(xiàn)在該做的,就是不讓這種事重蹈覆轍?!?/p>


煌按著他的雙肩,博士感受到肩膀處傳來了強有力的抓握。


“你給我記住,你絕對不能再讓類似的事發(fā)生。”


“嗯……”


博士機械地點了頭。


煌松開了手,博士就這樣僵硬地站在她面前,漠然目視著前方。


(怎么跟個挨批評的小孩一樣……)


煌暗地里吐槽著。


“不早了,你需要休息養(yǎng)傷,我先告辭了。”


煌長呼一口氣,離開了房間。博士仍呆在原地,他靠在墻上,反復咀嚼煌的話語。


情感的淚滴又不爭氣地從眼角溢出來,博士沒有試去,任憑這滴鹽水滑向下巴尖,視線依舊模糊,但在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中,他的瞳孔忽然銳利了幾分。


煌坐在床上,借著泰拉明亮的月光,她將目光放在了泛著白月光的照片墻上,空曠的地方依舊,只是煌有了些想法。


“ACE啊,那家伙,好像沒我想的那么討厭。”


她不想再以這種形式逃避了,她打算把畫掛回去。


兩人今夜的交集隨著雙月的升起而結束,但命運的雙手選擇將兩人的羈絆再次纏繞。




一周后 一次地區(qū)樣本采集作業(yè)


6:23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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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保持隊形撤離!”


“狙擊干員,注意一下后方!”


“**的怎么在這里也能遇見整合那幫瘋子啊……”


“你可別貧嘴了,保護好自己!”


伴隨著敵方術士釋放出的法術的爆炸聲和身旁兩位后勤干員的拌嘴聲,博士下達了撤退的指令,隊伍躲進了大樓的大廳里,十幾號人就這樣干瞪著不遠處停在隱秘處的地效飛行器。


“不是巧合,對方老早就埋伏在這里了,地效飛行器不遠,但是中間又是空曠地帶不能直接接觸飛行器,現(xiàn)在看看怎么撤離……如果能全殲也行?!?/p>


博士在蒙了一層揚灰的PRTS上操作著,看得旁邊的煌眼花繚亂。


(情況都還沒摸清楚,怎么能反擊?)


煌抱著鏈鋸靠在墻上思索著,紫色的頭發(fā)因為法術震蕩而蒙上了些許灰塵。


(太亂來了,不該這么做……)


煌對著旁邊的近衛(wèi)干員耳語幾句,隨后他便走到博士身邊,開了口。


“博士,我們從哪個方向撤退?”近衛(wèi)干員把撤退兩個字咬得很重,這也是煌的意思。


博士從終端里抬起頭,對他,也對全隊人鄭重地說:


“各位,我們可以反擊。”


(這家伙……)


煌以博士察覺不到的幅度搖了搖頭,但還是主動打開了話題。


“怎么做?”


博士望向煌,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后便重新低下頭飛快地操作著。


“整體思路是狙擊干員從高層解決掉遠處高地的敵人后,我們就可以突圍并逐一解決了,期間會一直有人吸引火力,就是這么簡單。詳細任務我已經(jīng)發(fā)到各位的終端上了,等下我們就可以行動。”


博士的雙眸從隊伍里的每一個人的臉龐中掃過,大家都感受到了他給予的眼神鼓勵,充滿了干勁。


煌卻從博士的堅定的目光中,看到了幾分偏執(zhí),這在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戰(zhàn)場上,是絕對的禁忌。


“各位,”


博士轉身望向戰(zhàn)場,他的身影在敵方炮火的紛飛和爆炸的轟鳴聲中顯得格外單薄。


“開始行動?!?/p>




十五分鐘之內,每一棟房子,每一個敵人都被博士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給風卷殘云地收拾了,在博士的精心安排下,隊伍無人受傷。


“共計29個敵人,其中的術士6名,射手13名,16人被當場擊殺,剩下13人已繳械投降?!?/p>


“收繳武器道具,放了他們后再分一點藥品給他們路上用。”


博士對后勤干員吩咐道,安置好一切后便下達了撤退指令,一切看起來都還在掌握之中。


(這么強大的火力真的只是這么些人制造的?)


煌在一旁擦拭著鏈鋸,直覺讓她越來越感到不安,但她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因為戰(zhàn)斗是如此的順利??粗媲坝行虻娜藖砣送?,她汗津津的手不覺捏緊了鏈鋸的握把。




誰又知道整合運動會玩陰的?


隊伍回到地效飛行器旁,登機后檢查了隨身物品后便開始起飛,飛行器在轟鳴的引擎聲中漸漸懸浮,這次事件似乎就這樣圓滿地結束了。


煌站在貨倉口的邊緣上,雙手抱胸。


“往后一點吧,挺危險的?!辈┦孔叩交偷纳韨?,頭發(fā)在風中凌亂,在巨大的轟鳴聲中他抬高了音量對煌說道。


博士的目光再次瞥向外面時,他看到,離飛行器五十米開外,這棟靠近飛行器的大樓頂層有紫色法術的微弱亮光。


沒有多余的動作,一瞬間,博士沖向前抓住煌的肩膀一把向后推去,煌失去重心摔進艙內,也在那一瞬間,樓房頂層迸發(fā)出一只尖銳嘯叫的箭羽,以劃破天空的姿態(tài)沖向飛行器。


煌能看到,博士與自己互換了位置,在那個位置上,隨著一聲尖銳的響聲,博士的胸膛被箭矢貫穿,熱血在艙面濺射出一片血幕,然后如同凋零一般向艙門外倒下去,就這樣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煌的腦袋,嗡的一下大了。




切爾諾伯格事件前夕,精英干員會議




“……博士將是我們不可或缺的力量?!?/p>


沉默許久的Scout開了口。


“你們所說的這個人才值得羅德島用幾十條甚至更多的人命去換嗎?”


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向各個精英干員的臉上掃去。


“如果值得,我就同意。只要有一個人提出質疑 我就反對?!?/p>


“煌,值得。”一個來自后方的聲音如此說。


煌回過頭,ACE拍了拍她的肩膀。


“萬一我的命也在交換名單上面,那你得替我照顧好他?!?/p>


“說什么呢……”


煌故作生氣地撇開了ACE的手。



似乎是想以樓身傾倒去擊中飛行器,這棟百米高樓的基層傳來幾聲巨響,是定向爆破。巨樓在劇烈的震顫之后開始向空中的飛行器倒去。


煌在眾人的驚慌失措中爬了起來,她抓過通訊器向駕駛艙發(fā)出最后一道指令:


“全速,返回羅德島!”


未等飛行器全速撤離,她已經(jīng)拎起鏈鋸,擋開所有人的阻攔,在百米高空中,危樓聲勢浩大的傾軋下,以決然的姿態(tài)跳出艙門,飛向她的辜負。


伙伴的寄托,未來的道標,煌一直明白這個人所具有的意義。


比起由故友給她和博士建立起來的關系,她現(xiàn)在開始感受到故友對博士的感情。


她正在成為ACE?;椭饾u理解,理解博士為何能成為精英干員的寄托,理解博士為何如此的重要。


“博士,我們兩清了?!?/p>


在短短的幾秒內,煌加速飛到博士的身邊,在呼嘯的風中抱住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博士,離地咫尺之間,她使出了“緊急除顫”。


這棟大樓也像死去的巨物一般在轟隆一聲巨響下掩蓋了兩人,粉身碎骨。




博士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被夢境的秩序所控制。


他能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他記得在一陣來自胸口的劇痛后自己摔下飛行器,然后在空中看著煌飛向自己,還未等到煌觸碰到他,他便在黑視中閉上了雙眼。


ACE站在博士的面前。


沒有重逢的喜悅,他知道自己面前的只是意識深處的想象,但博士還是對著他笑了笑。


ACE也笑了笑,他開口道:


“煌這姑娘很重情誼的。”


“我知道,太傻了?!?/p>


“可別辜負她呀?!?/p>


“我剛剛還救了她呢!”


“……”


“起碼沒有讓任何人抱憾嘛……”


“那就好,替我照顧好她。”


“我答應你,ACE?!?/p>




能見到朝思暮想之人,是一種幸運。




博士在一片黑暗中睜開雙眼。


沒有想象中的寒冷,他能感受到一股暖意一直環(huán)抱著自己,身后軟軟的像棉胎一般。


“咳……咳?!?/p>


“終于醒了?”


博士這才看清楚現(xiàn)狀:自己處在一個屋檐下,外面天空蒙蒙亮,身上蓋了自己的外套,而身后是環(huán)抱著他的煌。


“怎么……回事?”


“欸別亂動,救援隊會在半個小時后趕到,我們在這里過了一夜。”煌用雙手捆住了想要掙脫這一尷尬場面的博士。


“你呢,肺部被貫穿,我把箭矢的前后兩頭給掰斷了不然不好抱,所以你最好別說話?!?/p>


“好吧,我記得……咳,我記得是不是有一棟大樓倒了過來?”博士側了一下頭,看到了已經(jīng)報廢的鏈鋸。


“我用鏈鋸把咱倆從廢墟里鋸出來的。”


“手怎么了?”博士看著煌抱著自己的鮮血淋漓的雙手。


“鏈鋸斷了,最后那點瓦礫只能用手挖了唄。”


“……”


“辛苦你了?!?/p>


“還好意思說?!”


博士忽然感受到煌胸口正氣呼呼地起伏著。


“你的思考要是縝密一點還會有這種事嗎?還好人家整合運動人傻,看見地效飛行器走了他們也撤退了,不然我們還得在廢墟里呆上幾個時辰,生死未卜的那種……”


“……”


博士突然掉了幾顆小珍珠。


“誒誒誒,別哭啊,你看現(xiàn)在不是沒事了嘛……”煌用手心給博士抹了把臉,但還是弄得博士臉上多了幾道血污。


“我夢見ACE了?!?/p>


“他怎么說?”


“他說要我別辜負你?!?/p>


“已經(jīng)辜負一次了?!?/p>


“……對不起?!?/p>


煌沒有接話,她只是輕敲了一下博士的頭。


天空逐漸變亮,在遠處地效飛行器的引擎聲中,今天的太陽穿過朝云,照射在兩人臉上,開始散發(fā)新一天的光芒與活力。




一個月后,本艦宿舍走廊


(醉鬼是真的麻煩啊……)


博士馱著又一次喝得爛醉的煌,向著宿舍區(qū)艱難的前進。


到達門口,博士騰出一只手正準備開門的時候,脖頸處突然感受到一陣刺痛,手僵在了半空中。


“欸嘿嘿……獵物上當了……”


“煌你搞什么?!”


博士看到,煌的手上突然多出來一支麻醉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空管狀態(tài)了。


“還沒明白嗎……你被小貓偷腥了啊~”煌反手將博士的頭勾搭在肩下。


博士極力掙脫煌的束縛,可全是無用之功。


“就小撅一下嘛,不會有什么的……”


博士的身軀逐漸因藥效發(fā)作而疲軟,最后癱倒在煌的懷里。


煌扭開門鎖,將博士抱了進去,反手鎖好了門,走廊又回歸了平靜。




暑假兩個月斷斷續(xù)續(xù)搓出來的,質量肯定沒有這么好。


別贊,要臉(其實還是想要的)


ooc是肯定有的,但我覺得煌不是一味地大大咧咧,所以就這樣寫了


文是寫給自己看的,我不知道你們覺得怎么樣反正我是寫舒服了


明日方舟同人文(博士×煌)不會再讓任何人抱憾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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