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花羊】腹黑花妖的呆萌小咩(九)
只是人妖終有別,何況是那些修道之人,更是對他們這種邪魔歪道痛惡至極,也不曉得那小道長醒來見了他們會不會刀刃相向。不過,見他與主人相處還不賴,應(yīng)該是自己多想了。而在房內(nèi)的霧鎖,壓根不知道自己都被妖包圓了。他只是覺得自己很累,比往日里師兄弟間切磋還要累。腦子里好似有一團漿糊,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眼皮子隱隱地翕動著,完全睜開來卻得費一番勁。只是所見景象既熟悉又陌生,跟自己所住那間差不多,但是擺設(shè)不同,看起來也更清爽,難不成是丁弈墨的房間?霧鎖剛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周身各處要穴都扎著一根根尖銳的銀針,動作稍微大一些便會覺得刺痛難忍。看來還是老實待著吧,只是自己這樣赤身裸體終是不太妥當(dāng)。衣服應(yīng)該是丁弈墨幫自己脫的,好在那時自己昏迷不醒,否則真的好丟臉呀。這樣躺著也不是回事,也不知丁弈墨去了哪里,應(yīng)該不會拋下自己跑路了吧。算了,別多想了,本就是萍水相逢,他又如何能指望別人送佛送到西呢。
門吱呀一生推了開來,霧鎖驚得想要抓些什么蓋住自己的身體,卻被丁弈墨一個閃現(xiàn)給攔住了?!坝惺裁春煤﹄?,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了,你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我......”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已,就算是和師兄弟們一起在冰池里嬉水玩鬧,他也是躲在一旁?!皼]什么,我、我昏了有多久了?”“也才小半天而已,吶,藥我給你熬好了,自己喝吧。”丁弈墨本想喂他的,可見他一副別扭模樣,想來是不愿的。果然,即便自己行動不便,霧鎖還是堅持著自己喝藥。喝完之后,丁弈墨就替他把身上的銀針全部取下,再給他蓋好被子。“你身體還有些發(fā)虛,需要好好休息?!薄班??!膘F鎖乖乖地點了點頭,雙手揪著被子的模樣好像只可愛的兔子。藥也喂了,針也拔了,丁弈墨抬腿準備離開,可在打開門的時候卻停了下來折返了回來,在霧鎖一臉驚奇的表情中又坐了下來。“小道長,我一直有個疑問,還望你能如實相告?!薄笆裁词拢俊薄澳闶遣皇窃缇椭牢沂茄纳矸萘??”否則他怎么會這么鎮(zhèn)定,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
“是啊,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哦?那我倒是好奇了,我自信掩飾得很好,除非是熟識我的人,否則不會那么容易看穿我的偽裝?!薄拔沂强闯鰜淼?。”雖然這話說出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但是霧鎖還是老老實實地說真話。這話要是換別人說,丁弈墨肯定嗤之以鼻??伸F鎖這家伙腦子不會轉(zhuǎn)彎,不然也不至于給人算命一個個都要跟他拼命似的。有時候說實話別人未必會領(lǐng)情,畢竟誰不喜歡聽好話奉承呢?!拔覐男【捅日H四芸吹降臇|西多一些,可是師父讓我不要對外人講。他們不會相信,只會笑我是傻子而已?!膘F鎖委屈地在被子上蹭了蹭頭,吃過幾次虧后他就學(xué)乖了,就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這樣還少一些是非?!翱磥硇〉篱L還真是從小就天賦異稟,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小道長不必如此介懷?!币肋@年頭恐怕已經(jīng)找不出像霧鎖這樣純粹善良之人了,多多少少都摻雜了欲望在其中,想要保住本性卻是難之又難。丁弈墨向來對人界之流持鄙視看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實在是挑不出幾個像樣的。
“可話說回來,你不怕我嗎?”“為什么要怕你?”“我可是妖啊,在你們這些修道之人眼中,我們可是兇殘成性,無惡不作的。你就不擔(dān)心,我吃了你嗎?”說著丁弈墨特意湊了過去,臉上還帶了一抹邪佞的笑容?!翱赡悴皇菈娜?,哦不,壞妖啊。師父常跟我說,人有好壞之別,妖亦有善惡之分。不能因著自己的偏見而對異族痛下毒手,那樣的話與那些手染無辜之人鮮血的惡徒有什么區(qū)別呢。”“你師父倒是個迂腐好人,可未必會有什么好的結(jié)果?!薄笆裁??”“沒什么,我也問了這么多,倒是妨礙你休息了。睡吧,等會我讓人送些吃喝進來?!薄芭?。”丁弈墨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他確實是動了想要吞掉這個小呆咩的念頭。畢竟像他這樣靈力純粹心靈透徹的修道之人最是滋補了,于修為更是大有裨益。只是,還是有些舍不得。從來也沒有一個人敢對他評頭論足,更別說是好壞了。連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倒是這小道長膽子夠大,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實話。于他人而言,自己向來隨心所欲,無所顧忌。但是不知為何,他想給霧鎖留下個好印象,哪怕他們以后沒有什么機會再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