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　by かつ丸? 譯 beiming

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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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房間。門牌上寫著兩個字。

綾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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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的郵筒里，各種傳單和廣告信件塞得滿滿當當?？瓷先ハ袷菑膩矶紱]有打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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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門，但是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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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自己帶了備用鑰匙。

不過，鑰匙插進鎖孔后，轉動的時候并沒有受力的感覺。也許門根本就沒有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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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房間，感受不到人的氣息。向里面走了幾步，還是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除了鋼管床和小柜子、冰箱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家具了。斑駁的墻面上，掛著幾塊即將脫落的老化墻皮。

血跡斑斑的繃帶，隨意地扔在一旁的衣服，還有落在床上的凌亂紙屑。這實在不像是一個十四歲少女的房間。然而，對此律子卻并不怎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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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最終教條區(qū)，有一個幾乎與此一模一樣的房間。

也許對零來說，這樣的環(huán)境更能讓她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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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不在。是出去了嗎。還是說，也許自己恰好與她錯開了？畢竟今天她也有試驗要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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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自己也去NERV好了。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個放在柜子上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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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記得這樣東西。然而它竟會出現在這里，這讓她感到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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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思索地，伸手拿起了它。

這副壞掉的眼鏡，并不是零的所有物。而是屬于一個律子很熟悉的人。

它為何會損壞，當時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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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啟動試驗中發(fā)生暴走的零號機，以及，為了救出零而雙手嚴重燙傷的碇 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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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是人造的生命而已，源堂卻奮不顧身地救下了她。到底是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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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是「鑰匙」，是補完計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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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倘若零在眾目睽睽之下死去，今后再想讓她 ‘ 復活 ’ 恐怕難度極大吧。

話雖如此，律子還是隱隱覺得，原因不會只有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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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堂的行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完全不計后果一樣。

而這背后真正的原因，也許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吧。

自己只是不愿去承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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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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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零，原來你剛才在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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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律子扭頭望去，視線正好對上了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瞳。

肩上搭著一條浴巾，殘留的水珠順著白皙的皮膚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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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到現在她都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了自己的房間，不過她倒也并不顯得很驚訝。準確地說，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律子早就習以為常了。她一直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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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料她長大的五年間，她一直都是用那樣一雙眼瞳看著自己。毫無生命力的，冰冷的血紅色。

但或許這只是律子自己心中的印象吧。每次與她接觸的時候，律子都會強迫自己把心封閉起來，絕不可以對她敞開心扉。

畢竟，雖說是照顧，可自己到底還是沒法以一個母親或是大姐姐的姿態(tài)來對待她。

倒不如說，與她接觸得越多，兩人之間的隔閡也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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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的零卻與往常不太一樣。她的雙眼不再空洞無神，但血紅色眼瞳卻沒有聚焦于律子的身上，而是定格在另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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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手中所持有的，那個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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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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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思索地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她立刻把眼鏡放回了原位。

也許自己并沒有道歉的必要。

但那畢竟是零從源堂那里得到的東西。自己卻擅自觸碰了它、觸碰了零的所有物。所以，果然還是無法被原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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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她也說不明白。

或許是因為她深知，零從誕生開始，就未曾真正地「擁有」過什么東西。過去是這樣，如今，依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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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ID卡。早些時候忘了給你，所以才會送過來。從今天開始請刷這張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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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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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取過律子遞來的東西，把它放在了架子上。

那雙眼瞳，已經變回了往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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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事情就辦完了。話說回來，自己本來也沒有必要親自送這一趟。如果拜托瑪雅的話，她也一定會毫無怨言地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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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如果只有送ID卡這一件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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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將會進行零號機的啟動試驗。雖說大部分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但也并不意味著已經無事可做了。

技術部的大家應該還在等著自己過去吧。

像是完全不在意律子的存在一樣，零默默地穿著衣服。望著少女的身影，律子卻并沒有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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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之后，零終于抬起頭來?？伤谋砬轱@得有些疑惑，就像是有什么問題想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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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想必她也猜到了吧。倘若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律子又何必親自來這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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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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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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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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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問題，到底有什么意義呢？

該怎么問才好呢。

一瞬的躊躇，讓律子陷入了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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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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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眸子中流露出一絲驚訝。

或許現在的律子看上去很狼狽吧，又或者是有點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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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那孩子身上「身為人類」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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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這種轉變的，應該正是那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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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關于碇 真嗣君，你是怎么看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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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出口自己就有些后悔。果然還是問得太唐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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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擁有著毀滅世界的力量的少女，以及親眼見證過這一切的少年。兩人究竟會以怎樣的方式，再度相知相識。對此，自己的確抱有強烈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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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陷入了沉默?；蛟S對她來說，律子話中的意味很難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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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律子也等待著，凝視著那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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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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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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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可以聽到，夏日的蟬鳴。

幽暗的房間里，濕漉漉的藍色短發(fā)，上面仍然掛著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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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化病患者。世人是這樣稱呼擁有她這種膚色的人的。

然而零的肌體也好，頭發(fā)、眼瞳也好，原本就是由與人類不同的材料構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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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到幾乎就要折斷的軀體，以及體內的靈魂。最重要的，是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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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切，全都不屬于人類。

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冰冷的光，就寄宿在那雙紅色眼瞳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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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極被發(fā)現的神明，以及如今仍然長眠于這片土地下的神明。

人類的敵人，以及人類的母親。

終將到來的毀滅，以及那之后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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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德國的亞當胚胎融合之后、成為聯結萬事萬物的鑰匙的，這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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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切一無所知的，這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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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很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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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微微顫動著，像是呢喃一樣說道。那雙眼瞳，仍然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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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他......并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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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你們還沒有說過話，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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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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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NERV的時候，真嗣和零的試驗是分開進行的。畢竟其中一人已是戰(zhàn)斗的主力，而另一人則連啟動EVA都還很困難，兩人所參與的項目當然也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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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里，兩人被分到了同一班。彼此認識的孩子們之間，相互搭個話也沒什么不正常的?？墒?，從班級教師送來的報告上看，這兩個孩子無論是對彼此還是對他人，幾乎都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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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去年入學以來，零一直是這個樣子。這倒也正常，畢竟從未給她做過什么情操教育，那種事情沒有意義。倒不如說，逼著那孩子去社交才是強人所難。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不曾與他人接觸過，倘若強迫她去與人交往，那才是一種殘酷吧。何況她自己也不會喜歡。律子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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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嗣的態(tài)度竟然和零一樣。這才是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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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送來的報告書上，都會寫著一句：他未曾與任何人交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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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說自己從未與他說過話，大概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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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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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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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終于變了。望向律子的那雙眼睛，顯得有些失神。或許是在害怕著把這件事說給別人聽，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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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學校里......我和他的目光偶爾會交匯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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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在看著你，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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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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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種時候你有什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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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從對話內容上聽來，或許會以為她們在聊些什么俗氣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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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律子卻注意到了，零的臉色變得稍微有些難看。像是不安，或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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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目光......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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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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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冬月副司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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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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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蟬鳴叫的聲音，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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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的住處出來之后，一邊走著，一邊呆呆地盯著面前的柏油路。零還要遲一點才能出來，自己沒有必要等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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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烈日已不再高懸，但陽光果然還是很強烈。雖說有必要盡快趕過去，但這樣一路走到NERV，還是有點辛苦啊。

這個時間段外面也沒有什么人。大家應該都躲在室內吹空調吧。

打出租倒是沒有必要，或許可以讓美里來接自己一下。反正現在她也應該在家。

一邊這樣想著，律子抬起頭來。然后，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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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視線的正前方，少年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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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做什么呢，真嗣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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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路邊的圍欄上，仰望著天空。夏日的陽光灑落在黑色的短發(fā)上，前額上可以看到淡淡的汗?jié)n。想必他也很熱吧。

今天他應該也收到了去本部參加試驗的命令。零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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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等自己嗎？

不。那種事情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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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見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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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不是......原本是想見她的。可是見面之后該說什么才好呢，心里實在沒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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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眼瞳看向了律子。

就像是一口落滿陰影、無法窺探的，深邃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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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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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ID卡......上一次，是我送給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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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再一次說出了他本不應知道的事情。律子隱約覺得，自己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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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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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會是瑪雅小姐或者美里小姐來送，稍微有點意外呢。......不過這樣一來，未來也就發(fā)生了微小的改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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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絲自嘲，真嗣笑了笑。

與源堂那種冷酷可怖的笑容不同。眼前的少年則像是從很高很遠的地方審視著自己與他人一樣，就那樣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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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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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小姐，我們也走吧。今天還有綾波的啟動試驗。試驗成功之后，下一只很快就會襲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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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無視了律子的問題一樣，小聲地說道。隨后轉過身去，默默地走開了。

沒有什么特別著急的事情，所以他只是不急不緩地走著。以相同的步伐跟在他的身后，律子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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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瞬，真嗣流露出的表情。其中并沒有恐懼。

對于下一只襲來的使徒，對于已經發(fā)生變動的未來，他一點都沒有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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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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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解說：

零登場。

但是原作當中的律子和零好像沒有什么關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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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真嗣也有登場，但不知為什么，他越來越像薰了。

單單是 ‘ 不把真嗣塑造成超人 ’ 這一點就已經很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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