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bastin
再次重申,我真的已經(jīng)把前面埋的伏筆和劇情全忘了,如果有沖突以目前劇情為準
我要趕著打游戲,所以本來還有一半的劇情之后再更

“我真是受不了了?!盝ACK長長嘆了口氣,停下了對門控系統(tǒng)的駭入,“我理解您老在那破地方一個人呆了成百上千年,一天不找人嘮嗑心刺撓,但又何苦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把我拉進來。”
他無聊地用鞋踢著地上的殘破瓦礫,假裝自己是著名的卡西米爾足球隊員:“您要想聊,回去后我保準和您嘮到天長地久行不行——講道理我和你說的話比和我女朋友還多——您現(xiàn)在能不能高抬貴手把我放出去,我有一個不懂事的熊孩子要救,還有一個混賬無比的死混蛋要殺?!?/p>
他一腳把殘缺的瓦礫撩飛出老遠,耳邊仿佛轟鳴起球迷們潮水般的歡呼:“您說呢,觀察者先生?”
斯卡蒂揚起的發(fā)梢,塞雷婭握緊的充能盾牌,以及被數(shù)道合金封條鎖死的、通向命運般中庭的安全門
這一切的一起,都被染上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死灰,仿佛被抽走了靈魂與活力,硬生生地定格在最后一刻
仿佛——不,不用仿佛,某種凌駕于這個世界運轉(zhuǎn)規(guī)則之上的存在確確實實地撥停了時間的發(fā)條
BEHOLDER? 觀察者
身著漆黑西服的男人整了整領(lǐng)帶,沒有眼白的眸子悠悠地彌散著空洞的無神感,卻又幽邃得好像能包容世間萬物。他面無表情,聳了聳肩
“奧巴斯汀,齊林·金朵希之徒?!蹦腥税浩饻羡址置鞯牟鳖i,凝視著空無一物的側(cè)上方,“天才、瘋子、野心家————”他毫無生氣的眼珠轉(zhuǎn)動著,幾乎分辨不出視線的方向,“自那位伊瑞德人后,全泰拉最有可能解決礦石病問題的人。”
“所以你想表達什么?”JACK依靠在金屬門框旁,挑著眉欣賞銀白發(fā)少女的絕妙容顏,“我不應(yīng)該把他碎尸萬段扔進地獄里,而是得好吃好喝地供著他把他招安?”
“這件事不會發(fā)生,原因有二?!盉EHOLDER背著手,踱著不成體統(tǒng)的詭異步伐,“其一:你根本不在乎礦石病到底能不能被大規(guī)模全面治愈?!?/p>
“是。”JACK坦率地點點頭,頭盔下的嘴角咧開微妙的弧度,“我不期待什么濟世的解藥,也從未想過當這個世界的救世主?!?/p>
異界來客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帶著若有若無的悲哀:“你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立志成為英雄的男孩了?!?br/>
JACK低垂著眼眸,嘴唇間喃喃自語
“直到女孩為了男孩的夢想被埋在了泥土里,男孩才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是英雄。”
“你之所以對羅德島的解藥研制項目投入精力,只是因為那可以延續(xù)羅德島自己人的性命?!?/p>
“是?!彼⑽㈩h首,“我根本不關(guān)注那些規(guī)?;慨a(chǎn)方面的研究方向,這個世界的人民怎么樣,從來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彼痤^,眼神堅決,“哪怕礦石病永不得全面治愈,也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p>
JACK昂起頭來,幽幽嘆氣:“秘藏怪物與泰拉人的融合么·······或許那家伙當初給臭婆娘植入mon3tr,確實有更深一層的思忖在里面吧·······”
BEHOLDER無言地看著他,既不肯定也不否認
他永遠是這樣的一副看客姿態(tài),讓人莫名火大
“談夠了就趕緊放我回去。”JACK低著頭調(diào)試全覆蓋的運轉(zhuǎn)狀況,“我不管他可能是全泰拉的救星還是什么東西,碰了我的人就得償命?!?br/>
“不,他不可能是?!盉EHOLDER詭異地微笑起來,“無論奧巴斯汀有著怎樣的天縱奇才,在歷盡一切的可能性中,他都會死在萊茵塔這座命運的終點。被伊芙利特?zé)?、被你扭斷脖子,被阿戈爾人攔腰斬斷,被鈴·········”
他突然沉默了,就像剛才那些話完全不是他說的,他也沒有補完的必要
“雖然早就知道你這混球神通廣大,但預(yù)知未來?”JACK不屑地笑了笑,調(diào)整著持刀的手法,“那你還在被劇透的情況下看這通鬧劇,豈非無趣至極?!?/p>
他擦拭刀柄的手微微遲疑,自嘲般發(fā)問:“那你說說看,我的未來是什么?下地獄還是下地獄?”
“首先,不是預(yù)知未來,是對未來一切可能性的推測?!盉EHOLDER打了個響指,覆蓋在世界上的死寂一點點消散下去,生的色彩與活力仿佛浸染般重新在泰拉大地上慢慢擴散開來,“自我誕生以來,關(guān)于一切未來可能性的推測都刻印在我的軀體內(nèi),我無法操控,亦無法知道那種可能性會最終成真············”
“還有,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哪怕任何一種可能性都不行?!蓖w漆黑的男人背過身去,向他揮手道別
“你的任何一種可能性,最后都會歸于無法解讀的,無邊無際的虛無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