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傘琴】來日方長(四十七)
“你!你竟然……”“是你們,你們害死了我姐。我要報仇,我要殺死你們所有人!”此時的柳安已經(jīng)沒有剛才討價還價時的狡黠,眼中只剩下仇恨二字。蔣伽印已是無力反抗,而他的目標(biāo)也不是這個頭發(fā)花白滿肚子壞水的老頭。楚先生已經(jīng)派人控制住了外面的局面,不然他也不會那么容易得手。當(dāng)楚先生帶著一行殺手拖著蔣藏拙來到柳安面前時,那孩子的眼睛盡是藏不住的瘋狂。他還沒等楚先生開口,就握著那把染血的匕首沖著蔣藏拙刺了過去。由于蔣藏拙被兩名壯實的大漢死死地制住了,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柳安在自己身上扎出一個又一個的血窟窿,痛苦的哀嚎響徹整個府邸。柳安已經(jīng)不知自己刺了多少下,哪怕蔣藏拙再也無法掙扎,只能睜著放大的瞳孔死死地瞪著柳安。臉上、手上已經(jīng)沾滿了蔣藏拙的鮮血,柳安心里卻沒有一絲復(fù)仇的快感。這些人就算是死上一千遍一萬遍,自己的姐姐也是再也回不來了。“嗚嗚嗚~姐,安安給你報仇了,九泉之下你也可以瞑目了?!绷箔h(huán)抱著雙臂蹲下身來痛哭流涕,而不遠(yuǎn)處的蔣伽印看著自己的兒子慘死在自己面前而救不得,心都碎成了無數(shù)片。
哪怕平日里總是數(shù)落他沒用,到底是自己的骨血,現(xiàn)在卻要讓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簡直是要了自己這條老命了?!坝惺裁春秒y過的,很快,你們都會在黃泉路上相會的。”楚先生這話說得云淡風(fēng)輕,好像在他眼里,人命不過如此罷了。只聽他一聲令下,他帶來的殺手便開始在府中進(jìn)行了殺戮。柳安的臉色掛著猙獰的笑容,恨不得加入他們。而蔣伽印卻是不住地求饒,磕得自己腦門都青了。“饒了我吧,求求您,饒了我這條命吧。”“把東西交出來。”“什么、什么東西?”蔣伽印還故意裝作不知情,代價便是被楚先生砍斷了四肢。由于及時點了穴道,他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身亡,可是斷肢的痛苦卻比扎一刀來得劇烈。“我的耐心不好,你是知道的?!薄安裼?,算你狠,東西就藏在后院廢屋的花樹下?!辈裼暨@個名字立刻讓躲在不遠(yuǎn)處的方玄澈和楊溯晞驚醒起來,原來這個神秘的楚先生就是之前滅了柳家滿門的柴郁?,F(xiàn)在一切的事情可以串聯(lián)起來了,柴郁身為瞬影樓的人,卻暗中在外面發(fā)展自己的勢力。
難怪山匪占據(jù)山頭卻沒有人敢動他,竟是有柴郁這樣的高手在護(hù)著。蔣伽印也是貪圖利益才與他們沆瀣一氣,至于本地的父母官,怕是早就被他們拉攏了去,所以即便發(fā)生了惡性事件也沒有人過問。若不是之前山匪想要殺死方玄澈未能成功,后面也就不會有這個局了。柴郁為了布局,必須甩脫柳平兒這個牛皮糖。而失去了掩護(hù)作用的柳平兒自然成了他的絆腳石,所以才會設(shè)計她失身于蔣藏拙。反正蔣伽印是他的同盟,為了大局他也會閉門吃下虧??墒菦]想到,柳老頭上門討要公道時卻認(rèn)出了蔣伽印就是與山匪合謀的商人,便想著要獅子大開口。在探明柳老頭并沒有掌握什么真憑實據(jù)后,柴郁才選擇了動手??蛇@個時候,蔣伽印也有了二心,所以他今天才會來解決這個麻煩。而柳安這個糊涂蟲,便成了他屠蔣家的拍門磚??上У搅舜藭r此刻,柳安卻仍舊在做自己的春秋大夢,心中還感激楚先生圓了自己復(fù)仇的夢。直到柳夫人被帶過來的那一刻,他才驚覺不對勁。
剛剛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的柳夫人已經(jīng)仿佛一具牽線木偶,任人操控。柳安本想殺了這個搬弄是非,心如蛇蝎的女人,可是卻被兩名殺手給制住了,即便是反抗在他人看來也是不自量力。“來得剛剛好,正好是一出戲,少了誰都不行。你們都別急,一塊下黃泉,很熱鬧的。”言下之意,柴郁是一個都不打算放過了。除了柳夫人目無表情外,其他二人都是驚恐至極。他們是沒想到柴郁竟然狠到這種地步,隨著尖刀的亮光劃過,再是不甘心也只能倒下去,與塵埃融為一體。“你知不知道,你姐出事那晚我也在,這可是我精心策劃的手筆?!边€有一口氣的柳安聽見了柴郁似笑非笑的話語,整個人都驚呆了,一口氣沒上來便氣死了。也難怪柳平兒會選擇跳河自盡了,自己的一片癡心自始至終都被對方所利用,甚至是女兒家最要緊的名節(jié),也不過是柴郁的一份籌碼。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可以忍受,自己失身于他人,竟是自己所愛之人設(shè)計,那種羞辱遠(yuǎn)比死更痛苦。不過柴郁才不會管這些,他早就算計好了,蔣家這事完全可以賴到柳夫人和柳安身上,對外便是向蔣家復(fù)仇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