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20歲時在網吧失蹤,網吧老板可疑卻無證據,苦尋6年無果

這是我們講述的第1858位真人故事
我叫王炳秀,今年47歲,是個尋子快6年的母親。
我的兒子鄧超曾經是廣西醫(yī)科大學的學生,可是讀大學不到一年,便因精神出問題休學。
治療幾個月后一切正常,他就去了桂林市的一家網吧當收銀員。不料上班才一個月,突然與我們斷聯了。
我們找過去時,他身份證和工資都沒拿,而且網吧老板的做法也讓人很可疑,可就是沒有具體的證據。就這樣,我兒子從20歲失蹤至今,仍然毫無線索。

(兒子鄧超少年時)
我是廣西桂林全州大西江西美鄧家村人,1997年生下兒子鄧超,后來兒子稍微大一點放在老家跟爺爺奶奶生活,我和老公到外面打工了。
2000年,兒子到了上幼兒園年齡,我們就把他帶到桂林市。那些年家里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我們感覺溫馨幸福。
兒子性格有些內向,乖巧聽話,學習成績很好,我們就決定好好培養(yǎng)他,沒有想過再生二胎。
我們以前在桂林市區(qū)租房子住,兒子到在讀高中的時候,因為教育政策的影響,孩子在市高中上學考試比較麻煩。我們戶口是在農村,所以只得讓他回到老家縣城里讀高中。

(兒子少年時乖巧聽話,學習優(yōu)異)
兒子回縣城讀高中后,成績有些倒退。他覺得初中時的那些同學,很多比他成績差的都在市里讀高中,而自己卻“淪落”在縣城高中里混。
正因這種落差心理,他開始厭學,總說上學沒意思。
后來,他竟然因為一個女同學,跟班里的另外兩個男同學爭風吃醋打架了。班主任處理矛盾時,可能有些偏袒那些男生,兒子又跟老師發(fā)生沖突。
后來,他總覺得自己被歧視被排擠,就對我們說不想讀書了。
為了督促兒子完成學業(yè),老公放下桂林市的工作,回到縣城住在高中附近陪讀了一年。
在老公的關心照顧下,兒子才順利完成高中學業(yè),并考入了廣西醫(yī)科大學。可是大學才讀一年,他就對我們說讀書沒有什么用,不想讀了,要回來。

(我們夫妻倆跟兒子在旅游)
我們詢問過他大學的老師,老師說他每一次考試都掛科,精神狀態(tài)也不太好,讓他回來休息一下。老師還建議去醫(yī)院給他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心理上的問題。
從表面看,兒子的精神狀態(tài)很正常。但是醫(yī)生用那種“畫勾”的方法測試后,說他有些心理上的問題。后來,我們就讓兒子休學了,在家休養(yǎng)了三四個月。
那幾個月,他在家看起來狀況還挺好的,沒什么異常。后來他說閑著無聊,想出去上班,還說找到了工作,就在桂林市。
當時我們覺得孩子都20歲了,在家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也很正常。再說桂林市治安也不是太亂,就讓他去了。

(兒子失蹤前模樣)
他去干什么工作,當時我們也不知道。他平時經常跟我們通電話,我們對他的安全也很放心。
可是,兒子去桂林打工才一個月,竟然莫名失蹤了。
2017年7月4日晚上,兒子和他爸爸通了最后一個電話。第二天,我們跟他再打電話,就聯系不上了。
我們隱隱約約地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就打算去他工作的地方找找,可是我們不知道他具體的工作地址。正在我們心急如焚的時候,我的一個侄兒告訴我:鄧超在桂林市醫(yī)科大學附近的一個網吧當收銀員。
因為在網吧里面上班的人有個福利,每天可以免費上幾個小時的網。兒子曾把自己的員工福利卡讓我侄兒用,所以他知道兒子在那里上班。

(兒子在旅游中)
聽完這些,我心里更慌了。網吧的顧客魚目混雜,早知道兒子是在這種地方上班,我們說什么也不會讓他去。
后來我們到了網吧,拿著兒子的照片先問的是一個掃地的阿姨,她說以前好像有這個人。然后我們又去找網吧的老板,他總是避而不見。我們要求調監(jiān)控來看一下,他也不同意。
他說我們又不是執(zhí)法人員,沒有權利去調查他們的監(jiān)控。后來我們去報警,警察說我兒子已經20歲了,成年人失蹤初期是不予立案的。因為他們有民事行為能力,也有保護自己隱私的權利。也許過段時間,他就會回來或者聯系我們了。
我們干著急也沒辦法,只能自己先在桂林市的大街小巷、廣場車站貼尋人啟事,漫無目的地瞎找。

(兒子精神曾經出現過問題,但后來治愈)
后來我們找到一個懂電信的熟人,請他幫忙在網上查看我兒子失蹤之前的通話記錄,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結果查到2017年7月5日前的一段時間,兒子除了給家人聯系過,還給另一個人頻繁打過電話。
我們覺得那個電話的主人肯定和兒子的失蹤有直接關系,于是就撥打過去。打了才知道,竟是兒子上班那個網吧老板的電話。我們結合這老板之前的態(tài)度,覺得他十分可疑,于是再次去報警。
然后警察就把他傳到了公安局,審問之后,他承認我兒子之前的確在那上過班,因為工作需要經常通電話。他又說我兒子入職的時候押的有身份證,到現在還在他那里,沒有回來拿,上班一個月的工資也沒領。
那個老板還說我兒子在那當收銀員的時候,居然用私人的收款碼去收顧客付的錢,所以老板知道后就說:“你被開除了,不用上班了?!?/p>
(思念兒子很痛苦,但是仍然得堅強活下去)
而且他那個店要拆遷了,網吧也確實開不成了,就直接把我兒子解雇了。至于我兒子后來去哪里了,網吧老板說他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網吧老板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說明人家有嫌疑,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而且,這時想查監(jiān)控也查不到了。因為這種娛樂場所的監(jiān)控只能保留半個月,我們現在請來警察也沒用,已經錯過了監(jiān)控的有效期。
沒有辦法,我們只能看網吧附近桂林醫(yī)學院外面的監(jiān)控??墒?,因為離得太遠,也看不清楚7月5日有沒有我兒子的出入蹤跡。

(兒子,媽媽日夜在盼你歸來)
對于網吧老板不讓查監(jiān)控這件事,我一直覺得有很大的疑點。
如果他不心虛,就該坦坦蕩蕩的讓我們看監(jiān)控??墒撬麉s用我們“不是執(zhí)法人員,無權查監(jiān)控”的理由來拒絕。監(jiān)控里會不會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更可疑的是,后來那個網吧的老板給我打電話說,他們也在幫我們尋找,讓我用手機拍自己的腳掌發(fā)給他。當時我沒往深處想,心想有人幫忙找終究是好事,就拍了一只腳掌給他。他看了又說不對,然后又讓我雙腳豎起來拍兩只腳掌給他。
他還說這是幫我們找人的一種方法,讓我不要告訴其他人。當時我的思想很簡單,讓我拍就拍給他了。
直到多年以后,我想起這事總越覺得不對勁。兩只腳豎起來的腳掌,就像是一個死人躺著的樣子。真不知那個網吧老板在搞什么鬼。

(我在直播間介紹兒子的情況)
我拍腳掌給他后的那段時間,還一直傻傻地等他的消息。可是過了幾天,我再發(fā)信息給他時,發(fā)現已經被他拉黑了。
想要找他,他的店已停止營業(yè)了,也不知搬去了哪里。后來我就去他這個連鎖網吧的總部,看看他在不在那兒。可是那個總部規(guī)模很大,里面有很多人在辦公桌前工作,沒有人搭理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找著人。
我們也嘗試著用另一個號加他好友,但那個網吧老板警惕心很強,就是不通過。
說這個網吧老板是嫌疑人吧,但后來的確如他之前所說,那個地段的房子真的都被拆遷了。如果說他沒有嫌疑,可是不讓查監(jiān)控,又讓拍腳掌這些事又充滿了詭異。
我們實在搞不懂這個網吧老板在我兒子失蹤的案例中,究竟扮演著什么角色。

(徜徉山水間,也消散不了我心頭的愁緒)
那幾個月,我們一家白天黑夜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擔心兒子流浪在外會出現什么三長兩短。因為他失蹤時,沒帶身份證,身上也沒有錢。雖然他有張銀行卡,但是警察查過了,也沒有取錢的記錄。
后來,我老公也無心工作了,每天騎著電動車到處跑,散發(fā)傳單,張貼尋人啟事。還沿著河邊搜索,擔心兒子會因為工作中的不順想不開投河自盡。
晚上,老公又到每一個網吧里尋找,希望奇跡能夠出現。因為不分晝夜地尋找太過勞累,一天晚上他栽倒在路邊的灌木叢里,摔得滿身是傷。
當他回來時,我看到他身上血跡斑斑,心疼得直掉淚。可是家里總得有一個人上班,不然家庭就沒了經濟來源。
每天上班的過程中我也是心不在焉,滿腦子想的都是兒子。他為什么一直不回家?難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是,我們也一直沒得到任何不祥的消息??!

(兒子,六年了,你到底在哪里?)
因為日夜為兒子擔心憂慮,我的精神近乎崩潰。曾想過一了百了,可是自己的父母還在,我不能棄他們于不顧,只得打起精神活下去。
考慮到兒子失蹤時身無分文,手機可能不久就會停機,我就一直為他手機充話費,希望他有困難或危險方便聯系我。可是我充了將近兩年的話費,他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tài),從來沒有打通過。
兒子剛失蹤的那些年,網絡不發(fā)達,我還不知道有做視頻直播傳播的渠道,只能號召親朋好友們擴散尋找鄧超的信息,然后到處發(fā)傳單、貼尋人啟事。
有一天,一個男孩給我打電話說,他在某個地方看到有個男孩很像我兒子。只要我們轉錢給他,他就告訴我們具體的位置。
那是我第一次得到“線索”,非常激動。但是后來老公通過打聽熟人,才知道那個男孩是個不務正業(yè)的賭徒,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賭債。他所謂的有償提供線索,肯定是來騙錢的。
后來再遇到此類事件,我們就提高了警惕。平時聽到哪里有疑似我兒的流浪漢,還是聽說哪里有黑磚廠、黑煤窯,我們都會千里迢迢奔赴過去一探究竟。可是找了一年又一年,兒子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直杳無音訊。

(滿眼繁花,我內心卻一片荒涼)
2021年,我們在短視頻平臺上看到很多尋人的,于是也開始做視頻傳播尋兒信息。可是,別人做尋親視頻,或進尋人群,還有人提供疑似線索,而我做了這么久沒有任何人聯系過我。
迄今為止,兒子失蹤將近6年,2000多個日夜,我們夫妻倆都是在痛苦的回憶和對兒子的思念中度過。
我不知道兒子當年被網吧開除后,為何不回家。也許他是聽信了不良網友的蠱惑,被騙到了“陰暗”的地方;也許他跟我們斷聯的那天突發(fā)了意外,被肇事“帶”到了別處……
我不愿兒子后來會有這些可怕的經歷,可是又管不住自己胡思亂想。這種精神上的折磨真讓人痛苦不堪。
希望網友們能夠關注到我兒鄧超的失蹤案例,留意身邊有沒有26歲左右、與我兒相貌相似的打工人或流浪者。若有疑似線索,請與我們聯系,萬分感謝!
【口述:王炳秀】
【編輯:陳萍】
該案例故事已獲當事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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