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②上

OOC預(yù)警
私設(shè)預(yù)警
ABO預(yù)警(第一次涉及,請(qǐng)多指教)
圈地自萌,請(qǐng)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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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兄好雅興,難得來我這里一次。是要這朵芙蓉花?。磕鞘且嵌滠饺鼗ò??”
張?jiān)评卓粗鴣碚?,不慌不忙的,伸手把站在旁邊的羽衣攬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挑了她的下巴,一手去摸茶幾下面的芙蓉膏,問他來自己這里是來玩女人的還是來抽大煙的。
“張老板生意越做越大了,連煙土生意都敢做了?如果日本人知道了……”
來者穿著制服,帶著一點(diǎn)跟的長(zhǎng)筒皮靴在木地板踩出噠噠的聲音,他一直走到張?jiān)评酌媲?,才停下腳,厭惡的看了一眼坐在張?jiān)评淄壬系挠鹨隆?/p>
“孟兄是法租界警署的警察,在我這里開槍,不怕日本人知道嗎?”
沒等孟鶴堂說完話,張?jiān)评拙蛽屜纫徊桨言捊剡^來,看了一眼懷表,慢悠悠的反擊。
“我當(dāng)然不是來管你的,你自己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走私(牙烏)片膏,是你自己找死。把楊九郎交出來吧?!?/p>
孟鶴堂聞著從屋里飄出來的,燃燒鴉片膏子的味道,腦袋就難受,就這樣黑漆漆的毒藥,竟然還有人給他美其名曰芙蓉膏,真是玷污的芙蓉。
“贖金呢?”
張?jiān)评着牧伺挠鹨碌难?,讓她去看看屋里的人是死是活,自己則撣了撣身上的褂子,把被羽衣坐皺的料子撫平,才緩緩的等著孟鶴堂給他贖金。
“剛才那一槍不夠嗎?”
孟鶴堂說著,又把槍拔了出來,這次不同于剛才,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孟鶴堂輕易的就可以把槍口抵在張?jiān)评最~頭。
“我不介意再補(bǔ)一槍?!?/p>
孟鶴堂笑里藏刀,看似友好的眼神中帶著蔑視和挑釁。
“屋子里呢,去看看還活著沒吧。”
張?jiān)评子檬掷锏纳茸影训衷谧约侯~頭上的槍扒拉開,扇子在手里一轉(zhuǎn),指著旁邊的房間說道。
孟鶴堂把抵在張?jiān)评最~頭上的槍下了,重新收進(jìn)槍套里。其實(shí)他早就嗅到一些omega情欲期的味道,但是并不確定旁邊屋子里的就是楊九郎,畢竟這個(gè)小少爺對(duì)外都說自己是alpha,弄得他也有些拿不準(zhǔn)了。
張?jiān)评椎让销Q堂離了自己面前,朝著羽衣擺了擺手,讓她回去伺候她屋子里那個(gè),自己則尋了一間空房,侍弄窗臺(tái)上的花草。
雖旁人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但只有張?jiān)评鬃约呵宄?,這間屋子順著窗臺(tái)往右邊一歪頭,就能把楊九郎那屋看得清清楚楚,這也是為什么他從來不給那些個(gè)舞女安排在這里的原因。他最厭惡旁人窺探他的生活。
孟鶴堂遣了身后跟著的幾個(gè)小跟班兒,讓他們到閑月閣外面守著,他在打卡房門前,深吸了幾口氣,但還是被一開門撲面而來的桂花味兒撞了一個(gè)跟頭。
他拿手捂著鼻子,以為白色的手套可以阻隔住香甜味的誘惑,但是偏偏他越想正人君子,桂花味兒越是勾著他的意識(shí),牽著他的心神。
走到床邊,孟鶴堂才看清楊九郎竭盡全力的把自己裹在床單里,用堅(jiān)韌的床單限制住自己的身體,不至于被潛意識(shí)所左右,沖出房間,周圍的瓷器擺件已經(jīng)被他翻騰時(shí)碰掉,砸在地上碎成一片狼藉,孟鶴堂用皮靴踢開地上的碎片,快步走到楊九郎跟前,小心翼翼的把他拉起來,后者難捱的皺著眉,小聲哼唧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了孟鶴堂身上,令人清新的翠竹味道,閉著眼睛,也不看看到底是誰,就往那人身上撲。
“難、難受……”
楊九郎嘟囔著,眼圈又紅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房間里哭了多少起了,臉上全是淚痕,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分化以后全靠藥吊著的人,哪里經(jīng)受過這些,恐懼、委屈、難受和情欲一同襲來,讓這個(g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少爺一時(shí)間手足無措,只能跟隨著潛意識(shí)里的想法,往那個(gè)可以緩解自己的人身上蹭去。
“沒事了,沒事了,”孟鶴堂忍得也辛苦,眼前的肥肉偏偏吃不得,還得好聲好氣的哄著,誰料那個(gè)人還不怕死的往自己身上蹭,蹭出火來也不知道,“小少爺,帶你回家好不好?”
孟鶴堂看著自己的制服被這位小少爺弄得臟兮兮的,不知道是口水還是淚水,甚至是一些不明液體,他就著楊九郎身上的床單,給他又裹上一床棉被,從口袋里摸出一片西洋藥片,塞進(jìn)楊九郎的嘴里,雖然可以壓制住他的桂花味道,但治標(biāo)不治本,也就管用個(gè)二十來分鐘,還是得趕緊送到醫(yī)院才行。
可是如果現(xiàn)在回法租界的醫(yī)院,也要半個(gè)小時(shí)到四十分鐘,孟鶴堂看著臉上酡紅的楊九郎,不知道他還撐得住撐不住。
反正他自己是快要忍不住了,坐懷不亂還真不是他的本性。
“孟孟……救救我、好不好?唔……難受…”
孟鶴堂忙著把人抱下去,命人開車回法租界,想著分一分神,也就不怎么在意懷里這塊軟玉了,偏偏小少爺自己撞上來,趴在孟鶴堂肩膀上嘟囔,還不安分的扭來扭去,孟鶴堂舔了下后槽牙,心想是楊九郎自找的,手指撥開床單的邊緣,就摸上了他的后頸。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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