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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網(wǎng)三/雙花/含傘琴】溪頭春(玄幻向/全一篇)

2021-10-23 12:41 作者:會做夢的水獺君  | 我要投稿

又名“被撿回去后發(fā)現(xiàn)他是個好色之徒會發(fā)生什么呢”(bushi)

臉型來自我老婆@軒菜貓(淵持 二改)

&我(商城二改)


楔子

“玄都,這幾日看你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赤發(fā)黛衣的男子端著酒盅,一手支頤倚靠在旁,接著很隨意地瞥了這人幾眼,依舊是副懨懨欲睡的模樣:“遠(yuǎn)寒你倒是一貫喜歡擾人清夢……說吧,這次來找我又是有什么事?”

“呃就是想請你幫我個忙……”男人說著就將手里的卷軸丟了過來,“幫我把這個人族捉呃……帶過來?!?/p>

“你倒是會使喚人?!毙即蜷_卷軸發(fā)現(xiàn)是一幅畫像,便略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輕聲笑了,“你大小算個水官,就算一時興起想抓個人族解饞,也不用特意找上我這只小花妖吧?前陣子才聽說你身邊多了個海螺妖精,總不能說這么快就玩膩了?”

遠(yuǎn)寒君焦急得化出原形尾巴亂甩:“你不要拿本座跟別的龍相提并論!本座可向來都很安分的!而且騷擾人族有礙我修行!”

“你可真會給我找事干……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什么非是這個人族不可?”玄都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手里的畫像后就丟在了一邊,悠哉悠哉道,“跟他有仇?”

遠(yuǎn)寒君氣不打一處來,小聲埋怨道:“還不是本座的小海螺被這個不打招呼的人族撿走了……笑什么?莫非他是跟你有交情的人?”

玄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隨手捻拿起一塊糕點(diǎn)放進(jìn)嘴里,被齁得膩到受不了,又皺著眉喝了一杯酒,淡淡道:“算不上多熟……

“睡過而已?!?/p>

……

玄都本體是棵桃樹,在人間修行快有幾百年,算不上是大妖怪,但是似乎同階層的精怪妖魔都挺怕他的——興許是他鄰居是條龍的關(guān)系,是而在別人眼里有點(diǎn)狐假虎威的意思。

遠(yuǎn)寒君是一條黑龍,原本是長在海里的,前些年族人犯了點(diǎn)事害得舉族受罰,他也就被關(guān)了禁閉,平時只能在小水潭里無聊得吐吐泡泡。

“我還當(dāng)玄都你不好這一口……”遠(yuǎn)寒君也跟著饒有興致地壞笑了起來,“那這件事就拜托玄都了?!?/p>


其實(shí)玄都對那個人族沒有多大印象。

只依稀記得那是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他犯起瞌睡來一不留神就在小溪邊的樹底下睡著了,中途的確感應(yīng)到有人從他身旁經(jīng)過并作了停留,還伸手試探自己氣息來著;而感受不到這人歹意的玄都不曾心設(shè)防備,再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那人接回家中安置了。

“……”

他環(huán)顧自周,屋內(nèi)陳設(shè)有些簡陋,好在打掃得還算干凈,不至于讓人待不住。

玄都微微皺眉,再低頭,意識到自己是身無寸縷地泡在澡盆里……

他泡澡不喜歡用井水,溫度再合適也不行。

更遑論此時三月開春乍暖還寒,他花期未過,正是虛弱之際,周遭事物稍有紕漏就夠讓人不順心好幾日。

而且漂在盆里的古怪草藥更要叫他抓狂!

“你、你醒啦?可是覺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需要我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看么?”

玄都聞聲側(cè)首朝屏風(fēng)后望去,發(fā)現(xiàn)那里正站著個人,手上還抱著一套衣服,穿著打扮像是一個文弱書生,表情似乎有些慌張,可是那眼神怎么瞧著……

羞答答……還色瞇瞇的?

玄都保持緘默,目光卻是牢牢盯著那人,直叫對方先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我我我就是看見你昏倒在路邊,以為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傷才把你帶回來的,大夫來看過說你就是有點(diǎn)虛……至于衣服……我想穿著泡澡不太合適就幫你脫了下來,左右還沒洗,你若是介意我去給你拿——”

而在那人瞠目結(jié)舌之中,玄都已是起身跨出澡盆,再一瞬,他就已重新穿上了衣服。

那人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驚呼道:“你、你會施法術(shù)?你是神、神仙?”

玄都甩了甩袖子,顯然是被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給整無語了:人族真的很會大驚小怪。

不過左右無事,跟他玩玩也無妨……

“錯了,我是妖怪?!?/p>

那人愈發(fā)慌亂,牢牢攥著自己的衣服都快被嚇沒聲了:“那、那你會吸我的精氣嗎?”

“少信那些騙人的話本?!毙嘉⑽⒏┥砩锨埃p聲笑了,“我可是要吃人的那種哦?!?/p>

那人被嚇得不輕,都不敢正眼看他,可目光卻在無意之中落在了玄都胸前——

領(lǐng)子也開太大了吧……皮膚好白哦……

玄都又意味深長地湊過去打量了他——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連捉雞都費(fèi)勁的樣子,到底怎么把自己扛回來的啊?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假思索就答:“林晟?!笨梢徽f完后他就趕忙慌亂地捂住了嘴:怎么能隨便告訴妖怪自己的名字呢!萬一他下什么妖術(shù)邪咒在身上可怎么辦!

玄都似乎被他這副呆頭呆腦的樣子逗笑了:“林晟……你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沒、沒有的事!”眼看兩張臉就快貼到一起,林晟一瞬就臉紅到了耳根,連氣息都亂了,支支吾吾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他才不想跟妖怪扯上關(guān)系呢!

可是……怎么妖怪咋要長得那么好看?。?/p>

“閉什么眼睛???”玄都言語間帶著明顯的調(diào)笑,“你該不會……真怕我要吃了你吧?”其實(shí)他還蠻擅長唬人的,“另外……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其他妖物的氣息?。俊?/p>

這個人族這么傻乎乎的,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被身邊那妖精當(dāng)作點(diǎn)心吃了也是運(yùn)氣不錯哦?

“要不要我保護(hù)你?。俊?/p>

而他面前的林晟,終是再不知道說些什么,眼前一黑,頓時不省人事了。

……

最后玄都還是疑心那個人族身邊的妖精會對其不利,事后在他身體里埋了一個種子后才離開,可好些日子過去了也感應(yīng)不見有何異樣,想來林晟應(yīng)該還很安全。

“去看看也無妨了?!痹谶h(yuǎn)寒君滿臉的期待中,玄都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


醫(yī)館的門開得極早,或者說是徹夜未關(guān)更為恰當(dāng),輪值的東方誠打著哈欠過來坐診時看見門口正候著個人熟悉的身影,直問:“師叔?你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嗎?”

林晟落了座,面對這個十來歲的少年時說話還有些結(jié)巴,眼神跟著不自覺地閃躲:“就是頭痛、胸悶,偶爾還有些犯惡心……”

“嗯……”東方誠聽后也沒問別的,就是直接搭上了他的脈門,思考片刻后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輕蹙起了眉,“師叔還記得最近一次跟人相合是什么時候了嗎?當(dāng)時有采取措施嗎?”

林晟“噌”的一下就紅透了臉:“你在亂說什么啊!哪有的事!”

東方誠低聲呢喃了一句:“誒難不成師叔你還自以為是處男嗎?”見人神情復(fù)雜,他也無心繼續(xù)開人玩笑,又問,“那師叔可還記得最近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好像有……約莫是兩月前,我莫名昏迷了一段時間?!绷株杀砬殁钼酰俨桓壹?xì)想,在聽到東方誠接下去的話時更是恨不得當(dāng)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時間大致吻合……應(yīng)該是有喜了哦,恭喜師叔,你要當(dāng)?shù)??!?/p>

“師侄莫要玩笑,你該看到……我是男的!”

“男子有孕,也不是不行嘛……”東方誠平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再度打量了他,“保不齊是師叔你體質(zhì)特殊呢?!?/p>

林晟差點(diǎn)背過氣去:這小子一定是個庸醫(yī)!他那本行醫(yī)執(zhí)照是哪個缺德管事給發(fā)的!


“這位師兄是來抓藥的嗎?麻煩將單子交給我瞧瞧……”

林晟愁眉苦臉了一路,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藥房。在聽見這個溫潤如水的聲音時不自覺地抬起頭看了,心里頓時不可控地咯噔了一下——

看這人真算得上是生得俊俏,眉清目秀,芝蘭玉樹。

那男子無奈地在他眼前招了招手,溫柔和煦地重復(fù)道:“這位師兄,你有在聽嗎?麻煩將你的藥方給我?!?/p>

林晟一下子就跟聾了似的,呆呆站在那里過了許久: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啊我就是過來看看……”

“蕭師弟,怎么了嗎?誒林晟師兄你是來抓藥的?”另有清點(diǎn)入庫藥材的萬花弟子在旁淡定倒茶,“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帶藥方了嗎?啊忘了給你介紹,這是剛?cè)腴T不久的蕭師弟,蕭凡生。”

林晟莫名有些慌張,但好在沒忘了基本禮貌:“蕭師弟,在下林晟,這廂有禮了。”

蕭凡生隨即回禮,柔聲道:“在下第一眼見到林師兄就覺得面善,想來是你我有緣。”

正對上他明凈的目光,林晟竟有些心虛——他從見到這人的第一眼起居然就在想透過那層層疊疊的衣物生出些旖旎的心思……

瘋了吧?他平白無故肖想個貨真價實(shí)的男人做什么!平時偶爾看看譯音話本也就罷了……

“林師兄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能容許在下替你把個脈嗎?”蕭凡生微微俯身遞了茶水過去,又向他禮貌微笑。

林晟斟起茶杯,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這、這怎么好意思麻煩蕭師弟呢……”可是話音未落暈眩感突然就上來了,他一個沒站穩(wěn)就撞進(jìn)了蕭凡生的懷里。

這個人身上似乎有一股……自己很熟悉的香味?

八成是哪位師姐師妹們送他的香囊吧?長這樣俊俏,肯定很討姑娘們喜歡。

“啊……師弟你沒燙著吧!我——”興許是得到了這股香味的安撫,林晟才稍稍回神,目光卻是不自覺地瞄過蕭凡生被水打濕的衣襟處,此刻暴露在外的頸部皮膚被燙得嫩紅嫩紅的,還帶著些氤氳的熱氣……怎能不叫人多想?

為了保持住正派弟子的體面,林晟迅速轉(zhuǎn)頭,卻忽覺有人將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一抬頭,正對上蕭凡生的那雙漂亮的眼睛,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毫不知情的蕭凡生垂眸搖頭,關(guān)切道:“林師兄,你還好吧?臉好紅啊。”

林晟只得在心里吱哇亂叫:啊啊啊他一點(diǎn)都不好!


“蕭師弟,你有沒有覺得林師兄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別人好像有點(diǎn)不一樣哦?”某個萬花弟子似乎嗅見了八卦的氣息,整天圍著蕭凡生轉(zhuǎn),“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據(jù)說林師兄他是男女不忌的哦?而且像是喜歡男人多一些——”

而蕭凡生也跟著有些無奈地?cái)R下手頭的藥材,正色道:“莫要亂說?!?strong>

“哪有亂說?林師兄的確是對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那些紅顏知己置之不理的啊。”他身邊又探出一個腦袋:“再者,你是不知道,之前有一晚林師兄徹夜未歸,后來是跟梅先生一道回來,身上的衣服都不是他自己的!聽說兩人已是有了同榻而眠、交頸而臥的情誼了呢……”

蕭凡生細(xì)細(xì)推敲著:“不知這位‘梅先生’是何人?”

“啊梅先生是林師兄的棋友,算來也是[星弈]的外門弟子,三天兩頭的就能見他倆在仙跡巖對弈來著……”

“這樣啊……”蕭凡生眉眼微沉,而后漸漸笑了,語氣依舊不緊不慢的,“我正好對下棋也有些興趣,得空了一定要去請教請教。”

講閑話的弟子們聽了這話后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怎么隱約感受到一股殺氣!

……

“林兄為何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可是連錯好幾子了,再繼續(xù)下去怕是會輸?shù)酶y看哦?!?/p>

棋局被面前這人的這一聲帶著笑的提醒打破了該有的靜謐,林晟神色一僵,連連起身拱手致歉:“啊梅兄見諒,我剛才在想事情……”

梅顗面上神情并非是不快,反倒體涼地低聲嘆了口氣:“精神這般差還來找我下棋,峻之可真是不看重自己身子??!不才稍懂些岐黃之術(shù),容我給你看看……”這人說著就要拉過他的手診斷,卻被林晟應(yīng)激似的避開了:“不、不用了……”

林晟不曾察覺到的是,正有一股淺青妖力試探著接近了他,感應(yīng)了什么的梅顗隨之就蹙起了眉頭,緩緩道:“峻之,你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他卻是眼神不自覺地閃躲起來:“今天就到這里吧,近日我身子略感不適,怕是要拂了梅兄的意了,改日必定——”

“不若我送送你……”見林晟趔趄,梅顗還想叫住他,忽見一道頎長身影攔于身前,看清來人相貌時他竟是毫不意外,“峻之,你的這位師弟似乎有些眼生呢,莫不是將我當(dāng)作了歹人?”


而被接進(jìn)懷中前的林晟方還彎腰干嘔、意識混沌,這會兒倒是一個激靈著掙扎了起來:“師弟,莫要頂撞了梅先生……”而當(dāng)他艱難地昂起頭看時,頓時頭皮發(fā)麻——

難怪那么熟悉……這會兒抱著他的,是蕭凡生!

蕭凡生微微欠身行禮:“梅先生,林師兄身子抱恙,我這就先帶他回去了?!?/p>

“峻之的身體須得上些心?!泵奉壩⑽?cè)頭,臉上依舊帶著善良無害的笑意,“怕是得勞煩這位師弟貼身照料一陣子了?!?/p>

他們莫非相識?林晟則是從未聽過梅顗如此不著調(diào)的口吻,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正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時卻覺蕭凡生正將懷抱愈收愈緊:“師兄莫要逞能,還是允我抱你回去的好?!?/p>

林晟身體忽的騰空,原來自己已被蕭凡生攔腰抱起,他只得將發(fā)燙臉頰埋進(jìn)這人胸膛,一時竟不知自己是發(fā)病了還是害臊了。

……

而在蕭凡生帶著林晟離開后,梅顗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黑影:“玉妃,主人說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遣屬下來快些請您回去?!?/p>

梅顗則是面無表情地端起茶杯喝了起來:“呵,讓他自己滾過來。”


不得不說,蕭凡生的輕功練得真好,抱著個大男人施展“點(diǎn)墨山河”還能如履平地。

“林師兄,你把手藏起來做什么?我得為你把脈才方便對癥下藥啊?!?/p>

才被蕭凡生放在床上,林晟便覺他要貼上來,不知何時起自己對這種親密接觸格外敏感,甚至光是感受這人的言行舉止都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趕緊背過手去接著就把自己卷進(jìn)了被子里:“不、不用,我自己躺一會兒就好了!蕭師弟還是去忙自己的事吧,莫耽擱了——”

“不像是尋常起熱,真的不打緊嗎?”

不知是不是林晟的耳朵出了些問題,他竟聽出蕭凡生的心情一瞬似乎變得很不愉快,心想著還是先別搭理就好;可屋子里沉寂許久,他還當(dāng)這人已經(jīng)離開,正試探著要從被窩里鉆出來,手就被候著的蕭凡生一把抓住了。

“蕭凡生你別——”

那人搭著脈,微微挑眉:“看不出來,師兄這還是喜脈???”

林晟重新將臉埋進(jìn)被褥,這下真是整個人都熟透了。


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林晟已被蕭凡生控制住了壓在床上,滿面通紅,雙眼緊閉。

“林晟,你為何不敢看我?”他毫無波動的聲音近在咫尺。

“蕭師弟,你別——”林晟并未在意他的稱呼,可當(dāng)下巴被摸到時還是本能似的渾身發(fā)顫。

“他們都說你對我有非分之想。”蕭凡生將視線移向他的小腹,輕聲道,“莫不是怕我知道了什么‘小秘密’……然后嫌棄你么?”

林晟保持沉默,卻還暗搓搓地在想方設(shè)法遮著自己的肚子,他滿面羞窘,似乎每被對方盯著多看一秒肚子都會跟著脹大一分似的。

嗚嗚,真就看誰誰懷孕嗎!

蕭凡生又摸了摸這人的頭發(fā),動作幅度雖不大,就像是奶貓?jiān)趽先?,可還是叫林晟渾身不自在。

“沒有……”他哪敢承認(rèn)自己的確滋生過想睡了蕭凡生的念頭,怔怔道,“他們都是造謠,亂說的……一定是被純陽宮的那群道士帶壞了!”

蕭凡生將手撫上林晟小腹,被掌下身軀帶動而至的一陣顫抖引得發(fā)笑:“那你知道‘它’的父親是誰嗎?”見人委屈得說不出話,他妥協(xié)似的嘆息一聲,“記性怎么就能這么差?這才幾天就把我忘了???”

似乎過了許久林晟才平復(fù)好呼吸,可他的聲音依舊低弱不安:“什、什么?”

“不告而別是我的錯?!笔挿采瓜卵劢?,“簌”的扯開林晟腰帶還將手伸向了他后腰之處,撫著那個花形刺青與其延展開去的部分若有所思,“當(dāng)時我就在這里放了一個種子,你看印記還在這兒呢……竟是自己發(fā)芽生長了么?”

林晟對那個“傷疤”倒是有些印象,沐浴時當(dāng)是不知何時被燙著了還拿藥酒涂過來著,哪成想竟是——


“你是那個妖怪?拿、拿掉它……那個什么什么種子,我才不要那種東西!”

彼時蕭凡生還在愉悅地欣賞著林晟脆弱而敏感的背脊,聽到這個顫抖的聲音時還有些訝異:“你不喜歡孩子么?”說罷他還傾身上前,語調(diào)轉(zhuǎn)而帶上一股子清冷的溫柔,“還是說……就那么怕我是妖怪,篤定了我會害你?那為什么你能容許梅九疑跟你走那么近?”

“梅……什么?你怎能平白污蔑——”林晟不由怔忡著睜大了眼睛,似乎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梅九疑也不是人族,你以為呢?”蕭凡生的眼神有些失望,“林晟,他只是湊巧對你這個人不感興趣罷了,不然你豈還有命在?”折在梅顗手里的人可不比蕭凡生少,當(dāng)初在林晟身上感應(yīng)到他的氣息就極為不快,要不是結(jié)了緣,他又何必煞費(fèi)苦心給這個人族留了這道“保命符”?

當(dāng)然,事態(tài)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般田地,他確實(shí)是沒料想到……

“你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孩子’會是什么樣子嗎?”蕭凡生斟酌著說,“并且只有這樣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才得以了結(jié)?!?/p>

“那……”林晟許久沒有發(fā)聲,過了許久才下意識地低下頭,沒頭沒腦問了一句,“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我已經(jīng)記不全了?!?/p>

蕭凡生看他一眼,淡淡笑了:“還能發(fā)生什么?就睡了啊……需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聠???br/>

林晟哪還敢吱聲。

而后蕭凡生將被子一卷,兩人真的只是睡覺而已。


眼看就又是幾個月過去了,可自蕭凡生幾乎寸步不離的跟林晟待在一處后,那肚子便再沒什么動靜。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事實(shí)證明真是林晟太會瞎想,蕭凡生可規(guī)矩得很,除了平時離他近了點(diǎn),好像也沒他期待的什么“動手動腳”……

東方誠憂心胎兒是否發(fā)育得當(dāng)而頻頻上門問診,看了一切正常的脈象兀自納悶:“師叔你肚子里是個哪吒?這都四五個月了吧?該顯懷了……還是說這胎兒真有什么古怪——”他正要上手摸林晟的小腹,卻被蕭凡生一個眼神喝止了動作,略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那既然蕭師叔在我也不多打攪,走了?。熓宥喽嘧⒁馍眢w!”當(dāng)即抱著藥箱跑了。

“你嚇小孩干什么?”林晟小心翼翼地嘀咕著,“他要是知道你其實(shí)是個妖怪,肯定連夜上山去找道士做法把你滅了!”

蕭凡生默不作聲,臉上的笑容卻像是別有深意。

林晟還當(dāng)是自己一時嘴瓢惹他不開心了,當(dāng)即識相地閉上了嘴,手里的棋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眼睛不安地到處亂瞟。

“說來……林晟,你跟梅九疑怎么認(rèn)識的?”蕭凡生翻著醫(yī)書做著批注,若有所感道,“他……若無所圖的話可不是會主動跟人族交好的樣子?!?/p>

林晟很認(rèn)真地開始回憶:“那次我跟師父去海邊撿了一個粉色的小海螺,回來的路上偶遇了梅兄,他說很喜歡,想著君子合該成人之美,就將那物贈與他了……后來又聽他說對博弈有些興趣,我便將他引見給了棋圣——”他這會兒才追悔莫及地開始嚷嚷,“蕭凡生,梅兄他、他不會害人吧!不會對其他花谷弟子不利吧?”

要不怎么說這人心大呢?動不動就把來歷不明的妖怪一個兩個地引進(jìn)門。

還一口一個“梅兄”,好不親昵……

“等等,你……你莫不是真叫他碰了你?”聯(lián)想起先前閑聽來的八卦,蕭凡生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勁,而見人心虛地避開自己目光時,他那修長手指陡然用力,那支可憐的毛筆瞬間就斷成了兩截而后化作了齏粉。

妖力失控的滋味可不好受,林晟不自覺地渾身打顫,小腹亦隨之陣痛不止,當(dāng)即低聲嘶吼著在地上打滾:“蕭凡生,你是想弄死我么!”

“同為花類妖族,我跟梅九疑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抱歉,剛剛就是激動了些?!笔挿采陨曰厣?,說著就要去扶他起來。

原以為讓他留在身邊莫去無故招惹便可相安無事的林晟頓時覺得是自己想得太過簡單,面上驚疑不定:怕不真是“一孕傻三年”!那蕭凡生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妖怪!就算皮相長得再好看他也是個妖怪??!妖怪能安什么好心思!

蕭凡生平靜自若地生下了結(jié)論:“林晟,你還是在怕我?!彼麑⒘株梢话褟纳献?,見人完完全全怔住了,眼里摻上了莫名的情緒,朗聲道,“罷了,我隨你去一趟純陽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

等切切實(shí)實(shí)站在太極廣場,險些被一群鶴追著啄的林晟還是兩眼發(fā)愣——咋就真上山來了?。?/p>

“許久未見玄都君,怎有閑情登我純陽山門???”一位鶴發(fā)童顏的道長朝蕭凡生恭敬行禮,他身后還隨著個奶娃娃。那粉雕玉琢的娃娃本在踮著腳試圖撥玩那把拂塵,可一見到蕭凡生反倒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屁顛顛的就要跑過來討抱抱。

倒是林晟動作迅速,趕緊把娃娃護(hù)在自己懷里:“別過去,他是妖怪!”

“你是覺得我連孩子都不放過嗎?”未等蕭凡生再說什么,林晟已經(jīng)視死如歸般雙眼緊閉,而后聽?wèi)牙锏耐尥捱捱扪窖搅藥拙?,一個字眼忽的蹦進(jìn)了自己的耳朵:“爹爹?”


林晟心頭倏忽一軟:“我、我不是你爹爹……”

“這位公子怕不是對玄都君有所誤會?!蹦堑篱L像是早有所料,“若非是他護(hù)著,這孩子怕是早就夭折在天道之下了……”

蕭凡生從容走到林晟身邊蹲下,聲音低沉:“大抵是你前段時間總跟梅九疑待在一起,身上沾了些氣息,她才將你認(rèn)作了親人;那誰平日雖說有些風(fēng)流,但我也是頭回知道他有管生不管養(yǎng)的壞毛病……也是難為這孩子了。”

“你是說,這孩子是梅……他的骨肉?”被他側(cè)著眼睛盯著看上了好一會兒,林晟幾乎要懷疑眼前這一切都是哪天自己傷了腦子而產(chǎn)生的幻覺,可還是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向了自己小腹。

自己懷上的,莫非也是個這樣可愛的娃娃?

蕭凡生說話時仍是耿耿于懷的語氣:“林晟,除妖的確是道士干的活,但是他們也是會作分辨的,不似你這般全盤否定……你就一個人在山上待一陣子冷靜冷靜吧,過段時間我再來接你?!?/p>

林晟心中隱感不妙,正要仰面看他,卻只見到雪花同枯葉飄揚(yáng)落下。


看不出來,蕭凡生這妖還挺記仇,說留林晟一人在純陽真就留了;偏偏山路復(fù)雜還又積了雪,他每回想偷溜到半山腰就迷路,被各種各樣的純陽弟子領(lǐng)回來。

林晟最后放棄逃跑,在太極廣場前準(zhǔn)備了個小馬扎,乖乖抱著毛絨絨坐著,邊看道士們練劍習(xí)武邊在小聲罵罵咧咧:下回見著蕭凡生,先薅光他頭發(fā)!

算來轉(zhuǎn)瞬秋雨入寒,純陽宮本就建于華山之巔冷得早,又見林晟百無聊賴,想來是怕在純陽除了聽論無事可做把人給悶壞了,一位小道長就為他介紹了山后的小溫泉。

泡泡溫泉什么的對身心都好,何樂而不為呢?林晟就去了。

……

那誰是什么時候在那兒的!

林晟在看見泡在池子里的某人后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禁跺了跺腳,但好奇心和色心一道起來,促使他趕緊閉嘴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了——

只見蕭凡生斜斜倚靠在山石旁,大半個身子泡在溫泉里,周遭水霧氤氳,而他赤發(fā)高束,任由身上落著些粉色花瓣,面色沉靜——好像真的睡著了誒?

反觀一旁林晟的眼神,倒是愈發(fā)貪婪了:他先是緊盯著蕭凡生光滑的脖頸,再是沿著皮膚肌理的線條一路向下看,不禁嘖嘖贊嘆這妖的身材真好,還險些就要上手去摸……那想法詭異得很!

林晟稍不注意,腳就被邊兒上的山石崴了一下,眼看自己就要失去平衡一頭栽進(jìn)水里,他隨手這么一扒拉,就摸到了一處溫?zé)崛彳浀牡胤健?/p>

落水濕身是難免的,可一道傳到耳邊的聲音更叫他頭皮發(fā)麻:“再過來點(diǎn)吧……來干嘛的?”

“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男人,又不是沒有……哈哈我是說這水溫真不錯!”林晟嘀咕了幾句后緩緩直起身子,一抬頭卻撞進(jìn)了蕭凡生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里,說著就又被往里邊拽了拽:“不是喜歡看嗎?那干脆別走了吧?!?/p>

他不對勁!

林晟當(dāng)即將在蕭凡生胸肌上亂摸的手縮了回來。

……

“蕭凡生,那個……你是不是喝醉了?”

“唔?”他似乎用了很長一頓時間才明白過來林晟話里的意思,可依舊是神志不清地抱著林晟,低聲道,“沒有醉。就是一冷一熱的,花期被影響了……”

花期?豈不就是……“那個”!


“不是要泡溫泉嗎?你這樣抱著我不太好吧……先松開好不好?我去,你身上怎么桃花香那么重……”林晟額角隱隱抽痛,自己都覺得這像哄小孩兒似的口吻有點(diǎn)好笑,隨即便覺得后脊陣陣發(fā)燙,因頭暈一下就倒靠在他肩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殺千刀的蕭凡生!他肚子又痛起來了啊!

“有話好說,你別動不動就——唔呃!”林晟還在掙扎,可他又怎么知道此刻的蕭凡生有多難捱?

“別再亂動,不然受苦的是你?!?/p>

林晟不自在極了,可看他如今這副樣子竟有些幸災(zāi)樂禍……蕭凡生的臉紅得有些不自然,說話時的語氣也危險了不少,可因?yàn)閮扇税さ媒?,一切都清晰無比——比起先前一貫披散著的黑發(fā),他原形的紅發(fā)似乎短了些,只可惜那雙本該因此愈發(fā)深邃明亮的眼現(xiàn)在卻是霧蒙蒙的。

而且那種眼神……熾熱得像是快要生生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林晟,我是壞妖怪嗎?你還是覺得我壞嗎?”

“誒你——”腰軟得出奇的林晟被他盯得難受,并且覺得頭越來越暈,還忍不住想吐,忽又聽見蕭凡生低哼一聲:“我好像忍不住了……這次怕是得來真的了……”

什么叫“忍不住了”!你行不行?。”锘厝?!

林晟突然覺得口渴,頭痛欲裂:“蕭凡生你別亂來!你別忘了我肚子還——”


(此處略去一段青巖臟話和一些不可描述)


你就不能選擇自花授粉嗎!

……

“這真不是人該干出來的事!”

更何況蕭凡生本來就不是人。事后林晟的腰狠狠疼了好幾天,而他僅有的力氣只能用來捶著床小聲叨逼叨。

約莫是這老妖怪活得久了,辦起事來輕車熟路,當(dāng)時還叫人覺得挺舒服的……

“沒有哦,其實(shí)我成妖也沒多久啦?!笔挿采仁敲鏌o表情地給林晟加了一床被子,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后又說,“你先前不是好奇我同梅九疑的淵源?現(xiàn)在還想聽嗎?”

興許是有了肌膚之親,林晟甭說是被觸碰,就光是看見蕭凡生,聽見這妖的聲音便容易臉紅心悸,這些表現(xiàn)實(shí)在太奇怪了!他只得不情不愿地把床讓出來半邊:“那你、你湊近點(diǎn)講……”

蕭凡生斂眸淺笑:“在此之前,我還得再告訴你另一件事。”

林晟也不知在急什么,催著他道:“那你倒是說??!總是喜歡磨磨蹭蹭的……”

“其實(shí)之前是我頭一回埋種子在人族身體里……說是‘種子’,其實(shí)就是個小桃核,想來可以為你驅(qū)邪化災(zāi)什么的,但我那時正逢花期,不慎渡了一縷精氣進(jìn)去,以至于……”蕭凡生眨了眨眼睛,接著道,“一開始我還是能控制的,可難免貪玩……最后害你也一道卷進(jìn)花期,抱歉?!?/p>

后知后覺的林晟瞪著他,語氣不善:“所以我當(dāng)時肚子里根本就沒有東西?你耍我!”

“可這回……”蕭凡生俯下身子附在林晟耳邊呢喃,寬大手掌溫柔拂過他微隆小腹,“是真的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了?!?/p>


“說起來,許久沒見到梅先生了?!?/p>

“是呀是呀!誒你們說會不會是他知道了林師兄跟蕭師弟情緣了的事,覺得這是個傷心地就不愿再呆了啊?唉真是造化弄人!其實(shí)梅先生也怕寂寞吧……”

“誒誒誒但是我更好奇他倆是怎么看對眼的??!莫非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

“我倒覺得是‘日久生情’!畢竟他們屋子里老是有唔唔——”


而就在那個嘴碎的弟子被拖走的同時,身為八卦中心的兩人還在院子里怡然自得地喝茶。

“蕭凡生,從前聽你說梅顗這妖殺人如麻,如今你就任他跑了,不怕禍害蒼生?”林晟興意闌珊地打了個哈欠,暖冬的太陽照得他昏昏欲睡。

蕭凡生悶聲說了個“哦”字:“多新鮮,我得是多閑才去追他玩兒?呵,他家那位管得可寬,我怕到時候某人遷怒你們這花谷,都得被海淹了!”

林晟一時面色復(fù)雜,又說:“對了,那小姑娘怎么樣了?要不你把她接來花谷吧,純陽實(shí)在太冷了,待久了對女孩子不好?!?br/>

“那你說晚了,就前陣子,梅九疑被他對象逮住了,兩個孩子也平安接走了?!?/p>

“兩個?這動作倒挺快……”林晟摸著自己的小腹唉聲嘆氣,“他怎么就不顯孕肚啊……”

蕭凡生敲他腦殼:“亂想什么呢,還記著你撿著的那個小海螺么?那里面宿著的便是他們長子的魂靈,不出意外的話在東海溫養(yǎng)上一陣子就成條漂亮的小白龍了?!?/p>

林晟想起梅顗那對萬事萬物都諸多挑剔的眼光,還有先前見到的小女孩,心道他情緣定是位萬眾挑一的美男子。

哦不,美男龍。

“把你那花癡的表情收一收,我還在這呢!對了,你之前跟梅九疑走那么近,不會也是相中他那張臉吧?”蕭凡生同林晟秋后算賬,冷聲笑道,“反正當(dāng)初你就算遇到的不是我,隨便一個人啊妖啊的,只要皮相不錯你就都敢撿回去吧?”

林晟不滿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膚淺嗎!”

然后他很快就聽見頭頂傳來蕭凡生的輕笑聲:“是的呢?!?/p>

接著一個淺淺的吻落在眉間,熟悉無比,也安心無比。


番外

林間小徑,落英繽紛。

“梅兄,你就讓我一子吧,就一子!”

“峻之,落子無悔。”隨即是白棋落在棋盤上的清脆響聲,“中盤勝,承讓?!?/p>

“啊梅兄好生無情……再來嘛再來!”

“那‘猜先’吧?!?/p>

“爹爹你倒是去跟父親說說,他怎么總跟那個頭上長著肉揪揪的叔叔膩在一起……”

“啊?”林晟被擾得無法專心下棋,可一看是自家崽子也只能無奈嘆息,略顯敷衍地解釋道,“那是你父親認(rèn)識的人,就像爹爹跟梅先生一樣,都是好朋友……”

梅顗則是目不斜視,淡定道:“他倆湊一起準(zhǔn)沒什么好話,也不知道在編排些什么……峻之,你路上回去時怕是得當(dāng)心點(diǎn)?!?/p>

“???”

……

“玄都,叫你家那凡人離本君的玉妃遠(yuǎn)點(diǎn),看那嘴都快挨一起了。”

蕭凡生沒好氣地往邊上挪了挪,似乎是并不想跟這個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男人有任何肢體接觸:“那你咋不叫你家那個離我媳婦遠(yuǎn)點(diǎn)?而且很明顯他才更‘招蜂引蝶’一點(diǎn)吧?”

白鸞莫名煩躁:“起先是怕把人憋壞了,可如今看來本君就不該帶他出來!跟個凡人下棋就這么有意思?那幾套本君搜羅來的云子圍棋擺在龍宮都快長藤壺了都沒見九疑他瞧過一眼!憑什么!”

“小妖惶恐,敢問一句,白鸞仙君會下棋嗎?”蕭凡生一語中的,見某龍愣在原地說不上話來才微微側(cè)目,見到不遠(yuǎn)處人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低聲笑了,“怕不是裝模作樣沒下幾步棋就本性大發(fā)把人那啥了吧?”

“那又如何?”白鸞揚(yáng)了揚(yáng)眉,竟是大方承認(rèn)了,“既然他當(dāng)初要強(qiáng)迫本君承了他的這身仙骨,那如今本君要他與我日日夜夜作樂尋歡,也不是不行吧?”

蕭凡生沒應(yīng)他的話,當(dāng)即白眼一翻:他好像有那什么大病!

白鸞托著下巴語調(diào)輕松:“再說了,你花期時不也可勁折騰你家那個呢嗎!要不是你渡了修為給他,那凡人哪夠你玩的?。俊?/p>

“閉嘴吧你!”

而身著碧藍(lán)衣衫的女孩抱著小海獺站在一旁,心道:原來大人也那么幼稚哦?你們那一身修為都是靠吃智商升上去的么?

而且,總覺得有些話題少兒不宜呢……


也不知道后來下到第幾局,也不知道是誰先看不下去了,就提議各回各家。

蕭凡生一手圈著林晟的腰,滿心歡喜地?fù)]著手:“慢走不送?!?/p>

“我同林兄是敘舊,你就是這么攆客的?真是沒有教養(yǎng)——”被擾了興的梅顗話未說完,身旁的霜衣男子已是扯過他一把扛在了肩上,惹得他不快極了,“白鸞你個混——”而再次打斷他的,竟是落在臀上的聲音響亮的一記掌摑。

白鸞似乎很滿意梅顗這番徒勞無功的掙扎,不知又跟他說了些什么悄悄話成功讓對方閉了嘴,而后笑容愈發(fā)燦爛:“這就走啦,你們下回來東海玩,由本君做東?!闭f罷便失了蹤跡。

“東海有什么名勝景點(diǎn)啊?”林晟微微側(cè)臉,好奇地望著蕭凡生,“真的不會一個不小心就淹死了嗎?”

“在教你避水咒前……”蕭凡生挑了挑眉,故作玄虛,“林晟,我認(rèn)為你該先擔(dān)心些別的?!?/p>

林晟是一臉迷茫:“我一沒眼睛到處亂看,二沒偷摸梅先生的手,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蕭凡生聽了這話卻是額角愈發(fā)抽痛:“你自己看,這粥……什么做的?”說著他就將茶點(diǎn)再度拿到這人眼前看了個分明,也不知在埋怨著什么,臉色并不好,“你還真是心大,在自家仙府的吃食被動了手腳都不曾察覺?”

林晟掰著手指細(xì)算,并未察覺自己臉上此刻出現(xiàn)了不自然的紅暈:“一盅桃花粥,半盞桃花酒……都是甜甜的,還滑溜溜的,唔就是稍微帶些苦……”說著說著還開始了回味,“怎么有點(diǎn)熱啊……蕭凡生,你今天怎么不穿敞著胸的那件???這身扒起來好費(fèi)勁哦……”

蕭凡生突然覺得頭疼:這人哪是來春游的?分明是來要他命的!

誘發(fā)花期的這筆仇他記下了……至于白臨鏡那條“寶批龍”,可別讓他逮著機(jī)會——

“玄都,方才一個沒盯著兩個孩子就玩到一起了,你看這……哎本君似乎來得不巧哦?你也是,要辦事都不知道張個結(jié)界啥的嗎都不怕被看去!”

“嘖……”聽到那個有些欠揍的聲音,蕭凡生不慌不忙地將渾身無力的林晟放靠在樹干上輕言輕語地安撫,“很快就不難受了……”

白鸞嫌棄道:“誒誒誒本君還在這呢!先別膩乎了,快去把你家崽子抱走,兒大不由爹就算了,本君可不想再跟你結(jié)親家!誒你那嘴先停一下行不行吶——”


(略)


三月乍暖,此間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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