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條—侍道

心齋橋,現(xiàn)在如果提起它,早就不是單單指一座橋了,這里已經(jīng)成為了大阪甚至關(guān)西最繁榮的商業(yè)街,電子產(chǎn)品、服裝、化妝品、日本的一切流行的、時尚的、奢華的商品都可以在這里買到。游戲廳、商場、賭場和酒吧也相中了這片風(fēng)水寶地,當(dāng)然,隨著這些進(jìn)入的除了源源不斷的客流、商品、金錢外還有一樣?xùn)|西........
黑幫,這條寶藏街可不止盤踞著一個黑幫。
齋藤帶著沖田順著大街來到了一家店,店門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什么過多的裝飾,就是那種大玻璃門,玻璃也都做了磨砂處理看不見里面,不過招牌上的色子和籌碼以及玻璃門上貼的“十八歲以下禁止入內(nèi)”的告示還是輕易地暴露了店面的身份。
“跟我來?!饼S藤的腦袋朝門的方向點了一下示意沖田跟上,他兩步走到店門前才一扭頭發(fā)現(xiàn)沖田并沒有跟上:“愣著干嘛?”
沖田伸手指了指門上大大的R18招牌:“你進(jìn)去就好了,我在這里等你?!?/p>
“看不出來還挺守規(guī)矩?!饼S藤嘆了口氣:“沒關(guān)系的,進(jìn)來吧?!?/p>
聽到這話沖田才小步跟了上去,感應(yīng)到客人的到來,玻璃自動門伴隨著輕微的聲響朝兩側(cè)打開,緊接著,一股來著室內(nèi)的清涼的風(fēng)拂過二人,涼爽舒適讓沖田巴不得馬上沖進(jìn)去體驗一下清涼。然而,就在沖田認(rèn)為她與門內(nèi)空間的阻礙只有一道門時。
“抱歉,這位小姐的年齡.........”門內(nèi)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保安攔住了一只腳剛踏入門內(nèi)的沖田:“齋藤先生?”
“她是我?guī)淼??!饼S藤指了指沖田:“組長在嗎?”
“在,組長在里面?!北0布泵卮稹?/p>
齋藤點點頭帶著沖田走進(jìn)賭場,齋藤來到這里如同回家,但對于沖田來說,就像是到了另一個星球一樣。
柏青哥機(jī)里鋼珠響動的聲音、籌碼被摞起有推到的聲音、色子在色盅里晃動的聲音、撲克洗牌時發(fā)出的嘩啦啦的聲音,麻將伴隨著一聲嶺上開花被狠狠拍在麻將桌上的聲音,這些聲音被賭場里一刻不停的聒噪音樂混合在一起沖擊著沖田的耳膜。
這里有些人僅僅是花錢娛樂對輸贏毫不在乎,只想享受成功一刻的喜悅,有的是拿出一點手頭用不到的錢想看看能不能走運,有的則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壓在這牌桌上的一次次博弈,一次次好運上。第一種人無論如何都能風(fēng)光的走出賭場,第二種人無非輸?shù)魩最D飯錢,第三種人他們最終會變成巴爾扎克作品中人物,追求金錢又被金錢所毀滅..........
“沖田?!?/p>
齋藤一把拉住了愣在原地的沖田。
“啊.......”少女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她環(huán)顧了一下賭場:“城里的娛樂場所真是了不得?!?/p>
齋藤無奈地握著沖田的手腕,想趕快帶著這個跟現(xiàn)代化脫節(jié)的少女離開喧鬧的場所。
“哎呦。”就在齋藤領(lǐng)著沖田快速穿插在各種賭局中間時,突然三個一臉痞氣的男青年擋在了二人面前。
頭頂夸張的發(fā)型,身穿黑色的衣服,腿上肥大的褲子,腳上一雙黑頭皮鞋,再加上衣服上又是骷髏又是太陽旗還有一些寫法夸張的漢字刺繡“夜露死苦”或者“愛羅武勇”之類的。
這些應(yīng)該就是被稱為“暴走族”的年輕人,齋藤在幫派里聽過他們的故事,開著自己改裝的摩托車發(fā)出巨大的轟鳴帶著惱人的霓虹在深夜的街道上狂飆,據(jù)說這種奇怪的“文化”在廣島的年輕人中很是流行。
也不知道廣島的年輕人是哪根筋搭錯了。這是第一次聽說暴走族們事跡的齋藤腦內(nèi)的想法,如今親眼看見幾個暴走族少年讓他確信自己并沒有想錯。
“喂,不知道這種地方未成年人不能進(jìn)來嗎?”其中一個留著飛機(jī)頭的青年向前一傾身子,看向齋藤身后的沖田。
“要不要跟我們?nèi)ネ鎺装蜒??!绷硗鈨蓚€人也附和道。
“看樣子還是高中生吧?!?/p>
被無視的齋藤嘆了口氣,側(cè)步擋在暴走族少年和沖田身前:“不好意思,我們有急事?!?/p>
“嗯?”那暴走族少年不服氣地直起了腰:“你是哪根蔥啊?kora~”那秀這自己彈舌音的少年絲毫沒把齋藤放在眼里。
“能來這里,你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JK吧,難不成在做那個?”青年特意重讀了“那個”臉上還伴隨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但遺憾的是身為被調(diào)戲?qū)ο蟮臎_田根本不明白“那個”指的是什么,沒有做出嬌羞或者憤怒之類能讓對方覺得自己調(diào)戲成功的表情。
但齋藤可聽得懂,就在他想要提醒這幾個目中無人的家伙不要得寸進(jìn)尺時。
“那個.......”沖田突然舉起了手,指向了那人的飛機(jī)頭:“這個發(fā)型.........真土。”
“咕~!”而那個暴走族仿佛被戳中逆鱗一樣,喉嚨里發(fā)出了聲響:“你說什么?”他一步跨過齋藤站到了沖田面前:“這個發(fā)型?。 彼钢约旱念^型:“這叫朋克,朋克你懂嗎?是時尚!”
“啊........”沖田眨了眨眼睛,看來新時代年輕人的審美并不能打動她:“我還是覺得硬要選的話,月代頭比較好。”
“月代.......”那暴走族貌似想象了一下自己留著月代頭的發(fā)型騎在機(jī)車上沿著高速公路超速狂飆的樣子:“開什么玩笑!誰要留那種土到爆的發(fā)型??!”的確,看起來非常維和。
“在我看來,還是月代比較好看。”
“你個臭娘們!”那飛機(jī)頭的暴走族一下揪住沖田的領(lǐng)子,用怒不可遏的眼神盯著女孩:“你.........”
他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忽然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緊接著后腦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腦子里嗡嗡作響,就想是把一整群狂暴的黃蜂從耳朵里灌入腦中一樣。
“我說了我們有急事?!饼S藤在頃刻之間就將那暴走族摔倒在地。
那暴走族捂著自己的后腦勺站了起來:“你這家伙!”他剛想照著齋藤的臉來上一拳,自己的胳膊就被趕來的保安抓住。
“客人,在這里胡鬧我們可是很困擾的?!笨粗茸约焊叱鲆活^的保安透過墨鏡發(fā)出的兇光,那暴走族青年不甘心地甩開了保安的胳膊:“算你走運?!彼闪她S藤一眼:“我會記住的!”說著帶著自己的小弟灰溜溜地離開了店。
“走吧?!饼S藤拉住沖田的手腕帶著她從附近顧客的目光中快步走開:“下次偽裝還是不要選JK比較好?!?/p>
“可是,多可愛啊?!睕_田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能看出來她對自己的打扮很是滿意。
“你.....”看著沖田沖著自己眨眼,齋藤心理覺得這個女孩和小光一樣難纏。
二人來到了賭場二樓一條禁止顧客進(jìn)入的走廊中最盡頭的房間。
齋藤站在門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組長。”他敲了敲門。
“嗯,進(jìn)來吧?!遍T內(nèi)傳來了聲音。
齋藤推開了門,里面的房間是一間辦公室,三張沙發(fā)圍著一個茶幾,茶幾上擺著一套茶具,跟墻一樣高的書柜靠在門對門的墻上,上面擺滿了書和一些貌似是古玩的東西,書柜下一張辦公桌,桌子上也擺著書本和文玩,桌子后的竹藤椅上坐著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壯漢。
那人跟保安一樣一身黑色西裝,帶著一個黑色的墨鏡,壯碩的身材也著實像一個孔武有力的保安,但他的氣場卻不同于那些只有蠻力的莽漢。這男人有兩把刷子,沖田在看到這男人的瞬間得出這個結(jié)論。
壯漢見有人進(jìn)來,騰地一下起身,快步走到二人身前,盯著齋藤的的臉看了一會兒。
“阿一?”壯漢摘下了墨鏡。
“看不清就不要帶墨鏡了,組長?!饼S藤嘆了口氣。
“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俺覺得這樣比較帥啊,哈哈哈哈?!苯o人極大落差的是,與那壯漢極具魄力的造型不同,他一開口那神態(tài)和語氣簡直像一個雙腳踩這泥土手拿鋤頭的樸實農(nóng)民。
“阿一?”沖田扭頭看了看身邊的齋藤。
“齋藤秀一?!饼S藤解釋:“我的全名?!?/p>
“第一次聽說?!睕_田縮了縮脖子,雖然她跟齋藤見面的機(jī)會不多,但此時才從他人口中知道對方的全名還是讓她有種失禮的感覺。
“那是因為每次你交代完事情就回去了?!?/p>
聽到齋藤對自己的埋怨,沖田馬上轉(zhuǎn)過身鄭重其事地對齋藤鞠了一躬:“在下沖田總司,請多指教?!?/p>
“我早知道了,而且干嘛用敬語啊?!辈恢钦f她天然好還是死正經(jīng)好。
“喂,阿一?!蹦菈褲h看著齋藤,抱起了胳膊:“雖然俺不懂年輕人,但是帶女朋友來賭場約會可不行!”
“組長,她不是我女朋友?!饼S藤無奈地嘆了口氣。
“哦....”壯漢一愣,看了看齋藤身邊的沖田,然后尷尬地笑了起來:“啊哈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俺也說阿一怎么找了個這么小的女朋友?!闭f著這個壯漢直起腰讓自己顯得高大:“俺叫近藤勝太,‘嘯鷹組’的老大就是俺!”他說著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哎?”沖田一愣,扭身看向身邊的齋藤:“他不是刺客嗎?”
“不是,是黑幫。”
“是黑幫”。
二人很有默契地同時開口。
“那為什么?”
“刺客跟俺有恩?!苯倥牧伺男馗骸八?,俺們都是刺客的盟友?!?/p>
“我也是嘯鷹組的成員?!饼S藤扭頭跟沖田解釋了一下,隨后馬上說起了正事:“組長,有個事情要拜托你?!?/p>
“嗯,阿一說的話俺聽著。”
齋藤拿出那張甲骨文的拓片:“組長,我記得你好像有個搜藏品里有一個有這樣的標(biāo)記吧。”齋藤用手指著拓片上那個帶著紋路的圓形圖案。
“.................”近藤在聽到搜藏品的一瞬間,原本那一副有求必應(yīng)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只見他嘴巴大張眼睛瞪得老大,緩緩?fù)鲁鰩讉€字:“麻煩了呀.......”
“嘩啦!”
一扇和式拉門被拉開,三人快步走入房間,這間房間是賭場二樓的一間倉庫,里面全部都是塞滿書本的書架、放滿物品的箱子、掛滿墻壁的掛畫。
“組長,我說過讓你少買點這些東西吧?!饼S藤看著眼前圖書館一樣的房間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他們要在這一堆東西中大海撈針一樣地找?guī)е鴪D案的那一個。
“啊,總是忍不住啊?!苯賹擂蔚匦χ鴵蠐项^。
“這些都是......”沖田看了看身邊的書架,眼前赫然擺著一套三國志:“這是,三國志?”
“哦,小姑娘你也看過啊?!苯倥d沖沖地問。
“是,我最喜歡關(guān)羽大人了?!睕_田急忙回答,感覺像是找到了同好。
“啊。俺也一樣?!苯冱c點頭,在沖田眼里這個人應(yīng)該更像張飛吧:“俺記得一個角色,叫羅貫中,他可厲害了?!?/p>
“哎......”這話聽得沖田一臉疑惑。
“啊....記錯了?。俊?/p>
“不,倒是有這個人,但是.....”
“羅貫中是作者?!痹谝慌砸粋€個翻找著書的齋藤開口:“組長你是翻開看見羅貫中然后就合上了吧。”
“呀,暴露了啊。”近藤漏出了自己招牌式的尷尬笑容,雖然沒見幾面,但這個掩飾尷尬的夸張笑臉,已經(jīng)被沖田記住了。
“組長總是這樣?!饼S藤看著沖田解釋道:“喜歡買一大堆古書古玩,顯得自己很有文化,但其實組長連漢字都認(rèn)不全?!钡貐^(qū),聽齋藤這么一解釋,沖田才發(fā)現(xiàn)書架上很多書根本就沒拆封,其中不乏一些英語和法語的書。
“喂,別說那么多啊?!苯偌泵ψ钄r,如果齋藤繼續(xù)這么拆臺,馬上近藤這被戳穿糗事時紅急的跳腳的表情也馬上要刻在沖田的記憶力了:“俺也是,俺也是想在表現(xiàn)的有點文化?!?/p>
“有一次,組長不知道從哪兒的古玩市場上淘來一個‘孔子吃飯用過的碗’,組長想都沒想就買下來了?!饼S藤沒有要停的意思。
“結(jié)果呢?”
“孔子吃飯的碗是不會寫著微波爐專用的?!?/p>
“噗~”沖田差點笑出聲,但她明白一件事,這個叫近藤的男人并不是常人印象里黑幫組長那種窮兇極惡的狂徒,他對待部下平易近人,說起話來直來直去,面對批評也能笑著接下。
“這樣沒個頭?!饼S藤將手頭的書放下:“我去叫點人幫忙?!闭f著他走出倉庫前去尋找賭場里能空出手幫忙的人。
“呀,早知道不買這么多書充學(xué)問好了。”近藤看著自己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膫}庫也愁的直撓頭。
“這些書難道一本都沒看過嗎?”沖田看著身邊的書架,上面的書似乎是毫無規(guī)律亂擺的,《莊子》的左邊挨著《日本書紀(jì)》,右邊挨著《奧德賽》,而《日本書紀(jì)》旁邊是法文的《昆蟲記》,《昆蟲記》旁邊又是一本《莊子》它跟前一本的區(qū)別是一本是中文,一本是日文。她從沒見過這么如此雜亂無章的書架。
“俺可是很忙的,打理組里的事情。”
聽著近藤無力的辯解她隨手抽出一本黑色的書,只見上面赫然寫著“諾貝爾文學(xué)獎作品《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回憶錄》,阿道夫·希特勒·著”。雖然封面將這本書吹噓的天花亂墜,但沖田一點也不像了解一個瘋子的內(nèi)心。
“懶占了更多吧?!饼S藤帶著三四個人走回了倉庫:“分開找,看見像是古籍的東西拿來給看看。”齋藤說著自己也開始反動其了書本:“而且,組長根本不認(rèn)識幾個字?!?/p>
“哎?”這倒是讓沖田頗為驚訝。
“這有啥子辦法?誰叫俺以前是個農(nóng)民呢?!甭犓@么一說沖田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寬厚的手掌、包裹在西服里壯碩的身軀、寬厚的肩膀以及從話語中感受到的質(zhì)樸和單純,的確像是個農(nóng)民。
“怎么樣?嚇了一跳吧?!苯倏粗鴽_田憨笑,大概是對方把驚訝的表情不小心留在臉上了吧。
沖田點點頭:“是有一點。”黑幫老大跟農(nóng)民之間跨越的距離有些大了。
“本來啊,俺們家在鄉(xiāng)下,俺爹俺娘都是種地的?!苯僬f起了自己的經(jīng)歷:“我記事的時候,俺們家里俺爸耕地,俺媽織衣,俺就在鄉(xiāng)下跟其他野孩子瞎玩,上樹摘果,下河逮蛤蟆啥的,吃的糙米咸菜,倒也自在?!?/p>
男人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好了好了,組長你也過來幫忙怎么樣?”很顯然,齋藤現(xiàn)在相比于聽人講故事,更想要人幫忙,他現(xiàn)在急的連貓爪都想借過來。
但幸運的是,這里的書幾乎都是沒開封的新書,直接跳過它們省出了不少時間。
“齋藤先生?!?/p>
不知在昏暗的書房里翻動了多少本不滿灰塵的舊書后,他們想要的東西終于被找了出來。
那是一本殘破又古舊的書,書頁很多被撕掉了,撕口及不整齊,估計是前幾任的主人把這東西當(dāng)做廢書需要紙時隨手撕來用的,但好在,大部分都保留了下來,而在其中的一頁.........
“有了?!?/p>
齋藤在這本書還剩幾頁就要到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那個圓形符號,緊接著,齋藤讓其他人回去工作,只留下自己、沖田還有近藤三人。
“這是啥書啊?”近藤撓了撓頭。
“有一部分被撕掉了,但能辨認(rèn)出來,這應(yīng)該是一本清朝的手抄書?!饼S藤從殘破的書頁中找著信息:“謝天謝地是漢字,不是滿語不然我就看不懂了。”
“內(nèi)容像是...........”他快速地翻閱著:“歌功頌德。”他一頁一頁地不停翻著:“全部都是,歌頌皇帝,歌頌皇帝,但.......”他停了下來:“不止是清朝的皇帝。”他將書翻到第一頁完整的一頁,那之前的書頁都被撕掉了:“這里已經(jīng)是唐朝了,看來應(yīng)該是秦朝開始寫一直到.........”他翻到后面:“咸豐時期,這本書應(yīng)該是咸豐時期寫成的?!?/p>
“這種書有必要嗎?”沖田眨眨眼睛。
“坦白的說完全沒用,沒必要把中國所有皇帝拿出來挨個夸贊一番?!饼S藤將書頁翻到了有圓形圖案的那頁:“而且........”這一頁的內(nèi)容完全不是夸贊皇帝而是。
“逍遙游?!彼櫰鹆嗣碱^:“為什么會插進(jìn)一篇逍遙游?”
“這本書哪兒來的?”齋藤抬起頭看向近藤。
“是我讓阿進(jìn)從舊書攤上買的?!?/p>
“山崎那小子啊...........”齋藤漏出了苦惱的表情:“這些難辦了,這些舊書攤鬼知道是從哪兒弄來的書。”
“話說?!睕_田開口:“為什么要去找賣書的人?說起中國,你們手里不是有一個比誰都了解中國的人嗎。”
齋藤恍然大悟一樣地起身:“組長,這本書我拿走了?!?br/>
“哦,要去哪兒啊?”
“去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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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手拿著小說在大阪的街頭邊走邊讀,一邊沉浸在三國的故事中,一邊注意躲避來往的行人,就在她正入迷與關(guān)羽水淹七軍的壯舉時,陰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少女抬起頭,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是按理來說早就該退場的雜魚。
“喂,還記得我們嗎?”
是在賭場里遇到的那些暴走族混混。
“那個囂張的男的呢?”留著飛機(jī)頭的家伙抱著胳膊
而沖田只是對這些死纏爛打的人嘆了口氣:“你們想挨揍的話,也不是非找他不可。”沖田將書合上放入了自己的挎包,抬起頭看著那些比她高出一頭都的人,扶了扶眼睛。
“哈?喂,別以為我會怕你,現(xiàn)在可沒有那個男的保你了!”飛機(jī)頭說著伸手就要去拉沖田的領(lǐng)子。
但就在他的手碰到?jīng)_田之前,對方已經(jīng)一個健步?jīng)_到他身前,用手肘狠狠敲在了他的肚子上,隨后抬手用手指從下往上集中了下巴,那留著飛機(jī)頭的家伙一下子倒了下去。
“可惡!”但他很快在兩個小弟的攙扶下爬了起來,沖田的力氣看了不足以一下子將對方打到再起不能的地步。
“繼續(xù)嗎?”沖田顯得游刃有余:“三個一起上也是可以的?!?/p>
緊接著在大街上發(fā)生了神奇的一幕,三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對一個女孩大打出手,然而女孩卻能將對面一次次地打倒在地,三個人幾乎沒有同時站立的時候,總要有一個倒在地上,在警察從圍觀人群中擠進(jìn)來的時候,三個暴走族已經(jīng)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摔得鼻青臉腫了。
“喂,怎么回事!”
“居然大庭廣眾斗毆!”
兩個警察將地上的混混控制住,如果他們目睹了全程,大概會有限選擇控制住沖田吧。
看到引來了警察,沖田也想快點開溜,她靈巧的鉆入圍觀的人群中,閃入了附近的一條小巷,就在她松了口氣想要離開的時候。
“咳!”
沖田突然咳了一下,然后......
“咳!咳咳咳??!”
是更加劇烈的咳嗽聲,就好像要把自己的肺一起咳出來一樣。
“見鬼?!睕_田伸手扶住了墻面:“不應(yīng)該運動的這么劇烈的?!彼焓置蜃缘目姘?,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想找的東西沒在里面。
“對啊.....沒考慮到有戰(zhàn)斗的可能,沒有帶著維持液.........”她又劇烈的咳了一下,整個人失去了力氣:“大意了.....”
她試圖挪動腳步,但馬上栽倒在地,呼吸變得沉重,緊接著就是劇烈的咳嗽。
“不會吧.........要是倒在這里了...........”
漸漸地,她失去了意識。
而當(dāng)她再度睜眼時,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色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并非陰暗的街頭,而是通透的房間;并非堅硬的地面,而是柔軟床鋪;并非兇神惡煞的混混,而是溫文爾雅的少女。
“殿下!”沖田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她的床前坐著一位與她年齡相仿的少女,那女孩留著黑色的長發(fā),皮膚如瓷器一樣白皙和臉上精致的五官讓她仿佛櫥窗中最高檔的人偶。
“醒了。”那女孩微笑了一下:“真是的,總讓我擔(dān)心。”
“居然勞煩殿下。”沖田一下子漲紅了臉:“請讓在下切腹謝罪吧!”沖田很認(rèn)真地樣子握緊了床單。
但坐在床邊的女孩只是輕輕笑了笑:“你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很認(rèn)真?!彼粗t著臉的沖田:“而且,不是我?guī)銇淼??!?/p>
“那是........”
“醒了啊,看起來蠻精神的?!痹捳f這一個男人的身影走入房間。
“今村..........君.......”沖田眨眨眼。
“我本來在吃拉面,出門就發(fā)現(xiàn)你倒在路上了。”今村解釋道。
“是今村君把你送到醫(yī)院的?!币慌缘呐⒔忉尩?。
“哦........”沖田看著有點不太開心:“謝......謝謝?!?/p>
“如果不想道謝就不用了?!苯翊遄叩讲〈睬?,沖著坐在旁邊的女孩鞠了一躬:“殿下,失禮了?!比缓蟛怕渥脚赃叺囊巫由?。
“沖田小姐?!苯翊謇^續(xù)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問幾個問題。”
“這......”沖田剛要開口。
“問吧?!币慌缘呐⒋鸀榛卮穑骸胺凑徽f你們也回去查的吧?!?/p>
“屬下不敢?!苯翊寮泵Φ皖^,但既然得到了可以詢問的機(jī)會,當(dāng)然還是要問的:“沖田小姐,為什么會在大阪,您不是殿下的侍衛(wèi)么?”
“我....”
“我給她放假了?!北蛔鸱Q為殿下的女孩回答道:“很正常吧?!彼龥_著今村眨眨眼。
“是,當(dāng)然沒問題?!辈恢遣桓依^續(xù)詢問,還是相信了這個回答:“那么,與沖田小姐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哎?”沖田一愣。
“請不要裝作不知道,那幾個小混混是你打傷的吧,他們說看到過你跟一個男人在一起?!?/p>
“這........”
“今村君!”捎帶斥責(zé)的聲音傳來。
“殿下?!苯翊寮泵聪蛏砼缘呐ⅰ?/p>
“真是的,這不是明擺著的嘛?!迸⒄f到:“當(dāng)然是男朋友啦!”
“哎?”相比于今村,反倒是沖田被嚇得叫出了聲,但她馬上也附和了起來:“啊,對,是男朋友?!?/p>
“那,我能否詢問一下你們從什么時候開始交往的。”今村顯然是想從不會說謊的沖田開始下手。
“哎~難道今村君對沖田有興趣嗎?”一旁的女孩即使打斷了今村的詢問。
“屬下并沒有這種想法?!苯翊寮泵Ψ裾J(rèn)。
“真是的,問太多會被女孩子討厭的哦~。
“是,屬下沒有女友所以不太清楚,今后屬下會注意的?!苯翊逡呀?jīng)明白,有旁邊這個女孩在,自己是一點情報也套不出來的:“屬下,先行告退?!彼酒鹕恚瑢χ司狭藗€躬,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
“走吧?!苯翊逡煌犷^,帶著等在門口的另一位天照特工離開了。
“少佐,那屋子里的,真的是殿下嗎?”特工問:“我還是第一次見?!?/p>
“貨真價實。”
“打扮上看不出來啊?!?/p>
“那位殿下很親民的。”今村走著走著停了下來:“我說?!?/p>
“什么事?”
“我不太懂現(xiàn)在的年輕人?!苯翊遛D(zhuǎn)過頭,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的同僚:“你覺得賭場是一個適合約會的場所嗎?”
“啊.......如果是我的話,絕對不會帶女朋友去賭場的?!?/p>
今村眨眨眼睛:“從警察哪里得到什么情報?”
“混混說的那家賭場貌似是一個叫‘嘯鷹組’的幫派經(jīng)營的?!?/p>
“那幫派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派人搜查嗎?”
“鬧的動靜大了就不好了,而且現(xiàn)在龍脈比較重要...........讓警視廳的人多注意一點吧。”
“那個跟她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誰呢..........”
就在今村還在思考的時候,那個他在意的人——齋藤秀一,已經(jīng)踏上了從大阪開往大連的輪船,他要去找一個兄弟會里對中國文化的權(quán)威,愛新覺羅·溥儀!
【關(guān)于這個系列的后續(xù)以及UP的話】
各位老鐵,其實你們可以催更的,因為我本來更的就慢,看的人又少,所以很容易寫著寫著失去動力,然后放著一半的稿子好久,各位如果覺得等不急可以私信催更,至少讓我有點動力。
然后就是關(guān)于這個系列之后的一些事情,簡單的說一下之后的故事線
目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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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信條—秘密戰(zhàn)爭【路德維希和艾莉卡的故事線,二人加入了一個德國剛剛成立的特殊部門,深入納粹內(nèi)部權(quán)力斗爭的故事】
已經(jīng)有的幾個故事線,如果各位像先看哪個,可以說,我會有限更新那一片,同時考慮在劇情進(jìn)行的差不多的時候碼一個劇情時間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