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我]In Your Light·C35
勿上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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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救贖/雙向暗戀/雙向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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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年齡差預警/戰(zhàn)線極長的單向變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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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可能有點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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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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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瞎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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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專業(yè)知識皆為杜撰,勿上升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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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來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種悲傷》《sonder》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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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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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打電話來要我下樓的時候,我還有些焦慮的坐在宋亞軒身邊,緊緊抓著他的手。被我的緊張感染,宋亞軒索性放下了手底下的工作,轉頭抱著我,他一下一下順著我的背脊,以此來緩解我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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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不愉快的回憶在回家的前夕竄出來,攪得我渾身不自在,只想得起那個年夜猛地甩下的筷子,在地板上碰撞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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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太久沒有參與這種以家庭為單位的聚餐,此時此刻我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縮在他懷里,我掛斷了電話以后還像只縮頭烏龜一般窩在他的頸窩,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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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你不要有太大壓力。都是長輩,不會為難你的,”宋亞軒手掌的溫度隔著我后背的衣料傳遞,他的聲線溫和也柔軟,“你如果呆得不舒服,隨時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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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的聲音有魔力,一字一句鉆進我的耳朵,如同釋放出的安神藥一般,那一句小乖砸的我頭昏腦漲,暈暈的再也聽不清別的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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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得極快的心臟慢慢恢復正常,我吐出一口氣,接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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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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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去吧,不要讓你小姨等急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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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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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開了拽著宋亞軒衣擺的手,將桌子上包裝好的禮物拎在手中,我在他臉頰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個吻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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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電梯層數(shù)下降,我的心愈發(fā)平靜,走出的腳步卻又虛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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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的啼叫聲紛亂,風撫樹葉的沙沙聲亦不甘示弱,這聲音交錯,顯得有些嘈雜。夏季的花開得還算嬌艷,卻也被高溫偷走了濕度,花瓣的末梢翻著干枯的黃,一排排嬌花耷拉著腦袋,看上去沒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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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陰云,遮住了小半烈陽,使得太陽頗有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面”般的羞澀,陰云遮住小片的太陽光,卻遮不住太陽的熱烈溫度,地表的高溫和潮濕并存著,讓我有些悶得慌,呼吸都變得有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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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光被車身反射出刺眼的光,我下意識移開視線,接著就聽見副駕駛坐著的人叫著我的名字。我定定看回去,這才發(fā)覺探出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是陳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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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溫,你發(fā)什么呆呢!快上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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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聲走過去,打開了后座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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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車和我小姨打過招呼以后才發(fā)現(xiàn),我身邊還有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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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件花襯衫,大概是因為要參加壽宴的緣故,他的衣服花色偏淡,一條大短褲,頭發(fā)噴了一點發(fā)膠定型,額頭上是一副粉色鏡片的設計感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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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從后視鏡看到我有些不自在,她反應過來,同我介紹身邊的男孩子:“這位是季涼,你外公以前戰(zhàn)友的孫子,你們兩個小時候經常和他在一起玩,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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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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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涼也轉過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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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隨后略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我尷尬地搖搖頭,輕咳一聲:“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太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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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涼無所謂地笑了一下,露出了兩顆可愛的虎牙,他的眼眸看上去亮晶晶的:“沒關系啦,那時候你才七八歲,我們不見面的時間也很久了,你不記得很正常?!?/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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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朝他禮貌性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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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涼的性格和他的名字沒有半分相似,沒有一點點的冷淡涼薄的氣質,我發(fā)覺他和劉耀文一樣自來熟——不,他比劉耀文還要自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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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林慧阿姨說,你今年高考,志愿報了警校?”他收起手機,轉過頭同我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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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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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巧啊,我也是今年高考,不過我大你一歲,我初二的時候休學了一年。”季涼說著,話鋒一轉,話題又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上,“你報的哪個專業(y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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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查?!蔽掖蟾庞行┥缈郑煲馐懿蛔∷卑椎臒崆椋行擂蔚啬罅四笕箶[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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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有點煎熬,頭皮都跟著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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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我也是偵察,我們有可能會是同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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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身裝扮實在是讓我有些難以將他與警察這兩個字聯(lián)系起來,驚訝之余,我終于又一次轉過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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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報了警校?。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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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揚眉那瞬間,獨屬于少年的朝氣沖出:“是啊,我爺爺當年當過兵嘛,我爸爸媽媽也都是警察,從小耳濡目染,也就想做警察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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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不知道還能說什么,索性不再搭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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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涼見我沒有繼續(xù)聊下去的欲望,接著也識趣地閉了嘴,但前排的陳書杰卻緊緊盯著后視鏡,看著低頭玩手機的季涼,陳書杰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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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杰和季涼幾乎算得上是同齡人,從剛剛見到季涼,看見季涼穿得花里胡哨的,說話還很討人厭,他對季涼的印象就不算多么的好,再加上季涼對余溫莫名其妙的熱情,他就覺得季涼像是只開屏孔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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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目的地時,陳書杰先一步下車,打開了后座的門,手放在我頭頂,防止我撞到腦袋,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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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察覺到了陳書杰的奇怪,我壓低聲音問他:“你干嘛呢,突然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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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軒哥看人呢?!标悤艿幕卮饚Т蹋乱幻胙鄣毒惋w向了一邊無辜站著的季涼,“我可不接受這只開屏的花孔雀當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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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孔雀?”我被陳書杰起的外號逗笑,接著拍開陳書杰的手,“什么亂七八糟的啊,人家只是性格比較開朗活潑而已,怎么就變成開屏的花孔雀了,你想太多啦?!?/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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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我想多了,他絕對對你有意思!”陳書杰反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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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和季涼才第一次見面,他怎么對我有意思???”我用肩膀懟了懟陳書杰,伸手將剛剛隨手放在座位上的禮物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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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得好看啊,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你知不知道?。 标悤苷f的有些激動,接著想起什么,他輕咳一聲,摸了摸后脖子,陳書杰強調,“反正我姐夫不能是這個花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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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會注意的,你姐夫絕對不會是他這個花孔雀的,”我安撫般拍拍陳書杰的肩膀說著,和陳書杰并肩進了家門,“你怎么對人家敵意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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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杰咬了咬牙,頂著腮幫子,看上去有些不爽,他惡狠狠地看了眼已經坐在角落里玩手機的季涼:“他剛剛說我矮,還說我看上去太乖了,沒有魅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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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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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杰的聲音帶了些怨氣:“誰都跟他一樣像只花孔雀似的到處開屏才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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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他看上去確實挺帥的,你說呢?”我側眸笑著看向陳書杰,開口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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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什么帥,沒有我一半帥!”陳書杰皺緊眉頭反駁我,看見家里坐了一圈的長輩以后,他這才收斂了想要繼續(xù)去瞪季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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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彌漫著飯菜的香氣,坐在電視機前的是我外公和他從前當兵時的戰(zhàn)友,桌子上擺著一圈長輩們愛喝的茶水,茶幾上還擺著未下完的象棋棋盤。老人們說說笑笑,接著就無視電視機上的內容,聊起了年輕時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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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的身邊留了一個人的位置,我沒多想,大概是留給陳書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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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去廚房看看我小姨夫和外婆那里需不需要我?guī)兔Γ瑓s被陳書杰看穿意圖,他攔住我,朝外公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去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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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的胳膊被身邊的那位爺爺拍了一下,我外公這才轉過頭來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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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的眼睛已經有些渾濁了,上次見面時的一頭銀絲已經因為生病剃成了寸頭,但這段時間我小姨和外婆的悉心照顧,也給外公身上養(yǎng)回來了些肉,看上去比我上次見他時身子骨要硬朗些,臉色都紅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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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溫回來啦,快來外公這邊坐!”外公笑得開心,眼睛都瞇成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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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整個人就被我外婆攬進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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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什么坐,我乖寶坐你們一群大男人中間,合適嗎?”外婆瞪了我外公一眼,而后笑著我說,“我們去房間里,外邊留給這些臭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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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外婆向來是這樣的相處模式,雖然很久未曾見過,但此時此刻這樣熟悉的感覺讓我放下了不少緊張情緒,外婆牽著我的手,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有些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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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被外婆懟了的正摸著鼻子的外公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著就被外婆拽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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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進來時,把我們幾個小輩都喊了進來,除了進了廚房幫我小姨夫的陳書杰,我進了房間,看著一屋子不算熟悉的人我還有點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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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有一股香香的味道,角落里擺放著一個小書柜,裝修簡潔復古,仿佛有股書香氣息,窗戶上掛著的簾子被風吹著,飄搖著仿佛欲起飛的仙女,床頭還掛著我外婆和外公的婚紗照,已經泛了黃,卻定格了兩個人的恩愛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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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陳書航躺在床上,不被周圍的噪雜打擾睡得正香,他年紀小,睡眠質量自然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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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按著我坐在林慧身邊,林慧伸手輕輕拍了拍我,接著牽住了我,她朝我笑笑,示意我放松。林慧保養(yǎng)得很好,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此刻頭發(fā)盤在腦后,和我媽媽有些相似,我放下了防備,回握了林慧牽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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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愣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神都是震驚,接著牽著我的手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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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她也沒想到,我能夠這么快就真的放下從前的事,將嫌隙芥蒂統(tǒng)統(tǒng)無視折斷。我始終覺得,已經發(fā)生過的事我們無法改變,能改變的只有現(xiàn)在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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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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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不見,小溫都出落成大姑娘了,越來越好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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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一個奶奶,我不太認識,只能朝她頷首,接著溫婉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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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在我耳邊小小聲說:“她是季涼的奶奶,你直接叫季奶奶就可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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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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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溫是不是都不記得我們啦?”季奶奶的聲音爽朗,還有幾分調侃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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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穿,我有些尷尬,還沒來得及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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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上次見她,她才八歲吧?”季涼關掉手機,出聲替我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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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季涼透去一個感謝的目光,季涼朝我揚揚眉,笑得漏出一口大白牙,還有些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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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這才剛見面,就替人家姑娘說上話啦?”季奶奶看著季涼,視線在我和季涼身邊流轉,眼神都變得曖昧,她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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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走向變得奇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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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小涼當時不是天天追著人家小溫跑嗎?現(xiàn)在替小溫說幾句話多正常?。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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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涼當時聽說小溫去學音樂,不是也哭著鬧著要去跟人家一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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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兩句話才終于讓我想起了些模糊的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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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和季爺爺是戰(zhàn)友,兩個人入伍退伍的時間一樣,當兵時還在一個宿舍,所以關系很好,退伍以后兩個人又分在同一個單位里,便都覺得彼此很有緣分,索性就買了隔壁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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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兩個人一起上班,退休了就一起下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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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寒暑假時會回外公外婆家里住,那時候隔壁有一個大我一歲的男生,他從小和爺爺奶奶長大,有些調皮,每天的日常就是追著我,扯我的辮子,欺負我,后來我寒暑假要去學音樂,以為能擺脫這個討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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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第二天就在聲樂班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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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外公外婆在我七八歲時搬來了C市,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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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季涼就是那個討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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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奶奶們,這么多人呢,就別揭我的短了呀……”季涼紅了臉,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接著我們對上視線,他輕咳一聲移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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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么,你媽媽以前和你林晨阿姨關系很好的呀,你們兩個連名字都是一起取的,當時你林晨阿姨懷上小溫,你正好到去登記名字的時候,兩家子一商量,索性一個溫一個涼,余溫和季涼,多配???”季奶奶笑著繼續(xù)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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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季涼對視,看到對方的眼睛里都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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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婆笑逐顏開:“是呀,我記得當時你們還定過娃娃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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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拿起桌子上擺著的水杯,想要壓壓我的尷尬,聽見外婆的這句話,我手抖的險些將水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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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涼的臉也更加燒紅:“都什么年代啦!現(xiàn)在都倡導自由戀愛,什么娃娃親不娃娃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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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看看,把兩個孩子都說害羞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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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們看我和季涼愈發(fā)地尷尬,便及時的換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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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解釋我已經有男朋友的這句話便將將卡在喉嚨,想說出口卻又覺得尷尬也不合時宜,最后想著長輩們也只是打趣,索性就將把這句話咽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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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陳書杰站在門口:“可以開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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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脫離了八卦的漩渦正中央,我終于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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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杰看我如釋重負的樣子,仗著身高優(yōu)勢,他將胳膊擔在了我的肩膀上:“怎么了,是不是被奶奶們嚇著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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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側頭瞟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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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的時候,話題中心就是你可憐的弟弟我啦!”陳書杰笑嘻嘻的,聲音有點欠欠,“謝謝我的好姐姐幫我分擔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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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下去,別壓著我。”聽著陳書杰的聲音愈發(fā)像是在找打,我有些沒好氣地回答,接著想要拉下陳書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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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姐姐,我現(xiàn)在都能壓著你肩膀了耶,你看我比你高這么多,你可不可以叫我聲哥哥呀?”陳書杰好像才發(fā)現(xiàn)他的胳膊正搭在我肩膀上一樣,他低頭看著我,話都說的有點陰陽怪氣,眼神里的笑意居然都讓我讀出些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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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杰看著我,揚起眉頭,他又欠欠地補了一句:“就像你叫你男朋友一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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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杰對余溫的印象一直是小時候自己被欺負時,會站在他身前保護他的姐姐,是彈鋼琴唱歌的時候溫柔又有魅力的姐姐,也是一個人倔強的獨自生活也可以活得很漂亮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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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見余溫窩在宋亞軒懷里,軟著嗓子叫哥哥,陳書杰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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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長大了的我們兩個見面的時間太少,陳書杰對我這個姐姐好像愈發(fā)的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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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杰的話讓我震驚了一瞬,接著我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吧里,我叫宋亞軒哥哥以后,和陳書杰對視時的尷尬,那股尷尬穿透時空,讓現(xiàn)在的我跟著頭皮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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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杰,你找打是不是?”我咬咬牙,狠狠地瞪他,以此掩飾我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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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別揪我耳朵!我錯了我錯了……”陳書杰在我拽住他耳朵的一瞬間便乖巧下來,開始求饒,“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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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他喊林慧,下一秒抬起頭,我慌了一瞬,沒來得及松手,就看見抱著剛睡醒迷迷糊糊的陳書航的林慧只是淡淡地瞥了我們兩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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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實欠揍,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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