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圖小劇場時間：湯姆克魯斯版狼王！英俊程度差不離，湯爺顏值頂呱呱！魯斯多次被提到相貌非常英俊，就是湯爺皮膚太白嫩，帶點戰(zhàn)損就好了。金毛大狗子賽高！帝皇最最最忠誠的獵犬！

第十四章

——————

脆弱?Fragile

“為了他的榮耀！”張西狂熱的吼道。“為了大汗的榮耀！”

劍尾（Xiphon：劍尾型截擊機Xiphon Pattern Interceptor?作者：神圣的斯巴達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8049618）非常非常美麗——是一種按第五軍團的戰(zhàn)爭模式制作的機械，甚至很可能正是在泉州要塞的穹頂下誕生。它飛行時是如此流暢，仿佛匹小馬般俏皮的跳躍著，很容易翻肚皮或是滑進麻煩，而這恰恰是其吸引力所在。你必須學會如何駕馭它，嫻熟利用其輕盈和脆弱，只有這樣它會變得真正致命，仿佛闊劍世界里的一把匕首。

大遠征期間許多軍團完全放棄了它們，更傾向于重型大氣戰(zhàn)機那種更殘酷的魅力，即便機械教已停產(chǎn)，白疤還是盡可能多地保留了它們。戰(zhàn)爭最初幾周，大量仍在役的劍尾都被摧毀了，但它們造成的傷亡遠超損失數(shù)量。所有剩下的劍尾都為這次行動被保管起來，此時此刻張西對此充滿了感激。

他根根神經(jīng)緊繃，每分感官栩栩如生。他的中隊并駕齊驅(qū)尖嘯凌空，多達十架陣型緊湊，在骯臟的大氣中劃下明亮的白色尾跡。唯有純粹專注，心無旁騖才能操縱這臺無與倫比、喜怒無常的機械。思緒哪怕偏移一秒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瘋狂的失控，撞向飛馳的地平線。

“目標已標記，”他通報，為他的飛行員們按下攻擊符文，“享受殺戮吧，我的兄弟們?！?/p>

他們在兩條地平線間飛馳而下。低處乃自然造物，黑色如煤，歷數(shù)月戰(zhàn)斗傷痕累累。上方軌道平臺龐然大物，遮天蔽日，非自然的浮空大陸火焰流動，翻滾延伸向四面八方。與其比鄰齊驅(qū)本就令人興奮，飛馳于堅不可摧的巨物間更是無比刺激，夾在中央的狹窄空域此刻形成了一個瘋狂的殺戮區(qū)。

他周圍的一切都在晃動急轉(zhuǎn)，劃出瘋狂的斜線，瞄準軸線不斷交織搖擺。軌道激光炮的巨大光矛投下閃光，部分沖透了天空平臺的外部裝甲，嘶嘶作響飛落至下方地面，致死的能量幾乎耗盡。周圍殘骸咻咻四濺，撞上粗心的坦克、戰(zhàn)斗機或炮艇引發(fā)自燃，旋即爆炸化為危險的碎屑。

4.5公里的垂直空域上下逼仄，膽戰(zhàn)心寒，卻亦令人驚嘆，是個極其擁擠的高速戰(zhàn)斗區(qū)域。軌道平臺吸收了絕大部分虛空發(fā)射的激光火力，因此敵人不得不派炮艇近地飛行才能在裝甲隊列中造成裂痕。天空平臺挾湍流而來使得飛行困難，但絕非不可行，所有第五軍團剩余的空中資產(chǎn)傾瀉而出，在平臺的烈焰陰影下準備與迎面而來的死亡守衛(wèi)飛行員交戰(zhàn)。

一般來說敵人偏好更大、更笨重的單位——大多數(shù)是炮艇——完全適合釋放空對地火力。對坦克車組成員而言很危險，但在快速移動的真正戰(zhàn)斗機中隊面前卻很脆弱。大部分白疤炮艇被用于運輸快速反應步兵以保持攻擊路徑暢通，因此保衛(wèi)空域的任務落到了劍尾編隊上，劍尾們星星點點散布，卻能以驚人的速度橫掃戰(zhàn)場。

張西鎖定了一支由七臺死亡守衛(wèi)風暴鷹組成的編隊，后者此刻正低空滑行準備掃射帝國方一臺地獄之錘。炮艇幾乎就要處于開火位置，但卻力不從心——天空平臺行進產(chǎn)生的巨大干擾把鳥卜儀變成了一塊廢鐵，而白疤則可以像利用耀眼日光般利用上方的火風暴，保持高飛直至最后一刻回旋沖進殺傷范圍。

十架劍尾就這么突然頭朝下筆直墜落，迅猛接敵。前四架的發(fā)射器導彈旋轉(zhuǎn)發(fā)射而出擊中炮艇，直接把其中兩臺在空中炸飛。其余的還沒來得及反應，激光炮就以鋒利的線條傾斜出怒火，仿佛制導炸彈般轟炸炮艇的上部裝甲。又有三臺炮艇被擊落，然后劍尾們不得不再次攀升。此刻剩余敵機再無心攻擊地面，分散開來瘋狂的尋找掩護。

“巧高里斯萬歲！”張西高呼，在中隊的通訊網(wǎng)上分別標記了幸存敵機，然后緊急回旋轉(zhuǎn)身過來了結他們。

劍尾分散成一對對的狩獵組。一架顛簸的風暴鷹渦輪機因先前的襲擊排出了巨大的煙霧，張西緊隨其后用四門軸向激光炮鎖定了它。

“為了卡圖盧斯，”呼吸間他按下開火符文，帶著野蠻的滿足感看著激光炮一遍遍命中目標。風暴鷹被爆毀，機身散落成碎片，一圈圈翻滾著最終墜落地面。

所有10架戰(zhàn)斗機都已脫戰(zhàn)，所有7個目標都已被消滅。遠處下方，地獄之錘噴出一道火焰，張西認為這是在表達感激。

“哈哈哈！”他大聲笑了起來，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現(xiàn)在下一個?！?/p>

那之后戰(zhàn)斗愈發(fā)艱難。最初的戰(zhàn)斗機襲擊打了死亡守衛(wèi)一個措手不及，他們雖說偏好地面戰(zhàn)斗但并不傻。重型炮艇實施地面攻擊時，機動單位開始拉升高度準備與攻擊者交戰(zhàn)。

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更多的狗斗（dogfights，戰(zhàn)斗機纏斗的通俗說法），攔截機猛烈地沖鋒著，目標是在重型武器出現(xiàn)前迅速在射程內(nèi)摧毀目標。風暴鷹被摧毀前能承受相當多的攻擊，但劍尾可能會被一次命中干掉。因此張西的中隊開始減員——Kojar的飛機被雷鷹的重爆彈炸成了碎片，Xoi-Men則被風暴鳥打飛到了軌道平臺的燃燒區(qū)中，Hiban被一枚機魂指引的導彈撕裂了右翼，失控旋轉(zhuǎn)落下砸上一座廢棄的空巢塔。

然而戰(zhàn)斗活力絲毫未減。戰(zhàn)斗機們在空中擊落更多的龐然大物，一次一架遲鈍的大塊頭，不斷清理著下方不停前進的裝甲部隊上方的天空。他們勢不可擋，不屈不撓。張西俯沖掠過一臺移動緩慢的雷鷹，破壞了其側翼的所有系統(tǒng)，隨后他的兄弟們用激光炮蕩平了駕駛艙。他飛越一架罕見的海盜轟炸機（Corsair?Bomber），用導彈襲擊給它造成了損傷，然后從下方掃射，激光炮擊穿彈艙引發(fā)了殉爆。

坦克群一點一點，一分一秒，愈發(fā)逼近它們的目標。獅門空港的塔樓越來越近，不斷膨脹的身影遮擋了前方最后幾片開闊的天空。綠色的閃電尾跡掠過發(fā)黑的大地，燃燒著的地獄邊緣蜿蜒在天空平臺邊緣，一切都被堡壘那腐爛的心臟所泵出的煙柱污染了。人為的夜晚越發(fā)黑暗濃重，每一個望遠鏡都被淤塞，每一個渦輪都被灰塵窒息。劍尾們激活了它們強大的流明，僅為提升一點點額外視覺清晰度而放棄了隱秘性。

不知怎么的，在所有的飛行目標的標記點里，張西的僚機塞利克（Selik）發(fā)現(xiàn)了一隊來襲的風暴鳥——有三臺，從洶涌的煙霧中快速襲來，來勢洶洶，正在地面上尋找目標。這些飛行器大到足以攜帶步兵小隊，因此是消滅的重點目標。

“朝它們俯沖！”張西立即下令，打開控制柱并迅速傾斜。

剩下的七輛劍尾向地面飛撲，強大的推進器在它們的翼尖平行傾斜時轟鳴。它們宛若獵鷹一般墜落，幾乎垂直于地面，然后激光炮爆發(fā)出四合一的攻擊。風暴鳥立即打破陣型飛離以躲避襲擊，并用自帶的爆彈槍開始反擊。

張西撲向第一架飛機，努力試圖獲取導彈鎖定。他的瞄準十字星跳躍旋轉(zhuǎn)，掙扎著想要抓住旋轉(zhuǎn)中的目標。駕駛艙內(nèi)發(fā)出嗶嗶聲，但他沒有理會，知道自己只差微秒。

然而隨后幾發(fā)爆彈穿透了他的尾鰭，把尾翼從機身上打落，劍尾因此失去了平衡。世界瘋狂地旋轉(zhuǎn)著，張西竭力想奪回控制權。他甚至沒看到炮彈從哪來——也許是另外一臺風暴鳥，甚至可能是地面發(fā)射而來。都不重要了，僅這一次打擊就使得他的戰(zhàn)斗機再無法飛行。

視野中地面瘋狂沖了過來，地心引力更是幾乎致盲，然而距離地面堪堪幾米時他總算設法抬起了攔截機機頭。整架飛機抖的像篩子，仿佛飛出的鐵餅一樣不穩(wěn)定。張西能看到空港高聳在正前方，外圍凌亂的平臺聳立，上方閃爍著槍火以及蛛網(wǎng)般交織的炮火。他衡量了一下自己是否能成功一路沖過去——將攔截機沖進其中一座護墻，摧毀一兩個防御炮臺——然而來不及了，另外一記爆彈將他炸沉，打穿了右舷機翼并撕裂了簡陋的裝甲。劍尾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失控，顛簸著一頭栽向地面。

張西用力一拍按下彈射控制，駕駛艙蓋猛然炸開。緊接著他被彈射而出撞進一堆繁星流火的漩渦。飛行員座椅的推進器迅速啟動將他馳離了撞擊地點，他的劍尾一頭扎進了被犁平的泥土還有碎石溝。更多爆彈呼嘯而過，不知是在瞄準他還是恰好從混戰(zhàn)中飛出，但隨后噴射器使得他直線墜落。在彈射椅撞擊地面前，張西已經(jīng)掙脫以蹲姿沉重落地，刀刃赫然拔出在手。

頭頂?shù)奶炜赵谕纯嘀泻魢[仿佛熔爐般明亮，戰(zhàn)斗機尾跡橫陳密布。他的前方是墨黑的外圍工事，腳手架和舷墻連綿不絕向上攀升。腳下的地面被幾公里范圍內(nèi)成群的鋼鐵履帶所撼動不停顫抖。一雙雙淡綠色的目鏡穿透了第一道廢墟外的黑暗，腐爛的刀刃在浮動的黑暗中閃閃發(fā)光。

張西激活了阿賈克刀刃（第一章那把動力刀）上的破壞力場，燃燒的力場仿佛一顆純白的恒星，對抗著攪動的黑暗煙幕。

“那么來吧，你們這些腫脹的渣滓，”他咆哮著，在頭盔下咧開笑容，蓄勢待發(fā)，“讓我們看看你們到底跟不跟得上這個?！?/p>

?

還不是時候 Not just yet

全體人員警報讓他很惱火?？肆_修斯本來還想在地下室里多研究幾個小時——他剛剛才獲得20名有意識的實驗體——但優(yōu)先級召喚無法被忽略。他看了看頭頂架子上坐著的那個小家伙，它正啃著一大塊頭皮，口水留的到處都是，還嘆了口氣。

“來，跟我走，”他說道，那個生物跳下來落到他的肩甲上。它鉆進了肩甲邊緣和胸甲間的裂縫里，隨著克羅修斯的身體腫脹，這個縫隙已經(jīng)擴大了?！笆姑谡賳?。”

他一瘸一拐穿過門，同時拿起了他的舊鏈鋸劍。劍的精金邊緣銹跡斑斑且正在腐朽，但現(xiàn)在有些有趣的東西正從表面滲出——他猜應該是有毒性的。嘎吱作響的空港內(nèi)警報四處響起，有些屬于舊的帝國網(wǎng)絡，還有一些來自較新的軍團預警站。喧鬧聲很吵鬧，然而似乎沒人著急——軍團士兵成群結隊的朝他們的位置走去，半睡半醒，幾乎不說話。

惡魔則是另一回事。那些閃爍的、若隱若現(xiàn)的怪物帶著真正的興奮狂歡，流著口水竊著笑，偶爾間失去對物理環(huán)境的控制完全沒入地板。它們看起來像是醉了或是被下了藥，仿佛僅僅是身處此地——如此靠近被詛咒者（the Anathema）以及祂持續(xù)的對抗——就將它們?nèi)兂闪松倒稀６鄳?，空港?nèi)部原本緩慢的轉(zhuǎn)化則被大大加速，原先的普通金屬墻彎曲成新的有機形態(tài)，滲出化學物，深色邊緣藤蔓溢出。周圍的空氣仿佛嘔吐物一樣濃，更深的坑道處能見度甚至只有幾十米。

他高興地咯咯笑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升起了希望，那即是戰(zhàn)斗結束后軍團永遠不會再離開這個地方。讓荷魯斯擁有他渴望摧毀的皇宮吧——這座有趣的腐爛高塔對他們來說足夠了。他們可以把它變成一個孵化器，一個最偉大的孵化器，如此強大的力量和毒性,就連銀河系本身都將被不可逆的感染。

不過首先他們必須得守住這里。他爬上長長的樓梯，邊喘著氣邊抓著欄桿拖拽自己行進。他走進一個長長的大廳，這個大廳一直通向地下走廊西端的大門。一大群軀體在移動，都步履沉重，蹣跚著走向城墻——成群結隊地行進，衣衫襤褸的邪教徒從荒地里冒出，忽閃忽明的惡魔在視線中若隱若現(xiàn)。地板在這一切下震動著，墻上的火炮開火時地基隆隆作響。由于缺乏足夠的準備或遠見，動員行動的時機并不成熟，但至少已在進行中了，生銹的齒輪逐漸咬合凝聚出戰(zhàn)斗力量。

最終他出現(xiàn)在西南向的護墻上，下方300米處是重型炮臺和防御塔重重包圍的外圍工事。超過一半的炮臺已無法工作，在佩圖拉波的進攻中被摧毀。有幾門已經(jīng)被翻新，其余的大炮是從軍團自己的補給中空運進來的，但給人印象仍然破舊不堪。

克羅修斯調(diào)整了頭盔視覺那亂七八糟的控制，感受到機械裝置嘎吱作響。有那么一會兒，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干擾的迷霧，直到行動遲緩的機魂最終想起了自己的職責，標記線條掃過被銳化了的戰(zhàn)術視野。

正西方的天空在燃燒，其源頭被飛行中隊交戰(zhàn)中飛鏢般的閃光所包圍持續(xù)接近。下方烏云壓城浩浩蕩蕩，仿佛與地平線同寬，在通往巨像門途中的被占領土地上，灰塵翻滾仿佛地毯起伏——那絕非先前破壞地點揚塵的緩慢漂流，而是由載具履帶移動卷起，仿佛一群老鼠蜂擁而過殘余的舊城街道，以魯莽的速度推進。

克羅修斯不是戰(zhàn)略大師，但這數(shù)量看起來……令人不安。敵人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發(fā)動過如此規(guī)模的反擊了，當然是因為他們在外部前線遭受的血腥挫折。然而，這是在破釜沉舟。他們看起來全力以赴，而且移動的速度很快。

然后他想起了泰豐斯對他說的話。你會知道的。

所以也許他應該叫他回來?；蛟S這就是他一直擔心的可能性。克羅修斯拿起胖胖的惡魔，撫摸著它的下巴逗得它咯咯笑，專心思索。這個小怪物似乎并不擔心。它指著前進的裝甲群，然后轉(zhuǎn)身朝他們放了個屁。

克勞修斯笑看起來，拍拍它的刺?！爸档觅潛P，”他喃喃道，“但他們確實活該。”

這讓他放下心來。他把這個生物放回鎧甲的臂彎里，摸索著尋找武器上的控制開關。下方塵云更近了。

“想跑多快跑多快吧，”他說著，爬上臺階走向城墻邊緣。周圍軍團戰(zhàn)士們正調(diào)低槍管，拖動大量彈藥，為轉(zhuǎn)動轉(zhuǎn)盤的重型引擎提供動力?？諝庵袗耗У妮喞咀黜懀瑤r石混凝土上的旗幟在戰(zhàn)靴成群結隊的行軍中顫抖。

“我們會讓你們?yōu)榇烁冻龃鷥r。”

上段尾張西的話和克羅修斯的話前后呼應，互飆垃圾話.jpg

?

紀念?Remembrance

納蘭巴托從雷鷹敞開的艙口跳下來。一秒間他被火焰和空氣包裹著垂直墜落，隨后重重撞上泥土開始了工作。

他右手邊是架被擊落的著陸器殘骸，一根長高逾百米的巨大深色金屬管。左手邊是扭曲鋼筋和砌筑密集的沼澤，噩夢般倒塌已久的建筑群，即使是步兵也無法通過。前方大路幾小時前已被第五軍團工程單位清理干凈，是這個進攻區(qū)中的唯一路線，然而進攻速度已然被減緩。

所有路線都經(jīng)過精心規(guī)劃。數(shù)周研究加上危險的偵察任務使他們得以建立一個通往敵人的網(wǎng)絡路徑。三條戰(zhàn)線被描繪而出——黃金、黑檀和琥珀。第一條由甘佐里格指揮，任務是駕馭一個箭頭穿過空港入口的北部區(qū)域。秦輝指揮黑檀，從南方側翼侵入。大汗則親自指揮琥珀，采取最直接的路徑殺向敵人的火力網(wǎng)。

這些不同的戰(zhàn)線上有數(shù)百條被清理的攻擊路線，移除了地雷、鐵絲網(wǎng)和戰(zhàn)壕，使得坦克可以不受阻礙地隆隆前進。為達到進攻目標，并以足夠的力量和數(shù)量攻破城墻從缺口處進入內(nèi)部，80%以上的進攻必須按時完成。這個目標非?？量蹋绕涫擒妶F仍擁有的每件裝備都縮水得相當嚴重。在露天停留意味著死亡，因此坦克群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持續(xù)移動。

納蘭巴托揮舞著他的法杖，聚集了風暴的動能。頭骨尖閃爍著純銀色的光忙，涌向被被風席卷的大地。

“Ta makaj！”他喊道，兩只胳膊猛向前推。

兩道原始的閃電弧帶著火花沖出，點燃了周圍帶電的大氣。他的目標是敵軍一臺正沿著狹窄通道滑行的斯巴達戰(zhàn)爭機械，后者被猛的擊退偏離了軸心，向后滾去擋住了后面一輛犀牛運兵車的路。這阻撓了前方死亡守衛(wèi)隊列的行進——10臺跟蹤單位，由步兵掩護——并使得納蘭巴托后方的帝國軍隊——12輛主戰(zhàn)坦克加上3輛從輔路掃射的噴氣機車——得以向前推進。納蘭巴托繼續(xù)進攻，奮力向敵人投擲更多的天氣魔法，粉碎槍管，炸毀履帶。泰拉裝甲部隊大炮進入射程后才是真正的屠殺爆發(fā)之時，叛軍步兵連帶鎧甲一同被精確瞄準的連續(xù)炮擊粉碎。

然而隨后空氣顫抖起來，地面驟然噴發(fā)仿佛泡泡的外層爆裂。平地一個滿是泥污的圓頂發(fā)生爆炸，隨著怪物現(xiàn)身輪廓崩裂開來。它比斯巴達燃燒著的骸骨更高更寬。松弛、半透明的身體從現(xiàn)身的彈坑中溢出，冒出汩汩熱氣鬼哭狼嚎，十幾只胳膊上展開瘦骨嶙峋的長指，一張目無瞳孔的臉從一個凹陷的軀干中立起，渾身上下沐浴在硫磺氣體中。

“退后！”納蘭巴托指揮著領頭的黎曼魯斯，后者現(xiàn)在正向這個生物猛烈開火，用激光炮交戰(zhàn)。

太遲了。惡魔以驚人的速度徑直沖向坦克，眾多閃閃發(fā)光的手臂抓住對方。它轉(zhuǎn)動機體將其舉起，重重撞上被擊落的著陸器軀殼。飛機在撞擊時爆炸，燃燒的金屬擊中了怪物，噴出的氣體被點燃閃著綠色的火焰。

其余帝國部隊已停步，或正在轉(zhuǎn)向。如果是單獨作戰(zhàn)他們早就用大炮瘋狂地攻擊對方了，但納蘭巴托本人已然搶先一步接敵，而作戰(zhàn)規(guī)定非常嚴格——他們絕不能冒錯傷他的風險。白疤的摩托車疾馳前進牽絆幸存的敵軍地面部隊，讓風暴先知可以騰出手來應對真正的威脅。

夜叉猛的向他攻擊，用有毒的羽毛包圍雙方，努力將他拖進那瘦骨嶙峋的懷抱中。納蘭巴托則把法杖當作長矛，風暴之力噼啪作響纏繞其上。他刺出一擊，兩擊，割裂非自然的肌肉，折斷不真實的骨頭。那家伙企圖掐死他，用柔軟的四肢裹住他試圖絞碎他的盔甲，但它的動作還太生硬不適應感官的世界，部分仍沉浸在遠方的夢中。它成功地伸出長舌卷住納蘭巴托的脖子，繃緊舌頭想把他拉進去，但這一舉動已經(jīng)被預見到了——風暴先知的法杖一閃而過完全切斷了肌肉，然后快速旋轉(zhuǎn)蓄力打出致命一擊。咆哮的杖身深深扎進怪物的喉嚨，深埋入玻璃般的血肉囊腫，隨后納蘭巴托釋放了全部力量。

惡魔化為白熾，迅速膨脹隨后爆炸粉碎，脂肪和污垢飛濺，凌亂地灑滿了30米內(nèi)所有暴露的表面。納蘭巴托本人仍然站在中央，垂下腦袋耷拉著肩膀，殺戮殘留物在他噼啪作響的法杖上化為黑色泥漿。

當所有污穢均已落地，那駭人尖叫的最后回聲業(yè)已消失，他才撲滅了火焰單膝跪下，深深吸入一口氣試圖恢復身體平衡。

它遠不是同類中最強大的，然而軍隊每走一步，每行進一公里，這些生物們就會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大。一旦他們到達大門，進入無光的豎井和發(fā)霉的底部，惡魔們將會變得難以對付。

帝國坦克們再次開始移動，升起次要武器裝備以支援軍團機車。納蘭巴托需要呼叫空中支援并飛行趕往下一處潛在障礙。軍團中每一名活著的風暴先知（zadyin arga）都在做同樣的事情，從一場危機奔向另一場，挖掘、毀滅、粉碎那些正從每一道陰影和彈坑邊緣爬出的亞空間扭曲生物。很快征兆將逐漸顯現(xiàn)。他們的四肢將愈發(fā)沉重，對技藝的掌控力也會下降。每一次使用力量都要付出代價，而這種代價只會越發(fā)嚴苛。

納蘭巴托重新站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又想起了也速該。第五軍團無人如他那般強大；其他軍團的靈能者也鮮有人匹敵。如果他還和他們在一起，若是他指揮有天賦者的秘密會議，情況能否有所不同？他們是否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達城墻內(nèi)，滿懷自信跟隨宛若明星的他進入深處？

仍然很難接受他已逝去。他一直是名偉大的向?qū)?，最初與他們交談時，他的聲音是如此平靜而自信。幸存者無人能如他那般耐心指揮，有著漫長服役歲月和深厚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納蘭巴托對此絕無異議。

我們會很高興地跟隨你，我的兄弟，他陷入沉思。你會讓我們的夜晚變得稍微不那么黑暗。

但隨后，他被一輛機車逼近的尖嘯聲驚醒了。機械停了下來，騎手下了馬——一名盔甲骯臟渾身浴血的軍士，他所屬兄弟會的所有痕跡全都模糊不清，但看身高和步態(tài)是名新血，并非巧高里斯人。

“您需要幫助嗎，風暴先知？”他低低鞠了一躬問道，“需要我為您效勞嗎？”

身畔戰(zhàn)斗的噪聲仍在繼續(xù)。軍隊還在戰(zhàn)斗，坦克再次開始滾動，一切都危機重重，這名軍士認為必須確保他的風暴先知得到照顧。

納蘭巴托想，就像我曾經(jīng)看著他一樣，他們也在看著我。他們沒有對過去時光的記憶，而那曾是所有一切的開端，過去我們曾經(jīng)是孩子們的時光。

“你打得很棒，酋長（darga），”他說道，鞠躬還禮，“請繼續(xù)——我會沒事的?！?/p>

納蘭巴托動身離開，讓軍士重新騎上載具回到手頭的任務。他的頭盔顯示屏上斷斷續(xù)續(xù)的信號閃爍——雷鷹正在急速飛來，傾斜著躲避炮火，很快就能降落。接下來的戰(zhàn)斗即將來臨，然后是又一場，再一場。

“往者余弗及兮（Because we cannot match those who came before us），”他大聲道，爬向著陸點，重復著自卡圖盧斯以來一直念叨的箴言（mantra），盼著有朝一日自己能真正相信，“憶同仇猶可追。（Only go as far as memory and vengeance perm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