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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傳》同人文·黎明系列·個人·艮墨池篇(一)

2023-05-30 21:36 作者:發(fā)霉的腐妹子  | 我要投稿

【主線人設】 多年以前,九重天。 “來嘗嘗,”佐奕親自為慕容黎倒了一杯茶并送到了慕容黎的面前,“九重天今年第一批新茶?!?慕容黎只是看了茶杯一眼并沒有要喝的打算,隨即將視線轉(zhuǎn)向了桌面上即將枯竭的命樹:“我說過,我不會救他的。” “小黎……”佐奕懇求道:“我不求你救墨兒,但是你能不能看在你我之間的交情上,幫墨兒多撐些時日,我再想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救墨兒的。當年是你我一起將墨兒帶回來的,這么多年,你是親眼看著他長大的,你就真的忍心看著他死嗎?” “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這命樹要以我的血來澆灌才行,一旦開始,只有命樹復蘇才會停止,可是就算我的血流干了也不一定能讓它活過來,若是從前,我定會毫不猶豫地幫你,可自宣陽之變后,那些曾經(jīng)叫我小十七的人全都不在了,而后宮也尚無所出,我知你對艮墨池視如己出,可我若死了,你有沒有想過鈞天會如何?” “那······”,佐奕一手握著純白色的瓷瓶一手用靈力將命樹放置在的遠處,“就一點點,幫墨兒維持一段時間可以嗎?” “可以?!蹦饺堇璐饝?慕容黎與佐奕相識以來除了為救艮墨池佐奕從來沒有這般求過他什么,反而對鈞天幫助頗多,為了鈞天慕容黎不能因為救艮墨池將命搭上,但維持他的生機慕容黎還是會盡力的。 可是當慕容黎劃破手腕,將血滴入瓷瓶的時候,瓷瓶竟剎那間變換了模樣,遠處的命樹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佐奕,你······”慕容黎血流的速度極快,慕容黎想要以靈力壓制卻發(fā)現(xiàn)根本提不起力氣。 而慕容黎自來到九重天連口茶都沒有喝過,不禁看向了桌上的香爐,在淺淡的白色煙霧中,慕容黎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慕容黎醒來的時候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些昏暗,若不是失血過多后的痛苦的感覺,慕容黎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到了冥界。 沒有被佐奕害死,還真是個奇跡。 慕容黎有些費力地坐起身,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原本就昏暗的視線感覺更暗了,好在慕容黎的身體恢復得很快,稍作調(diào)息之后視線便清晰了起來,看窗外的天色大概是卯時左右,慕容黎環(huán)視四周竟看到不遠處墻角擺放著一棵枝繁葉茂的綠植,雖叫不出名字,但慕容黎心里的火氣卻騰然而起,抬手運起靈力將綠植擊了個粉碎。 慕容黎看著滿地狼藉心里竟更加煩躁了起來,別說是這一盆綠植,就是把整個九重天都砸了也難解慕容黎的心頭之氣。 這也是慕容黎第一次對朋友感到失望。 房中的聲響驚醒了一直守在門外的艮墨池,艮墨池并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慕容黎的狀況,而是緊握著手中斑駁殘缺的信件反復看了許久后將信件藏了起來,那是他的娘親當年親筆寫下的求援信,只是還沒來得及送出便與送信之人一起埋在了冰天雪地里。 在找到這封信之前,艮墨池一直以為慕容黎是一個壞人,所以當年在靈山上遇到慕容黎的時候他才會咬了慕容黎一口,但是現(xiàn)在,更墨池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被自己誤會多年卻又救了自己的人。 所以,當艮墨池進入房中,將佐奕要他送來給慕容黎的藥瓶放在后轉(zhuǎn)身就快步向門外走去。 只是還沒等艮墨池走到門邊,房間的門窗驀地關(guān)了起來,并在周圍起了結(jié)界。 “舅舅!舅舅······”艮墨池焦急地敲著門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別白費力氣了”,慕容黎打開藥瓶聞了聞,“你舅舅這是看我救了你,要你以身相許呢。” “不可能?!濒弈乜聪蚰饺堇璧难垌袑憹M了不可置信。 慕容黎將藥瓶扔給了艮墨池:“鈞天宮廷秘制的玫瑰露,聞聞看,味道還不錯?!?艮墨池半信半疑地以手為扇了扇瓶口,果然,聞到了淡淡的花香。 “舅舅為什么要騙我……”艮墨池死死地攥著手中的瓷瓶,難過,失望,害怕…… 一時間有太多的情緒翻涌而上。 “可能……”,慕容黎故意氣艮墨池,“因為你在九重天白吃白喝太久了,嫌棄你了吧,想著早點給你嫁出去他好清靜清靜?!?“你瞪我干什么?”慕容黎看著一言不發(fā)緊盯著自己的人繼續(xù)嘴欠,“就算佐奕不是因為嫌棄你,那我的救命之恩你準備如何報答?” 見艮墨池依舊不說話,慕容黎隨手拍了拍床鋪:“要不要過來試試?” 啪! 艮墨池狠狠地將瓷瓶砸在了慕容黎靠著的墻壁上,一片碎片劃過慕容黎的眼角,生生地劃出了一道口子。 緊接著一個閃身恨不得使出全力在慕容黎的左臉上扇了一巴掌,而后蹲在地上就開始哭。 那一瞬間慕容黎好像看到了夜神的星盤,絢麗璀璨。 其實艮墨池想抽慕容黎已經(jīng)很久了,不只是因為之前誤會慕容黎對冰族見死不救,而是在艮墨池看來慕容黎真的很欠揍,尤其是在艮墨池小的時候。 不管別人眼中口中的慕容黎有多么的完美,多么的有帝王風范,但是于艮墨池而言,慕容黎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假如艮墨池是一條蛇,那慕容黎對艮墨池可謂是句句踩七寸。 而且慕容黎不光嘴欠,他的手也欠。 艮墨池還記在他五歲那年,慕容黎去九重天找佐奕,不成想佐奕臨時有事就讓慕容黎幫忙看更墨池一會。 當時艮墨池正在天河邊玩水,慕容黎突發(fā)奇想,想看看冰魂火魄的艮墨池怕不怕泡水,結(jié)果就舉著艮墨池一會兒泡水一會兒拎起來,害得艮墨池渾身上下只有頭是干的。 艮墨池當時真的很想用腳將慕容黎的頭踩在天河里淹死算了。 六歲的時候,慕容黎又想知道艮墨池怕不怕火,一個法術(shù)過去直接將艮墨池炸成了“獅子頭”,一頭烏絲盡數(shù)廢了,無奈艮墨池只好頂著個光溜溜的禿頭走哪都戴著帽子。 好不容易頭發(fā)長出來了,因為慕容黎執(zhí)意要幫助胳膊脫臼的艮墨池復位而成功的導致艮墨池從脫臼變成了骨折······ 因此,慕容黎絕對是艮墨池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他真的不明白,堂堂鈞天共主為什么一定要和他過不去呢? 艮墨池曾一度懷疑慕容黎是不是因為當年在靈山上被他咬了一口而記仇了。想來艮墨池也真是有夠糟心的,面對一個從小到大一直欺負自己的人,恨得咬牙切齒卻還打不過,自己的舅舅還要自己以身相許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恩,此時的艮墨池除了哭,也當真是沒有什么其他發(fā)泄的方式了。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能不能不要哭了。”慕容黎被哭得頭大,奈何房間太小連躲的地方都沒有,“我好歹是個皇帝,我已經(jīng)將我畢生的哄人方法都用過了?!?也是,慕容黎看著瞪著自己哭的人,他也知道自己在艮墨池的眼里又多煩人,能哄得好才奇怪。 與其都是哄不好,慕容黎干脆直接與艮墨池分析起來佐奕的真實目的:“其實,你應該知道你舅舅為什么要如此急著救你,為什么又要如此著急的我們兩個關(guān)在一起?!?聞言,艮墨池的眼神有些閃躲的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不知道?!?“這些年來,佐奕為了讓你活下去沒少耗費靈力,加之佐奕本就有舊疾如此一來更是雪上加霜,身體每況愈下,乾彧因此恨不得你立刻從九重天消失,這次閉關(guān)前更是下了詔書,將你許給了瑯城少主,我看過詔書,算算日子,再有半月,瑯城少主就要來迎親了?!?慕容黎看了看低頭不語的人繼續(xù)說道:“瑯城位于鈞天之南,地處險峻,易守難攻,尚未納入鈞天版圖,那里的植物都很奇特,有些樹木只有巴掌大小,而有些花朵卻高大得遮天蔽日,那里的建筑也十分的精美獨特,與植物搭配起來就像是一個話本故事中的仙境一般,但就是一個這樣美麗的地方,它的泥土里卻滿是白骨?,槼巧僦鞲且粋€“瘋子”,嗜血食心,為了修煉殘殺了無數(shù)瑯城百姓,發(fā)起瘋來更是連自己的枕邊人都不放過,五任少主夫人都慘遭毒手,乾彧將你許給這樣的一個人,佐奕不急得發(fā)瘋才怪。所以別怨你舅舅,他只是不想你往火坑里跳?!?艮墨池吸了吸鼻子:“可是現(xiàn)在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反正你不救我我也活不了幾天了,說不定還沒到那個瘋子來我就已經(jīng)死了。” “因為于佐奕而言你就是他的孩子啊,雖然你只是叫他舅舅,但是在佐奕的心里你和他的兒子沒有區(qū)別,這么多年他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維持你的生機,就是想要你活下去。他騙我救你,現(xiàn)在還將我們關(guān)在一起,無非就是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你被鈞天黎主給搶去了,這樣一來你既不用去瑯城,九重天也不算失信于人?!?“唉——”慕容黎不禁嘆氣道:“說起來,你到底怎么得罪乾彧了?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就算再看不上你,但看在佐奕的面子上也不至于將你許給那么個人?!?“我······”艮墨池雙臂環(huán)膝縮在床邊,“我沒有······是火族,早在上古之戰(zhàn)的時候火族就出賣過天帝陛下,陛下與舅舅多年無子也是因為火族的詛咒,就算是以后有了孩子靈力也會十分的低微,加之多年前,乾元殿下被抓,也有火族之人的參與,若不是你,乾元殿下恐怕······” 慕容黎了然的點了點頭:“雖然……但是,乾彧是不是也稍微過分了一些?” 艮墨池的指尖緊摳著衣料,聲音雖小卻充滿了真實的絕望:“出賣乾彧并詛咒的那個人,我應該叫他一聲祖父。參與欺負乾元殿下的是我父親的三個兄弟?!?慕容黎:“……” “我知道我不應該留在九重天,可是我只有舅舅一個親人了。是我自私的想要留在舅舅的身邊。我本想著陪舅舅到命樹枯竭,可我沒想到竟然連累你也差點沒命了,對不起?!?“沒什么可對不起的,說到底都是朕交友不慎,”慕容黎說著順勢躺好,扯了被子蓋在身上:“你隨意,朕睡一會兒,等朕睡醒了就帶你出去?!薄?半個時辰后…… 一條金色的巨龍破空而出,點燃了九重天近半數(shù)的建筑,火勢迅速蔓延,很快就成為了一片火海。 一片混亂中,只聽有人一邊跑一邊喊:“天后娘娘不好了,鈞天黎主將墨公子搶走了!” …… 鈞天皇宮。 艮墨池有些擔心道:“舅舅會不會有危險?” 慕容黎正背對著艮墨池點蠟燭,不禁用力的用火折子戳了幾下燭心:“怕什么,朕又沒有在他的寢殿放火,他如此陷害朕還不許朕報復一下了?” “那……”艮墨池看著眼前陌生的環(huán)境有些緊張。 “這里是朕的后宮,此宮名曰熙黛。熙熙風土暖,藹藹云嵐積。細細金絲柳,重重青黛山。很符合你的氣質(zhì)?!?“……”艮墨池有點慌了。 “受人恩惠,總要付出些代價不是嗎?雖然朕從未想過要救你,你也從未想過要朕救。佐奕想你活著,想有人護著你并沒有錯,但是他這件事辦的著實太過難看了些。” “可是……”艮墨池看著步步緊逼的人連連后退,“你已經(jīng)燒了九重天那么多的宮殿了……還……還不解氣嗎?” “氣是解了,但是鈞天與九重天的關(guān)系呢?經(jīng)此一事,朕與佐奕之間的隔閡注定不會消退了,但鈞天與九重天的結(jié)盟卻還要繼續(xù),你當真以為乾彧只是因為討厭你才會將你許給一個瘋子?乾彧自從大戰(zhàn)之后一直重傷未愈,長年閉關(guān),就連乾元都無法顧及,雖然乾元已在鈞天,但朕卻與佐奕簽訂過協(xié)議乾元是自由之身,只要他想離開隨時都可以,根本無法成為鈞天與九重天之間的聯(lián)系,若是九重天有難,能出手相助的只有鈞天,反之亦然。所以不管乾彧又多厭惡你,你都是與鈞天聯(lián)姻的最佳人選,他知道佐奕為了讓你活下去就必須要朕出手,但朕一直都沒有答應,佐奕也不曾與朕為難,朕不能為了救你賭上性命,棄鈞天百姓于不顧,而佐奕,更是萬萬也舍不得你為人妾??墒悄愕拿鼧淙諠u枯萎,眼看著時日不多,他便故意將你許給瑯城少主,逼著佐奕,讓佐奕不得不讓朕救你,就算朕與佐奕決裂,為了鈞天與九重天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也得接受你。就算佐奕再舍不得,也總比眼睜睜的看著你去瑯城要好得多?!?“那……”艮墨池不愿相信,卻也只能紅著眼睛問慕容黎,“我……我該怎么辦?舅舅那么愛天帝,天帝卻逼他至此,舅舅一定會很傷心的吧?” 慕容黎袍袖輕揮,一個繡工精致的包裹出現(xiàn)在了房中的書案上。 “這些足夠你找一個地方做些生意,若是決定離開朕派人送你。不過在決定去哪里之前你大可放心的住在這里。朕昏睡了這許多天,奏折定是堆積如山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宮人就好,朕就不打擾你了。” 只是令慕容黎和艮墨池都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瑯城少主竟帶著兵馬在皇城外向慕容黎要人了。 慕容黎望著城門外的瑯城少主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令慕容黎從心里感覺到無比惡心。 乾彧厭惡艮墨池可以理解,但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為什么一定要用這種逼迫自己的妻子去陷害自己朋友的方式呢。 乾彧既然知道艮墨池與火族的關(guān)系,那他大可在艮墨池跟在佐奕身邊的時候就堅決反對,或者是為了不讓佐奕為難完全可以在九重天之外的任何地方安置艮墨池,但是他卻以閉關(guān)為由沒有絲毫的表示,而現(xiàn)在又逼著佐奕不得不將艮墨池送到鈞天。 他就是在逼著佐奕承認當年留下艮墨池是一個錯誤,如今的場面都是因為佐奕留下艮墨池所造成的。而作為同佐奕一起遇到艮墨池的慕容黎自然也是“同罪”的。 乾彧對佐奕雖然沒有任何的言語與肢體上的暴力,但他卻使用了最冷漠,最殘忍的暴力方式。 “唉……” 慕容黎不禁嘆了一口氣。 既然他現(xiàn)在還活著,那就證明他在救艮墨池的時候一定是有人幫著他一起的,那個人除了佐奕還能是誰呢? 被乾彧逼到如此地步,佐奕還能有什么選擇呢? 想必佐奕現(xiàn)在也是失血過多,靈力極限消耗。 算了,誰讓佐奕這個朋友是他自己選的。 看在佐奕的份上,無論如何他慕容黎都忍下了。 看著城外不斷叫囂著的瑯城少主,慕容黎此刻只覺得煩死了。 老子九重天都給燒了,一個區(qū)區(qū)少主也敢在此叫囂? 慕容黎隨手拿起身邊守城士兵的長槍,直直的將瑯城少主射下馬背,槍頭穿過瑯城少主的身體斜插進土里,將人“掛”了起來。 城門外霎時亂作一團,慕容黎卻拍拍手回宮補覺去了。 慕容黎再見乾彧與佐奕,是在瑯城少主死后的第二天,乾彧走著,佐奕坐在步輦上被抬著,看起來十分虛弱。 浩浩蕩蕩的嫁妝在熙黛宮擺了一院子,人族的十里紅妝都沒有這氣派。 慕容黎當時看得人都傻了,他真是后悔為什么要管佐奕這個“爛攤子”,更不明白乾彧為什么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做到這么絕。 如果乾彧真的因為艮墨池而感覺心里不舒服那他大可報復他一個人就好了,為什么要將佐奕也逼到如此地步呢?? 到了這個份上,慕容黎若是還不答應艮墨池留下,怕是佐奕回到九重天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慕容黎問艮墨池的想法。 艮墨池緊攥著佐奕的袍袖沉默了許久才低著頭小聲說道:“我聽舅舅的?!?慕容黎將視線轉(zhuǎn)向佐奕,果然,正如慕容黎所想的,佐奕對艮墨池說,留下吧。 那一瞬間慕容黎突然明白了那些對著別人破口大罵之人的感受了,此刻的他若不是身為鈞天共主,他真的想把畢生所知的污言穢語全都噴出來。 此時此刻,他還在期待什么,還能期待什么? 慕容黎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還是個情緒正常的人:“既然如此,朕現(xiàn)在就下詔書,今夜就掌燈,冊封大典還是要的,雖然是妃位,但既然叫天后娘娘一聲舅舅,萬不可怠慢,一個月后按貴妃禮制舉辦。如此,天帝,天后覺得如何?” “可以?!鼻瑥犨^只輕飄飄地說了兩個字便走了。 慕容黎看著還曬在院子里的佐奕有些尷尬地眨了幾下眼睛,而后吩咐宮人將佐奕抬去距離熙黛宮不遠的梅苑休養(yǎng)了。 鈞天后宮的每一處宮苑都配有一處小院,供妃嬪們進宮探望的親屬使用。 慕容黎回到御書房后看著一桌子的奏折當真是半點心情都沒有了,只覺得嘔的要死,就連還是黎王爺?shù)臅r候都沒有覺得這般嘔過。 慕容黎深呼吸了幾下,卻感覺越來越郁悶,索性出了門在宮里漫無目的地走著。 正直花開的季節(jié),皇宮里的花開得正旺,爭妍斗艷,美麗極了。 慕容黎原本沒什么心情欣賞,卻忽的聽到一陣笑聲,銀鈴兒似的清脆悅耳。 慕容黎尋聲望去,只見一名白衣少年正不亦樂乎地蕩著秋千,慕容黎本以為是毓驍,走近才發(fā)現(xiàn)是葉家的小兒子葉靈筠。 葉家世代驍勇,戰(zhàn)功赫赫,但同時所謂的仇人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葉老將軍老來得子,偏偏這個小兒子又柔柔弱弱的連把劍都提不動,葉家長年征戰(zhàn),這孩子放在哪里都不放心,索性直接送進了宮,一來安全,二來葉家手握重兵有一個兒子在宮里皇家也安心許多。 葉靈筠是慕容黎看著長大的,兩個人也算是談得來的朋友,慕容黎知道葉靈筠有心儀之人,二人兩情相悅,只是因為對方目前官職有些低,葉家一直都沒有同意,好在那小子是個努力上進的,有朝一日必成大器。 慕容黎只等著時機一到便給葉靈筠換一個身份,與心儀之人甜甜蜜蜜的過日子去了。 所以葉靈筠入宮沒多久就對外稱了病,慕容黎也裝模作樣的請了許多名醫(yī),統(tǒng)一口徑,病入膏肓,無力回天。 這樣一來,不掌燈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若是哪天突然人沒了,更不會有人懷疑。 “皇帝哥哥,是你呀?!比~靈筠本想逃走,但看到來人是慕容黎又爬上秋千。 慕容黎有些無奈地笑著說道:“如此招搖,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唉,沒辦法啊,”葉靈筠嘆氣,“這里的秋千總是被毓貴妃占著,今天好不容易他不在,我就玩一會兒唄?!?“不過——”葉靈筠有些疑惑,“毓貴妃最喜歡這里的秋千了,只要不是天氣惡劣他一定會來的,今天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 “哦,沒什么,”慕容黎有些喪喪的,“今天九重天來人送新制的換季新衣了,估計正在忙著試穿沒空出來玩?!?“也對,”葉靈筠點頭道,“要是我也有錦繡閣的衣服,我也會立刻就穿上試試看的。不過,皇帝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是毓貴妃養(yǎng)不起了,要破產(chǎn)了嗎?” “叫你皮?!蹦饺堇栌昧ν屏艘幌虑锴?,葉靈筠險些飛出去。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葉靈筠停下秋千驚魂未定,“你說你這個人,不是說天后的外甥入宮了嗎?怎么,做新郎還不高興啊?” 慕容黎坐在一旁的石階上:“被算計的都快要嘔死了,有什么好開心的?!?“嗯……” 葉靈筠想了想:“雖然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就算皇帝哥哥你再不開心,可艮墨池畢竟叫天后娘娘一聲舅舅呀,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哪怕一個月只掌一次的燈,你也是不能將他冷落了的。如果皇帝哥哥你現(xiàn)在就是這副心態(tài),那以后可怎么辦呢?” 慕容黎生無可戀的看向葉靈筠:“是啊,怎么辦呢?艮墨池倒是沒什么,只是一想起他,一看到他就想起乾彧和佐奕……啊啊……” 慕容黎用力的抓了幾下頭發(fā):“煩死了!” “哎呦,皇帝哥哥,怎么著你也是個皇帝來的,遇事要往好了想,不要悲觀嘛。你看艮墨池,盤靚條順的,你撿了便宜還賣乖哦。再說了,你怎么就知道這個艮墨池是不是福氣來的?!?“你安慰人的方式還真是挺特別的?!?“我說的可是真的,之前不是就有人說過毓貴妃旺帝王,興國云嗎,你看,不是挺準的,所以呢,有些事情也不能說不信?!?“好吧,那就,借你吉言?!?“喂,要去哪里?。俊比~靈筠沖著起身離開的人喊道。 慕容黎揮了揮手:“批奏折啊,你也早些回去吧?!?是夜,慕容黎批閱完畢最后一本奏折剛剛起身準備去熙黛宮就聽傳方夜病了,雖然只是染了風寒,但迷迷糊糊的哭鬧個不停,慕容黎抱著方夜幾乎跑遍了整座后宮也沒能將方夜哄好,只得抱著方夜去熙黛宮找艮墨池試試了。 只是這方夜倒是哄好了,天也亮了。 慕容黎第二天晚上走到熙黛宮宮門外的時候見時辰還稍有一些早便坐在大門外的石階上等等一會兒再進去。 正巧一旁的樹上落了一朵花在慕容黎的腳邊,慕容黎索性撿起來,一片一片的扯著花瓣在心里默念,與佐奕絕交,不與佐奕絕交…… 還沒等將花瓣扯完慕容黎就有些暴躁的將花扔到了遠處。 其實慕容黎對于佐奕的“算計”并沒有真的很生氣,更多的是對人際關(guān)系轉(zhuǎn)變的無奈與失落。 從小十七到黎主,慕容黎可以說真心話的人屈指可數(shù),他本以為他可以永遠的,無論開心還是難過都可以像小時候那般在九重天的天河里肆意宣泄著自己情緒,可如今,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有問題。 慕容黎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被佐奕如此“算計”。 倒不是覺得有多丟臉,而是慕容黎從醒來后一直都有些懷疑自己,身為國主,竟然還會相信友情?從今以后到底還應不應該相信?他是太信任佐奕而被騙還是因為沒有看清佐奕才被騙? 想著想著,慕容黎突然覺得,管他呢,反正我也沒死,不僅活得好好的,還得了一個妃子,就算要糟心也該是佐奕糟心才是。 無論是佐奕與乾彧日后的關(guān)系,還是佐奕與艮墨池之間的關(guān)系都不會再同從前一樣了,如何面對,想必此刻的佐奕比誰都糾結(jié)。 這么想著慕容黎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而推開寢殿的門,面對一步一步十分認真的按照掌燈流程的艮墨池,慕容黎竟覺得自己終于在寢殿里也有做皇帝的感覺了。 畢竟,這還是慕容黎第一次如此完整的走完了掌燈的流程。 因林煦和孟章都是在慕容黎還是王爺?shù)臅r候就跟著慕容黎,那時在王府是不用這些流程的,后來入了宮,也還是同在王府一樣。 蕭然有軍職,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掌燈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就算有時間同慕容黎在一起大多都是直接倒頭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又興致勃勃地跑去軍營練兵了。 至于毓驍和蹇賓,一個得捧著寵著,一個得小心“戒備”著。 慕容黎猶記得蹇賓第一次掌燈的時候,因為疼,直接一枕頭掄在了慕容黎的頭上。 瓷制的枕頭,從床邊一路碎到地面上,當真是“粉身碎骨”。 砸的慕容黎三天都沒上早朝。 也是從那以后,后宮所有的枕頭都換成了軟枕。 所以艮墨池的掌燈讓慕容黎十分有儀式感。 雖然艮墨池有些緊張,但是配合度還是很高的,而且又乖巧又安靜。 一夜過后,慕容黎的心里還是挺美的。 … 艮墨池醒來的時候慕容黎已經(jīng)去上朝了。 只有一名宮女不耐煩的守在門邊。 艮墨池有些費力地坐起身來,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一般,說不出來的難受。 小宮女見艮墨池醒來不緊不慢地上前等候吩咐。 艮墨池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驚訝,道:“安蘭?” 安蘭副首行禮,語氣很是敷衍:“是。天后娘娘吩咐,從今以后安蘭就跟著娘娘了?!?艮墨池沉默了許久才對安蘭說道:“這里不比九重天,若是哪天你不想留在這里了就告訴我,我送你回舅舅那里。” 艮墨池第一天到九重天的時候安蘭就跟在佐奕的身邊了,如今被卻佐奕安排在了這里,艮墨池只到佐奕的意思,只是時機未到無論如何都要先忍著。 安蘭聞言并沒有接艮墨池的話,只是公式化的問道:“時辰上早,娘娘可要再睡一會兒?” 面對安蘭的態(tài)度艮墨池早在九重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習慣了。 不僅是安蘭,除了佐奕,九重天所有人都對艮墨池都沒什么好臉色,都是在佐奕面前表面上過得去罷了。 “不必了,沐浴吧,我想去看看舅舅?!?安蘭依舊面無表情:“天后娘娘說這幾日想安心靜養(yǎng),待身體好些了娘娘再去探望?!?“那……” 還沒等艮墨池說完,安蘭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 艮墨池只能自己取了換洗的衣物去了浴室。 浸在溫熱的泉水中,不僅沒有緩解身上的不適,反而因為升騰的熱氣而讓艮墨池感覺呼吸都有些不太順暢,只得簡單的清洗了一番快速的出了水。 走回寢殿的時候艮墨池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但是頭卻感覺很沉。 安蘭不在,寢殿里也沒有看到其他的宮人,這樣的環(huán)境早在九重天的時候艮墨池就已經(jīng)習慣了,所以也并未在意。 自顧自地整理好一切后艮墨池還是忍不住去了梅苑,梅苑的大門緊閉,一點聲響都沒有。 艮墨池想要敲門,猶豫了很久還是放棄了,一路頭重腳輕地回了熙黛宮。 偌大地寢殿空蕩蕩的,艮墨池坐在窗邊愣愣地向外面看著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坐著坐著,艮墨池就那樣靠在窗邊睡著了,再次睜開眼時天色都已經(jīng)暗了下來,艮墨池依舊保持著睡著前的姿勢。 不遠處的圓桌上不知何時擺放的飯菜已經(jīng)涼透了。 許是吹了風,艮墨池感覺頭疼的厲害,沒有胃口吃飯,直接躺倒在床上,隨手扯了被子,抱著被角昏昏沉沉的再次睡了過去。 睡夢中艮墨池一直感覺自己忽冷忽熱的,想醒卻又醒不過來,難受極了。 不知“掙扎”了多久,艮墨池終于清醒了過來,汗水已經(jīng)浸透了里衣貼在身上冰冷冷的。 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整個寢殿漆黑一片。 “安蘭?”艮墨池叫了一聲,預料之內(nèi)的沒有回應。 艮墨池以靈力燃了燭火,有了光亮,人也覺得安心了許多。 就這樣,艮墨池醒來就坐在窗邊望著外面發(fā)呆,難受狠了就去床上抱著被子睡覺,昏昏沉沉的病了三四天。 第四天傍晚的時候艮墨池醒來后感覺身體輕松多了,沐浴后艮墨池簡單的將寢殿收拾了一下,然后去了熙黛宮的小花園。 艮墨池覺得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身體可能會好的快一些。 天色漸暗,艮墨池看到前方的一棵樹下好像有個人在刨著什么。 天色又暗了一些,艮墨池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病得眼花了,仔細看了一會兒還真是個人。 “你在干什么?”艮墨池走上前去,看著正奮力刨土的小宮女很是好奇的問道。 “媽呀?。。?!” 小宮女被嚇了一跳,站起來看著艮墨池向后跳了好幾步:“你你你你你你是誰???” 艮墨池老老實實回答:“我叫艮墨池,我是新來的。” “哦,”小宮女拍了拍心臟的位置,“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是鬼呢?!?“嗯? 小宮女反應了一下感覺不太對:“那個——你剛剛說你叫什么來著?” 艮墨池回答:“艮墨池?!?“艮妃娘娘?”小宮女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結(jié)果直接跪在了剛剛刨出的土堆上,瞬間塵土飛揚,整個人都“黑”了。 這回輪到艮墨池驚嚇了,抓著對方的后衣領(lǐng)就將人拎到了遠處。 小宮女站穩(wěn)后不停的道歉:“娘娘對不起,自打您到了熙黛宮奴婢還沒見過您,還請娘娘恕罪?!?“沒關(guān)系的,你剛剛在干什么?”艮墨池真的很好奇。 “刨紅薯啊,”小宮女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現(xiàn)在熙黛宮里的宮人都歸那個叫安蘭的管,前些天她非說我把她的衣服洗壞了,就罰我不許吃飯,我都兩天沒吃飯了,我記得我明明在這里藏過的,怎么沒了呢?” 艮墨池看著樹下長的正旺的綠葉植物說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那些紅薯生根發(fā)芽長成紅薯苗,然后紅薯苗又長大了呢?” “昂?”小宮女有些傻眼,跪在紅薯苗前面號啕大哭,“嗚嗚嗚嗚嗚……我真的好餓啊……” 艮墨池看著大哭的人說道:“喂,你別哭啊,你哭的這么用力不是更餓了嗎?” 小宮女眨巴著眼睛看向艮墨池滿臉的生無可戀:“那怎么辦?” “沒關(guān)系的,等時間到了就會長出新的紅薯的,但是在此之前,先跟我來吧。”…… “娘娘,您真的不吃嗎?” 寢殿中,小宮女一邊大口扒飯一邊問艮墨池。 艮墨池倒了一杯水給她:“我不餓,你吃。” “娘娘您可真好,”小宮女喝了一口水,好不容易將嘴里過多的飯菜咽了下去,“娘娘一飯之恩,奴婢將來定涌泉相報?!?“哦?多大的泉?”艮墨池看這孩子挺有意思的就想逗她一下。 小宮女聽后十分認真的用手比劃了一下:“好大好大的。” 艮墨池也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你叫什么名字,看你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為什么會進宮呢?” 小宮女隨意的用袖子擦了一下嘴:“我——我叫景秀,家里一直都過得挺苦的,半年前,哥哥要娶親,沒有錢,爹爹就把我賣了,經(jīng)了好幾個人的手,最后被送到宮里來了。” 景秀的目光有些閃爍,隨即又笑著對艮墨池說道:“這樣不是也挺好的,不僅有飯吃,有衣裳穿,還有工錢發(fā)。我原先在家里的時候,衣裳補了又補卻還是破破爛爛的,現(xiàn)在不僅不用打補丁還軟軟的穿起來可舒服了,我以前從來都沒有穿過這么好看的衣裳。” …… 與此同時,雪芙宮。 “真是的,這套衣服都改了兩次了,怎么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解決?”毓驍正站在銅鏡前試穿錦繡閣送來的新衣,因為腰身有些不合適已經(jīng)改了兩次也沒有達到毓驍?shù)囊蟆?毓驍越看越心煩,直接脫下來扔到了門邊:“告訴他們,若是再改不好,哪個笨蛋經(jīng)手的哪個十倍賠償!” “娘娘您別生氣嘛,”慧兒倒了一杯茶給毓驍,“萬一氣壞了身體多不值得?!?“不生氣?說的輕松。也不知道錦繡閣最近是怎么了,衣服總是反反復復的返工,要是真的沒人了,直接關(guān)門好了?!?慧兒想了想說道:“這錦繡閣一直都是天后娘娘管著的,可能最近因為熙黛宮的主子的事情沒有什么精力吧?!?“唉……” 毓驍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事兒鬧的還真是……對了,熙黛宮的那位現(xiàn)在如何了?本宮這幾日忙著皇后娘娘壽宴的事情還沒來得及顧得上那邊?!?“還能如何,”慧兒直言道,“熙黛宮長期閑置,里面的宮人本就懶散慣了,偏這住進去的主子還是被硬塞進去的,再加上現(xiàn)在熙黛宮安蘭說了算,艮妃娘娘一直都是自己再照顧自己。聽說前些日子一直都病著,也沒有人去給請御醫(yī),送去的飯菜涼了就那樣在桌上擺著。要說這艮妃娘娘要么是脾氣好,要么就是被欺負慣了,怎么也不吭個生?” “安蘭?”毓驍不記得宮里有這個人。 “安蘭原本是天后娘娘的侍女,這不是艮妃娘娘入了宮,天后娘娘就叫她留在艮妃娘娘身邊了?!?毓驍?shù)谋砬橛行┫訔墸骸半y怪如此囂張。不過,佐奕的身邊怎么會有如此愚蠢之人?她死了倒不打緊,但毀的卻是九重天的名聲。” “或許,是在九重天的時候就沒把艮妃娘娘看在眼里,只是沒有在天后娘娘的面前顯露出來,這一次因為艮妃娘娘被留在了宮里,定是一肚子的怨氣,發(fā)泄發(fā)泄也很正常吧?!?毓驍搖頭道:“不會這么簡單的,安蘭對艮墨池的態(tài)度佐奕不可能看不出來,他那么寶貝艮墨池,為了艮墨池不惜陷害皇上,怎么可能會讓一個一定不會好好照顧艮墨池的人留下?” 慧兒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呢?” 毓驍想了想,又問道:“還有這個安蘭的什么信息嗎?” “嗯……也沒什么特別的了,哦,對了,她最開始是跟著天帝陛下的,是天后娘娘到九重天的第二年才跟著天后娘娘的?!?“唉……”毓驍一手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這個佐奕還有完沒完,他這個爛攤子到底還有多長?把他外甥強塞進來了還不夠,怎么家務事也得幫著解決嗎?” 慧兒徹底懵了:“什……什么家務事?” “你不用明白,”毓驍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既然留下了,那就給她個掌事女官做做,明天一早你就帶全手續(xù)去熙黛宮,順便再將她的戶籍落在鈞天?!?“可是落戶籍需要提交許多信息和證明的,那個安蘭怕是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在想著怎么回九重天,她會配合嗎?” “不需要經(jīng)過她,你悄悄的去找佐奕,他會給你的?!?“是?!?慧兒第二天半信半疑的去了梅苑,梅苑大門緊閉,慧兒敲了門,說明來意后佐奕直接就派人將一應所需交給了慧兒。 事情辦得十分順利,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全部辦理妥當了。 只不過安蘭只知道她做了熙黛宮的掌事女官并不知道戶籍也被落在了鈞天。 …… “皇上?” 是夜,毓驍剛剛沐浴完畢回到寢殿就看到慕容黎正坐在桌前喝茶。 “皇上不是去瑯城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聽說瑯城城主因為少主的死一定要親手殺了皇上呢?!?慕容黎拉著毓驍坐在身旁:“區(qū)區(qū)小城,不過三個時辰就結(jié)束了,至于那個城主已經(jīng)和他兒子團聚了。” 毓驍:“那怎么還去了這么多天?” “瑯城雖小但是卻滿城瘴氣,毒刺遍地,表面上看起來奇異美麗但并不適合居住繁衍,加之瑯城城主與少主用城中百姓修煉,在其飲水之中投藥,城中早已沒有正常之人。朕是將瑯城徹底清理之后才回來的?!?毓驍不禁感嘆道:“原來傳說中奇異美麗的瑯城竟是如此模樣?!?“唉……”毓驍隨之又嘆起了氣來,“瑯城的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了,艮墨池呢也能安安心心的留在宮里了,現(xiàn)在反倒是我,無緣無故的要為了天帝與天后的家務事左右為難?!?慕容黎:“這幾天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毓驍將事情與慕容黎簡述了一番后慕容黎直接對毓驍說道:“這有何為難,他們家的事是他們家的事,我們家的事是我們家的事,阿驍只要管好自家的事情就好。雖然這一次艮墨池的事情朕與佐奕有了隔閡,但是鈞天與九重天的結(jié)盟還要繼續(xù),乾彧長年閉關(guān),九重天的一切都是佐奕在打理,所以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至于他們兩個之間有什么矛盾,如何解決,那是他們的問題。同理,我們自家出了什么問題,如何解決,那也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與他人無關(guān)?!?毓驍聞言瞬間開心道:“皇上這么說我就放心多了。對了,皇上可知道安蘭?” “安蘭?”,慕容黎想了一下,“說起來她雖是佐奕的侍女但若論起來她也算是乾彧的一個遠房侄女,至于有多遠可能乾彧都算不清楚?!?“?。俊必跪斔查g又泄氣了,“這回完了,天后娘娘留誰在熙黛宮不好偏偏留她做甚?” “無妨?!蹦饺堇锜o所謂道:“朕剛剛不是與阿驍說過了,阿驍大可不必為難?!?毓驍開心點頭:“好?!?“好了,”慕容黎站起身來,“時辰不早了,朕還有政務要處理,阿驍早點休息?!?“好吧,”毓驍故作依依不舍,“那皇上明天也要來看阿驍哦。” 慕容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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