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一·回城
寫在前面:
本系列為游戲“凌云諾”npc慕凌川的攻略劇情,以原劇情加上一點修飾語句成篇。
總而言之一句話:本系列為搬運篇。
因為感覺劇情有點甜,加上本人巨喜歡慕凌川但寫同人的能力較弱雞,故成此系列。
該系列每篇情節(jié)之間聯(lián)系較少,較為日常,各位玩過或者沒玩過游戲的集美們都可以嘗試,如果反響較好,我會把這個搬運系列繼續(xù)下去。
(小聲逼逼)當然如果我勤快的話,即便是沒人看我也會更的……為了我的十公子慕凌川(握拳)!
不過更新時間不定,主要取決于在下的爆肝程度(-ι_- )(游戲,以及文章)
其中的“我”為游戲中的女性玩家,起名為“玉焚”,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勿糾結。

“長槍策馬為亡魂,此間故人,不能相負……”
我抬手將書翻至次頁,只見四個大字……
“未完待續(xù)?”
侍女水秀在一旁憤憤不滿:“什么嘛大人,我就說十公子的同人畫冊子這么暢銷,一定會分冊發(fā)行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續(xù)章,又要讓咱們大人好等……”
我將書合上,白了她一眼,嗔到:“哪有……”
“我呀,到時候一定把那個畫師揪出來,看著他畫完!”
這小妮子……
垂眸,只見畫冊之上,飛云蒼甲,金翎玄策。三尺長刃劍指山川,身后竟是數萬鉤戟甲兵。
“唉,南境兵亂再起,十公子這一去足有七月了,還不知何時凱旋?!彼惴鲱~嘆道。
七個月,秋葉落長階,即便是去翰林,我亦很少聽聞他的消息。
正思量間,水月突然推門而來,面上焦急,卻不知是喜是憂。
“大人,大人!我聽城外之人說,十公子今日回城了!”
“可是真的?”我壓抑不住內心的欣喜,問道。
“是真的!只是,只是,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不日,更有消息自翰林傳來:十公子回城復命,身負重傷。
“大人,翰林來的消息不會有假,十公子不會,不會要……”
“水秀,事無定論,就不能妄下結論,”我冷言說道,“水月,隨我去翰林一趟?!?/p>
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他可是大啟最驍勇善戰(zhàn)的十皇子??!我一定要親眼見到他!
我同水月先后去了翰林、乾元殿、杏林司,可十公子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竟無人知曉他的去處,難道……
“大人,程院判前日便已派遣出城,至于徐御醫(yī),晨時去了乾元殿,未曾回來。大人若是有事,可由我轉告,您看……”
杏林司的侍醫(yī)陸離畢恭畢敬地接待了我,可是他的話卻讓我不自覺后退兩步,突然覺得天旋地轉。
這人的嘴巴一張一合,怎么聽不見聲音……
翰林不言,杏林無人,乾元至今也無……
未等陸離言盡,我便轉了身。垂首走了幾步,一雙玄墨金縷的長靴突然闖入眼簾。
“玉焚?”
四目相視間,我一時晃了神。
“怎么來了杏林館?”說著,他抬手試了試我額間溫度,“可是生病了?”
“……”
“……玉焚?”他又試探著喊了我一聲。
我驀然回神:“十公子什么時候回來的,他們說,他們說你……”
他就那么垂首望著我,似是永不會離開。他便如此輕而易舉地擊碎了這幾天來壓在我心頭的重重陰霾,仿佛晨光劈裂黑暗。
“說我什么?你慢點說,別急,我聽著呢?!?/p>
“說你……說你受了重傷……重傷不治……”
我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可是聲音中的哽咽終究還是出賣了我。
“原來是被嚇到了……”說著,他抬起纏著綾羅紗的手臂,同我嬉笑,“只是輕傷,誰啊,怎么胡說八道。”
“我可是大啟的十公子,征戰(zhàn)沙場往來間,能傷我的人尚未出世呢。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那十公子為什么來杏林館?”
“……當然是因為……你在這里啊……”
我抬眸,只見他將手擋在嘴邊,做輕咳狀,也不知嘀咕了句什么……
“嗯?什么?”他聲音太小了,我未能聽清。
“啊……自然是來取藥膳的!”
說罷,慕凌川神色一轉,順勢抬抬手臂:“你看我都受傷了,你同我一起去取好不好?”
我盯著他。
“嗯……那藥膳太沉了,玉焚,你得幫我拎拎才行?!?/p>
……堂堂大啟國將軍,居然這么小孩子氣……
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應道:“好~”
日隱山間,有風入懷。我抱著兩箱的藥包,隨著慕凌川出了城門。
“……三日后,我便要出發(fā)回南境。”
他突然開口,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三日后?十公子不是才回城復命,怎么這么急?”
“此次不同以往,南境之境連年征戰(zhàn),兩地損失慘重。于是遞了求和書,期限十年。此事非比尋常,定由我親自回來才可……”
“而邊境士卒雖有副將帶領,卻不可長日無主?!蔽医舆^他的話頭。
他見我突然嚴肅,笑了笑:“沒錯?!?/p>
“十公子笑什么?”
“咳嗯,沒什么……對了,臨行之前我還要去一個地方,你……可否與我同去?”
“不知是什么地方?”
“你去了便知。”
那令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實在是不忍心拒絕。
我頷首:“好?!?/p>
次日清晨,我方才起身,便見水秀取來了數件衣裙。
“大人大人,既是去見十公子,那大人換一身衣裳吧!”
“……嗯,也好?!?/p>
不過,水秀,用不著把倉庫里的備用衣柜給我搬來吧……
半個時辰后……
“哇哦,這件好看!不過呀,我們大人穿什么都好看!”
“就你話多?!?/p>
“嘻嘻~”
西風落山亭,九百長階不斷絕。抵達山頂之時,四下無人,但見青碑。
我喃喃念著碑文:“大啟開國將軍……這是?”
“先師之墓,”慕凌川一邊附身拂去碑上青蕪,一邊答道,“十九日便是先師的祭日,我怕是趕不上了……”
“故而來看看,免得他老人家怪我?!?/p>
“十公子……”我不禁感到有些悲凄。
“先師生前為國,戰(zhàn)死沙場。那年我十七歲,臨危受命,帶軍破敵?!?/p>
他如同話家常一般,將年少初出茅廬時的浴血廝殺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任誰都無法想象,眼前這個戰(zhàn)功煊赫的大啟國將軍,究竟有著怎樣的一段艱辛往事。
“從未聽十公子提過之前的事?!?/p>
只在你的同人話本子看過一二……
“而今匆匆數年,回頭萬里,故人長絕?!?/p>
慕凌川取出一盞清酌,跪于碑前,杯倒,酒入黃泉。我亦取盞,隨他。
“我只是……想讓先師看看你?!?/p>
我側首看他眸中神色。
片刻,他收回目光欲站起身來,不料卻一手撐地,咳嗽不止。
我慌忙上前想要扶住他,誰知手摸到腰間,卻是一片黏膩……
“血……有血,你的腰間怎么有血?”
我傾身扶住他,再輕觸他的腰間。
“嘶……”他微微蹙眉。
“你只同我說手臂受了輕傷,實則重傷在腹部,怪不得請了杏林御醫(yī)……怪不得流言四起,皆說十公子重傷不治!”
我有些害怕了。
他倚在我身上,微聲說道:
“我怕你擔心?!?/p>
“你……那現在怎么辦?你若是暈倒在這里了怎么辦?”
他的聲音更加微弱了:
“你讓我靠一會兒便好?!?/p>
……
一時無聲,我小心拍了拍他的肩。
“我也曾學醫(yī)數年,讓我給你看看,好嗎?”
慕凌川已不言語。
思慮再三,我……解開了他的腰帶。
入目下,傷口慘烈,是箭刃之傷。指尖所過……盡是炙熱。
細看之下我才發(fā)現,他身上的傷口不止一處,多數已經結疤,還有一些竟是舊傷添新傷。
“有的時候,我竟然忘了,你是一國將軍?!?/p>
“……別怕?!?/p>
自己都傷成這樣了,竟還有心思安慰我……
“你這傷,三日后要如何去南境?”
那不就是去送命嗎!
他聞言,傾身將頭倚在我肩上。
“沒那么嚴重,只是今日爬了山,嘿嘿,劇烈運動,不利傷口?!?/p>
“十公子竟還笑得出,我若是不在……”
他打斷我:“還好你在,還好你在我身邊?!?/p>
我一時頓住。
見我不言,慕凌川抬手摸了摸我的發(fā):
“時日不早。我們回家?!?/p>
三兩飛雁,白云千山。那之后的兩日,我再未見到慕凌川。
第二日傍晚,水秀風風火火地跑到我面前。
“大人,大人!明日十公子便要去南境了?!?/p>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看來坊間傳聞皆是謠言,十公子明明好著呢?!?/p>
我不言語,只在窗前閑坐,打開畫冊子,指尖沿著飛云蒼甲的邊緣流轉。
南境……
不知坐了多久,光已黯淡。窗前卻突然傳來聲響……
“在看什么這么入迷?不然燭火,對眼睛不好?!?/p>
抬眸見來人,我訝然:“十公子?”
“明日寅時初,我便要去南境。我……不放心你,所以來看看?!?/p>
“寅時……而今不過三個時辰……你腹間的傷?”
“無妨。倒是你,還沒告訴我在看什么?”他似乎很在意那本畫冊。
“我……”
我拼命想要把畫冊藏到身后,終是不敵他眼疾手快。
“長槍策馬為亡魂,此間故人,不能相負……”
我垂眸不敢看他。
“呵呵,我可不是這么說的?!?/p>
“嗯?”
見我抬首,慕凌川亦傾過身來,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
“我說,長槍策馬為亡魂,十萬亡魂不去,與君同歸?!?/p>
見我發(fā)愣,他笑著刮了刮我的鼻尖。
“你呀,真人不比這畫冊子好看嗎?你若想看,我站在這里,給你看可否?”
“我……”
一時間無言,我將畫冊合上,亦認真地注視慕凌川的雙眸。我想……
三個時辰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