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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梅風華錄(39.建康慘案)

2022-08-19 21:21 作者:飛微丷  | 我要投稿

? ? ? ?趕來的葉英一聽,雙目驚愕一瞪,忙往牢房內關押著的那些刺客看去。


  只見幾個牢房中關押著的刺客,無一例外,皆七竅流血,一看就是中毒而亡。


  這時郭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忙開口急聲大喊:“來人,來人?!?/p>


  站崗的獄卒聽了,忙跑了過來,一臉惶恐地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昨夜看守的獄卒呢,趕緊把人給我找過來,還有,去找仵作,趕緊,趕緊的?!?/p>

  “是。”


  見自家大人如此心急如焚,那獄卒也不敢怠慢,匆匆領命去了。


  就在眾人都在門口焦急地望著那獄卒急急跑去的時候,許凌風卻是率先跨步進了其中一間牢房之內。


  他走到那幾個刺客尸體的面前停了下來,然后將那幾個人逐個細細檢查了一番,從頭到腳,一點細節(jié)都不曾放過。


  葉英見狀也走了進來,站在許凌風的身邊,看著那幾具尸體,蹙眉問道:“凌風,怎么樣,發(fā)現(xiàn)什么沒有?”


  “回王爺,”許凌風站了起來,對葉英回道,“這幾具尸體上,除了他們昨夜與我們交手之時留下的傷痕,身上再無其他致命新傷,所以死因可以確定是中毒身亡,而看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應該死了快有一個時辰了。”


  “沒想到小許大人這么厲害,居然還懂得這些啊?!边@時郭鑫走了進來,雖帶了些奉承之意,卻也真是佩服地贊道。


  許凌風微一點頭,回道:“只是之前學過一些,具體情況,還是要等仵作來看了之后,才能確定?!?/p>


  郭鑫聽完點了點頭,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可是,不太對啊,若真如小許大人你所說,他們是在一個時辰之前毒發(fā),可那個時候,他們已經被關押在牢中了,且手腳被綁,無法行動,還有,你們將他們抓回來的時候,不是也已經檢查過了,他們口中并沒有藏毒,那他們怎么會毒發(fā)身亡?”


  聽郭鑫這么一說完,一旁的葉英和楊平也覺得甚是有理地點了點頭。


  “他們,應當是來行刺之前,就已經事先服了毒?!痹S凌風回道。


  “事先就服了毒!”葉英聽了許凌風此話,甚覺驚訝。


  “嗯,”許凌風點了點頭,繼續(xù)解釋道,“前些日子在玉陽,我和郡主也曾遇到過這種情況。而且,現(xiàn)在看他們的死狀,也以當時那些去行刺郡主的刺客,很是相像?!?/p>


  “月華在玉陽也曾被刺殺,什么時候的事?”葉英有些關心地問道。


  “就是十多日之前,郡主剛醒來沒多久的時候,不過王爺放心,郡主沒事?!痹S凌風看向葉英答道。


  得到這個回答,葉英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p>


  這時,方才跑去找人的獄卒,總算帶著兩個人匆匆地跑了回來。


  “大人,昨晚看守牢房的人帶到了?!蹦仟z卒對郭鑫行禮道。


  這時那兩個小獄卒也雙雙對眾人拱手行禮,齊聲開口道:“小人拜見王爺,見過各位大人?!?/p>


  郭鑫這時轉頭看了一眼葉英和許凌風,只見兩人都點點頭,示意他先問一問,他便微微頷首,轉頭向那兩個獄卒問道:“昨夜是你們兩個看守的牢房?”


  “是。”


  這時那兩個小獄卒聽郭鑫這么一問,身子瞬間抖得跟篩糠一樣,聲音也充滿害怕地回道。


  葉英自然也看出了這兩個小獄卒那害怕的神情,想來兩人此刻的心中定是忐忑無比。


  他接著又想到了方才許凌風下的定論,加上再看這些刺客的死狀,雖然慘烈恐怖,但也不算是非常猙獰,所以想來,他們毒發(fā)之時,并沒有什么大的動靜發(fā)出,反而可以說是走得很安詳。


  既然沒有什么大動靜,那也怪不得這兩個小獄卒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把他們叫過來,無非就是確定一下,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其他什么人來過這里,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可以十成十地證實許凌風的推斷了。


  所以,想到這的葉英,便先語氣柔和地開口安慰了一句兩人:“你們不用驚慌,本王只是隨便問你們幾句話,你們如實回答就好?!?/p>


  “是,王爺?!?/p>


  葉英見兩人總算緩過來了一些,點點頭之后問道:“你們昨夜巡邏之時,可有發(fā)現(xiàn)牢房之內,有什么異樣情況沒有?”


  這時兩個小獄卒相視一眼,都似乎認真地想了想,然后又都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接著其中一人答道:“回王爺,昨夜我們,一直都巡邏得很仔細,我們敢斷定,昨天晚上牢房之內,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情況?!?/p>


  “那昨晚除了你們,還有什么人進來過嗎?”葉英又問。


  “也沒有,除了我們倆,就是牢房外站崗守夜的兄弟們了?!?/p>


  葉英聽此,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們可有注意過,昨夜牢房中的這些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自進入牢房之后不久,就一直在閉目靜坐,我們倆還以為他們都是在睡覺呢,所以,也就沒怎么在意。”


  葉英幾人這么一聽完,彼此交流了下眼神,都已經明白了,也許昨晚的情況,真就是跟許凌風說的一樣。


  所以,還真的沒什么,可以怪到這兩個獄卒身上。


  畢竟他們也只是例行巡查牢房,也無權進入牢房之內與犯人接觸,那那些刺客發(fā)生什么事,他們并不能很好的觀察的,何況還是沒什么激烈現(xiàn)象的毒發(fā)。


  葉英這時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開口:“行了,本王都知道了,你們下去吧?!?/p>


  聽到葉英把這句話說出口,兩個小獄卒才終于放下了心,心有余悸地齊聲說了一句“小人告退”后便轉身退了下去。


  等到人走遠了,葉英這才不甘心地往牢房內的那些刺客尸體處看了一眼,然后心中怒氣直起,哼了一聲,便快步往審訊堂方向走了過去。


  剩下的許凌風和楊平還有郭鑫三人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這時,那個叫羅忠的男子,正轉頭一臉挑釁的看著他們,臉上盡是張揚的笑意,讓人整一個覺得,他的氣焰除了囂張,還是囂張,而且是特別囂張。


  見葉英走了過來,他更是不遺余力地嘲諷道:“怎么樣啊建王爺,我說得沒錯吧,是不是什么都問不出來啊?就是不知道,這費了這么老大勁兒,才把我這么多手下抓了過來,卻什么都沒得到的感覺,在你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滋味呀?”


  葉英看著他那表情,聽著他那話,心中的怒氣更盛了,他一拂袖,走到那男子面前,語氣冰冷地開口道:“他們可都是你的手下,可你卻用毒藥控制他們,將他們的性命拿捏在手里,要用這樣的方法才能讓他們效忠,看來,不管是你的手下,還是你所效命的人,你們都只不過是,一群聚合起來的烏合之眾罷了?!?/p>


  羅忠聽了葉英此話,翻了一個白眼,然后不耐煩的吸了吸鼻子,并沒有回答葉英。


  葉英見他沒有說話,冷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怎么?是本王說到你的痛處了?可本王的話可還沒有說完呢!真是難為你的名字里居然還有個‘忠’字,我怕是你連這個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p>


  這時羅忠輕蔑一笑,抬頭對葉英說道:“老子在江湖里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只有我身上的武功還有我的劍才能讓我活命,那老子為什么要花時間,去知道這些勞什子是什么東西!”


  “世人以文識天下,你不想去了解這些東西,那不正是說明,你不過就是個目光短淺之輩。”


  “老子就是目光短淺怎么了!”羅忠就好像自己忽然被踩到痛腳一樣,對著葉英低吼道。


  “當然沒什么,”葉英笑著回道,”只是據我所知,目光短淺之人,最容易被他人三言兩語,便哄騙得愿意舍身賣命,還自認為自己是義薄云天,卻不知,自己其實可憐可笑得很?!?/p>


  “你他娘有話就直說,別老在那里拐彎抹角地損人?!?/p>


  “好,既然你自己都這么說了,那本王也開門見山,本王還是勸你,把你受誰指使,前來刺殺我這件事,說出來!”


  “原來說了這么多,還是想套老子的話?!绷_忠說到這,似乎又拾回了自信一般,滿眼挑釁的抬頭說道:“你不是自詡很聰明嗎,那你自己猜呀?”


  葉英這回再次看見他這種表情,也不惱了,而是扯了扯嘴角道:“你當真以為本王猜不到嗎?”


  羅忠聞言一笑:“既然你這么厲害,那你倒是說說看?。 ?/p>


  “你們是從玉陽來的吧?”還沒有等葉英回答,一直在一旁靜靜觀看的許凌風,突然走近過來開口說道。


  羅忠一聽許凌風此話,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慢慢扭頭看向許凌風,然后目含恨意地問道:“小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許凌風沒有急著回答羅忠,而是看了一眼葉英。


  這時葉英見羅忠的神情臉色,忽然一改之前對自己的囂張氣焰,變得驚愕失色,不免有些驚訝。


  這孩子居然用一句話就鎮(zhèn)住了羅忠!


  難不成,這次羅忠他們之所以會來刺殺他,還能那么準確地知道他回京的路線,知道他的身上有沈月華從南境帶回來的證據……那全都是因為,在玉陽城那邊,有綦兒和月華那丫頭的推力在里面?


  葉英也忙轉頭看向了許凌風,還投去了疑惑的目光,這一轉頭,自然也就看到了,許凌風也在向他看來。


  而許凌風目光中的意思,似乎是在征求自己的同意,同意他繼續(xù)和羅忠說下去,也是要自己,把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他來辦的意思。


  本來就好奇的葉英,匆忙對許凌風點了點頭道:“凌風,你繼續(xù)說?!?/p>


  “多謝王爺?!痹S凌風恭敬道,答罷,許凌風這才轉頭繼續(xù)看向羅忠。


  他用他那雙,平靜得像一片無波無瀾的,湖水般的眼睛,淡淡地對上羅忠如劍刃般銳利的目光,絲毫不躲閃。


  就像他他的眼睛中,有著世界上最厚重的盾,任旁人再尖銳的目光,都刺穿不了那盾一樣。


  所以,羅忠雖然目光銳利,但看著這么一雙眼睛,也不由得心底忽然一虛,突然就眼睛直眨,硬生生被逼得怯了場。


  這次到凌風反攻了,他的眼中,帶著若有似無的不屑,緩緩開口說道:“我如果猜得沒錯,你們不僅是從玉陽來的,還有你們的消息,應該是在一兩天前收到的,而那個給你們傳信的人,其實就潛藏在折梅山莊中,對嗎?”


  潛藏在折梅山莊中?


  一旁的葉英聽了,又是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難道說,這些人之所以來刺殺他,真的是因為,綦兒和月華那丫頭在背后推動,所以葉綦才特意傳信給他,讓他在回京的路上小心謹慎一些。


  因為是真的會有人來刺殺他!


  所以說,這其實,是一個設計給這些人的局,目的,就是要對他們來個甕中捉鱉的!


  而許凌風之所以能夠在他被圍攻之時,及時出現(xiàn),解了他的困境,有可能正是因為,他是奉了綦兒和月華那丫頭的命令,前來相助于他的!


  想到這兒的葉英,突然覺得,或許玉陽城現(xiàn)在的情況,其實比他想象中的,可能還要嚴重許多。


  而這個時候,其實羅忠心中的驚訝,不比他少。


  羅忠看著許凌風,嘴唇好幾次動了,可都沒有說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好像才終于把許凌風說的話聽進去了,接著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小子,你還知道些什么?”


  許凌風聽著他的問話,低頭想了想,然后繼續(xù)語氣平緩地說道:“其實我還知道,給你們傳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哦,對了,還有你們留在玉陽城的人,藏身在哪里,我們,也知道!”

? ? ??

? ? ? ?羅忠聽完許凌風這一番話,臉上的表情此刻已經僵得不能再僵。


  任是他再怎么大字不識,還被葉英說目光短淺,可怎么說,他也是在江湖中闖蕩了十幾年的人了,如今面前的小子,把一切都說的這么明白,他若是再不懂,就枉費他在江湖跑的這十幾年了。


  他原本還以為,此次刺殺失敗,只是一個意外,卻沒想到,這其實是一個別人早已經做好的局,等著他們往里面跳。


  自從大楚上任皇帝葉珩,派葉英駐守建康,新訓新軍起,兩方勢力,就已經一直在暗中互相較量了。


  而現(xiàn)在大楚和南境的情況,已經進入到了,只要一捅破那層窗戶紙,雙方便可以即刻撕破臉皮交戰(zhàn)的那種地步。


  可現(xiàn)在之所以一切都尚未發(fā)生,便是兩方各自都覺得時機尚未成熟。


  他上面的主子,其顧慮是,手中所掌握的實力,相對整個大楚來說,還很是薄弱,還不能與整個大楚相抗。


  而以葉綦為首的那一邊,其顧慮,估計就是不想讓事情鬧大到,真的需要用戰(zhàn)爭才能解決的地步。


  正是因為雙方都有各自的顧慮,所以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一系列的事情。


  無論是葉綦派人去去到南境搜集證據,還是他上面的主子派他們前來追回證據,都是兩邊的暗中較量和博弈。


  而現(xiàn)在,這一場暗中博弈,卻是他們漸顯弱勢。


  一顯弱勢,人自然就喜歡劍走偏鋒。


  更何況,他的主子還埋了一手暗棋,那暗棋,便是很早就安插在折梅山莊的沈畫扇。他們本以為,可以靠著這一手暗棋逆轉局勢,就是刺殺沈月華,拿回證據。


  可沒想到,現(xiàn)在沈月華他們那邊,卻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手暗棋是什么,并且已經想好了對策!


  愣了許久才完全接受這個事實的羅忠抬起頭來,強作鎮(zhèn)定地看向許凌風,他還要確定一下自己的判斷:“你說,你們早就已經知道,我們在折梅山莊安插了奸細,那這么說,關于葉英的消息,也是你們故意透露給我們的,你早就知道我們一定會來行刺?”


  “不錯。”許凌風答道。


  羅忠聽罷,本來強行裝出來的鎮(zhèn)定,瞬間又被許凌風簡簡單單地兩個字給打垮了。


  他垂下頭去,臉色變得煞白,臉上還浮現(xiàn)出了自嘲的笑,然后滿是不甘心地問道:“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從你們在建康城外襲擊清平郡主的時候起?!痹S凌風也不隱瞞,直接就這樣說了出來。


  羅忠一聽,眼皮猛地一抬,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瞬間目光中就盈滿了恨意,他抬起頭,盯著許凌風問道:“那那次,在玉陽城城南,也是……”


  “不錯,也是故意引你們出來的局?!痹S凌風答道。


  羅忠聽罷,整個人就像忽然失了脊梁一樣,整個人佝僂了下去,失神般喃喃地問道:“你們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如你所見,”許凌風依舊盡職盡責的解答,“為了分散你們的力量,然后逐個擊破,一網打盡,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收效可觀?!?/p>


  ……


  羅忠聽完呼吸一頓,隨后許久嘴角才強扯出一絲弧度說道:“那既然你們什么都算計到了,如今我人你們也抓到了,所有的證據,優(yōu)勢,又都被你們握在手上,那你們還留著我的命干什么,我應該已經沒用了吧?”


  許凌風聽完卻搖了搖頭:“你們可是重要人證?!?/p>


  “人證,”羅忠微微抬頭,似乎有些意外自己還能有這個作用,所以瞬間,他便仰頭一笑繼續(xù)道,“你們要讓老子干什么,出賣老子的自己人嗎?老子告訴你們,老子還是那句話,即便老子現(xiàn)在被你們抓住了,即便你們用刑來威脅老子,也別想從老子嘴里撬出一個字來!”


  許凌風本來想就著他這話,回他一些什么,可他都還沒有開口,一旁的葉英卻率先冷笑了一聲。


  許凌風便也不說話了,轉頭看向葉英,只見葉英冷笑道:“誰說你的價值就只有這么一點。”


  羅忠聽葉英這么一說,怒目轉頭看向他吼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葉英笑了笑回道:“本來就沒期盼你作為人證能說出什么來,不過,除了這個用處之外,你倒也不是說一無是處,本王看昨夜你舍命相救的那人,與你感情倒是深厚,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救你呢?”


  羅忠聽了,就像被戳到怒穴一般,整個人都想掙扎著起來向葉英攻擊,奈何自己被點了穴,無論如何也動不了,最后只好咒罵道:“葉英老賊,枉你還是一個王爺,沒想到你竟如此無恥,老子告訴你,你千萬別讓老子活著出去,不然總有一天,老子必將這些加倍奉還給你。”


  “你以為你落在本王手里,還能逃得出去嗎?”葉英忽然冷聲?!叭舴鞘橇糁氵€有點用,本王可以現(xiàn)在就將你處死,你可知道為什么?”


  羅忠極為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如今我落在你手里,那你想用什么理由處死我不可以,何必假惺惺的,還要來問我一句為什么?”


  “看來,你是當真什么都不記得了,”葉英長嘆了一口氣道,“剛才凌風還說,就是你們在建康城外襲擊了清平郡主,那難道你忘了,上個月月末,你們在襲擊清平郡主時,在清平郡主所在的那條船上,所造的殺孽?”


  羅忠一聽葉英此言,人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不再駁話了。


  而一旁的許凌風聽著葉英這話,也微微垂下眼眸,想起了上個月月末,在建康城城南水域發(fā)生的那一場戰(zhàn)役。


  那時,他雖然一路尾隨沈月華保護她,可是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并沒有跟沈月華同乘一船,而是另外包了一條小船,跟在沈月華船只后方的不遠處。


  為了不讓別人注意到自己的小船一直都跟沈月華的船離得不遠,所以他便讓船夫把船駛得時快時慢,有時會超過沈月華所在的船,有時也會落后于沈月華所在的船。


  但不管是在前還是在后,他那時都讓船家一直注意著,把船的距離控制在二里遠的范圍之內。


  可也是因為那相隔二里的水路,在那一晚,他沒能在沈月華的船只發(fā)生危險時,及時趕到,以致于他暗自懊惱愧疚了好久。


  他還記得,當時他在自己小船船頭,遠遠地眺望著沈月華所在的船只,可忽然,在迎面送來的江風中,他卻聞到了一絲絲的血腥味。


  就是因為那一絲絲的血腥味,讓他的心中頓感不安,他忙讓船夫把船開快一些。


  在船慢慢靠近沈月華所在的船只之后,他就慢慢聽到了船上人們慘烈的叫聲和呼救聲,還有刀劍相交打斗的聲音,以及盈滿鼻息的,濃濃的血腥味。


  在確定那的確就是沈月華所在的船只之后,他甚至等不及船家慢慢地把船開過去了,而是直接運起輕功,踏水而行飛快地趕了過去。


  可等他終于好不容易趕上,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慢了一步,當他跳上甲板的時候,剛好就看見,沈月華被兩個黑衣人直接一掌打翻,整個人摔到了水下。


  雖然沈月華摔下水只是短短的一瞬,但他還是注意到了,本來就武功不弱,而且當時身上并無什么傷痕的沈月華,居然無法還手,最后硬生生中了一掌,摔下了水中。


  好在,在沈月華摔下水的下一瞬,他就立刻也往沈月華落水的方向跳進了水中。


  可雖然自己跳的快,但那時是夜里,又正逢月末,天上無月,而船上散發(fā)出來的光,又極其微弱,根本就照射不到水下,所以他跳下去之后,只覺得自己目之所及,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但他并沒有放棄,而是在水中苦苦摸索??僧敃r落入水中的人,還有許多,被他觸碰到的,都有好幾個,在那種看不見的情況之下,可以說是又給他增添了許多的麻煩。


  不過,也幸虧他自小在暗衛(wèi)營中長大,師父曾教過給他許多本事,他也都沒有落下,一一學了。


  所以,他才能在當時水里什么都看不見的情況下,硬是憑著摸骨來分辨自己碰到的人是男是女,然后又用把脈來分辨人是死是活,在水中折騰了許久,這才終于把沈月華給救了上來。


  可等他在水里折騰那么一趟,再抱著個人上來之后,船上的人都已經差不多被那些刺客盡數殺害了!


  如今回想起來,他還是很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沒有選擇跟沈月華乘同一條船。


  而如今聽著葉英這么說,許凌風的心里不免又愧疚了幾分。


  可現(xiàn)在沒人注意到他是什么表情,葉英也是全神貫注的看著羅忠。


  這時葉英見羅忠不說話,又開口繼續(xù)說道:“你可知道,在那條船上,除了清平郡主所帶的十幾個人之外,還有三四十個無辜百姓?”


  葉英邊說邊盯著羅忠的神色變化,卻見羅忠此時雖是陷入了回憶的樣子,可臉上卻也浮現(xiàn)出了幾分迷茫。


  葉英見狀眉頭一蹙,似乎怒氣又增加了幾分,繼續(xù)道:“想來,你是并不怎么記得了,那本王就幫你好好回憶回憶。那晚,你們?yōu)榱巳〉们迤娇ぶ魇稚系臇|西,不惜對整條船的無辜百姓大開殺戒,船上共五十八條性命,最后除了清平郡主身邊幾人之外,僅活下五人,還個個是重傷。”


  “那一晚,四十多條人命葬身水底,而這一切,都是你和你們的手下一同造就。想來你并不記得,那些船上的百姓之中,還有許多的婦人和孩子,也并不知道,在你們造下殺孽揚長而去的那一晚,后幾日那一段江上,那些被你們殺害的無辜百姓的家人們,其痛苦聲幾日連綿不絕。你可知道,自從那一日起,我建康城的府邸之外,跪了多少請我申冤的百姓,都要我為他們捉拿兇手,還他們的家人一個公道?”


  而羅忠聽完葉英的這一番話,雖然也沉默了好一會兒,但最終還是一臉毫不愧疚的樣子說道:“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你們這些做官的,不就是需要這樣的契機來為你們收攏百姓的人心嗎?既然你答應為那些人找出真兇,而老子我現(xiàn)在又落在你的手里了,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子也不怕死,就當把老子這條命,還給他們就是了?!?/p>


  葉英聽完羅忠這一番話,更是一把怒火直從心頭燒起:“哼,果然,就不能期盼你能有一絲悔過之心,三四十條人命,你竟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還說得如此猖狂,可你自己一條人命,能抵得過多少,你和你那些同黨手中欠下的累累血債?”


  “所以你還是要利用老子,去引誘老子的那些同伴來救我,然后想著對我們一網打盡,最后讓你,在那群賤民面前掙個好名聲,在朝廷上撈個大功嗎?”羅忠冷笑道。


  “他既然也是那場慘案的造就者之一,難道不該為此付出代價?”葉英反問道。“而且我很好奇,既然在你的眼里,大楚的百姓都是賤民,可你難道忘了,你所效命的主子,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所效命的主子的目的!


  羅忠聽罷心中一震。


  可雖然心有震驚,但他卻并不意外葉英跟他說出這樣的話,因為他很明白,自己主子的目的是什么,這在整個大楚來說,其實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世人皆知,鎮(zhèn)南王薛楓早有造反之心,一個人要造反的目的還能是什么?不就是想要顛覆王朝,擺脫控制,自立為王嗎?


  可,王是什么?


  王,天子也,天子,統(tǒng)御九州四海,庇佑天下萬民。民得王護,則民眾心向王,可若王殘暴不仁,則民心皆失。


  葉英這是直接借他目前所表現(xiàn)的一切,狠狠地踩了一腳他所效命的人,也是狠狠地踩了一腳他。


  這下羅忠自己就算想反駁,也無話可說了,所以他只有一哼氣,然后別過頭去,不再理會葉英。


  葉英見羅忠終于無話可說了,這才留下了最后一句話:“所以你放心,我遲早會將他們,一一捉拿歸案?!?/p>


  葉英說罷便拂袖轉身離開了審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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