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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空生賀】——被敵方統(tǒng)帥俘獲并攻心的沐空

2023-03-23 17:08 作者:混世劉神機  | 我要投稿

微風(fēng)將旗幟卷起,展出了方正的沐字。第一次站在風(fēng)流城頭,我面色凝重地望向敵賊的方向。小弟小妹并排站在我的背后,等待著我的指令。

朝代動亂,諸侯割據(jù)一方而耀武揚威。主公將我和小弟小妹從一介村人提拔為如今的虎威將。為報答主公的知遇之恩,我領(lǐng)著他親手賜予我的虎符,一路斬將攀旗攻城略池,方才有了如今的風(fēng)光。如今主公聽聞敵賊將要犯我兵家寶地風(fēng)流城,撥我家三將一萬五軍士并調(diào)守于此!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將風(fēng)流城給失了!

幾年前,我聽說敵賊的統(tǒng)帥因故換人,是個叫曹澤的小妮子,沒什么名聲。這么多年來,我對她的認知只有“新任統(tǒng)帥”和最近身體抱恙。但我可不敢大意,畢竟身體抱恙還高位統(tǒng)帥的她一天不死透,身居虎威的我便一天不放心。

望著城外的風(fēng)光,我緩緩開口道:“小弟小妹,我們今天剛到風(fēng)流城,當(dāng)須及時處理政務(wù),有備無患吶!小弟,你派斥候趕緊打探敵國的軍隊狀況;小妹,快去清查一下軍糧武器、軍民百姓的消息。這次守城,我們絕對要萬無一失地守下來!”


翌日。看著城外的大軍,我很是頭疼。剛才聽斥候說敵方起碼有3萬軍士襲來,再看現(xiàn)在這黑云壓城的壯闊景觀,可能還不止5萬人,我敢肯定這是一場困難的攻堅戰(zhàn)。聽軍士傳報,除了西門臨著一條大河,不曾有敵軍駐扎外,其余三門都被密密麻麻地圍住了。小妹派的人還在收集資源信息,希望會有好消息傳來吧。

“沐空將軍,我家統(tǒng)帥有事請見!”一個小卒跑出陣來向我喊話。我大聲罵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那里裝神弄鬼!”那小卒便匆忙地跑回陣中,不一會,我就看見一個女人騎著踏云信江駒,緩緩走到陣外,想來就是那曹澤了。呵,桃李年華、玉面柳身、黑甲玄袍、牡丹囍扇、凌云壯志、英氣穆霄,她還真是美麗!可惜她是敵國的統(tǒng)帥,不然我還想好好地結(jié)識她!

“沐空將軍,澤奉主公之命前來討賊。今日卻有幸與君相見,實屬三生有幸!”

她執(zhí)扇作拜。我并不喜歡她這般做勢,于是笑而不語。

“沐空將軍真是少年凌云,縱橫十年,聲震九州。今念你武謀雙絕,又是仁義智信之人,卻誤跟無仁無義無禮無信之主。我不忍與你交鋒,還望你能主動獻城而降,我方在主公面前美言幾句,為你謀得高官爵位,定比在這風(fēng)流城苦守得強!”

這曹澤輕搖囍扇,倒是說話直接。不過憑幾句屁話就想策反忠心耿耿、為主公驅(qū)馳十年的我?沒門!于是我站在風(fēng)流城頭大聲呵退她:“你這妹子休得胡言!見你這般朗聲明氣,想來前番身體抱恙都是詐病惑我之計也!今日我且勸你莫要攻城,這風(fēng)流城內(nèi)卻是二十萬軍士!草木皆兵,看你這伙零頭兵怎的塞他們牙縫!”

敵軍陣中一陣騷動。她一言不發(fā),若有所思,接著騎馬返回陣里。我又高興又緊張,如果讓他們知道我軍實際只有區(qū)區(qū)一萬五兵力,估計他們會瘋了似的使勁攻城。不出二日,直接破城。

“城上的白毛蠢鳥子,有種的下來和老子大戰(zhàn)三百回合!”這聲吼確實嚇人。我往外一看,下面叫陣的是個拿銅劉的黑炭娃。白毛蠢鳥子,說的應(yīng)該是我這身北斗袍、玉鱗甲、陰風(fēng)刀吧。雖然這罵法還挺好笑,我并不回罵他,只向后伸出手,小弟便笑嘻嘻地給我遞上花雕逐日弓和幾支刁翎箭。一瞬間,那黑炭娃盔上紅纓就被射下來。那黑炭娃吃了一驚,又罵我放冷箭不算英雄。我哪會跟他計較這么多呢,又一箭,射中他的右肩。

看他被一個雙劍將救回陣中,我下令軍士務(wù)必守好城門,勿要讓敵軍沖破城門。這時候,小妹急匆匆地趕上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大哥二哥!不好了!之前……之前風(fēng)流城的知州把軍糧都給貪沒了!現(xiàn)在庫里的軍糧只有一層米,那下面……那下面全都是沙子啊!”我和小弟趕緊拍她的后背,讓她放松放松,心里卻很是糾結(jié)——原先我估計守城的軍糧應(yīng)該夠十天來著,如今看來可能守住三天都難。但作為一軍之主,我必須穩(wěn)住大局。于是我下令不要傳出缺糧的消息,還派人于二更時分隱秘求糧去。

“沐空將軍,這飯不能吃啊……”

晚飯時間,看著碗里的臟東西,聽著士卒們的無奈吐槽,我心里跟挨了萬剮一樣痛。是的,這該死的貪賊知州還他媽的貪了維護費!現(xiàn)在這城里的軍糧不僅少得可憐,還幾乎不能吃!可是將士們必須要吃飯,不吃軍糧,難道要搶百姓的飯嗎?我可做不出來。

我告誡小弟小妹和軍士們,不論如何都不要搶百姓的糧。實在不行就只能提前放棄守城了。老實講,我并不想放棄風(fēng)流城,一者背棄主公信賴,二者便宜了這伙賊,三者我心里過不去。然而局勢所迫,這守城只怕是越來越難了。


第二天,昨日的雙劍將出來叫陣,見我又站在風(fēng)流城頭,只聽得一聲梆子響,弓兵手便一起放箭,還好我刀掄得快,攔下了第一輪萬箭!可是仍然有幾個士卒被射傷射死。我不得不忍住這口氣,下令繼續(xù)守城。

那曹澤突然出陣,拋起一個包裹,一箭射進城里??此荒樌湫?,我已然猜到包中何物,急喚士卒不要打開包裹,然而為時已晚。昨夜派出的求糧隊被截獲,全員盡被斬首,尸首射回城中,軍糧短缺一事已然暴露!如今軍士卻是惶惶不安,我不得不出城應(yīng)陣,以壯自家威風(fēng),并叫小妹守住城關(guān),讓小弟穩(wěn)住軍心,以防萬一。心里卻更發(fā)憎恨那曹澤。

那雙劍將大罵一句“沐空小兒,速速受死!”身手卻是敏捷,我怒吼一聲,把陰風(fēng)刀揮來御敵。卻是浮光掠陰風(fēng)、雙虎糾長龍。斗了一百二十回合,突然飛出個蛇矛男,當(dāng)空一刺。我本要砍下雙劍將腦袋,見此光景,心中一驚,刀身不正,只將他馬頭削去,便來擋這蛇矛。雙劍將死里逃生,悻悻回陣;蛇矛男拍馬來纏,威風(fēng)凜凜。我大喝一聲:“畜生也敢和老爺車輪戰(zhàn)!”蛇矛男笑道:“沐空白毛賊,且作我家統(tǒng)帥鷹犬!”兩邊都起十二分威風(fēng),霎時間矛來刀去蛇沖天,刀來矛去龍?zhí)ь^,兩邊將士都看呆了,小弟更是鼓動大家一起為我打氣!八十回合下來,蛇矛男已然心疲,被我一刀斬斷前蹄,摔在地上。本要一刀斬敵首壯軍威,不想二將出軍陣射連箭。我心頭一驚,急忙后仰身子,方才躲過一劫。只是馬中狠箭,難忍痛苦,竟將我顛了下去。我趕緊起身,那蛇矛男也起來了。正是賊人同氣連枝,要一鼓作氣把我圍殺了去。我求生心切,竟以陰風(fēng)刀御下三將,除卻那蛇矛男,還有方才那雙劍將,昨日那黑炭娃。雖然首招得利,然而步對騎,少對多,終究力不從心,我大喝一聲虛晃一刺,趕緊拖刀回城了去。

等敵軍瘋狂的攻勢下去了,我才后怕地將全軍召集起來,準(zhǔn)備今夜趁敵軍不備,直接全軍棄城突圍!這樣我們才有機會求得生路。只是丟城一事,想來主公定會對我失望。事已至此,我只能保佑今晚全軍能成功突圍,不要再出傷禍。

天黑了,天上陰蒙蒙地下起春雨,越來越大。雨水打在地上、屋瓦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聞著風(fēng)中冰冷的氣息,吐出的水霧瞬間消散,看著手上那明亮的陰風(fēng)刀,我的心頭更加傷感——除非救兵天降,否則這風(fēng)流城是沒機會守住了。小妹私下找到我,因為她聽到軍民當(dāng)中開始有流言在擴散,說曹澤統(tǒng)帥不出二日將要攻下風(fēng)流城,到時候她將會好生安撫所有軍士,而不是像某些白毛蠢驢一樣,一天到晚在這風(fēng)流城里瞎折騰莫名堂。


一更時分,我親率軍獨守東門,小妹小弟齊候南門,只待城門大開,直接沖殺出去。不想我這邊竟遇到了一大窩賊軍,領(lǐng)頭的正是白天的雙劍將!遭了!失算了!此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白天仇家夜對眼。只聽得他大吼一聲道:“沐空小兒,速速投降,饒你不死!”便左砍右劈,殺了一伙軍士,我哪能任由他發(fā)作?于是提刀沖上去,和他打作一團。卻是上山虎欺落土龍,得路士辱失道人,好不威風(fēng)!斗了約九十合,我雖有余力,卻見身邊軍士越來越少,只恐被包圍截殺,只得再虛刺一刀,便拖刀返回城中,想沿城墻奔向南門。瘋狂的敵軍追著我殺入城中。

南門也不好過!一萬五的軍士竟被折煞在了東南兩門!更可怕的是我看不見我的小弟小妹!我拍馬屁股促馬前沖,嘴里大聲呼喚他們的名字,手起刀落殺掉周圍的小嘍啰。忽聽得面前一個我軍軍士高聲喚道:“沐空將軍!沐空將軍!二位小將都往西門走了!且去……”突然寒光略過,那軍士便尸首分離。細細看時,竟是那被射傷的黑炭娃!吼一聲“白毛蠢鳥子休走!你家蠢弟妹都教我們抓了”,只見他目如火炬,銅劉正上下翻飛如鷹捉脫兔,我心如死灰,陰刀卻左擋右攔似龍行險峽。七十回合下來,自個依舊不占優(yōu)勢,又見敵軍逐漸靠近,我忽的一聲“著”,那黑炭娃應(yīng)聲慌倒,我便踏開軍眾,直投西門。其實我并沒有暗器,只是臨場詐他,為自己逃命謀得機會。

如今西門最近,又因其近水而難扎,想來敵軍不得破此門而入。我正趕在路上,忽聽得一聲霹靂,四下卻無雷光。左顧右盼,忽被大水沖倒馬匹,周圍的追兵也被沖倒。顧不得馬匹,我趕緊起身揮刀砍殺,追兵雖眾,難擋威風(fēng)。西門當(dāng)前,竟是蛇矛男和長槍副手,那城門也是殘破不堪!聽著雨聲,我意識到是他們堵水沖了西門,不僅如此,臨西門最近的幾家百姓都遭了殃!見我這般狼狽,他們竟斥責(zé)是我和弟妹們的過錯,卻不在乎那些殺紅了眼,開始傷害平民的士卒。蛇矛男眼里放光,拍馬便追我,長槍副手緊隨其后。我一個直刀虎撲,從雙馬間跳過去, 隨即翻身橫砍,將雙馬后退砍斷。蛇矛男機敏過人,直從殘馬上跳下來;長槍副手遭了殃,同斷馬摔下來,被我返刀砍成兩段。蛇矛男卻桀道:“沐空將軍莫走,曹統(tǒng)帥已擺下慶功宴,專等你我歸去哩。”我大喝一聲,和他又鉸在一起。蛇矛居高臨下,勢大力沉,正是威猛時;陰刀屈居谷底,鞋浸襪濕,卻當(dāng)困獸斗!寒蛇點郁風(fēng),陰刀砍亮影。六十回合下去,我只恐弟妹有失,又是虛晃一刀脫身,踏水沐雨,直往城北去了。

殺遍三門,皆不見弟妹身影,想來只可能向北而逃。我拔腿追到北門,揮刀猛殺出城去,卻是寂靜無聲。走了十幾里路,喚聲皆不得應(yīng),心中更加擔(dān)憂,越覺得是曹澤軍士抓了他們作俘虜去!于是回身殺進城里。此時二更時分,那守城的敵軍老遠見到個怪物,白衣白甲血污綴,赤眼赤面塵埃蒙,恰似爬出地獄的索命鬼!個個心里驚慌,于是發(fā)動警報。諸將屠擒嘍啰已盡,聽到北門有難,于是趕到城門。但見那白衣血漢吼道:“天殺的賊娃子!把我弟妹都還過來!”

曹澤親自率軍沖破北門,因此她是最先攻下城門的。守北門的她見到沐空將軍的弟弟妹妹,不僅沒有派人攔捉殺,而是讓軍士為兄妹二人讓道。于是弟弟妹妹劫后余生,趕緊沖回都城本營搬救兵,徒留兄長奮旋四門。曹澤卻專等沐空趕到城北,只盼一箭傷了他捉去。只是沐空沖北門時快刀快步,當(dāng)時曹澤又是背光面城,聽不到看不清,這才丟了沐空。奈何沐空心思繁多,竟又折返回風(fēng)流城。曹澤心頭大喜,提弓拉箭,不待沐空起刀,便一箭射中沐空右肩。沐空周旋四門,手上拿刀御敵百余合,腿上又跑了幾十里,已是不行。此時肩中箭,更是徹底無力,當(dāng)場向后昏倒,落地?zé)o聲。

諸將正要上前捉拿,都被曹澤厲聲喝退。她沉笑沐雨,大步走到沐空身前,輕跪在他的腿上,濕漉漉的頭發(fā)垂在他的臉頰邊,將僅有的晚光分割開。冰涼的手輕輕揩去沐空臉上的雨水,手上的水卻又將他的臉給弄濕。

許久,曹澤才將沐空扛起來,不顧將士們驚訝玩味的眼神,直接走回風(fēng)流城里。很快,她騎著那匹威風(fēng)的踏云信江駒,從北門連夜奔向國都。



迷迷糊糊醒來,我被紅繩子一絲不掛地綁住全身,整個人縮了一張暖床上。紅被子,花香囊,牡丹扇,北斗袍,還有主公賜予我的虎符……種種跡象都宣示著這是女子的房間。當(dāng)時我被曹澤這廝射傷,右肩雖然包扎,卻是隱約作痛,諸將已然出城,而我卻倒在地,是哪位女子……亦或是男子救得我?

如此想著,只見木門開啟??辞鍋碚?,我心里一驚,原來來者竟是曹澤本尊!雖是褪下戰(zhàn)袍,卻著一身倩服,面若春風(fēng)桃李,眼里斜暉脈脈,不似三軍謀統(tǒng)帥,卻似自家美娘子!

知是曹澤綁來辱我,我只道自個時運不濟,原以為會逃出生天,沒想到還是栽在她手里,任她隨意玩弄我的尊嚴。那曹澤卻坐在我身邊,輕輕撫摸我的臉,隱約夾帶著些興奮和害羞。

“曹澤……”

“啊呀~沐空哥哥醒來了呀~小澤很高興,畢竟沐空哥哥大懶蟲,可是在我的閨房里,連著睡了三天三夜哦~”

什么?我睡了這么久?不至于吧……我剛開口反駁,就被她勒令噤聲:“沐空哥哥不要說話~小澤很不喜歡不乖的沐空哥哥哦~”曹澤不喜歡我“不聽話的樣子”,以至于她說話的方式都變了。這聽起來根本就不像之前那殺伐果斷能伸能屈的女杰,卻像個隨意掌控寵物命運的殘暴女帝。一股寒意從我的骨頭深處慢慢散發(fā),將我冷得直發(fā)抖。她將被子掀開,毫無顧忌地解開我身上的紅繩子?!皡?,沐空哥哥,今后這里就是你的家哦……怎么?沐空哥哥竟然在發(fā)抖么?”

“難道沐空哥哥是在害怕嗎?明明前幾天重逢的時候,沐空哥哥還非常囂張地拒絕我呢~怎么?被我捕獲之后就主動臣服于我了么沐空哥哥?”曹澤自說自話,像是享受著我這副恐懼的神情,病態(tài)的臉上滿是驕傲和不屑?!斑€是說,沐空哥哥仍不死心,妄圖再從小澤身邊逃走來東山再起么?”

可惡,被看穿了么!可是,她說的“重逢”是什么意思?

“啊~沐空哥哥難道是忘了我么?”曹澤變得幽怨起來,這神情我曾在送丈夫出征的妻子臉上見到過,此時它正清晰地浮現(xiàn)在曹澤的桃臉上?!半y道沐空哥哥忘記了當(dāng)年伏波村里的小澤嗎?”

我老家就是伏波村的,以前確實有個玩得很好的兄弟,就叫小澤。但是對方后來被家人接入城里,之后十多年里我們不曾再見??墒撬?,她怎么知道我以前就在伏波村里住,還有個叫小澤的兄弟?曹澤……小澤……總不可能她就是小澤本人吧?

見我一臉疑惑猜忌,曹澤很是生氣地嘟起了臉蛋,訓(xùn)斥起我的“無情”,然后像聊家常一般將我和小澤以前的黑歷史統(tǒng)統(tǒng)抖露出來。最后,她捧住我的臉,死死盯著我的眼眸說道:“沐空哥哥,難道你真的忘了小澤嗎?”此時我心里已然慌亂,莫非當(dāng)年的小澤兄弟,就是眼前的巾幗統(tǒng)帥曹澤?

“不不不,我還記得。可是,可是這和你有什么干系呢,曹澤大統(tǒng)帥?”我壓住聲音。敵方女統(tǒng)帥是我兒時的好兄弟,這種事怎么就發(fā)生在我身上了呢?我還想再打探打探套點話,但曹澤不依不饒,蔥白的手指用力捏在我的臉上,我能感受到她手指上的繭。她用一種恨憤而悲怨的聲音說道:“沐空哥哥真是薄情!我就是當(dāng)年陪你在伏波村玩耍的小澤呀!難道沐空哥哥是真的忘記我了嗎?還是說沐空哥哥早就認出來了,只是迫于各為其主的壓力不肯相認;亦或者是屈居人下,愧于相認么?”

“不,不是的。只是在我的印象中,以前的小澤是個男孩子,而且我也不清楚他的姓氏,所以才沒認出來。小澤,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蔽掖瓜履X袋,沒想到發(fā)小相見,竟會是如此尷尬的局面。

看著她發(fā)自真心的甜蜜笑容,我擰巴著臉苦笑起來:“十年不見,你竟成了如今這般美麗模樣。三日文謀風(fēng)流城,一朝武射虎威將,想必不出半月,你的美名就要傳震九州了?!?/p>

“恭喜你,小澤?!?/p>

她聽到我的祝福,也聽出了我的不甘和無奈。但她只是莞爾一笑,一邊重新鋪好被子,一邊說道:“沐空哥哥也是很厲害呢,十年風(fēng)光,變得帥氣起來了,甚至還成為了虎威將軍?!蓖蝗辉掍h一轉(zhuǎn),圖窮匕見?!叭荒闩f主暴虐無德,我不忍看你俯仰由虎,特請你棄暗投明,奔入我主公門下。如此,我亦向主公美言幾句,保你此后加官進爵,日后跟在我麾下,也不算做了個閑人空職。”

“算了,將不二主。”捏著主公給我的虎符,我還能說些什么呢?如果曹澤想和我聊家常,那我自然樂意奉陪。但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我是不能輕易放棄的。


“曹統(tǒng)帥……”侍女們見曹澤面色不悅地出來,趕緊上前請安。

突然曹澤顰眉咳嗽,侍女趕緊端上藥來??床軡娠嬐晁帲嫔晕⒕徍?,侍女才將藥碗端下。曹澤捏拳恨道:“笨蛋沐空!失心瘋了!真?zhèn)€愚不可及!甚么虎威將軍!冢中枯骨一堆!還敢心高氣傲!拿一萬五對我八萬五是吧?我早晚必將你給收了!”忽心生一計,對侍女們笑道:“你們幾個,給我好生好生服侍虎威將軍,莫教他知曉了外界消息。”原來曹澤愛慕對面沐空一事,軍營上下無有不知。曹澤平日又待人和善莊敬,常得周圍將軍士卒百姓尊重。前日中軍諸將士卒,皆欲報功謝恩,要把那活沐空捉了獻去。那侍女蒙受曹澤多年恩澤,常服侍于曹澤左右,如今卻是頭一回見曹澤失態(tài),雖不知曹澤心意全貌,自然心疼主子,亦對沐空三分恨。于是沐空此后所問,侍女一律不答,只是更衣喂水喂飯,不在話下。

卻說主公升朝,先賞了曹澤及諸將爵位金銀。然曹澤不要金銀爵位,先為主公獻出后策,聽得朝上諸位連聲驚嘆,才向主公訴道:“承蒙主公厚愛,然澤此生只愛沐空一人。澤愿舍棄金銀爵位,只愿澤攻降沐空后,主公愿將沐空許配于我,并讓他入我麾下。若是沐空寧死不降,便容我將沐空斷了腿筋作囚奴,不教他放回舊主處。”

周圍諸將唏噓,皆是看戲。主公聽了,卻是拍手叫好。笑道:“曹統(tǒng)帥曹統(tǒng)帥,當(dāng)年你入伙時,不過一介莽撞妮子。雖是武功高強、膽勇薄天,卻是口無良謀、言必笑耳。幸得前任統(tǒng)帥教你讀書涉獵,此后你每日深讀兵書經(jīng)書,既成統(tǒng)帥之相。前些年他臨終推你做統(tǒng)帥時,你倒是不鳴則已,多年整頓軍馬田糧,又暗中插布暗子,收買知州教唆貪污,構(gòu)瓦風(fēng)流城人心。前日卻一鳴驚人,觀得風(fēng)流城大雨將至,竟三日水淹風(fēng)流城,一朝箭捉虎威將!現(xiàn)在竟然還有毒計,又要殺人誅心,不愧是曹統(tǒng)帥!縱橫古今,此戰(zhàn)誰人卻出其右?”眾皆叫好。曹澤謙道:“主公言過,那沐空失城受俘,亦有同軍諸將之功勞,非我一人之力也。主公當(dāng)速撥資糧安撫風(fēng)流城百姓,及時修繕城墻民居,早日奪取風(fēng)流城人心,方算真攻下風(fēng)流城也!”主公笑道:“好!好!好!便依你的來做。只是這后策若教沐空將軍知道了……”曹澤冷笑道:“不慌,到時候他問起,莫說是我狠施毒計,當(dāng)言我昨夜觀星象,見將星成對墜于他主子處,更兼那主子殘暴昏庸,故猜得此事發(fā)生?!背现T位聽了,盡皆冷汗直流,都道這曹統(tǒng)帥真?zhèn)€心狠手辣,是個攻心的毒手。


幾日來,曹澤有空就來看望我。偶爾,她會用牡丹囍扇為我扇風(fēng);偶爾,她會親手喂我溫?zé)岬慕u燉菌湯;偶爾,她會脫下衣服,在被窩里抱我講述著這些年的經(jīng)歷;偶爾,她會親自把我扛到盛有熱水的木桶里,親自為我沐浴。即便是侍女來報軍中消息,她也毫不避諱我的存在。老實講,如果不是身份原因,我還是很滿意當(dāng)下局面,甚至?xí)紤]擇日向她求婚……好吧,我有點不識好歹了。她家的侍女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看著一個垃圾似的,作為敗軍之首的我有什么資格向她提要求呢?

這日,她正喂我燉菌湯。突然一個侍女急匆匆跑進來,要和曹澤匯報消息。見我也在,她便請曹澤一起回避我。曹澤并未不悅,只是讓她直接匯報消息。

我弟弟妹妹被舊主判玩忽職守罪,當(dāng)場問斬。我被安了個通敵罪,懸賞人頭。

我和曹澤都吃了一驚。我一時間說不出話,我的主公把我的親人殺了,還要高金懸賞我的項上人頭,全然不顧這十年間的情誼。曹澤輕輕撫摸我的背,柔聲安慰我不要哭泣??晌夷缶o拳頭,此事尚有疑點——難道弟弟妹妹沒有通報知州貪污嗎?難道主公真的是個昏庸愚虐的暴君嗎?難道……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之后我嘗試旁敲側(cè)擊,還原了城破后的全貌——那夜曹澤確實念及舊日情誼,將我弟弟妹妹放走。然而主公聽信讒言,將他們判了玩忽職守罪,不問青紅皂白直問斬,還高聲痛罵我白眼狼,要懸賞我的項上人頭。

當(dāng)夜,我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諸多念想化作不甘和痛苦的淚水,從我的眼眶間流出,順著臉頰滑到下巴尖。火氣攻心,我被氣得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眼痛唇干。那曹澤就睡在我的身邊。她的睡顏恬靜,淚痕也掛在臉邊。想到主公對我和弟弟妹妹的態(tài)度,再看看曹澤對我的態(tài)度。一時間委屈和愧意涌上心頭,我緊緊抱住她,粗魯?shù)膭幼黧@醒了曹澤,她本想反抗身前的登徒子,但一看那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我,登時就不再反抗,只是像母親一般輕柔地撫摸我的背,安慰我不要太傷心,分析清舊主的殘暴本質(zhì),規(guī)勸我早日投于她麾下,為弟弟妹妹報仇。她美麗的容顏恰如十里春,黑青色的眼珠子倒映著皎潔的月,將我的屈辱、不甘、還有怒火,一切的一切都徹底容納下去。

“澤……小澤,曹澤,我沐空在此宣誓,今后我就是你的人!請你務(wù)必帶我發(fā)兵攻打舊主,我要拿他的人頭心肝血祭我的弟弟妹妹!”我倚在她的胸口,流著淚宣誓著我對她今后的忠誠,只望她能助我報血仇。曹澤溫柔地舔去我的淚水,輕輕摟住我發(fā)抖的身軀,手掌撫摸著我的腦袋,聲音溫和:“好的~沐空哥哥,從今以后,你的血仇就是我的血仇。弟弟妹妹的血帳,我會帶你一起清算的。先好好休息吧~”

我并不知道,曹澤早就在舊主身邊收買了一批叛徒。在她這些年的示意下,他們不僅取得了舊主的信任,還聯(lián)合壓下了知州的貪污,將弟弟妹妹強行安上了死罪。在我身邊,她將這一切描繪成是她先算到的局面,而策反我成了她念及舊日情誼,不忍看我白白失命的光榮舉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斷掉我對舊主和弟弟妹妹的念頭,強行讓她成為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風(fēng)流城一戰(zhàn),虎威將軍沐空三日被統(tǒng)帥曹澤活捉,其受曹澤多日恩惠而降。其弟妹皆逃回都城,被判玩忽職守,當(dāng)場問斬,沐空亦被懸賞人頭。次年,沐空隨曹澤反攻,一年半內(nèi),攻下都城,斬殺舊主奸臣。此后新主為沐空將軍和曹澤統(tǒng)帥舉辦婚禮。沐空同曹澤育有二女,皆是國色天香、蘭心蕙質(zhì)、文武膽謀齊全之流。四人隱居伏波村,安享余生?!?/p>

——《灼書*沐空曹澤傳》

【沐空生賀】——被敵方統(tǒng)帥俘獲并攻心的沐空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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