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星穹鐵道》丹恒/杰帕德/桑博/景元/彥卿 角色故事預覽
丹恒
清冷寡言的少年,持有名為「擊云」的長槍,于列車漫長的開拓之旅中擔任護衛(wèi)。
丹恒對自己的過往始終諱莫如深,他與列車同行正是為了擺脫自己曾親手造就的一切。
然而,列車真的會帶著他遠離「過去」么?",

新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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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這艘巨艦上極為普通的一天,集市剛剛出攤,葉尖的露水還未干涸。但橫穿過街口的少年從未親眼見過這番景象。甚至在察覺到這個城市的角角落落與書中的描述有何不同之前,他還在體味脖頸間陽光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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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看清自己的身軀,這副身軀屬于自己,屬于當下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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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到了港口,押送他的士兵替他解開最后一副枷銬。他往前走去,沒有回頭。隱約地,他感到城市之中有幾雙眼睛注視著他,滿懷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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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飛船起飛時,他才轉過頭看了這兒最后一眼。如書中描述,這確實是一艘雄偉瑰麗的巨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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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看了一眼而已,隨后便將頭轉向另一側,那兒群星顯晦,未來不知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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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舊靜靜地看著,不發(fā)一言。",
新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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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下一艘公司的飛船,走上另一艘。他從未聽說過那個目的地,但這不重要。他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唯一的目的是遠離過去,遠離「故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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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飛船上人來人往,公司員工并不在意他是誰,只要他會干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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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改換了模樣,未必會被人認出,但他知道那股力量還潛藏在他的身體中,走到哪兒都無法擺脫,這股力量拖累了他的腳步,讓他慢下來,試圖壓垮他,讓他無法擺脫過去。他必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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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舊無法擺脫那個有著野獸般眼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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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故鄉(xiāng)」中其他人對他的感情是「恨意」,那個男人對他只有「殺意」,連他乘坐過的飛船也被男人悉數(shù)殲滅。男人曾在他眼前死去,但不久之后,那個男人又會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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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xiāng)」外,是一個更大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新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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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上另一艘飛船,那艘飛船上的人們戴著不同的面具。他差點被人竊奪記憶,被迫聽取如妄語一般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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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條途徑的航道上盤亙著巨獸,但他只有走上最險的道路,才有可能求得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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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擊退了巨獸,然后在下一個港口下了船。他自認為藏匿于如星星一般不知其數(shù)的艦船中,不會被人察覺,卻被一個紅發(fā)的女子叫住,她恭敬地向他致意,說他們也是被他拯救的艦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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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轉身便走,卻看到紅發(fā)女子身旁,停泊著一輛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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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下來去哪兒?」
「…沒想好?!?/p>
「那你愿意來列車么?」
「……」
「我們在重走過去的航道,有太多的內容要重新來過,我們需要一個護衛(wèi)…和記錄員。」
「……」
「等你想好了要去哪兒,可以隨時下車。」
「好。」",
新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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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許久沒有睡得如此踏實了。他想著自己只是暫留,拒絕了特意為他準備的房間,只是在資料室里簡單地打了個地鋪,結果查閱了一整晚的智庫,不知何時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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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房門,列車長站在門外,語氣嚴厲地斥責他不要熬夜,否則會錯過熱氣騰騰的早餐,辜負自己的一番心意。他點點頭,列車長心滿意足地住了口,一搖一擺地領著他去了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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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發(fā)女子——他現(xiàn)在知道她叫姬子,朝他笑了笑。另外一邊的棕發(fā)男子——瓦爾特先生,雖然看上去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終究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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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他度過了很多這樣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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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走航道的歷程并不輕松,大多是由于星核的堵塞,有時也會碰見他此前擊退的巨獸。他們甚至捕獲了一塊漂浮的巨型隕冰,隕冰里有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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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他察覺那個名叫{NICKNAME}的{M#少年}{F#少女}體內被封印著一顆星核時,并不算太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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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的旅途還將繼續(xù),還有什么不會發(fā)生呢?",
杰帕德
高潔正直的銀鬃鐵衛(wèi)戍衛(wèi)官,出身于血脈高貴的朗道家族。
在時刻遭受風雪侵凌的貝洛伯格,人們的衣食住行尚能如舊——
正是因為杰帕德與他率領的銀鬃鐵衛(wèi)在守護這平淡無奇的日常生活。",

年輕的戍衛(wèi)官站在北方的城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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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瞰慘白的無際大地。他見裂界的異形在茫茫雪線中結成翻滾的陰云。他見無畏的鐵衛(wèi)憑城列隊立定,仿佛一道堅實的胸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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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原本的位置。在他尚且是個不起眼的列兵時,便已發(fā)誓成為貝洛伯格最堅固的盾牌,應與戰(zhàn)友同生共死——哪怕是當上了戍衛(wèi)官也不例外——這絕非鐵衛(wèi)圍爐夜話時的戲言,因那克里珀正是此誓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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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的他卻未能出現(xiàn)在他應至的地點——這正是大守護者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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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守護者究竟是作何考慮?年輕的戍衛(wèi)官想不明白。不過,他很快就勒令自己將注意力放在眼下的戰(zhàn)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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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杰帕德?朗道——」
「懷疑生驕慢,懷疑生邪念。作為貝洛伯格的典范,你不應有多余的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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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戍衛(wèi)官站在北方的城垛上。",
在那場極盡壯烈的戰(zhàn)事之后,所剩無幾的鐵衛(wèi)班師振旅,回到貝洛伯格。大守護者為了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立即下令召開慶典。舉城上下徹夜狂歡三日有余,歡聲笑語未曾間斷,而慶典氣氛在那場專為鐵衛(wèi)開設的授勛典禮上達到了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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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注視下,大守護者為此役中軍功最為卓著之人頒授獎勵。出身于貝洛伯格望族的年輕戍衛(wèi)官默默地佩戴那由地髓鍛成的臂甲——輕便、靈活、強韌,同時散逸著極光般的輝彩——這是他對這件珍寶的全部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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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榮耀的勛章是用多少戰(zhàn)友的生命換來的?他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當下的他只能以笑容迎合大守護者與貝洛伯格的期待,因為這才是一名忠誠的衛(wèi)士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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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戍衛(wèi)官將臂甲佩戴完全的那一瞬間,激烈的輝光從甲胄的連接處迸射而出。下一刻,典禮的觀眾席上爆發(fā)出經(jīng)久不息的熱烈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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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看不到眾鐵衛(wèi)盔面下的倦容——他們以為這是一場凱旋。",
大守護者的決策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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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事過后,貝洛伯格的許多人終于暫歇一口氣,重新拾起那尚不完整的簡單日常。然而,包括戍衛(wèi)官在內的人們并不知道——待虛偽的和平過后,他們即將面對的只有更加慘烈的長期拉鋸;若無外物干涉,這曠日持久的戰(zhàn)事將以貝洛伯格的隕落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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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正在寢室中檢查自己的盾牌「壁壘」是否運轉如初。這架沉重的力場防護裝置由他的姐姐用琴盒親手改裝而成——如果真出了什么問題,可憐的戍衛(wèi)官恐怕又要向那位歷來放飛自我的搖滾明星求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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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帕德,如果,我是說如果,」他想起她的話,「如果有一天,大守護者命令你放棄貝洛伯格的人民,只為了實現(xiàn)她的某個目的…你會怎么做?」
「她絕不會那么做。她是大守護者?!顾軋远ā?/p>
「我是說如果。」她看著他。
「我不清楚你為什么如此發(fā)問,但我已向克里珀立下存護誓言。我將捍衛(wèi)貝洛伯格與她的人民,不計任何代價——當然也包括我的生命?!?/p>
「如果有一天,保護人民意味著違抗大守護者的命令,并且無論如何選擇都會令我深陷險境,那我仍會選擇前者。因為這才是我該做的事?!?/p>
他們沉默。然后,她大笑。
「杰帕德啊杰帕德……」
「你不愧是我們朗道家的人?!?#34;,
年輕的戍衛(wèi)官站在北方的城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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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目向那位尊貴的守護者。他見她只是昂首眺望著風雪深處,仿佛城下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的子民無法使她歡樂、憤怒、哀傷或是驚懼。她的眸子中只有無盡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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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守護者究竟是作何考慮?年輕的戍衛(wèi)官極盡所能思考,卻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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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發(fā)起進攻的悠揚風笛聲在大氣中炸響,剎那間撕碎了雪幕——身著藍衣的驍勇戰(zhàn)士們響應樂聲的召喚,紛紛架起長戟,將槍頭對準了如風暴般聚涌的異界怪形。在炮火的掩護下,他們開始了有死無生的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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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帕德?朗道,你又作何考慮?年輕的戍衛(wèi)官極盡所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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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杰帕德?朗道——」
「你將捍衛(wèi)貝洛伯格與她的人民,不計任何代價——絕不要辜負你應守護的人們…勿令朗道家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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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年輕的戍衛(wèi)官的內心求得了答案
——他向戰(zhàn)場走去。",
桑博
口若懸河的倒貨商人,只要有「利」的地方,就有桑博的身影。
桑博手中絕無僅有的情報讓人不得不接近他,不過成為他的「客人」并不是什么好事。
畢竟只要價錢合適,「客人」也隨時可以轉化為「商品」。",

「各位好,我是水晶日報記者布魯海爾?波桑,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行政區(qū)的噴泉廣場。我身邊站著一位自稱『深藍騙局受害者互助協(xié)會』的成員,現(xiàn)在我將對他進行一段簡短的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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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好,您能跟我和觀眾們講述一下自己的受騙經(jīng)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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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氣死我了!那個藍頭發(fā)的,我要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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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正在電臺直播…您消消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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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行吧。水晶日報,是吧?這就對了,多來報道報道受苦受難的群眾,少關注那些筑城者的破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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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說,那個藍毛小賊又流竄到行政區(qū)來了!就昨天,他從我家店里摸走了三斤黑面包香料!三斤??!你知道這夠那些達官貴人用多久么?下一步他怕不是就要去洗劫香料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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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先生!我們非常同情您的遭遇。您剛才提到了貝洛伯格的香料廠,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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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是提了一嘴,對。重點在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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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工廠,您能具體講講它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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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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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作為媒體,我們希望能為社會公義出一份力——您只有把工廠的具體位置告訴我們,才能動員銀鬃鐵衛(wèi)和富有正義感的公民、防止盜竊事件發(fā)生,您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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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點道理。那你們聽好了,工廠的地址是……」",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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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夏。阿列克夏?博格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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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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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列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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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阿列克夏一等兵。我是布魯海爾?波桑,鐵衛(wèi)直屬高級人力資源專家。我是受戍衛(wèi)官杰帕德之邀,前來批復你的事假申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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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榮幸見到您,布魯海爾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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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看看…這上面寫著,你在四個月前的一次保衛(wèi)行動中負傷,全身五處骨折…盡管如此,你還是堅持履行職責,直到現(xiàn)在。令人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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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布魯海爾女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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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守的是…鐵衛(wèi)禁區(qū)的三號軍械庫,對吧?了不起!據(jù)我了解,那可是極其重要的軍事重地,里面放的都是最值…咳,最有價值的鐵衛(wèi)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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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的沒錯,女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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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嗯,沒問題。阿列克夏一等兵,不出意外的話,你下周二就可以回家休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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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這么快?據(jù)我所知,這種重要的守衛(wèi)工作一般需要至少一個月的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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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一等兵——我欣賞你的堅持,但對我而言,沒有什么比保障一位優(yōu)秀鐵衛(wèi)的身心健康更加重要!放心吧,接你班的人選我已經(jīng)挑好了,完全沒什么好擔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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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非常感謝,女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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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記住,下周二——晚上二十點十七分之前,我要你連人帶行李離開禁區(qū)!」",
「唷,伙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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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你也是來幫那個什么波桑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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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負責爆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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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是撬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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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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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都齊活了。開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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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搞定,這樣就行了。等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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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太靠譜呢…這小玩意能炸開這大鐵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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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懷疑你的專業(yè)能力呢,哥們兒!信我,我炸礦山的次數(shù)比你玩過的泥巴還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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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行吧。話說回來,那女的是怎么跟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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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工廠,沒人把守,貨隨便拿。沒見過比這更輕松的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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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跟我也這么說。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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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就掙,問那么多干啥。哎唷,趕緊把耳朵堵上——放煙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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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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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個去,太強了伙計,場面夠勁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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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說了,別質疑我的專業(yè)能力。走吧,接下來該你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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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嚷嚷,你聽到了嗎?里面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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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不可能啊,她說過這是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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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是鐵衛(wèi)、鐵衛(wèi)!這下完蛋了兄弟,趕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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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肯是那個波桑搞的鬼!混賬東西,老子和你沒完!」",
「早上好,女士。希望沒有打擾到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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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鐵衛(wèi)一大早來敲我家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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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女士。我們在執(zhí)行筑城者的命令,挨家挨戶進行搜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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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搜查?你們要搜什么,我一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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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冷靜,女士——這不是針對您,全城的住戶都要接受盤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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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出什么大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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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相信我,只要您配合我的工作,一切都會非常順利。我只有一個問題:您家里有假發(f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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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假發(fā)?不,沒有,如你所見,我頭發(fā)多得很…為什么要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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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確定嗎?請您再仔細想想。鐵衛(wèi)奉命來收取貝洛伯格城內所有假發(fā),拒不上交可能會導致嚴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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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很確定,我家沒有那種東西。不信的話,你們自己進來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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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倒不必了,我相信您沒有什么需要隱瞞的。再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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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能問問究竟發(fā)生什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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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和您說說也無妨。最近上層區(qū)流竄著一個男扮女裝的賊人,四處坑蒙拐騙。此人行蹤極為詭秘,而且經(jīng)常變幻身份和形象,鐵衛(wèi)始終找不到他的蹤影。據(jù)說治安大臣昨天在匯報會上怒不可遏,下令沒收城里所有的假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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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有這種事,真是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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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您說,鐵衛(wèi)兄弟們和您感受略同。我們還要繼續(xù)搜查,就不打擾了…祝您生活愉快,波桑女士?!?#34;,
景元
位列帝弓七天將之一的「神策將軍」,外表懶散、心思縝密。不以危局中力挽狂瀾為智策,因此在常事上十分下功夫,以免節(jié)外生枝。因其細心謀劃,仙舟承平日久,看似行事慵懶的景元反被送上綽號「閉目將軍」。",

「想請教太卜大人,這星陣棋為何是棋枰四方,棋子渾圓?」
「取法天圓地方?古人文明未開化前,相信大地平坦。這星陣棋仿效的是列國逐鹿相爭,一統(tǒng)大地的舊事,自然是方枰。至于棋子…那時的人相信天如穹蓋渾圓,棋子仿效星辰流轉,下應人事,自然是圓的?!?/p>
「不對,不對?!?/p>
「你未下的四十八手,我已預見了。景元,你要是想借提問讓我分神,我勸你趁早歇歇。」
「哎,符卿怎么無端疑我?」
「別打岔,你接著說?!?/p>
「誠如符卿所說,棋是比喻,以局喻人。戰(zhàn)爭的規(guī)則寫的明明白白,各子的行動早有定數(shù),也不過是進退飛跳罷了。因此進退以方,這便是方枰的原因。至于棋子,先賢有云『用智如圓』,陣中各子皆有自己的心智,所以用了圓棋?!?/p>
「《玉沙巡拾》一書里提過星陣棋的來由,景元,我讀書多,你莫要誑騙我!」
「云車左移三進四,將軍。你輸了,符卿?!?/p>
「等,等等!為什么剛剛的預視里沒看到這一手?退、退回去重來?!?/p>
「棋子如人,各有心智。你我落子無悔,豈有重來的道理?哈哈,一司之首豈能混賴?」",
作為橫跨六大仙舟的建制,云騎軍自火劫大戰(zhàn)的尾聲中脫胎,立誓衛(wèi)蔽仙舟,奉行帝弓的「巡獵」誥諭,傳承至今。盡管長生種的壽命漫長到不可思議,但在血火廝殺的戰(zhàn)爭中,卻鮮有云騎將軍能在履任后撐過百年的大關。與其說這是一種宿命,不如說這是一種傳統(tǒng)。作為鎮(zhèn)護仙舟、討伐孽物的武裝力量,將軍除去綢繆調遣的職責,更需要身先士卒,叩關斬陣。在無數(shù)殘酷短暫的年限記錄之中,負責節(jié)制羅浮云騎軍的「神策將軍」景元卻脫穎而出,已安然治軍數(shù)百年。在他折沖運籌之下,羅浮云騎一度蜚聲聯(lián)盟,立下過眾多驚人的戰(zhàn)績。雖然有人腹誹他本人畏戰(zhàn)怯陣,鮮少動武。但也不得不承認,其人的智謀不遜于最鋒銳的利劍,盡解難結。",
如今流傳最廣的傳言中,景元出生于世代效力地衡司的家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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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從狐人傳入的「試兒」習俗,家長會在幼兒周圍擺上種種物事玩具任其抓取,以卜前途。其父母原本指望孩子繼承衣缽,成為地衡司的學者或是執(zhí)事官,景元卻獨獨抓起了玩具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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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試兒」之俗應證了未來。在學宮結業(yè)后,為了擺脫望眼欲穿的人生,景元不顧家族的反對加入了云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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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騎軍的戰(zhàn)事牘庫中,記錄了他身為云騎士卒的首次出征。運送部隊的天艟迫降在了一顆海洋星球上。此地深受孽物的侵染,一支被稱為「傀儡蛸」的新興長生種劫持了云騎的心智,混入艦隊中,幾乎成功將這艘戰(zhàn)艦轉化為自己的巢穴。景元敏銳地覺察出了危機,并迅速梳理出傀儡蛸操控的條件,應對手法。剩余的船員最終通過了敵我難辨的考驗,擊敗了對手,安然返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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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幾乎兵不血刃的戰(zhàn)爭讓云騎將軍們看到了景元的鋒芒。重返仙舟后,景元在云騎軍內部嶄露頭角,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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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應變急智和實用主義手段屢屢讓上級們難忘又頭疼。最終,受到前任羅浮劍首的邀請,景元加入其所部為之效力,開啟了「云上五驍」傳奇之路。",
作為仙舟歷史上著名的傳奇,來自諸仙舟云騎軍中的五位英雄聚首同戰(zhàn),合稱「云上五驍」。以此五人為首,成就的功勛史不絕書:驅走攻入塔拉薩的步離人艦隊;破壞豐饒聯(lián)軍中慧骃族與造翼者的同盟;乃至解圍玉闕仙舟,并擊潰了活體星球「計都蜃樓」,保全了聯(lián)盟凝視星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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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累累功業(yè),最終卻敵不過時間的輕輕一彈指。「云上五驍」在短暫相聚不逾百年的時光后分崩離析。隨著戰(zhàn)事漸少,聯(lián)盟各大仙舟各循其位,羅浮開始巡航于銀河間的商路,為聯(lián)盟尋求補給與盟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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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交舊友風流云散,不復存焉;宿敵舊讎或死或擒,徒留回憶。倒下的將軍不必承受此等折磨,而活下來的將軍必須面對一切:無論曾夢想過何等偉大的遠景,無論曾戰(zhàn)勝過多少個神明一樣的強敵,時間總是逐一拔去你的爪牙卻又不殺死你,讓你茍延在角落中憎恨自己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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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有真正的智者,才能在時光這位不敗的對手前兀自傲立。",
彥卿
意氣飛揚的云騎驍衛(wèi),仙舟「羅浮」最強劍士。
為劍生亦為劍癡,當彥卿手中握劍時,無人敢小看這位尚在總角之年的天才。
或許能讓手中寶劍微微收斂鋒芒的,只有時間。",

云騎軍歷史上最年輕的驍衛(wèi),景元將軍的侍衛(wèi),工造司寶劍的大收藏家…如此多的頭銜,如此多的街談巷議匯于一身,讓聽者幾乎無法聯(lián)猜到,這個天才少年不過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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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記事起,彥卿便如影隨形地追隨景元左右,為神策府分憂克難。而景元則傳授他劍藝兵法。經(jīng)年淬煉,彥卿的心智一如掌中三尺秋水,不染纖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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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云騎武經(jīng)的評判,能在一息間分神御使六柄飛劍,收放自如,云騎軍的教習首席再練百年也未必能辦到。彥卿所擁有的戰(zhàn)斗天賦實在令人生畏,可追仙舟先民「劍胎武骨」的評譽。",
在云騎軍的軍籍文卷中記錄了景元如何尋得少年,又力排眾議,將他編入軍中的始末。然而獨獨在家系一欄中,彥卿血脈傳承相的關信息卻付之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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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凡將才,多半自幼顯露天資。千年以來,自巡獵中脫穎而出的麒麟兒不可謂不多。然而尚未成年便被授予了軍職,時人耳聞,評說一句「將軍荒唐」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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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才的少年初上戰(zhàn)陣的那一幕更是大放異彩,讓所有反對的聲音就此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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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獵遠星時,豐饒之民所造的器獸「防風」身形巨碩,碾碎軍陣如踐螻蟻。但少年僅在照面間輕易斬去其頭顱,令敵勢潰散,不戰(zhàn)而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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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后那些戰(zhàn)績:隨景元一同破去步離人的貪狼鐵陣,斬了三位巢父;又與造翼者激戰(zhàn),最終擊沉了遮天蔽日的拏云艦…這些,不過是其膽識與劍藝的小小注腳罷了。",
若要問彥卿除劍術之外還寄情何物,只能換得一句干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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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趣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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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孩童熱愛玩具買個不停,他不惜傾盡所有零花,購入工造司所出的大部分寶劍——真氣操作的飛劍、近身接戰(zhàn)的短刃、自在伸縮的軟劍…每一種規(guī)格功能都如數(shù)家珍,并且時常購入雙份,一柄拆封使用,一柄入室珍藏。到了月底往往落得個「吃將軍,用將軍,可憐巴巴求將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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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愛劍,天經(jīng)地義。在他所藏的仙舟劍器上倒映閃爍著的是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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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羅浮第一,不,是仙舟第一;摘取羅浮「劍首」,乃至聯(lián)盟「劍魁」的冠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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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飲月之亂」后,羅浮云騎軍中武藝之尊「劍首」\u00A0的名銜已空懸數(shù)百年——并非無人想要爭取,而是某些更隱秘難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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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劍首,那位留下十三奇功的傳奇劍士,觸犯天律,被抹去了名字。連她所得到的榮譽,也成了旁人難以觸碰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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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意氣洋洋的少年而言,是時候將歷史翻篇,寫入新章了。",
「第一百二十三回對陣:彥卿、景元。」
「將軍,咱不比了吧!彥卿好累……」
「不是手中握劍,便有立足不敗的信心嗎?怎么虛了?」
「哪有侍衛(wèi)對著要保護的對象動刀動劍的?萬一傷著了……」
「你的身手若有你嘴皮子一半利索,眼下我已輸了。讓你一只手,趕快?!?/p>
「不行,得兩只手!將軍要不讓個神君也行!」
「你當是天舶司的買賣,還能討價還價么?唔,讓我想想……」
「有破綻!看招!」
「一早料到了。破!」
「痛痛痛!可惡,彥卿可是等這機會好久了……」
「兵不厭詐,偷襲是個好法子??上?,你出劍太重氣勢,藏不住形。這就是所謂的少年意氣吧?」
「將軍,再來再來!這回我盡量悄沒聲地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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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花費了許多精力栽培彥卿,有人揣測他是想栽培后繼,也有人說不過把這孩子當成秘密武器使喚。景元從未予以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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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彥卿的技藝日漸精深,成為羅浮仙舟上罕有匹敵的戰(zhàn)士,景元逐漸開始考慮如何收斂彥卿的鋒芒,給予他失敗的考驗卻又不至于摧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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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剛易折,過利則損。寶劍不僅需要鋒刃,更需要約束鋒刃的劍鞘。在景元看來,彥卿成長得很快,快的出乎預料。此時彥卿需要的已不再是力量,而是收斂和運使力量的經(jīng)驗——而這些,只有時間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