緘默之裁:死生疊加 第一章
2080年5月18日,新蘇聯(lián)葉卡捷琳堡Dedsec三號臨時地堡。
“對于艾登和扳手的死,我很抱歉,但他們是root成員…”一塊大屏幕實時播放出堤迪斯科技公司大小姐——緹麗雅的聲音和影像
“別TM跟我提職位問題,我只想知道艾登他是怎么死的?!?/p>
說話的人正是現(xiàn)任香港Dedsec的“戴夫”——張信舟,他將手邊的匕首一下剁到桌面上,對著屏幕不耐煩的說道。
緹麗雅愣了一會,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是被kcco的人用電擊槍擊中喉部窒息而死的?!?/p>
“那他脖子上的勒痕和右小腿處的釘孔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的人在把他們兩人的遺體一送來時我們第一時間進行了檢查,檢查結(jié)果就是艾登死于窒息,扳手死于槍傷。”
“你不說我還忘了,死于槍傷?也是電擊槍電死的是吧?”
張信舟將手里的鴨舌帽暴躁的在桌子上摔了好幾下,
“那既然你不相信驗尸結(jié)果,你可以自己去查啊,為什么要浪費您老珍貴的時間來質(zhì)問我呢?”
“現(xiàn)在出門找死???而且全城的OGAS基站全被毀了,我要是能查我會跟你費這口舌?”
“你也知道現(xiàn)在局勢有多嚴重啊,艾登他們無論怎樣死的都是為了Dedsec…”
“別提Dedsec了!這個組織早就不在了!你知道埃及開羅的戴夫怎么看我嗎,同樣是戴夫,他覺得我辦事不利,單方面宣布不承認我的身份,就他這一句話,艾登半輩子都白忙活了!”
“……”
緹麗雅沉默了,她自然也知道Dedsec的現(xiàn)狀,但她畢竟是局外人,無權(quán)也無法干涉和阻止Dedsec的分崩離析。嚴格來說,張信舟在這幾年處理與軍方的沖突和一些關(guān)鍵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部署上毫不遜色于奈杰爾?凱斯,而因為開羅Dedsec和艾登的宿怨,倫敦Dedsec與香港Dedsec便成為了開羅戴夫的眼中釘,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作為曾經(jīng)的Dedsec創(chuàng)建方,他險些親手將Dedsec撕碎……
一旁的堤迪斯員工喚回了緹麗雅的思緒,她呆呆的望著眼前屏幕中所剩無幾的探員與正在往嘴里塞利他林藥片的張信舟,
“張信舟!”
“嗯?!?。俊?/p>
張信舟被她嚇了一跳,在回應(yīng)了一聲之后,繼續(xù)向嘴里塞藥片。
“我會去安頓剩余的探員們,你需要什么盡管說?!?/p>
張信舟頭也不抬的說道:“一架支奴干直升機,要最大號的。”
“好的,記下了。”緹麗雅在電腦上飛快的輸入著什么
“另外,我要加入Dedsec。”
“從你幫助我上位以及給Dedsec開發(fā)技術(shù)時開始,你就已經(jīng)是Dedsec的一員了,”張信舟不動聲色的說道,“但既然你都這么有儀式感了,那我這邊也不能差。”說著,張信舟拿出手機,遠程向電腦傳輸了一個文件,
“歡迎加入Dedsec組織!”
緹麗雅眼前的屏幕一黑,出現(xiàn)了一個Dedsec的動態(tài)Iogo,logo持續(xù)了十幾秒后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屏幕,緹麗雅低頭看向電腦,電腦的桌面上已經(jīng)多出了一個文件夾。
傍晚,張信舟煩躁的走在冒雨的街上,雨水將他的鴨舌帽和大衣淋濕使他看起來更加的死氣沉沉,他本想著散心,卻來到了他不愿意再來到的地方,那是XM8出事的地點,12年前因為他的疏忽,XM8意外感染伊娃病毒,從此便再也沒有醒過來。這里對他來說如同一個怕黑的人見到一個完全漆黑的房間一般,懊惱和痛苦漸漸在心底浮現(xiàn),許久,他抬起頭看向前方,偶然看見了不遠處的酒吧,嶄新的霓虹燈似乎在向著周圍散發(fā)著可見氣體,但氣體一但超越了某個界限就頃刻分解回到原處。
這什么時候開了個酒吧?張信舟想到,抬腿走了進去,
酒吧內(nèi)的古老留聲機發(fā)出特有的音樂聲,暖色調(diào)的燈光灑在了吧臺和顧客上,剛進來的張信舟似乎與這格格不入,于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拍了拍桌子叫來杯足以灌醉人形的飲品。他喝著這甜度是蔗糖300倍卻又極其燒胃的勾兌酒,由于酒精濃度過高,他開始有些精神恍惚,忽然間,張信舟的余光瞄到桌邊的一襲白影,他瞬間警覺起來,左手摸向腰間二氧化碳刀的同時抬頭向前望去,穿著婚紗的XM8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X…XM8?”張信舟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人形,但嘴唇只是動了動,隨后眼睛中的驚異和狂喜變成了無趣和以往的冷峻。
“好玩嗎?這是,來侮辱我嗎?!”
張信舟想拔出匕首取下那“涅托”的首級,但很快,他看到了他自己——14年前的自己,
“XM8,我,我喜歡你…” 以前的話現(xiàn)在聽起來卻是如此的尷尬和令人懷念?!罢O?真的嗎,我都感動的要哭了?!?
XM8抹抹眼淚看著一臉緊張的張信舟。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他和XM8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回來后,他借著酒勁在修復(fù)室和XM8說的,
隨后那個張信舟有些顫抖的掏出戒指,嘴里卻說著傲嬌的話。
“不,不是喜歡,只是做事情更加…”
他被XM8一巴掌扇飛。
的確,那個時候的他在說了這話后自己也懵了,最后以“喝了點酒說胡話”為借口結(jié)束了此事,直到XM8感染了病毒后,他也沒能出說那句表白的話。
張信舟呆呆的望著那如同天使的XM8,忽然站起來一下抱住了她,
“XM8我喜歡你?。。。?!”這次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任由淚水從淚缐中涌出,而他做的只有緊緊的抱住XM8,很久,很久……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張行舟忽然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空無一人的酒吧,忽然感到了一絲詭異。
“人呢?人……”
直到他看見了手里已被眼淚浸濕的XM8突擊步槍,心中大呼不妙,為了不留下證據(jù)和遺憾,他冒險帶上了那支XM8步槍。
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干冷的空氣沖進張信舟的鼻腔中,使他感到窒息,街上的人很少,但似乎每個人都有第三只眼睛一樣,無時無刻都在注視著他,正在這時,手機的鈴聲響起,將張信舟從那個“百眼地獄”中拉了出來,他接起電話,而電話另一頭的信息卻猶如睛天霹靂:“克格勃與kcco聯(lián)合部隊已經(jīng)開始行動,‘法老’將臨時接管Dedsec決策事務(wù)與OGAS管理權(quán)限,‘調(diào)停人’張信舟被Dedsec下令全域通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