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禁忌之初
“嘖…阿茲卡班怎么會關著這么小的孩子?”
獄中的卡里諾看到一個黑發(fā)墨眸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在這攝魂怪與重重封鎖下的阿茲卡班之間如履平地,嘴里還說這些自己聽不懂的詞匯,那好像是遠東的語言。但唯獨這一句他聽懂了,因為他說的是英文,那不算太稚嫩的聲音好像在問自己因為什么被關進來,但更像自言自語,所以他選擇閉口不言。
“咱倆萍水相逢,我不能救你出去,但可以幫幫你…”張執(zhí)從兜里摸出幾件遠東物品,《魔法大全》記載過這種東西,是遠東巫師常用的“符紙”,上面畫的東西他并不認識,但一定是有一定能力的魔法道具?!斑@個東西叫做‘寧靜符‘,雖然不能幫你出去,但最起碼可以讓你不受這些鬼怪的迫害,拿著它會讓你不被這群丑家伙…我是講,會讓它們忽視你以及這張符紙可以保護你的靈魂…效果和你們的‘呼神護衛(wèi)‘差不多!”
卡里諾心想這人話真的好多,而且似乎是個爛好人類型的家伙,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又閉了嘴。對面這個遠東面孔的男孩立刻擺出了一副“我懂”的模樣,不知道腦補了一些什么事情,不過依據(jù)他那豐富的表情變化判斷:大概是覺得自己在監(jiān)獄里頭太久沒有攝入水分,因此嗓子太啞吱不出聲。
“阿茲卡班關進這么小的孩子就算了,居然還不給你水喝!這太過分了……嗯不對,你也別擔心這個魔法物品會被發(fā)現(xiàn),我可以直接將它刻印到你身體里,期限是一年?!绻荒旰竽氵€沒能刑滿釋放,那么…好像有點慘了,畢竟我可能也就抓這一只攝魂怪用作研究,以后就不來了…畢竟這又臟又破的地方誰都不會自愿過來、不是嗎?”
說完這些類似于自求多福的“祝福”后張執(zhí)沒再說話,將那符印融進卡里諾的身體,給了對方一個揮手動作就溜走了。這時候卡里諾才發(fā)現(xiàn)對方手里有個普通麻瓜絕對看不見的鎖鏈,鎖鏈另一頭被綁的是一只攝魂怪,它就被那男孩就這么拖著,安靜如雞。而其他攝魂怪們就好像沒注意到對方一樣,任其離開。
“奇怪的家伙……”卡里諾喃喃自語。
卡里諾心想,遠東的傳統(tǒng)巫師都不是騎掃帚,而是踩著他們的佩劍飛行,這種行為被他們稱之為御劍——平衡能力掌握不好就有些尷尬了。單論御劍的確很酷,可如果…后面還抓了一只被綁的攝魂怪的話,畫面就有些…喜感了。果然,卡里諾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個年輕的遠東巫師能有什么心眼呢?透過縫隙,卡里諾看見了他所猜想的一幕:張執(zhí)威風凜凜的踩著他之前系在腰間的那把佩劍,手里拿著一根鎖鏈…而后面拖著的,是攝魂怪。其實御劍的張執(zhí)和被拖著的攝魂怪單看都沒什么問題,只是放在一塊實在不美好,這估計是支撐卡里諾無聊獄中生活的唯一笑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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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魂怪這種東西還是跟自己故鄉(xiāng)的那些鬼怪差別太多,畢竟攝魂怪是讓人悲傷的靈體,而后者是讓人恐懼的東西。不過,兩者都是會危害到“魂魄”,但只要提前做好防護,就沒有太大問題…嘿嘿,自己發(fā)明的符咒果然對攝魂怪管用。張執(zhí)這么想著點了一根煙進嘴里,說起來抽煙這種習慣,他還是跟張家老爺子學的。
也就是他的爺爺,張懷尋。老爺子年紀大了,喜歡抽煙,煙袋啊香煙啊,都抽,但是年幼的張執(zhí)受不了那味兒啊。于是張執(zhí)知道了一個道理:如果你想要麻痹鼻子不被吃蒜人的口氣熏到,最好的方法就是你也吃,那么,打不過就加入,老爺子抽,我也抽。只是久而久之就染上了煙癮,雖然不至于抽的太厲害,但閑暇之余一定會見這個年僅九歲的少年抽煙,好孩子千萬別學。
張執(zhí)居住的地方是由符咒開辟出來分隔現(xiàn)實與虛幻的空間,方便他研究一些不為正統(tǒng)巫師承認的魔法和理論。他開始了對自身的人體改造——魔藥藥材與鬼怪的魂魄全在這口能容納一個少年入浴的坩堝里。
張執(zhí)脫掉了衣服進了那口坩堝,這看起來很像是在藥浴。這是他第1076試驗的結果,按理說絕對沒有問題,只是在他泡了不到五分鐘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身體表面那本該被皮膚遮掩的血管呈現(xiàn)黑色,胸腔沉悶,緊接著血腥味充斥口腔,一口黑血噴出。
他知道,如果再不成功,他只有三年可活。這具身體已經出現(xiàn)了不可逆的變化,且極為不穩(wěn)定。張執(zhí)將下一口血強行咽下去,從那凌亂不堪的桌面上抽了一張定魂符貼到自己身體上,將險些與肉體分離的自身靈魂又重新困在身體里面,在那本筆記上面寫下了第1076次失敗經驗,緊接著他又繼續(xù)調配魔藥,開始了第1078次人體改造實驗。
但是過程進行了一半他就昏了過去,昏進那未清理的坩堝里,連帶他手里那些準備了一半的材料一起栽了進去。興許是因禍得福,又或者天才本就受到眷顧,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后張執(zhí)發(fā)現(xiàn)他身體的那股不可逆的惡化停止了,而身體各項機能也比普通巫師強了至少十倍,只是這壽命…似乎只能活到30左右。
嘖。這讓追求完美的張執(zhí)并不滿意,因為尋常巫師的壽命也比自己高了至少十五倍,壽命與提升不成正比,所以這次改造依舊是失敗的。于是他將本次半成的經驗記錄下來,把經驗記錄于筆記,將目標更換為延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