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文】【忘羨】君下之臣10(皇帝湛×體弱多病羨/甜寵)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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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聶懷桑說話小心翼翼的,人家好歹是軍中之師,雖然不知哥哥為何會看中這么個呆頭呆腦的家伙,但是不妨礙魏嬰一個棒槌敲打他的腦袋瓜子,順便洗洗腦子,凈說些他不愛聽的,“不會說話就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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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懷桑摸了摸疼痛的腦袋,撇著嘴嘟囔,“還不是受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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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豎起耳朵,眼一橫,質疑的音調從喉間傳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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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兄弟倆,這逼人的威懾力簡直如出一轍,若不是知道眼前的人是魏嬰,聶懷桑這弱小心靈還真有些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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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何事值得你們冒險進宮?!?/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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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懷桑瞇著眼笑,“這不是關心你嘛,皇宮可不是人呆的地方,處處有心眼,你現(xiàn)在又冒著大將軍的身份,總歸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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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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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狐疑的看著聶懷桑,就見他忽然瑟縮在扇子后頭,一個勁兒的擺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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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死早超生,聶懷桑咬了咬牙,從扇子后蹭的一下出來,“江澄已經(jīng)去陛下面前要人了?!闭f完,又當起了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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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下,桌上的茶盞都跟著抖了抖,“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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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真當聶懷桑有什么好主意,不曾想那么沒腦子,如果真那么簡單,他能在這兒兩個月,白白受藍湛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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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來再收拾你?!蔽簨霘饧睌牡闹缚?,最后直接將他的扇子也給搶了,這扇子也是越看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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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扇子,可別弄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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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這聲哀怨,炫紫的華服晃了聶懷桑的眼,帶走一襲清風,魏嬰火急火燎的來到御書房,“陛下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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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宮人回個話的功夫,魏嬰的身影已然入了這御書房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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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火藥味,坐著的人居然比站著的人更是火氣中天,副將前來要人就算了,還把魏嬰給招來了,不等魏嬰進來,藍湛就已經(jīng)聽到了他的聲音,就那么心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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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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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泛著酸,魏嬰的衣袖蹭到了江澄的手,“將軍何時來的,怎不見通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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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注意到藍湛的難色,他拱了拱手,“江副將初次入宮,不知臣的去處,這才冒犯了陛下,如若無事,還請陛下讓臣帶他回去?!?/span>
恭恭敬敬的,毫無錯處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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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是這般,正義凌然的,披著艷麗的華服,頂著大將軍的身份,護著,他最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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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底的龍頭將掌心擰得生疼,若不是知道魏嬰對江澄不曾有過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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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來的正好,御書房新出了茶點,剛好可解了之前茶水的苦澀,來嘗一嘗。”藍湛像是又來了興致,眸子里都帶著笑,這就下了龍位,來到魏嬰身邊,捻了塊小點心,只管往他的小嘴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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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吃起點心了,面對藍湛的投喂,魏嬰還是硬著頭皮吃了,卻蹭了一嘴糖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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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觸及粉嫩,藍湛心頭跟著一緊,吃了他的茶點可就是他的人了,瞧著魏嬰窘迫的小模樣,藍湛不緊不慢的將衣袖送到他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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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云紋的衣袖竟有了這樣的用處,給他的小將軍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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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被藍湛的舉措嚇了一跳,不論藍湛是何心思,他作為臣子,總該避嫌才是,況且江澄還在一旁。
這般想著,他連忙后退,離這卷云紋遠遠地,眼睛一頓,偷摸瞧了江澄一眼,一副快下暴雨的臭臉,喉間一瞬發(fā)癢,“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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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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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來的是更多的尷尬,都是那么的急迫,江澄一雙滿是老繭的手再度抓空,藍湛眼急手快,趁機擠兌江澄,將心上人環(huán)在自己懷里,拍背順氣,“吃那么急作甚,都是你的,沒人與你搶。”又是一茶點送到魏嬰的嘴邊。
現(xiàn)在的藍湛太殷勤,魏嬰承受不住這樣的心悸,他們之間,又怎會有結果,“陛下!”這聲尊稱不由嚴厲了些。
有些事,總該當機立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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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終究是放過了魏嬰,讓江澄與他一同回去,遠離了御書房的地界,江澄二話不說拉著魏嬰逃似的往前走。
猝不及防的,魏嬰蹙起了眉,“江澄,你發(fā)什么瘋,趕緊松開?!?/span>
即便遠了御書房,只要在這宮墻內,江澄都不該這般對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一個兩個的,怎么都這德行……
聶懷桑也在焦急的等待著,聽到些動靜,便開了門瞧,看到熟悉身影才放了門,“你們可算回來了?!?/span>
江澄氣勢洶洶的闖進來,還撞了聶懷桑一下,像是在泄憤,他緊著眉,看到靜室里的繁華,心里更是酸的不行,哪里是個將軍能住的地方……
藍湛的心思在這靜室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偏生魏嬰還住的自在。
私心作祟,江澄這就開始收拾東西。
一個臉色不對,一個煞有其事的收拾。
聶懷桑湊到江澄跟前,“這是怎么了,陛下和你說了什么?!?/span>
如果可以,真想把聶懷桑的嘴縫起來!不想理會他這張臭嘴,江澄停了手,抬眼看了看魏嬰,許是剛才被他抓疼了,現(xiàn)在魏嬰對他是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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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御書房,藍湛理所當然的與魏嬰親密,仿佛這些日子,魏嬰就是被他這么照顧著,無微不至的毫無違和感,而他就是個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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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才是那個最親密的,明明,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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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心塞,“堂堂一個將軍府的公子,被他這般調戲,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到底是誰,又為何在這深宮里,阿羨,大將軍到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你卻在這兒閑玩兒,我真是白擔心你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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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一頓訓斥,魏嬰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兄長都不曾給他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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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無懼的調戲已經(jīng)夠他心煩了,江澄竟也不理解他,手腕傳來一陣酸痛,魏嬰再也憋不住火氣,“一個無詔就敢闖宮的人怕也是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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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咯噔一下,江澄這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訓人就訓人,扯什么大將軍,真是嘴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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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臉色遲遲未緩過來,眼圈甚至還有些發(fā)紅,看得聶懷桑心慌慌,連忙提醒沒情商的江澄,“江澄,你怎么能這么說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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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剛碰上肩頭,便被人打下,江澄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馬后炮,有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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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拒絕的語氣,“收拾東西,回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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