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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第五個季節(jié)

2021-08-27 13:17 作者:年近半百的洛婉  | 我要投稿

言和×墨清弦


封面@戊澤。由于本人恐懼交流因此暫未與封面圖原作者商議使用相關(guān)。如原作者不允許使用,本人將替換封面并公開致歉。此致敬禮。


是年初寫給朋友的禮物,不代表本人現(xiàn)階段水平(u??u? )



? ? ? ? 五月。提起這個詞,大腦就會擅自聯(lián)絡(luò)起盛放的素雅的花朵、軟綿綿的風(fēng)和南方的小鎮(zhèn)。


? ? ? ? 這個月份介于春與夏之間,既沒有乍春還暖的和煦,也沒有半夏時分的熱烈。縱使再怎樣努力也找不出詞匯去描述,它在所有形容詞的中間,是絕對的中立者。無法將它歸于任何的季節(jié)里,因為它溫柔到完全沒有存在感。


? ? ? ? 然而即便墨清弦給“五月”這個月份安上再多的修辭,也無法改變其平和的命運(yùn)。她在一片花叢中聽小花萌發(fā)綻放的聲音,那是只開放給五月的花朵,不在姹紫嫣紅的秋日也不在多花的春天,它只為這個不咸不淡的月份舒展。但沒有什么人知道這種花,正如他們感知不到五月一般。


? ? ? ? 五月,與她。好似同世界隔著一層薄的塑料膜。


? ? ? ? 午后的小院里她坐在藤椅上寫詩,貓咪在她的腿上打盹,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動尾巴。墨清弦的字很好看,但間隔距離不等,多年的書寫經(jīng)驗令她能夠精準(zhǔn)掌握字與字之間的空隙,但難免有誤差。小小的字們在白紙的金色橫格上神態(tài)各異,就像開在院子里的花一樣美得一塌糊涂。


? ? ? ? 白色的近一人高的木柵欄被一道鐵藝院門隔開,因為綠色的藤蔓無止境地扭曲纏繞絲毫不顯得突兀。而不緊不慢的,鐵門與木柵交纏的聲音,也因其與寧靜的小院融為一體。


? ? ? ? 薄膜融進(jìn)了一個闖入者,因為經(jīng)常造訪,也被其冠上了與庸俗的世界毫無瓜葛的身份。所以可以毫無阻礙大搖大擺地闖進(jìn)獨(dú)屬于墨清弦和五月的世界。


? ? ? ? 墨清弦不疾不徐地寫完最后一個字后才蓋上筆帽。她面向聲音的來源,然后露出一個溫度26℃的微笑。


? ? ? ? “阿和?!?/p>


? ? ? ? “清弦。”


? ? ? ? 有時候,言和會疑心墨清弦并不是一個盲人。


? ? ? ? 她沒有用任何事物阻礙眼睛與光接觸。她沒有像其他盲人那樣帶上墨鏡,也沒有蒙上白色的綢帶。她只是讓瑪瑙一般純粹的深紫色雙目與空氣毫無保留地緊密相擁。她眼睛閃亮而奪目,其間透出濃墨重彩的美好情感。并且墨清弦總是能在對話的時候用雙目精準(zhǔn)地鎖定住言和的眼睛。毫無誤差,感覺像是在對視。


? ? ? ? 然,縱使再懷疑,“墨清弦的雙眼能也只能感知到光線的變化”也是既定的,無法被否認(rèn)的基本事實。


? ? ? ? 言和應(yīng)了一聲,鉆進(jìn)院子里,順手帶上了院門。白得發(fā)亮的鐵藝門輕吟半晌后終于沉默。貓兒從墨清弦的腿上跳下來,風(fēng)鈴被風(fēng)彈奏的聲音驀地響起,驚起了滿園習(xí)慣于安靜的事物。


? ? ? ? 墨清弦聽見言和捉住小貓時小貓悠長的一聲呻吟,又聽見一聲輕盈的落地聲,小爪子抓撓樹皮的聲音,也許是小貓?zhí)用摿税?。手指掀開地毯,拿出略有些潮濕的備用鑰匙,帶著泥土的氣息。鑰匙在鎖孔里旋轉(zhuǎn)的聲音并不刺耳,時間挪移,它們已經(jīng)互相接納了彼此的存在。


? ? ? ? 門開了,小門的聲音輕柔到聽不見。自然光透過正對后院門的窗玻璃,狠狠地為素色系的家具蒙上一層略有些陳舊的罩子。屋子里還趴著一只小貓,米黃色的毛兒在光線里若隱若現(xiàn)。它比外面那只懶得多,以至于一天到晚都趴在沙發(fā)上,只是偶爾翻個身子。


? ? ? ? 當(dāng)言和換好鞋子,一拖一塌的聲音漸漸變淡的時候,墨清弦站起來,邁著流暢的步伐走進(jìn)了屋子里。


? ? ? ? 也難怪言和會覺得墨清弦能看見。


? ? ? ? 言和走得緩,拖鞋刻意地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嗒嗒的響聲。墨清弦循著聲音跟上來。無需解釋,這是多年相處的默契。


? ? ? ? 墨清弦在廚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好一個高挑的人兒。纖細(xì)的手指搭在墻上,輕到好像馬上就要落下。進(jìn)廚房的時候,言和正在用開水燙茶壺和茶杯,烤箱里橘黃的光線溫潤地包裹住著蛋糕紙杯。氤氳的熱氣上升,曖昧地纏繞住言和的睫毛。


? ? ? ? 墨清弦進(jìn)到廚房里,先是吻了一下言和,然后從柜子里拿出一罐紅茶葉,取出兩小撮分別包進(jìn)兩截紗布里,又挑了兩根白線纏住茶包。


? ? ? ? 院子里的貓咪重新跳回到尚有余溫的椅子上蜷臥下來,伸出舌頭認(rèn)真地舔著粉乎乎的爪子。一只蝴蝶停在墨清弦放在院子小桌上的詩里,翅膀輕輕翕動兩下后駐足于此。


? ? ? ? 烤箱叮的一聲響,蛋糕烤好了,言和正往上面擠提前打發(fā)好的奶油。


? ? ? ? “阿和,我想去看海?!?/p>


? ? ? ? 言和聞言,懸空的手一頓,圍裙掉落,白色裙子舒展。


? ? ? ? 風(fēng)兒正彈到曲子的高潮部分,風(fēng)鈴響聲大作。蝴蝶倉皇逃竄,紙張亂飛。


? ? ? ? 墨清弦并不是生來就看不見的。


? ? ? ? 那一年的,五月的十九日,墨清弦生日的前一天,本應(yīng)與其他所有的日子那樣平淡。然而墨清弦在房間里,聽到了一些她未曾聽過的聲音。


? ? ? ? 起初是對話聲,被墻壁和緊閉的門抹得模糊。接著是驟然提高聲音的威脅與叫罵,座椅摔到地上的悶響。再然后,就連金屬質(zhì)尖銳物扎偏穿過空氣這樣細(xì)微的聲音,墨清弦的耳朵都能悉數(shù)捕捉。她疑惑,等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站在了母親的房間門口。


? ? ? ? 門在門內(nèi)二人渾然不覺的情況下開了一道小縫。墨清弦不想這么做,然而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時,她已經(jīng)這樣做了。似乎是有另外的人接管了她的身體,并且將她攝取外界信息的速度延遲一般。她又命令視線爬進(jìn)房間里——


? ? ? ? 于是她看見一道銀白色的光幾乎是刺進(jìn)了她的雙眼里。她張開嘴想要尖叫,聲帶擠壓著,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她便反應(yīng)過來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出聲,于是那聲尖叫還未出現(xiàn)就偃旗息鼓。她用力閉上眼睛又睜開,視力恢復(fù)如常。


? ? ? ? 銀白色光的發(fā)源,混合著大片大片妖冶的紅色,比刀本身奪目得多。她看見她的母親,那個優(yōu)雅而性感,總是腰背挺直的女人軟塌塌地倒在一片血泊里。血液將她襯托得更加白皙,也更加美麗,但絕不高高在上。


? ? ? ? 墨清弦倒退一步。


? ? ? ? 墨清弦是見過她父親的,只是時間太久,有些淡忘了他的樣子,只記得那是一個彬彬有禮的高大男人,氣度不凡,每天和和氣氣地對母親施吻手禮并道一句早安,那個男人即便被捉奸在床也依舊鎮(zhèn)定自若,他永遠(yuǎn)不可能狼狽不堪。


? ? ? ? 父親離開家的第一天,母親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小清弦,她跟父親離婚了。然后又把在小清弦腦海里模模糊糊的父親的形象補(bǔ)全。


? ? ? ? 小清弦不知道什么是離婚,她只知道以后見不到父親了,只能跟母親在一起。但她覺得無所謂,她最崇拜的人就是母親,雖然也并不討厭父親,不過母親說父親是個律師,律師是打官司的,打官司贏了就能拿到撫養(yǎng)權(quán),父親有能力卻沒有養(yǎng)自己,說明他不喜歡自己。


? ? ? ? 于是她跟母親生活,她愛著她的母親。如果非要用一個意象來形容母親,墨清弦覺得是貓。只有那樣高貴的生物才配得上她的母親。


? ? ? ? 母親有一頭卷曲的紫色長發(fā),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水氣息,她總是在家里的每個地方都噴上香水,也會在墨清弦臨上學(xué)前在她的校服上噴上一點。母親很愛在下午泡一杯茶,優(yōu)優(yōu)雅雅地讀書,因此墨清弦也跟著養(yǎng)成了這個習(xí)慣。母親是個音樂家,墨清弦跟著母親學(xué)會了拉小提琴和彈奏貝斯,她會在去外地演出前輕輕擁抱小清弦。她不愛說話,只是用眼睛與墨清弦交流,母親的眼睛就像一汪水潭一樣深邃潔凈。她總是那樣光鮮亮麗,衣服纖塵不染。


? ? ? ? 所以,到底讓她怎樣把那樣完美的母親,跟地上那個倒在血泊里狼狽不堪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p>


? ? ? ? 倒退,倒退,大腦眩暈,倒退。墨清弦扶住頭,不停向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墻壁,再沒有一絲余地。而身體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 ? ? ? 門內(nèi)的男人像是接到了什么暗號一樣回過了頭,帶血的刀反射著他猙獰的笑容,連帶著刀光,用恐懼籠罩住了門外的少女。


? ? ? ? 男人一把拉開了門,因其而誕生的風(fēng)把小清弦的紫色長發(fā)吹亂。


? ? ? ? “你怎么長得跟她這么像……?尤其是眼睛?!?/p>


? ? ? ? 那穿著極其不考究的男人自言自語,嗓子像是被冷水浸泡過的舊收音機(jī)一樣殘破。小清弦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因長期沒有洗澡帶來的令人惡寒的味道,那是母親不允許出現(xiàn)在家中的氣息。


? ? ? ? 墨清弦左手捂住嘴調(diào)整自己錯亂的呼吸,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指甲狠狠地掐著手心,用一道道紫紅色的痕跡來證明自己的清醒。


? ? ? ? “啊,我明白了,你是她跟那個男的生的孩子是吧?”男人嘿嘿地笑著,然后在目光飄向小清弦的時候驟然狠戾,“你倒是說話??!”


? ? ? ? 那男人吼著,口腔的氣味幾乎是直接傳進(jìn)了小清弦的鼻腔,小清弦隱隱作嘔,她抬起眼睛瞪著男人,腿卻止不住地發(fā)抖。她不得不將全身的重量放在墻上才能維持站立。


? ? ? ? “她只能是我的!我是那么愛她,愛她的歌。她只能是我的!你就不應(yīng)該存在!”


? ? ? ? 男人幾乎是將全部的惱火發(fā)泄在了小清弦身上。小清弦有那么一瞬間想還嘴,但她突然想起母親的教誨,然后又發(fā)覺這個男人已經(jīng)瘋了,語言溝通對他而言是無效的。


? ? ? ? “這身打扮肯定是跟她學(xué)的……”男人一把抓起小清弦的衣領(lǐng),直勾勾地打量著墨清弦身上的當(dāng)季最新款,“你憑什么跟她這么像?憑什么?!”


? ? ? ? 男人舉起了緊握的拳頭亂揮,單純是宣泄情緒的象征,似乎全然不覺那把罪惡的刀仍在手中熠熠生輝。墨清弦躲開,但刀還是重重地從左面打中了她的頭。


? ? ? ? 小清弦?guī)缀跏橇⒓匆Ьo了下嘴唇以控制自己不發(fā)出聲音,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眩暈,她覺得左側(cè)的眼睛蒙上一層紅色,有什么液體從中流出。她抬起手,在奮力掙扎中打到了男人的顴骨,男人吃痛,用雙手捂住臉。小清弦和那把刀幾乎是同時掉了下來。


? ? ? ? 小清弦接住落下來的刀柄朝男人砍了下去,她想閉上眼睛,但左眼傳來的酸楚令她不得不睜眼,她睜眼盯著男人。


? ? ? ? 一刀,兩刀。


? ? ? ? 對不起,母親。我干了很出格的事,恕我無法像您一樣赴死。


? ? ? ? 三刀,四刀。


? ? ? ? 母親,我做不到對所有人溫柔。我做不到。


? ? ? ? 五刀,六刀。


? ? ? ? 起碼,我無法對傷害您的人溫柔。


? ? ? ? 手臂不斷地重復(fù)著機(jī)械的動作。墨清弦不明白自己是怎樣爆發(fā)出這么大的力氣的,總之,她看著男人的神情由怨毒變成恐懼,看著男人不斷重復(fù)的口型。


? ? ? ? 在求饒嗎?


? ? ? ? 對不起,做不到。你傷害了我的母親,我做不到。你必須死去,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 ? ? ? 最后一刀。血液四濺,她終于沒忍住,崩潰大哭。血液與淚水混合在一起,滿臉都是。


? ? ? ? 這是她記事以來——不,有生以來最狼狽的一次。


? ? ? ? 警察來了,亂七八糟的人帶走了那個男人和她母親的遺體。而她被送往了醫(yī)院,在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小聲啜泣,但是眼睛早就流不出眼淚。她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跟警察描述事情的經(jīng)過,雖然哭的不像樣子,但語言條理清晰。


? ? ? ? 正當(dāng)防衛(wèi),未成年。大腦損傷,壓迫神經(jīng),視力受損,反應(yīng)也變得遲鈍,還會隨時昏迷。


? ? ? ? 墨清弦再一次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他依舊風(fēng)度翩翩,只是在見到母親遺體的那一刻,顯出了一絲慌亂。


? ? ? ? 小清弦的父親出錢,壓住了新聞,打發(fā)走了警察。付出了一筆巨額醫(yī)藥費(fèi),但沒能治好小清弦,大腦本身的損傷,加上更多的精神受損,無藥可醫(yī)。無奈,事已至此。


? ? ? ? “對不起,是爸爸的錯。”


? ? ? ? 那個高大的男人半跪下來,扶住墨清弦的肩膀,雙眼虔誠地盯著墨清弦。


? ? ? ? 墨清弦沒有出聲,只是面朝著自己的父親,雙目定定地鎖著他。她拒絕蒙住雙眼,而那雙眼睛又美得驚心動魄且震撼。所以即便知道她看不見,男人還是一陣心悸。


? ? ? ? “對不起,爸爸還是不能養(yǎng)你。”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小清弦的憤怒與不耐煩,慌忙討好似的從包里掏出一張卡,“這是爸爸給你的卡,密碼是你的生日。爸爸再給你在郊區(qū)買一套房子……你自己住,好不好?”


? ? ? ? 墨清弦沒出聲,男人便把卡塞進(jìn)墨清弦的手里,然后站起來:“你的鄰居是爸爸同事的孩子,你有事找她照應(yīng)啊。”


? ? ? ? 墨清弦回到了冷美人狀態(tài),失明之后,她開始寫詩。她沒去找那個名叫言和的鄰居少女,倒是言和經(jīng)常來找她。


? ? ? ? 言和總是溫溫柔柔的,不管墨清弦怎樣冷淡,她也仍然定期來看墨清弦,給她泡茶給她做甜點給她彈琴。久而久之,墨清弦心里的某道關(guān)卡似乎松動了。她不再排斥言和的接觸,甚至非常期待言和與她接觸。


? ? ? ? 她為言和寫各種各樣的詩,寫山川寫大海。她沒有親眼看見過言和,但聽旁人描述,她知道那是一個白色短發(fā)的藍(lán)眼睛女孩,對誰都溫柔,謙和有禮。外表帥氣冷峻,是不少女孩子的夢中情人。


? ? ? ? 墨清弦笑著,她想,雖然她看不見言和的臉,但不知不覺也著了她的道。


? ? ? ? 墨清弦拒絕學(xué)習(xí)盲文,堅持用之前的習(xí)慣寫字,盡管千百種不方便,但她還是克服了。因為有言和在身邊,這種過程變得輕而易舉。有的時候,她也會口述,讓言和幫忙代筆。


? ? ? ? 她也會跟言和一起演奏,不經(jīng)意觸碰對方的手指,言和的手指冰冰涼涼的,關(guān)節(jié)明顯。


? ? ? ? “我們?nèi)タ春0伞!?/p>


? ? ? ? 也是一個五月,墨清弦這樣邀請言和。言和欣然同意,定了航班。寂寥的夜里,從沙灘吹來的陸風(fēng)。墨清弦站在海邊,遠(yuǎn)遠(yuǎn)地朝言和笑。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被海浪卷走。


? ? ? ? 月光投在海面上,反射出模模糊糊的淡光,被海水不斷分割,一小塊一小塊均勻播撒。墨清弦的身影在言和眼前消失,像是消失了一顆星星那般自然。言和慌亂,她下水摸索,幾乎著急到凌晨,然后,她在一塊礁石上看見了墨清弦。


? ? ? ? 海浪一下一下地拍打著礁石,躺在黑色礁石上身穿白裙的墨清弦像是童話故事里的人魚。言和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在,心跳也還在。她緊緊地把墨清弦揉進(jìn)懷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 ? ? ? 也是在那之后,言和對海邊有了陰影,再沒提這件事。


? ? ? ??


? ? ? ? 所以,當(dāng)墨清弦再度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言和完全地愣在了原地。


? ? ? ? “我……也決定妥協(xié)了?!?/p>


? ? ? ? 察覺到言和的手足無措,墨清弦解釋。


? ? ? ? “我不蒙眼睛是為了懲罰我父親,也是為了讓那個男人知道,我為像我母親而驕傲,他無權(quán)干涉?!?/p>


? ? ? ? “但是現(xiàn)在不用了,我已經(jīng)放下了,我只要有你就好?!蹦逑倚α?,“我想,最后一次,用我的眼睛與世界接觸,應(yīng)該是在海邊。因為那里對我意義深刻?!?/p>


? ? ? ? 言和還是沒有帶墨清弦去海邊,她找了一片花田。某種意義上講,那也是海,且不會發(fā)生危險。


? ? ? ? 大片大片的花,似乎給天空都蒙上了一層粉色,不遠(yuǎn)處有幾座山丘,都隨著太陽的挪移而由淡變深。朦朦朧朧的逐漸有了實體。世界像是都蒙上了一層輕紗。


? ? ? ? 花海會淹沒腳步聲,因而墨清弦無法循著聲音追著言和,她久違地坐上了輪椅,在獨(dú)屬于五月的花的海洋里陶醉。


? ? ? ? 言和為墨清弦蒙上白色綢帶,墨清弦順勢閉上了眼睛。


? ? ? ? “你知道嗎?”墨清弦突然說,“其實我很不理解浪漫主義?!?/p>


? ? ? ? 言和咯咯地笑了:“你可是個詩人啊?!?/p>


? ? ? ? “我還是音樂家呢?!?/p>


? ? ? ? “哈哈,是的,沒錯?!?/p>


? ? ? ? “其實一年有五個季節(jié)。”


? ? ? ? “這樣嗎?”


? ? ? ? “嗯。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還有五月?!?/p>


? ? ? ? 她們擁吻,在世界的第五個季節(jié)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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