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https://en.uesp.net/wiki/Lore:King_Edward,_Part_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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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King Edward，論格斗訓(xùn)練中佩戴護(hù)具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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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離開當(dāng)天，受到了大法師的召見，大法師贈給他一把秘銀長杖，并向他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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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內(nèi)，愛德華脫掉了身上的見習(xí)法師袍，換上他來塔里時(shí)穿的灰襯衫、黑褲子和紅腰帶。他愛惜地?fù)崦鼛?。襯衫和褲子是他母親買的，說這些衣服看起來很經(jīng)穿，旅行時(shí)大概也不顯臟。絲綢腰帶則是莫瑞林給的，上面用秘銀、矮人和精靈金屬的絲線繡出成對的樹葉和花朵，飛鳥還有蝴蝶。但他一直等到越過海峽[1]才把腰帶拿出來。阿列拉曾說這東西太貴重了；她建議拿一根莫瑞林的舊腰帶剪短來用，但精靈堅(jiān)決不讓她碰那些腰帶。愛德華回憶著，他微笑起來，將腰帶在腰間纏了兩圈，然后仔細(xì)地打了個(gè)結(jié)。他拿起長杖，跑下樓去見他的父母。

【注1：根據(jù)地圖，首堡和水晶塔之間隔著一道海峽，但卷四：故事一篇中，作者確實(shí)寫的是“劃船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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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朝他們撲過去，但在場的只有莫瑞林一人，愛德華止住了腳步，“我媽媽呢？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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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留在家里，給你選匹馬。這事她信不過山毛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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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馬？給我的！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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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你總不能一路步行去晨風(fē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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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會騎在——某個(gè)人的身后。瞧，大法師給了我自己的長杖！它是不是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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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接過長杖掂了掂，試著揮舞了幾下，做出攻擊的動作?！拔蚁耄瑢δ銇碚f平衡性和分量正合適。對我而言太輕。讓我看看你用得怎么樣。假設(shè)我向你進(jìn)攻。”他空手揮出，愛德華進(jìn)入了防御姿態(tài)，擋住攻擊，然后將長杖刺向莫瑞林的肋部。莫瑞林輕松閃開，但還是稱贊了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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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法師也該有把匕首。我想你或許會喜歡‘牙’?！睈鄣氯A瞪大了眼睛。牙的刀刃是由黑檀巖打造，刀柄是用真正的龍牙制成。精靈把匕首從鞘中抽出，遞給了愛德華，愛德華小心接過。匕首的尖端格外銳利，刀刃鋒利到可以拿來刮胡子。馬茨有時(shí)會借去使用。刀柄正是他雕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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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馬茨不會介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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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不會?！蹦鹆纸忾_皮帶，退出刀鞘。愛德華得到了一根用蛇皮制成的新皮帶，柔軟又堅(jiān)韌，綴著一顆晨風(fēng)黑玫瑰圖案的扣子，和莫瑞林一模一樣。“這是伙伴們送的?！彼蛳聛恚哑?、匕首還有腰帶調(diào)整到合適的位置，愛德華兩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疤袅?。我真的很感謝你，也感謝大家！還有，哦，我好想你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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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想你，兒子。咱們走吧，不然就趕不上漲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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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讓媽媽擔(dān)心?！彼f，盡量讓語氣顯得平淡，就好像有個(gè)擔(dān)心自己的母親沒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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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我跟她說了，直到明天晚上都不用找我們......只是以防萬一。但我們可以給她個(gè)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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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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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抓緊時(shí)間，在潮水漲滿之前趕到了水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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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教你怎么使用‘牙’嗎，還是你更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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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到了船上我可以趁你干活時(shí)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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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瑞林為自己和愛德華張開護(hù)盾，說被牙咬到可不是鬧著玩的?！拔铱梢宰约涸O(shè)護(hù)盾?！睈鄣氯A驕傲地說，“我擅長這個(gè)。但我的治療術(shù)一塌糊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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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掌握的。給它一點(diǎn)時(shí)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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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掌握牙也需要時(shí)間。他使盡渾身解數(shù)，就是沒法讓匕首近精靈的身，盡管莫瑞林兩腳釘在地上，不過是側(cè)個(gè)身，彎彎腰，繞一繞......然后哈哈大笑。沮喪之余，愛德華把牙收回刀鞘，拾起長杖，兩手一起用力，朝莫瑞林重重砸下。這也造不成傷害，但長杖打在法術(shù)護(hù)盾上，發(fā)出了悅耳的聲音。莫瑞林任他敲打，待法術(shù)能量用盡時(shí)，輕而易舉便止住了長杖。愛德華把武器摔在地上，別過身去；精靈伸出手想安慰他。愛德華突然拔出牙，直直往莫瑞林心口刺去。匕首被擊飛，轉(zhuǎn)著圈從他手中脫出。愛德華本打算止住攻擊，讓匕首停在半路，可那股沖擊力隔著護(hù)盾都能感覺到。緊接著，莫瑞林在他面前跪倒，左手疊在右膝上護(hù)住傷處，臉色因震驚和懷疑而變得青灰。鮮血如泉涌，從手腕處不斷流出[2]?！鞍涯愕难鼛Ыo我！”

【注2：空手入白刃實(shí)在不是個(gè)好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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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愛德華滿腦子都是牙齒打顫的聲音。他感到惡心，頭暈。膽汁涌到了嘴邊，“不—不—不是—故—故——故意的。”這么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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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現(xiàn)在不是膽怯的時(shí)候。我需要你的幫助。腰帶?？?，愛德華！把腰帶塞進(jìn)傷口里。神吶，真是一團(tuán)糟！”那只手從腕部被切斷了一半。愛德華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止，但還是伸手將腰帶塞入敞開的創(chuàng)口，把多出來的部分裹在了手掌和手腕上。“拿我的腰帶做一根懸臂帶。”莫瑞林小心翼翼地將受傷的肢體放進(jìn)懸臂帶，然后松開另一只手。他從皮帶上解下水瓶，一飲而盡。“我需要更多的水分。你的長杖呢？往回走兩里路有一口井。牙在哪？去找回來，別把自己割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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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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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過莫瑞林血的刀子可不多。它會給你帶來好運(yùn)的。照我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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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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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但首堡遠(yuǎn)在天邊，對我們沒有幫助。我不可能單手劃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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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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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行。你力氣不夠。這里的水流很急。我寧愿死在陸地上。愛德華，我們不能呆在這。血腥味會引來野獸。如果我昏過去，你就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找棵樹爬上去。然后祈禱吧?！彼榔鹕?，倚靠在長杖上，大口喘著粗氣。“靠近點(diǎn)，但不管什么情況，都別抓住我?！彼擦艘恍〔?，然后又是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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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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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你挑了個(gè)糟糕的時(shí)間和地點(diǎn)來行刺。一個(gè)好刺客通常要備好逃跑計(jì)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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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愛德華忍住淚水，“先生，我不能治愈你，但我可以幫你恢復(fù)一些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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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嗎？那可幫大忙了?！睈鄣氯A的法術(shù)讓精靈顫抖起來，他抽了一口氣，但沖擊停止后，他站得更直，也更穩(wěn)了。“我可以再來一次?！睈鄣氯A急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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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有足夠的力量，但缺乏技巧。不過現(xiàn)在好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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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瑞林走起來順暢了不少；聲音聽著也恢復(fù)了一些。愛德華努力把傷口的畫面從腦海里趕出去。他們走得很慢，莫瑞林不時(shí)就要靠在一棵樹上歇息。沒有東西來妨礙他們。經(jīng)過一段漫無止境的沉默旅行后，他們來到了那口古井旁。莫瑞林喝干了第一瓶水，愛德華把瓶子裝滿，自己也喝過水，再把瓶子裝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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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在這里過夜。”“這里”是一座破爛不堪的龐大建筑，顯然已經(jīng)荒廢。精靈踹開了上鎖的門。里面一片漆黑?！耙樟羻?？”愛德華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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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能看見。省著你的力量，呆在我身邊?！币魂囙侧驳穆曧?。有老鼠！愛德華毫不遲疑，為兩人設(shè)下護(hù)盾，他抽出了牙，脊背貼向精靈的后背。一只老鼠躥了出來，自己撞在了刀刃上。莫瑞林揮舞長杖，又干掉了兩只。其它老鼠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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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小伙子！”他們找到了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進(jìn)屋后合上了門。這里似乎存著一些木柴，大概曾經(jīng)是廚房外的儲藏室之類的地方。莫瑞林靠著墻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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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會用刀。那全都是裝出來的嗎？為了讓我卸下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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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震驚不已。眼淚奪眶而出，他抗議說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傷害莫瑞林，“我本來打算開個(gè)玩笑；我以為這樣可以逗你笑......一開始，我是很生氣，但只是氣自己，氣自己很笨，不是氣你......那是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我真的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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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伸出沒受傷的手，把愛德華拉到身邊?！斑@只手傷得值，無論什么時(shí)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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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靠在他的肩頭哭泣，莫瑞林輕輕拍著他以示安慰。“你是我真正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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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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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是。你把我的幸福擺在自己的幸福之前，在我最不配你愛的時(shí)候，也依然愛我。你寬容又慷慨，除非是為我好，從來不要求我做任何事情。你愿意為了我付出生命。這就是真正的父親會做的事情。而我除了痛苦什么都沒有給過你。那個(gè)生下我的男人鄙視我和我母親，只因?yàn)槲覀儾幌袼?。我們也不像你，可你還是愛我們。我會為了你努力向上，親愛的父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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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了你足夠的理由來討厭我。我從你身邊奪走了母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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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把我和我父親分開，為此甘冒失去她的風(fēng)險(xiǎn)。你不認(rèn)識我，我父親又是你的死敵?？赡阋廊粸槲覀冎?。你不知道他有多殘忍，而你完全不會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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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但這種反感和你由此產(chǎn)生的憤怒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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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愛德華表示抗議。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已到達(dá)了憤怒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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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恨我。”莫瑞林的聲音如此平靜而安定，仿佛他們方才在談?wù)撎鞖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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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既愛又恨......我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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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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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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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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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很邪惡？我很抱歉；要是這件事可以不發(fā)生，我愿意付出一切，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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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程度上從中獲得了滿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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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的喉嚨被啜泣哽塞；他說不出話，只是對著莫瑞林的肩膀點(diǎn)了點(diǎn)頭。精靈的手溫柔地?fù)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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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克[3]有沒有跟你說過迪德拉的事情？”

【注3：“不要輕易說出大法師的名字?！薄鹆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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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嗎？沒有。是惡魔讓我做這種事情的嗎？那么，我也是邪惡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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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是。但迪德拉以這樣的行為為食。它們——會助長這種行為。而你的憤怒把它們吸引過來。但它們無法驅(qū)使你做任何事情。它們，或者說它，并不在你的體內(nèi)。但確實(shí)與你緊密相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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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它。我想讓它消失。我該怎么把它趕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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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要呢？你從其中汲取到了力量[4]。老鼠來襲時(shí)，就是這股力量支持你為我們倆張開護(hù)盾?！?/p>

【注4：好家伙，是黑暗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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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魔力不是來自于惡魔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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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但運(yùn)用魔力的能力可以從惡魔那里獲取。瞧，你的某些行為喂養(yǎng)了迪德拉。但與此同時(shí)，你也能從它那里汲取力量。這樣，力量就是你的了，可以自由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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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迪德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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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shí)有，那還是個(gè)大家伙，但我想每個(gè)人都有一個(gè)甚至更多。有些人的迪德拉比其他人的更強(qiáng)大，僅此而已。但別跑到人家面前去打聽。那可不禮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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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我的消失！”愛德華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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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么說。但假裝它不存在并不能實(shí)現(xiàn)目的。擁有一個(gè)迪德拉有點(diǎn)像騎馬。你必須保持控制。迪德拉并不關(guān)心你。它更愿意從你的痛苦或是傷痛乃至死亡之類的經(jīng)歷中獲取食糧，然后再找個(gè)新宿主。它們不會像我們這樣思考和規(guī)劃，我覺得它們對時(shí)間的感受也和我們不一樣。所以喂食迪德拉的行為在一瞬間發(fā)生，當(dāng)你被它們纏上，過去和未來對你而言都不復(fù)存在。這種體驗(yàn)會帶來強(qiáng)烈的愉悅感，但也會變得無比兇險(xiǎn)。同時(shí)很容易上癮。你開始變得只想喂養(yǎng)你的迪德拉。你不再關(guān)心諸神，不在乎你愛的那些人，甚至不再考慮你自己。一旦你在那條路上走得太遠(yuǎn)，你就不會再有選擇其他道路的意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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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那我以后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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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可怕，這是一個(gè)人身上能發(fā)生的最糟糕的事。記住這一晚。你有什么感受。學(xué)會辨認(rèn)迪德拉渴求什么事物，再想想你做了些什么。你很年輕，這對你來說是份重?fù)?dān)，但你也身處危險(xiǎn)之中。?。　本`身子一僵，屏住了呼吸。愛德華猜想，那傷口讓他疼痛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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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瑞林說他必須睡一會，問愛德華是否可以把風(fēng)，一個(gè)小時(shí)后再叫醒他。到時(shí)他可以給門設(shè)個(gè)鎖，讓兩人都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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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我也許還能做點(diǎn)事情。我不會設(shè)鎖，但是......”門沒法拴上，也不能保持開啟，而是自行旋轉(zhuǎn)到接近關(guān)閉的位置。愛德華在門后的墻面上摸索了一陣，找到了一個(gè)楔子。他關(guān)好門，用一塊木頭把楔子敲進(jìn)楔縫?！拔蚁胍彩恰Ｊ掷锶悄静?，要穿過這樣一扇門可不容易。這樣的門我家——杰拉德的宮殿里也有?，F(xiàn)在不管什么東西想進(jìn)來都會吵醒你；你可以把力量用來施展治療術(shù)，而不是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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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想得很周到，確實(shí)如此?！彼砷_了手上的劍，將武器擱在了身旁的地板上，“那我們就一起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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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睡得很不安穩(wěn)。門外和墻壁總是傳來摸摸索索的聲響，但沒有東西進(jìn)入他們的小儲藏室。夜間，莫瑞林用了幾次治療術(shù)。到了早上，他宣布自己狀態(tài)不錯(cuò)，“跟一只手的人沒兩樣”。他解開用腰帶改成的繃帶，檢查了傷口。血止住了；手摸起來依舊是溫暖的；不疼，也不腫，更沒有變色。但傷口仍是敞開的，這只手排不上用場。神經(jīng)和肌肉被切開，一些較小的骨骼折斷了。修復(fù)這樣的損傷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愛德華，感到迪德拉正從這樣的景象中攝食，趕緊轉(zhuǎn)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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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瑞林咧嘴笑了，“你不如讓它進(jìn)食；這種喂食沒什么危害。損傷已經(jīng)造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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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餓死它?！睈鄣氯A堅(jiān)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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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試試，或者你也可以學(xué)會如何去控制，同時(shí)依舊與神同行。我想我們最好回水晶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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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了那邊他們就能把你治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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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們至少能把傷口綁得比現(xiàn)在更牢固。啊，別這么垂頭喪氣的。就算水晶塔不行，別處總有康復(fù)的辦法。薩’阿斯很擅長處理戰(zhàn)斗損傷，比起水晶塔法師，一些神殿掌握的治療技巧更多。再說了，這只是左手?！彼e起填堵傷口用的腰帶，干燥后的血液把腰帶變得硬邦邦的。“這顏色比你母親考慮得還要實(shí)用?；仡^看看我們還能不能把它洗出來一點(diǎn)。外出旅行時(shí)我從沒有像這樣缺乏準(zhǔn)備。我可能是在黑檀心的大街上閑逛。你媽媽會殺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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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得殺了我。”愛德華嘆了口氣，“至少回水晶塔去可以拖延一下。”他們走出屋子，來到明亮的庭院。上午的太陽已經(jīng)高高掛在了西邊的天空上[5]。

【注5：這個(gè)故事里的太陽還真是西升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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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愛德華，伙伴們來了！我聽見他們了?，斃剑屛蚁胍粋€(gè)說得通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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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跑進(jìn)院子?！八麄冊谶@！”他回頭招呼其他人，“托格[6]在上，你受傷了?？熳屛铱纯础Ｎ覀兿胫鴦澊^來接你們；看到岸上有血跡，就一路跟了過來。你們被什么東西襲擊了？”

【注6：Torgo，似乎是信使之神諾托格的別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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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惡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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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惡魔！什么？大白天在這樣的開闊地里？神吶，它拿了個(gè)什么玩意，黑檀巖大太刀？”米斯檢查傷勢，同時(shí)吹了個(gè)口哨。阿列拉和其他人也趕了過來。她抱住愛德華，“你還好嗎，寶貝兒？我擔(dān)心死了?！苯又吹搅苏煞虻氖郑樕D時(shí)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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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是松懈下來了。你怎么能讓一只惡魔傷到你？”米斯質(zhì)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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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孩子......他害怕，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的護(hù)盾法術(shù)沒有生效。這不是他的錯(cuò)；只是場意外。阿麗[7]，別盯著看了。愛德華，何不帶你母親去看看你殺掉的老鼠呢？”

【注7：Ali，阿列拉的昵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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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薩’阿斯?！睈鄣氯A表示反對，接著想起來這樣會給迪德拉喂食。但如果他看了，又可能學(xué)到一些治療方面的經(jīng)驗(yàn)，這將是一件好事。事情來的比他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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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愛德華?！卑⒘欣f，“戰(zhàn)斗的時(shí)候你得保持冷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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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在那家舊旅館里殺掉了一只老鼠。表現(xiàn)得非常好。頭腦冷靜，與我背靠背，為我們倆設(shè)下護(hù)盾。任誰第一次戰(zhàn)斗方寸都容易亂。尤其是沒做好準(zhǔn)備的情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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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薩’阿斯最后一個(gè)趕到，他拿胳膊肘把大伙推開，檢查了一下傷勢，嘶嘶地說，“瑟（這）傷我肆（治）得好。桑（傷）口很干凈?！彼屑?xì)地看了看，將手掌向后扳讓創(chuàng)口敞開。然后他把手掌攤平，好對準(zhǔn)組織的邊緣。他細(xì)致入微，使創(chuàng)面連接整齊。然后叫馬茨扶住，自己對著傷口施術(shù)。外部的傷痕全消失了，連條疤痕都沒留下。莫瑞林滿意地甩甩手，扯了扯手指，“多謝，薩’阿斯，但，還是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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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給你肆（治）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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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憐的小寶貝?！卑⒘欣中奶蹛鄣氯A，“你肯定被嚇壞了吧。你整晚上都呆在那間可怕的屋子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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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寶貝。我不怕；我爸爸在這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