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X戰(zhàn)錘前傳:《魔王》四
七、
[薩卡茲思念著母親,卡茲戴爾即萬魔之母]
身披源石的古代軍團從現(xiàn)實與虛幻的交界之地浮現(xiàn)出來,踏入黑色山丘陰影下的戰(zhàn)場。
巨人吹響了號角,召喚魔軍的箭雨降下
食尸鬼搖動軍旗,遮天蔽日的石像鬼飛上天際
女妖的哭號掠過大地,溫迪戈陣線向著敵人挺進
“羅德島艦武器系統(tǒng)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開火,將軍?!?/p>
那些兇惡的薩卡茲野獸再一次從風暴眼壁中沖了出來,氣勢洶洶地撲向黑色山丘和羅德島,分散在各處的羅德島小隊懷著熱情和謹慎,與身邊的古代軍團共同組成陣線,不僅他們將為魔軍提供有力的支援,羅德島本艦還將成為扭轉(zhuǎn)勝利天平的戰(zhàn)爭機器。
但按照赫拉格的布置,羅德島艦不會和魔軍一同組織陣線,而是憑藉自身的裝甲優(yōu)勢穿插突破到敵人后方,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牽制敵人的進攻,減小魔軍正面的壓力,為他們的進攻提供條件。
雖然羅德島目前沒有辦法和魔君的指揮官聯(lián)系——如果魔軍有指揮官的話,但赫拉格依舊相信,這些從古代傳承至今的戰(zhàn)爭智慧,友軍一定可以理解。
羅德島撞穿了惡魔的側(cè)翼戰(zhàn)線,向著其后方眼壁附近機動;計劃的關(guān)鍵在于保持移動,堅決不和惡魔步兵打陣地戰(zhàn),顯然惡魔軍團們不可能對羅德島束手無策,否則烏薩斯、大炎、其他卡茲戴爾軍閥早就用大軍深入風暴把這里清理了。而且更重要的是,羅德島作為一艘科研艦船,除了自衛(wèi)用的近防武器之外,沒有靠譜的軍用武器。
艦上儲備的大部分淡水、補給物資都被拋掉,只為了減輕羅德島的載荷,讓她跑起來更快;艦橋還沒修復(fù),只是暫時用鐵件和透明材料糊了了一下,惡魔步兵暫時還追不上羅德島,但那些半空中飛的奇怪東西可不一定。
“W!清理上層甲板!”
“不用你說!”
W回答完畢,舉起爆銃對準空中的怪物開火,那些帶翅膀的怪獸像夏天的蚊子一樣撲過來,兩舷的防空弩炮根本來不及清理,只能由狙擊干員爬上甲板開火;其他防空武器和單兵重武器也大部分都被其他小隊帶到地面上。
“你躲開點!”空爆嚷嚷著扯開W,然后扛起肩頭的發(fā)射器,對準天空。W沒反應(yīng)過來,被發(fā)射的煙塵和爆響震得腦瓜生疼:一枚飛彈竄上半空炸開,化作幾十枚流星,拖著尾巴依靠法術(shù)信號導(dǎo)航飛向天上的惡魔,將它們點燃。
大炎單兵火箭筒“星雨”是一款用于對付地面散兵的武器,現(xiàn)在也被拿來用作防空。但這效果的確不錯,它沒法燒穿大型戰(zhàn)機的裝甲,但能將惡魔的肉體化為灰燼。
“好東西啊,這是博士在卡西米爾用藥品跟大炎換的?”W夸道:“還有嗎?我也想玩?”
“最后一發(fā)了...”空爆扔下發(fā)射器,也跟著抱怨道:“本來有挺多的,都給帶到地面了?!?/p>
遠處戰(zhàn)場中央忽然竄出一道火光,在半空中炸出幾十顆亮點,這些亮點繼續(xù)上升,然后一頭扎進焦灼的戰(zhàn)場中,并憑借著敵我識別系統(tǒng)在軍陣中穿梭著尋找目標。看來是另一組羅德島小隊在使用星雨,而且這才是它的正確用法,只是可惜,本艦上是用不到了。
“別抱怨了?!焙绽裨陬l道中說道:“霜葉報告說她的小隊頂不住壓力向后撤退了,她們被迫在陣地上拋下了大量重武器,你想要槍,就跟著壞家伙去回收裝備!”
“這才像話!”W喜道:“那甲板這邊沒問題吧?”
“有我,克洛絲,黑小姐....還有那么多人,沒問題的。”空爆答道:“更何況我們還有盟友。”
魔軍的石像鬼盤旋著殺到,和飛行的惡魔在空中展開戰(zhàn)斗,他們顯然也理解了羅德島的意圖,主動地配合羅德島進行作戰(zhàn)。
壞家伙也一邊掃射一邊從甲板邊緣探上頭來,帶著遮蔽戰(zhàn)火的轟鳴盤旋到甲板上方,W三步并作兩步跳了上去,上面正是全副武裝的羅德島重型攻堅小組,由號角帶頭。壞家伙俯身向著戰(zhàn)場沖去,機炮一刻不停地向著大地訴說著怒火,魔軍盟友立刻會意,半空中的石像鬼也分出一支小隊來為壞家伙護航。
弩箭和咒法從機身掠過,W透過舷窗看到魔龍落在戰(zhàn)團中,將羅德島干員和薩卡茲魔軍掀翻;她看到溫迪戈們投出長戟,連巖石和云朵都為之震撼;他看到黑色的騎兵潮水撞上惡魔的陣線,像一陣泡沫般消失在惡魔之中;她看到拉普蘭德在山崗上優(yōu)雅地起舞,芙蘭卡身邊堆滿惡魔的殘軀;她看到迷迭香的法術(shù)尖嘯震碎了一批又一批惡魔,但掀起的巨石卻又被惡魔術(shù)士推了回去;她看到魔軍用盾牌守護撤退的羅德島小隊;她看到羅德島醫(yī)務(wù)人員在戰(zhàn)場上奔走,嘗試救助這些被詛咒束縛的士兵。
她看到潮水一般的惡魔突破了魔軍的側(cè)翼方向,源源不斷地殺向黑色山丘。
“就是這里了!”飛行員喊道。
艙門打開,惡魔的尖叫跟著狂風一起涌進了機艙;號角站在艙門口,向著地面上的惡魔開火,箭矢和法術(shù)在她的外骨骼裝甲上留下兇惡的印記,她跳了下去,如同一道驚雷般在敵群中炸開一陣血花。
“也不等我!”風笛扶著艙門,合上自己的面罩,也想跟著跳下去,但緊接著就聽到石像鬼的嚎叫;一陣法術(shù)齊射襲來,護航石像鬼紛紛墜地,壞家伙的一側(cè)引擎也中彈,拖著不悅的黑煙盤旋著拍在地上。
所幸高度并不高,只是把艙內(nèi)眾人摔了個四腳朝天,轉(zhuǎn)過神爬起來倒也無大礙。壞家伙的一側(cè)引擎失效了,但還有備用的勉強能用,只是這些需要工程師花時間修復(fù)。W跟著風笛爬出艙來,外面的敵情已經(jīng)被號角收拾地差不多了;這里是一處阻擊陣地,有著簡陋的戰(zhàn)壕和射擊掩體,以及不少遺落的火箭筒、手榴彈、速射弩、彈藥等等物資。
被號角打退的惡魔部隊退了回去,不久后又重新組織起來對著陣地發(fā)起進攻,緊接著又被羅德島眾人打退,后方的魔軍也跟了上來,協(xié)助羅德島一同防守陣地。
這些被歲月和源石扭曲侵蝕的魔族戰(zhàn)士,靜靜地替羅德島們守衛(wèi)著陣線,不發(fā)一言。
小隊忙著把遺落的物資往壞家伙上搬,,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誰知道下一次襲擊什么時候來。W不安地向著黑色山丘的方向張望,似乎在焦急地尋找什么。風笛也向著W望的方向看去,沒看什么特別的事物,只看到了霜葉和她的小隊跑了回來。
“別管這些東西了,你們趕緊撤退。”霜葉灰頭土臉,拄著武器說道:“后面那道防線更堅固,這里太危險了!”
“什么?你的小隊就被這些東西打跑了?”W踢了踢惡魔的尸體問道。
“不是——當然不是——”霜葉忿道。
“別著急,霜葉隊長。”號角摘下面罩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這里已經(jīng)是一個危險的突出部,繼續(xù)堅守意義不大——但這些物資對羅德島本艦幫助很大,我們也快搬完了,馬上就會撤離?!?/p>
“那陵墓入口現(xiàn)在怎么樣了?”W突然問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側(cè)翼被突破了?!彼~啐了一口血沫子答道:“我們和送葬人、琴柳還有小臨光的部隊都撤到第二道防線了——”
“那也許你們比羅德島更需要這批裝備——”風笛思索道。
“這個沒關(guān)系,你們拿去吧?!彼~道:“莫蘭蒂和帕斯卡的車隊在給我們送補給,塞雷婭在指揮地面戰(zhàn)場的物流,如果羅德島需要讓她給你們勻出來,然后派飛機來接——不要在這里逗留!”
“明白,我回去和老將軍匯報一下。”號角問道:“壞家伙準備好了嗎?”
工程師在機艙里樹了個大拇指,表示一切就緒。號角讓大家別搬了,上飛機先撤,這時候W跑過來道:“號角隊長,你們先回去,我去支援陵墓作戰(zhàn)?!?/p>
“你要做什么?”號角疑道:“你不回去了?”
“羅德島不差我這一桿槍?!盬說道:“我要去保護殿下?!?/p>
“我相信博士能夠照顧好特雷西婭?!碧柦前欀碱^說道。
“我是在通知你,你不是我的上司?!盬說道:“我跟霜葉一起去第二道防線?!?/p>
凱爾希不在,只有博士和特雷西婭,多么似曾相識的場景,W不想再犯這個錯誤。
再?為什么要說再?
“那你自己做主。”號角道:“照顧好自己。”
再?什么錯誤?為什么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W沒有聽進去號角的囑托,她被自己奇怪的想法迷惑了,真實和虛幻在她的腦海中彼此對抗著將她的思緒攪成漿糊;但她的警戒卻絲毫沒有放松,她沒來得及思考和分辨,就舉起了槍對準威脅,扣下了扳機。
霜葉直起身子,抄起武器沖了上去;號角還沒來得及登上壞家伙,就又戴上了面罩,與周圍的敵人周旋了起來——它們來的毫無征兆,悄無聲息,直到有名干員喊了一句:
“扎拉克!”
變異成野獸的扎拉克人從地底鉆出,瞬間包圍了陣地;四周的黑色砂地里鉆出成千上萬吱吱叫喚的獸化扎拉克,組成一道混沌翻滾的鼠潮向著羅德島涌去。守衛(wèi)在前排魔軍戰(zhàn)士頃刻間被鼠海淹沒,壞家伙的旋翼咆哮著瘋轉(zhuǎn),想要離開這片灰色的海洋,卻被成千上萬只扎拉克活生生拽了下來。
這才是逼迫霜葉小隊撤退的敵人。
“讓它吼!”
風笛從壞家伙里面跳了出來,她的破城錐噴吐著不耐煩的灼熱吐息,仿佛一柄滾燙的利劍被丟進了黃油之中;其他幾位重裝戰(zhàn)士也能跟著跳了出來,他們都是精銳的羅德島近衛(wèi)與重裝干員,大多都是身強力壯體格魁梧的瓦伊凡和阿達克歷斯,這些天神般的裝甲騎士一通猛擊,穩(wěn)固住了陣線,使得鼠潮短暫地因恐懼而退卻了。
羅德島不會給鼠潮反應(yīng)過來的機會,壞家伙爭奪了束縛,擺動著離開了地面,號角、霜葉、風笛等一眾人都趕緊跳上壞家伙。W也拽著軟梯爬了上去,但她看見那些為羅德島守衛(wèi)陣地的魔軍還在鼠潮中苦苦支撐,一步步崩解后退。
“兄弟,姐妹...我們一起走?!?/p>
薩卡茲古戰(zhàn)士們依舊沉默不語,用自己的長槍和盾牌抵擋著鼠潮。
她看見,有一位古戰(zhàn)士的頭盔轉(zhuǎn)向壞家伙和W,點了點頭,仿佛是在致意,然后繼續(xù)戰(zhàn)斗。
“我們不能拋棄盟友!”W回頭向艙內(nèi)喊道:“他們還沒撤退!”
“我們不會拋棄盟友?!碧柦钦f道:“但眼下我們無能為力?!?/p>
這話不假,在號角和鼠群纏斗的最開始,她就被瘋狂和混亂淹沒了,她一度認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了,直到風笛嚇退鼠群;但這種恐嚇不會持續(xù)太久,哪怕是最精銳的羅德島戰(zhàn)斗小隊,在數(shù)千數(shù)萬倍的數(shù)量優(yōu)勢面前,也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撤退。
這點W當然也知道。
“他們掩護了我的小隊撤退。”霜葉說:“我們不能讓他們犧牲第二次...至少,能救一個是一個?!?/p>
薩卡茲魔軍已經(jīng)被壓縮成一個背靠背的小圓陣,在茫茫灰海中仿佛一座孤島。壞家伙沒有直接飛回羅德島,而是在鼠潮上方盤旋了起來,獲得片刻喘息的機炮又一次怒吼起來,盡管這對鼠群的傷害微乎其微,但確實有效地威嚇了鼠群的士氣;眾人也用搬上來的各種武器對地面發(fā)動攻擊,終于在魔軍附近開辟出一片較為安全的空地。
但壞家伙不能冒險降落,只能在上方懸停然后放下軟梯,W用喇叭喊道:
“薩卡茲的兄弟們!姐妹們!我們一起撤退!”
古戰(zhàn)士們不為所動,他們又排成了完整的防御陣型,移動到了更有優(yōu)勢的一片高地上去,繼續(xù)專注于和鼠群對抗。
“他們和羅德島一樣?!碧柦钦f道:“他們在吸引敵人注意了,為后方爭取時間,如果他們撤退了,鼠群就會直接撲向第二道防線?!?/p>
[薩卡茲的宿命就是承擔詛咒,薩卡茲的救贖就是為詛咒而死]
[羅德島何嘗不是在為大地承受痛苦,羅德島的救贖就是作為巴別塔死去]
[巴別塔已經(jīng)死了,那現(xiàn)在的羅德島是什么?]
退卻的鼠群又涌了上來,它們搞明白了壞家伙的火力上限,于是變的更加狂暴和肆無忌憚。
壞家伙的軟梯始終在魔君戰(zhàn)陣上方蕩來蕩去,沒有任何一雙薩卡茲的手想要拽緊救命稻草,把自己從無邊苦海中拯救出來。
[薩卡茲不需要別人來拯救,薩卡茲自己拯救自己,哪怕以死亡作為代價]
瘋狂的扎拉克已經(jīng)開始疊起來去夠軟梯,有幾個扎拉克甚至在順著軟梯往上爬,都給號角轟了下去。壞家伙收起軟梯,拽著嗚咽的尾聲在天空中盤旋著,哀悼被淹沒的薩卡茲古戰(zhàn)士們,然后離開了戰(zhàn)場,向著羅德島飛去。
“我們先回羅德島,霜葉隊長,在經(jīng)過瑕光陣地的時候我把你們放下來。”號角說道:“W?你要跟著一起去嗎?”
W搖了搖頭,她不愿在沉溺于幻象了。
特雷西婭死了,巴別塔亡了,薩卡茲的夢碎了、驚醒了,但漫長的子夜還將繼續(xù)。
直到薩卡茲自己拯救自己。
?
八、
“又是門?“博士抱怨道:”看來建筑師是技窮了,沒活整了?!?/p>
“王陵有無數(shù)個入口用于迷惑敵人?!崩鲜呈斫忉尩溃骸耙庵静粓远ㄖ司蜁哌M最淺顯的未來中,從而遠離真正的力量——也就是這扇門后面封印的東西?!?/p>
老食尸鬼輕叩石壁,無緣由的幽光播散在高大的黑暗穹頂間,潮濕的天然巖板上灑滿各種人形生物的遺骸,它們都面朝同一方向,將自己的骨頭灑向盡頭的黑暗。
在那從古老扭曲的石筋間,嵌著一段朽爛霉黑的木板,或者說,一扇搖搖欲墜的破門。殘破的朽木被發(fā)霉生銹的金屬板固定住,看上去只要稍微用力推一下就會化作齏粉;若不是老食尸鬼指出來,誰也看不見這扇藏在石頭間,不足兩米高,只能容一人側(cè)著擠進去的破門。
“你最好是在開玩笑?!盠ogos疑惑道:“這東西,能封印住魔王?”
“門隔絕開不同的空間,制造了未知與隔閡?!崩鲜呈頁u頭晃腦道:“推開門代表著你接受了未知和危險,接受了現(xiàn)實和自己期望的統(tǒng)一...門是一個契約,是薩卡茲的冠軍們用概念的力量束縛魔王...年輕的女妖,你在和我開玩笑?!?/p>
Logos無奈地笑著回應(yīng)老食尸鬼,老食尸鬼陰沉地回頭望到,片刻后又將視線投向博士
“你進入了未來,卻不愿接受未來,這是為何?”
“我想回宿舍睡覺,你當我樂意在這加班?”博士反問道:“趕緊的吧,大爺,幫我們開開門?”
老食尸鬼嘟嘟囔囔著好像在罵什么古代薩卡茲臟話,又指了指地上的遺骸說:“這些人,他們都是朝拜者或是挑戰(zhàn)者,甚至有你們童話里的英雄,都在這里化為白骨——他們中有人曾經(jīng)進入過那扇門,獲得了魔王的力量的一部分,但最后又還了回來......”
“這么好說話嗎?”博士道:“魔王脾氣不錯啊。”
“詛咒和折磨,來自另一個空間的力量不是每個人都能駕馭的?!崩鲜呈硐訔壍負u了搖頭道:“總之,你們并不是第一個覲見魔王的使臣,我作為卑微的奴仆也無權(quán)為英雄們解除詛咒,魔王自己會選擇它的繼承人?!?/p>
“那扇門會為它的應(yīng)允者打開,是嗎?”Logos思索道:“這倒是本質(zhì)的不同?!?/p>
“是的,女妖。”老食尸鬼點頭道:“帶著你的愿望去推開那扇門,它會決定你是否合適?!?/p>
眾人將目光落在阿米婭身上,這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流落的王子回到了衰敗的宮殿,弒殺王座上腐朽卻強大的父親,建立起嶄新的秩序和統(tǒng)治,人們將歌頌者稱王者的偉業(yè)與功績,沐浴著王的恩德,直到歲月的盡頭。
在終焉降臨之前,稱王者也將被自己的使命所束縛,成為概念的奴隸,失去死亡和自由的權(quán)力。
“我明白?!卑⒚讒I點頭道:“我的愿望...就是感染者的未來....”
阿米婭走上前去,拔出了自己的佩劍,老食尸鬼的眼神亮了起來,興奮道:
“那柄劍!那個年輕的君王,我還記得他,奎隆——爭斗在此止歇,多中聽的豪言壯語,他說他會再回來,找到解脫薩卡茲的辦法.....哈哈哈哈,去把小姑娘!我已經(jīng)理解了你的使命,理解我們的命運,詛咒在此即將終結(jié)!”
“等一下,阿米婭?!辈┦客蝗缓暗溃骸斑@里有人比你更有資格推開這扇門?!?/p>
老食尸鬼停下了瘆人的笑聲,不滿地看著博士,幽光變得飄忽不定,窒息的氛圍浸泡著石洞中的每個人。Logos抽出了自己的骨筆,打算與老食尸鬼的法術(shù)對抗,保護博士的安全。
“你于其相信一個古老的傳言?!辈┦空f道:“不如相信一位活著的薩卡茲君王,對嗎?特雷西婭殿下?”
“博士?”特雷西婭疑道:“您是說,讓我去推開那扇門?”
老食尸鬼盯著盯著,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嘲笑道:“活著?好吧,好吧,我希望你們有的是時間,隨便你們吧?!?/p>
“殿下?”阿米婭收起了劍,疑惑道,她不知道博士葫蘆里裝的是什么藥。
“博士說得對,我相信你準備好了,準備好了為這片大地而戰(zhàn)斗。”特雷西婭說道:“但你不能欺騙自己,用欺騙的方式安慰自己,用飲鴆止渴來安撫焦慮——去把你自己變成別人?!?/p>
“變成魔王?!盠ogos補充道。
“但是如果殿下您,推看那扇門——”阿米婭反駁道
“你認為自己的想法,能比殿下更純粹嗎,阿米婭?”博士問道。
[用怨毒來報答仇恨,用殺戮去回應(yīng)不義]
阿米婭退了開去,為特雷西婭讓開路。博士拍了拍阿米婭肩頭以示勉勵,然后看著特雷西婭向著破門走去。
[她被殺會死嗎?]
角峰和史爾特爾站在博士身邊,都默默握緊了自己的武器,做好應(yīng)對緊急情況的準備。博士看著她一步步上前,穿過石堆擠到那扇門前,腦子里預(yù)演了一萬遍如何應(yīng)對的計劃,現(xiàn)在依舊在不斷重復(fù)著;如果她推開了怎么辦?如果魔王是特雷西婭怎么辦?這就是她回來的意義嗎?這樣可怕的事情當真要發(fā)生第二遍?
博士松了一口氣,她看到特雷西婭推了推破門,然后回頭聳了聳肩:
“好吧,可能卡住了?!碧乩孜鲖I苦笑道:“也許我該試試往外拉?”
“這扇門就是內(nèi)開的。”老食尸鬼嘆氣道。
“殿下,您許了什么愿望?”阿米婭問道。
“嗯.....大概....和以前一樣?”特雷西婭退下來,拍拍手上的灰塵,無奈道:“阿米婭,這場夢該醒了。”
“我沒有在做夢,我在做事?!卑⒚讒I哽咽道:“做你想做的事,我在延續(xù)巴別塔。”
“可是,巴別塔已經(jīng)消亡了?”特雷西婭笑道:“我也是,我覺得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然后醒在別人的夢里。一切都像是童年的記憶,那么閃亮,溫暖....多彩?但是離我很遠,我觸碰不到?!?/p>
“巴別塔覆滅了,王庭也覆滅了,大地上的秩序也正在消亡。”Logos也跟著說道:“我很想,我很懷念,但我們都回不去,從今以后羅德島要走自己的路了?!?/p>
“這不是卑鄙戰(zhàn)勝了公理,也并非邪惡壓倒了正義?!辈┦空f道:“這只是自然法則?!?/p>
“薩卡茲沒有救世主,阿米婭?!盠ogos拍了拍阿米婭的肩頭,說道:“這句話對其他人同樣適用,我不愿相信,但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去適應(yīng)?!?/p>
“殿下——這些努力難道——”阿米婭爭辯道
“——沒有白費,你和博士站在這里,羅德島奔跑在荒野上。”特雷西婭牽起阿米婭的手安慰道:“我們面臨著許多的困難,走過許多的彎路,今后還有更多的彎路、小路、下坡路,乃至于絕路,但大地從未放棄給生命一個機會......”
老食尸鬼默默地朝特雷西婭跪下,Logos和艾瑞昔布、史爾特爾等幾個薩卡茲也跟著跪下,聆聽君王的教誨。
“Logos,這是我唯一一次,同時也是最后一次以君主的身份請求你?!碧乩孜鲖I輕聲道:“陪她走完絕路,別讓她走歪路,好嗎?”
然后她有對阿米婭說:
“走完絕路,你帶著大家繼續(xù)趕路,阿米婭?!?/p>
她抬頭看看博士,博士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于是特雷西婭消失了,像一場被子夜寒風喚醒的夢境一般,淡出了現(xiàn)實世界,只留下了模糊的溫暖和氣味,軟被般纏繞在心間,卻想不起來任何細節(jié),思索不出任何意義。
于是特雷西婭消失了。
“去面對魔王,去控訴它,去聲討它,去消滅它,阿米婭?!辈┦恳а狼旋X道。
阿米婭揉了揉鼻尖,把粘在臉上的發(fā)絲撇到耳后,深吸一口氣,執(zhí)劍走向巖間的木門。
她用力推了推,并沒有推開。
阿米婭愣了一會,又推了幾下,依舊沒有推開
“這不——可能——!!”
眾人從未聽過阿米婭如此歇斯底里的喊聲,只看到阿米婭恐懼的、氣憤的背影,在發(fā)霉朽爛的黑色木門前顫抖著、搖擺著。她身上的礦石病檢測環(huán)發(fā)出了嚇人的尖叫,警示它主人的病情正在以急性致死的速度發(fā)展著——自從阿米婭醒來之后,她的病情都被神秘力量壓制著,而現(xiàn)在又爆發(fā)了出來。
“緊急狀況!”博士喊道,艾瑞昔布立刻起身沖了過去。她把倒在地上的阿米婭翻了過來,然后盡力壓制住她的抽搐;她不受控制的法術(shù)力量正在肆意噴涌,入侵在場人員的精神,Logos為自己布置了精神防護,沒有余力幫助其他人設(shè)置屏障;就連角峰和史爾特爾兩位“法術(shù)絕緣”的干員都感到了某種悲觀情緒和絕望。
只有老食尸鬼仿佛早就習慣這種情緒,顯得無動于衷,以及艾瑞昔布。
狂暴的負面情緒轟擊著她的心靈,每一個條思緒都在讓她逃跑、哭泣、放棄自己、拋棄靈魂;每一個想法都讓她覺得世界毫無意義,就連黑暗和墮落都顯得了無生趣;阿米婭的法術(shù)鉆進了她記憶中的最深處,從每個角落翻出了每個負面回憶,那些從小到大遭受的委屈、憤怒、絕望、焦慮毫無遮掩地在她的頭腦里展示著,并不斷深入骨髓,侵蝕那些美好的感受。
但艾瑞昔布依舊控制著自己的動作,顫抖著打開工具箱,拿出各種藥品和醫(yī)療工具,準備對阿米婭進行急救——這里只有她,其他醫(yī)療干員都去支援前線了,這里只有她。
艾瑞昔布用意志力控制著自己的雙手,但還是因為顫抖握不緊工具,把一罐藥劑掉到了地上,滴溜溜地滾到了黑暗里。艾瑞昔布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去撿。
小時候全家被房東趕來趕去、父親的離世、在學校里遭受的歧視,在工作里遭遇的委屈,回家和母親吵架,向奶奶破口大罵發(fā)泄自己的情緒,然后整晚整晚的內(nèi)疚——
這些東西被放大了幾百萬倍,終于擊倒了艾瑞昔布。她癱倒在石頭邊,又想掙扎著起身,拿手一推,那扇木門向后轟然倒下——
艾瑞昔布把封印魔王的門推開了。
狹窄黑暗的洞穴里,什么都沒有,沒有聲音,沒有風,沒有氣味,什么都沒有。
這是屬于她的時刻,這是屬于她的力量。
[邁下去,邁下去,艾瑞昔布]
[邁下去,就會得到一切]
[你的仇人會哭著跪倒,請求你饒恕他]
[你所傾慕的人會為你無條件地奉獻他的一切]
[你的仁慈將拯救無數(shù)生靈,你的憤怒能夠毀滅大地]
[人們將為你的笑容而瘋狂,也將因你的憤怒而滅亡]
[世界將圍繞著你旋轉(zhuǎn),故事將以你為主角書寫]
[艾瑞昔布,你將不再是凡人,而是神]
[邁下去,邁下去,艾瑞昔布]
[邁下去,就會得到一切]
“博士!我去控制住——”角峰拔出武器就要上前,卻被博士阻攔了下來。
博士攔著角峰和史爾特爾,靜靜地觀察著在洞口對著黑暗發(fā)呆的艾瑞昔布,道:
“靜觀其變——”
她的肩頭微微聳動著,在她凝視深淵的視野里,黑暗仿佛在不斷擴大,要將她整個人吞沒下去;或許這并不是幻覺?而是自己不受控制地鉆進了洞里去?
艾瑞昔布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撿起藥瓶回到阿米婭身邊;熟練地為注射器補充藥物,然后給阿米婭注射藥劑,也不知道是藥效強烈還是未知力量又回到了阿米婭身上,阿米婭逐漸恢復(fù)了穩(wěn)定。
“你....推開了....那扇門?”阿米婭在艾瑞昔布懷中問道。
“我?不是,那扇門肯定是卡住了?!卑鹞舨甲猿暗溃骸鞍⒚讒I小姐,你把那扇門給晃松了,它自己掉下去了?!?/p>
盡管老食尸鬼的面容被歲月和源石結(jié)晶扭曲地模糊不清,但博士還是從這位旁觀者臉上看到了一個半是嘲笑半是憐憫的表情。
“好了,阿米婭小姐?!卑鹞舨挤鲋⒚讒I站起來,鼓勵道:“還有個大壞蛋等著您去解決呢,您倒下了我們可怎么辦?!?/p>
“博士.....?”阿米婭回頭問道
“去吧,Logos,史爾特爾、角峰干員,去為阿米婭把守通道?!辈┦糠愿赖溃骸叭ヮI(lǐng)走屬于我們的詛咒吧。”
“在我最終墮入深淵之前,你會拉我一把對嗎?博士?”
“我保證,阿米婭?!辈┦可斐龃竽粗?。
[踏進黑暗,只因有個太陽在身后照耀]
阿米婭點了點頭,側(cè)身擠進了狹窄的巖洞中,消失在深處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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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自設(shè)干員——艾瑞昔布


基礎(chǔ)檔案
【代號】艾瑞昔布
【性別】女
【戰(zhàn)斗經(jīng)驗】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
【出身地】維多利亞
【生日】3月13日
【種族】薩卡茲
【身高】161cm
【礦石病感染情況】
體表有源石結(jié)晶分布,參照醫(yī)學檢測報告,確認為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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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體檢測試
【物理強度】普通
【戰(zhàn)場機動】普通
【生理耐受】卓越
【戰(zhàn)術(shù)規(guī)劃】普通
【戰(zhàn)斗技巧】普通
【源石技藝適應(yīng)性】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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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履歷
艾瑞昔布,原羅德島駐格林伯德醫(yī)療站干員,主要負責護理工作
作為格林伯德襲擊事件唯一的幸存者,來到羅德島本艦接受治療;其本人在后續(xù)事件中表現(xiàn)出極高的精神穩(wěn)定性,目前作為羅德島特殊情況處理小隊隊長,同時也是阿米婭的護理專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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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床診斷分析
造影檢測結(jié)果顯示,該干員體內(nèi)臟器輪廓模糊,可見異常陰影,循環(huán)系統(tǒng)內(nèi)源石顆粒檢測異常,有礦石病感染跡象,現(xiàn)階段可確認為是礦石病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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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細胞與源石融合率】5%
體表生有少量源石結(jié)晶,目前尚未對生命健康產(chǎn)生重大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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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源石結(jié)晶密度】0.26u/L
干員病情穩(wěn)定,盡管她很注意個人防護,但為羅德島工作很難不接觸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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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資料一
艾瑞昔布小姐從入職簡歷上看,并不是一個合格的醫(yī)務(wù)人才。但據(jù)她所說,在投出無數(shù)分簡歷之后,才萬念俱灰地報名了羅德島的實習生,然后被分配到了格林伯德醫(yī)療站。不過盡管她的專業(yè)和醫(yī)療半毛錢不沾,但經(jīng)過羅德島的專業(yè)培訓之后,她很快就能上手護理工作,甚至還能為格林伯德的鄉(xiāng)民們進行基礎(chǔ)的醫(yī)療診斷,盡管這是違規(guī)(博士批:不要讓任何監(jiān)管部門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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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資料二
倫蒂尼姆的瘟疫,就像一場悄無聲息的噩夢,悄悄地砸碎維多利亞的安歇。
羅德島駐格林伯德醫(yī)療站,接待了第一個病例。并立刻向倫蒂尼姆官方報告,盡管官方并未重視,但這顯然引起了站長的強烈興趣,以及羅德島醫(yī)療部的執(zhí)掌者凱爾希的注視。
源石病的起源與終結(jié)、纏繞于大地的詛咒、來自另一個空間的邪祟、魔族的宿命與救贖、悄悄在一張小小的辦公桌上展開;
她想著中午吃什么,她想著剛買的電影票,她想著站長和主任的批評,她想著那個病愈的大嬸想把自己兒子介紹給她....
從那個死去的病人重新站起來的那刻起,她知道以往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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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資料三
關(guān)于阿米婭的護理是一件棘手的事情,盡管在造訪魔王陵墓之后,阿米婭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她的精神越發(fā)不穩(wěn)定。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和如此恐怖的力量作斗爭是件異常艱難的事情,但我們有時候也不得不抱怨,阿米婭給予我們的折磨依舊是讓人無法忍受——盡管這只是她自己所承受的千億分之一。
哪怕是赫拉格將軍,或是W這樣見慣打打殺殺的雇傭兵,在覲見阿米婭的時候,都匯報說感受到了不由自主的恐懼和巨大壓力,從而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行為。那是一種能把人逼上絕路的悲觀力量,從阿米婭的腦海中源源不斷向外散發(fā)著。
承擔詛咒的不僅僅是阿米婭,也是我們,艦上的每個人。
如果不是有Logos在束縛著詛咒,我想象不出來要怎么活下去;不過更幸運的是,艾瑞昔布小姐似乎對這一切有著很強的免疫力,這倒不是說她完全感受不到壓力,而是這種壓力不會妨礙到她的任務(wù)——“護理阿米婭”
用她的話說:“我就算是怕又能怎么樣?這是我的工作,我還能不做嗎?”
邁下去,邁下去,艾瑞昔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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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資料四
【權(quán)限記錄】
“特殊情況處理小隊?您確定要成立這么一個部門嗎,博士?”
“咱們艦上的特殊情況還少嗎...”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個部門具體負責什么?什么情況算作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算特殊情況?!?/p>
“我不是在質(zhì)疑您,博士。但是我希望您和我們說清楚,不說清楚的話,您在石棺里我們沒辦法推進工作?!?/p>
“你們配合她工作,讓艾瑞昔布自己決定。”
“那這樣我們沒法批預(yù)算,博士?!?/p>
“好吧好吧....那...我覺得...阿米婭可能算是特殊情況...”
“我不明白?您可否說明一下。”
“阿米婭病得很重,她需要專門有人照顧。這個,經(jīng)費從醫(yī)療部出嘛,算作阿米婭的醫(yī)療開支,這樣可以吧?!?/p>
“那您這么說...我們也沒什么意見,我出于私心還是想問一句...”
“您蠻說,問吧?!?/p>
“您確定艾瑞昔布忠誠于您嗎?”
“我只需要她忠于使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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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升記錄
艾瑞昔布的員工牌
艾瑞昔布有很多愛好,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漸漸離她而去。
沒時間、沒條件、沒錢,很多她曾引以為傲,視作珍寶的東西都不得不主動地拋棄掉。從中拾起任何一個碎片,都能看到那個時間點上的她,然后對現(xiàn)在的艾瑞昔布越發(fā)失望。
太多的標簽組成一個特定的人,但沒有任何一個標簽?zāi)鼙磉_出完整的人。
完整的人?這是個笑話,這片大地上沒有人在乎這個,沒有人在乎人,人是大地上最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換完高級權(quán)限卡之后,艾瑞昔布把舊員工牌送給了博士。
沒什么意義,她說舊牌子上的照片拍得很好看,所以就當禮物送了。
過去的她是誰,不重要;從今天開始,她是被束縛在羅德島的幽魂,是徘徊在阿米婭身邊的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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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命助理]:
目前阿米婭狀況穩(wěn)定,詳情你可以看我剛提交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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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1]:
不必在意,博士,有狀況我會通知您...誒?您想和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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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2]:
無論是薩卡茲還是源石病...到醫(yī)療站看病的患者們其實真的不在乎這些...那會還想著怎么辭職找別的工作,現(xiàn)在居然懷念起來了,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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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3]:
門后面有什么東西?博士您真會開玩笑,那是屬于阿米婭的東西,您對它們的了解比我還多,不需要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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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升后交談1]:
坦白來說,在這艘被詛咒的艦船上工作是一份對身心的折磨。但我還不想這么快逃開,我沒有經(jīng)歷過以前羅德島上那種愉快的氛圍,但我知道我現(xiàn)在在做什么,痛苦也要比迷茫強得多,謝謝您,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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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升后交談2]:
是的,我會站在阿米婭身后,會站在魔王身后,成為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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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賴提升后交談1]:
它們對我說,邁下去,邁下去,艾瑞昔布,走進黑暗中去,成為風暴的中心...但是,我已經(jīng)是自己故事的主角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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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賴提升后交談2]:
下次換班,一起去唱歌吧博士——當然不是在艦橋功放?。磕谙胧裁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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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賴提升后交談3]:
舷窗外的風暴聲聽起來很安心,雖然他們都不這么覺得。我是說,想想看,住在風暴眼里,這多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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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置] :
放松一下吧,這一刻屬于您自己,此刻您不是博士,只是一個疲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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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員報到]:
干員艾瑞昔布,特殊情況處理小隊隊長,請各位多多指教,今后我會負責阿米婭的貼身護理工作,可能不會經(jīng)常和大家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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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作戰(zhàn)記錄]:
雖然和我的任務(wù)不相關(guān),不過多了解一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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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化晉升1]:
我沒想到我居然撐過了實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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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化晉升2]:
高級權(quán)限和終生合同?這么說我的職業(yè)生涯已經(jīng)比大多數(shù)同齡人更成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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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入隊伍]:
來吧,早干早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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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命隊長]:
我不會讓任何人被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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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出發(fā)]:
正在監(jiān)控,目標情況穩(wěn)定,無需采取控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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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開始]:
緊張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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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中干員1]: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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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中干員2]:
情況惡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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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署1 ]:
咱們來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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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署2 ]:
請您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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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zhàn)中1]:
всё?идёт?по?плану!
(一切如計劃進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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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zhàn)中2]:
Ich?bin?der?brennende?komet!
(我是燃燒的彗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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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zhàn)中3]:
走完絕路,再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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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zhàn)中4]:
別再試圖阻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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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高難行動]:
難以置信,我居然是這個團隊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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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星結(jié)束行動]:
目標完成戰(zhàn)斗,狀況穩(wěn)定,無需進一步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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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3星結(jié)束行動 ]:
目標出現(xiàn)情緒波動,申請深度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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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失敗]:
退后,我來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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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駐設(shè)施]:
正在搜索法術(shù)來源...咦?不是作戰(zhà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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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賴觸摸]:
放心,我不會讀人的情緒,和阿米婭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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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候]
您辛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