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留在記憶的昨天
今天放學(xué)的張真源與以往有點(diǎn)不同。
用腳踢著路邊一塊白色小石頭。
比以前安靜許多,這不像他。
“你今天怎么了,不開心么”
張真源突然站定。
“成鴻,我···我周末要搬走了”
成鴻立即轉(zhuǎn)過身來,睜大眼睛。
“走?往哪走?這不就是你家么?
“我爸升職了,要調(diào)回Z市,我可能以后都要在那里了”
“奧,知道了”
成鴻頭也不回的走掉。
張真源在后面喊。
“你會來見我么!”
成鴻沒有回答他。
接下來的幾天你沒再等他,自己一個人早早去學(xué)校。
在學(xué)校也故意避開他。

成鴻在床上漫無目的的刷著手機(jī),一個視頻沒等看完就滑向下一個。
她知道自己無心刷手機(jī),便按上手機(jī),一下摔倒床上。
成鴻拉開窗簾,看到張真源家的搬家公司已經(jīng)開走。
出門是和煦的暖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讓人昏昏欲睡。
成鴻時而快走幾步,時而小跑,轉(zhuǎn)角映入眼簾的只有張真源家緊閉的大門。
成鴻輕咬一下嘴唇,好像有些懊悔了。
聽到背后有腳步聲,成鴻覺得一定是張真源回來了。
“你不走了么!”
“我就知道你會來送我”
張真源露出比今天的太陽還要明媚的微笑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出來。
雖然成鴻知道這個問題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但是還是問了出來。
張真源把手里的磁帶遞給她。
“這次我真的走了,祝你金榜題名,”
張真源等了一會
“你不對我說些什么?”
“你對我就說這些啊”
成鴻抬眼看著他,眼眶微微發(fā)紅,腦袋歪了歪,好像是不滿。
成鴻似乎不敢接受這盤小小的磁帶,也似乎不愿意接受張真源離開的事實(shí)。
看著張真源走到車上,車子緩緩開動。
成鴻手里握著磁帶,手心緊緊攥著,指甲都陷進(jìn)肉里。
終于不忍情緒,蹲下來抱住自己失聲痛哭,不顧別人眼光。
張真源在車上的反光鏡往后看,看到離平時那么親近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看到平時聽到別人的譏笑嘲諷都不會哭的人哭的那么徹骨。
想到這里,張真源又想起第一次在大雪中見她,即使跪在地下也是蔓延一地的傲骨,不肯低頭。
張真源也身體微微顫動,喉頭一下哽咽住,眼睛酸酸。
經(jīng)歷慣了離別,張真源總是一副“海內(nèi)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的樣子。
為了不讓父母察覺自己與平時離別的場景不同。
張真源手臂撐在車門上,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望向窗外快速移動的景色。
成鴻覺得自己該回家了。
依舊是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明媚的景色,聽見麻雀歡悅的叫聲,本該是輕松愉悅的。
聽覺,視覺,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她警告著張真源已經(jīng)離她越來越遠(yuǎn)。
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枕頭濕成一片,蕎麥悄無聲息在里面生根發(fā)芽。
晚飯還是自己一個人吃,酒鬼父親總是在成鴻睡著之后才回來,然后吵醒成鴻。
早飯吃過,習(xí)慣了兩個人一起走。
走在路上,成鴻抬頭一看,嫩綠色的樹葉正在昂揚(yáng)著自己的生機(jī),湛藍(lán)的天空像是莫奈的親筆。
只是有人永遠(yuǎn)留在了記憶的昨天。
“要是你在就好了,你真的像今天的好天氣”
沒有了熱牛奶,沒有了嘰嘰喳喳的說話。
突然又回到自己一個人還不太適應(yīng)。
“沒有你我自己也可以!”
上課時間成鴻還是不自覺的往3班教室看,一看就看呆了。
老師的粉筆頭把成鴻拉回現(xiàn)實(shí)。
“我們說辛亥革命的成功與失敗······”

放學(xué)后成鴻慢悠悠走在回家的路上,雙手插進(jìn)口袋,低頭看著腳底。
走著走著眼前一亮。
是那天張真源踢過的石子。
成鴻頓了一下,慢慢彎腰撿起石子。
珍藏般地放進(jìn)口袋。
回家后,成鴻把磁帶和石子放在一個小盒子里。
里面珍藏著自己最深處的秘密,是自己的秘密花園。

找不到圖片了,我人麻了,不放圖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