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信無疑【10】拜他所賜
#黑道?AU//商戰(zhàn)?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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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含南北/緯鈞/九明/東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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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精英×黑道冷面殺手,黑道行動組長×警察,教父之子×當(dāng)紅演員,教父私家醫(yī)生×叛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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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HE有BE,介意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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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OOC,架空世界,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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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虛構(gòu),不要代入,反對黑道,反對暴力非法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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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yùn)總是捉弄人,無緣無故抹去一份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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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在空空的房間里面醒來。他什么都不記得了,連自己原本的語言都想不起來。他能看見周圍的事物,但卻不知道那些事物叫什么,怎么用。他很痛苦,明明擁有著成熟的心理,卻如剛出生一般,完全沒有對世界的認(rèn)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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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醒了?!蹦莻€坐在一旁,面容冷峻的男人看起來很高興,但是他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兩天前,你一回到蒲氏,就暈了過去,一直到現(xiàn)在才醒過來。怎么樣,我的大建筑家,你沒事了吧?!蹦莻€男人眼里頭帶著笑意,不知道是因?yàn)槭裁炊鞓贰且驗(yàn)樽约旱奶K醒,還是其他別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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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俊碧稍诖采系哪腥酥噶酥缸约?,又指了指對面的冷峻男子,“啊額哦哦?啊?”他只能發(fā)出這樣的聲音,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表達(d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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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冷峻男子沒有說話,但是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眼底的驚訝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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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在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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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在系統(tǒng)里登記完成了這次的任務(wù)。他在現(xiàn)役的教會成員中,任務(wù)成功率是最高的,92.7%,一個難以企及的數(shù)字。當(dāng)然,如果算上系統(tǒng)里那些名字帶框框的人,郭文韜就不是第一了,但這些也不能改變郭文韜的的確確是當(dāng)代教會最出色的執(zhí)行者之一,也是教會史上最得人敬畏的二把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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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先生,您的任務(wù),似乎進(jìn)行的很順利啊?!辈恢裁磿r候,齊思鈞就走到了郭文韜的身后,“在下提供的藥劑,還好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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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紅先生,我奉勸你說實(shí)話?!惫捻w聽到齊思鈞的聲音,就有些怒火在心里了,畢竟那個藥劑差點(diǎn)害死好心的阿蒲,“您可從來沒有跟我或者是唐九洲說過,那種藥劑有副作用,還是瞬時麻痹效果,您這是想要害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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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先生,在下也提醒過唐九洲先生,這只藥劑還在試驗(yàn)階段。我們知道的,僅僅只是這只藥劑不完美的成功率,其他的,在下也不知道啊。啊,對了,在下忘記告訴兩位先生了,那只藥劑,也是有可能不起效果的,不過那可需要時間驗(yàn)證?!饼R思鈞想拍拍郭文韜的肩膀,卻被郭文韜一個側(cè)身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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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紅先生,請您說清楚一點(diǎn)。”郭文韜渾身散發(fā)著冷冷的氣息。齊思鈞一陣寒顫,把自己看到的,蒲熠星身旁溫順文韜文韜的身影從腦海中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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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既然您觀察到了副作用,說明藥劑已經(jīng)起效果了。不過嘛······就算起效果了,日后當(dāng)王春彧受到太過強(qiáng)烈的畫面刺激的時候,記憶還是會有可能恢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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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紅先生,我忍您很久了?!惫捻w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掐住了齊思鈞的脖子,齊思鈞的臉頓時漲得通紅。郭文韜看著掙扎的齊思鈞,在他的耳邊慢慢地說道,“齊思鈞,你知不知道,你隱瞞副作用的行為,差一點(diǎn)害了蒲熠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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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當(dāng)然知道······‘甄紅’一個甄家······曾經(jīng)的大少爺······我在B市的信息網(wǎng)······也······也不是吃素的······”齊思鈞斷斷續(xù)續(xù)地努力地說著話,看起來很吃力的樣子,但是臉上卻掛著似嘲的笑容,“我只是沒想到······蒲熠星能為你······為你做到這種程度······我也沒想到,你這個冷血······冷血的動物也能關(guān)心蒲熠星······關(guān)心到這種地步······”齊思鈞盯著郭文韜的眼睛,郭文韜從其中看到了自己沒有表情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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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真實(shí)的自己,郭文韜突然想到。所謂的‘冷酷’,突然在自己的眼里變得異常猙獰。自己到底帶著這張看似平靜的臉,做過多少殘酷的事情;自己到底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鞋底沾了多少或鮮紅或已經(jīng)發(fā)黑的鮮血?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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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對自己骨子里生來就有的暴虐產(chǎn)生了厭惡?”齊思鈞感覺到郭文韜的手勁沒有剛才那么大了,“那就拋掉它啊。啊······我忘了,您可是堂堂教會的第一殺手,怎么可以不暴虐成性呢。那就不要既丟棄不了自己的天性,又妄想著得到普通人的安靜?。」ぁぁぁぁぁつ鷧?,你們吶,教會吶,貴族的皮,卑賤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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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心里無名火起,可又無法反駁。他,他們,教會,就是一些骯臟的所謂“貴族”。齊思鈞又湊近了一些:“您吶,您和蒲熠星,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您也看見了,那么一個高貴自愛的男人,就為了你······你一個殺手,甘愿去坐牢,去背上污點(diǎn)!你們這種黑暗中的人,只會影響到光明,憑什么奢求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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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也一樣嗎?你憑什么能站在陽光下!憑什么我就不行!”郭文韜突然質(zh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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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你覺得唐九洲和唐明兒有能力走到陽光底下嗎?”齊思鈞沒有回答郭文韜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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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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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樣的道理。他們是教會的高層,哪怕掌握著整個黑暗的世界,他們的手上都不會有一絲的鮮血,他們永遠(yuǎn)不會拿起屠刀,我也一樣。而你們,只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而已。白方的血只會濺到黑棋的身上,而永遠(yuǎn)不會將王染紅?!饼R思鈞微笑著,“當(dāng)然,貴方少爺有沒有殺過人,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做不成王,就別總想著要奔向光明。否則,你就只是黑暗的爪牙罷了,不存在自由一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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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若有所思:“做不成王······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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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鈞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進(jìn)了他和周峻緯的房子,周峻緯正坐在床上,整理著一個大木箱里的物品,大部分都是槍支彈藥。他一抬眼,就看見了齊思鈞雪白的脖子上面明顯的一圈紅痕:“怎么到哪里都能惹出點(diǎn)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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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管這個?!饼R思鈞很是著急,“你把通訊手機(jī)給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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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敝芫曌焐蠁栔謪s很乖地掏出了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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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火樹嗎?嗯嗯,你把蒲熠星的電話給我,快一點(diǎn)。嗯嗯,#@¥*%&*@#¥&對吧,我記住了,好,再見?!饼R思鈞在紙上迅速地寫下了一串?dāng)?sh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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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聯(lián)系蒲熠星是有什么事嗎。”周峻緯在一旁抱起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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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的藥劑嗎。現(xiàn)在它起效果了,但是我們還有百分之六的概率能夠把王春彧的記憶給喚醒,我要讓蒲熠星試一試?!饼R思鈞已經(jīng)開始撥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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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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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故事,在王春彧面前不停地講故事,哪怕他聽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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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看著對面的王春彧像個小孩子一樣“咿咿呀呀”的在床上新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無奈地摸了摸額頭:“這是徹徹底底地失憶了啊。沒想到啊,我蒲熠星還沒成家,就要先養(yǎng)一個二十五歲的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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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旁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是蒲熠星最喜歡的《雛菊》。他拿起電話,看見了一串陌生的號碼:“喂?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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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齊思鈞,我現(xiàn)在要讓你做一件事?!饼R思鈞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邊響起,“這個藥劑,是我研發(fā)的,我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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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的眼神瞬間凝聚:“原來是你研發(fā)的,原來是你害我還沒成家就要照顧一個二十五歲的小孩兒。說吧,你要跟我說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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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是活該嘛偏要信唐九洲的鬼話,唐九洲怎么可能有那么好心,你個傻子。話說,王春彧還是有機(jī)會恢復(fù)記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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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剛想罵出聲:“······等一下,你說,王春彧還能恢復(fù)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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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可以試試,在他旁邊講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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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掛了電話,在王春彧身邊坐下:“乖,坐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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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王春彧,是教會前二把手的大兒子,有一個弟弟,是現(xiàn)在的教會二少爺唐明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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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三歲的時候,失去了父親和母親,弟弟被教父收養(yǎng),你也因此寄宿在唐家。從此開始,你就在教會開始了地獄一般的殘酷訓(xùn)練。你聯(lián)系如何打架,如何傷人,如何刀刀見血,卻沒人教你如何去愛。但也許你是天生善良吧,你除了畢業(yè)考核那一次為生存殺了人,你再也沒有殺過哪怕一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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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行動九組教徒眼中雷厲風(fēng)行的組長,你也是教內(nèi)身手?jǐn)?shù)一數(shù)二的執(zhí)行者。你在唐家生活的時候,唐家兩個少爺以王哥哥稱呼你,唐家的其他人連你的姓都沒有記住。當(dāng)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只是稱呼自己為王哥哥。那次,也是你和東哲的第一次見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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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之后,我和東哲家都慘遭教會血洗,我出國留學(xué),東哲則留在了教會,學(xué)習(xí)藥劑。后來,東哲加上了自己的姓,成為了郎東哲,回到了教會,你也叫回了原來的名字,王春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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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東哲再也沒有回來,但你一直沒有死心,因?yàn)槟阌X得教會不會對東哲下手。東哲也以為你不見了,他當(dāng)時那么小,根本沒看清你長什么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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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知道嗎,他在看見‘王春彧’的第一眼,就喜歡上王春彧了。他是要有多喜歡你啊,都不需要認(rèn)出對方,就能喜歡上自己等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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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你在看見‘郎東哲’的第一眼,也喜歡上他了。他為了不再次失去心愛的人,不讓你出任務(wù)。你恨他囚禁你,但你骨子里還是愛他,他對你犯下的錯也是因?yàn)閻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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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yùn)總是捉弄人,無緣無故抹去一份愛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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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彧的眸子突然閃了一下,發(fā)著呆的蒲熠星沒有注意到:“王春彧,其實(shí)我也是有私心的。郎東哲是和我一起長大的男孩,我希望你能呵護(hù)他,他真的需要一個人愛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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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蓖醮簭D難地喊出了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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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抓住王春彧的兩只手,“你······想起來了?你全部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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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你說的郎東哲到底是誰啊?!蓖醮簭嶂X袋,“教會······又是哪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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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沒有繼續(xù)解釋,他知道,郎東哲是他又愛又恨的人,教會是他一生都不想回去的地方,這兩個帶給了他如此大創(chuàng)傷的名詞,暫時想不起來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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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彧看向窗外,這是個陌生的院子,外面栽了一圈的葡萄藤。這是個陌生的院子,不過能大概推測出來,這里是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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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人生中看到的第一片葡萄藤。他本來是去看星星的吧,和那個男孩······當(dāng)時他和那個比他小的男孩躲進(jìn)了葡萄藤,卻親眼看見了一場血腥的屠殺。兩個活生生的人,被綁成了蠶蛹一般,脖頸被深深切開。他沒有害怕,畢竟在教會的培養(yǎng)下,這種場面實(shí)在是見得太多了,雖然自己沒有親手殺過人。但是記憶中身邊的小男孩明顯是害怕的,他眼睜睜地看著鮮紅的血液浸過他的小手,流到他的膝邊,浸透他的褲子,漫過整片葡萄藤。綠色的葉片和鮮紅血液的對比令人眩暈,那個男孩在自己的懷中微微顫抖著,自己正死死捂住他的嘴巴。月光下,兩個人倒在葡萄藤深處,兩個男孩在不遠(yuǎn)處目睹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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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是有人封閉了整個院子,說是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人,他決定帶著男孩從葡萄藤靠墻處的一個地洞逃出去,可男孩卻不肯離去。他哭出了聲,手電筒照到了他,可預(yù)想中的屠殺卻并沒有出現(xiàn)。對了,當(dāng)時那個拿著手電筒的男人問了自己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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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家伙,沒有看到什么,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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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自己應(yīng)該說的是“對”,要不那個小家伙應(yīng)該是活不下來的。他強(qiáng)行拽走了小男孩,將他抱在懷里,在鮮紅的土地上匍匐前行著,手掌每一次觸及土地,都能感受到其中還未冰涼的鮮血。男孩瘋狂的在自己的懷里不停地喊著一樣的內(nèi)容,但是自己實(shí)在是不記得了,不過似乎很惡毒。只記得當(dāng)時自己的背后升起一股涼意。懷中的男孩叫啞了嗓子,月亮漸漸地落下天空,那天晚上沒有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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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星之夜······后面發(fā)生了什么,王春彧想不起來了。那個男孩是誰,死去的兩個人是誰,王春彧都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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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想起來了,那個男孩到底在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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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眼睜睜地看著?為什么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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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今天想要來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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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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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你所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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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你所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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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拜你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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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洲召來了郎東哲,笑著示意他在自己對面坐下:“郎東哲,我改變想法了,你可以去找王春彧,甚至可以把他再次帶回教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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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榻谈复笕巳缭敢詢數(shù)刈屗チ怂械挠洃??”郎東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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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你都聽說了啊,我以為你不知道的。”唐九洲笑了笑,“不過,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的王哥哥,可是很快就要回來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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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東哲并沒有像預(yù)料中一樣驚喜萬分,唐九洲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的眼中有很明顯的厭惡:“啊,他這么多年去干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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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金三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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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來教會真的如傳言所說,早就開始著手毒//品行業(y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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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重點(diǎn),你就一點(diǎn)都不興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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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洲,教父大人,你真的以為我喜歡王春彧,是因?yàn)樗芟裢醺绺纾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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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你錯了,錯的離譜。你還記得,我最后一次和王哥哥見面,是什么時候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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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錯,是我的父母死去的那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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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洲這時候還能保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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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喜歡上王春彧,是我愿意給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類型一次機(jī)會,因?yàn)樗皇峭醺绺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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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是王哥哥,我根本就不會喜歡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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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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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洲站起了身,他沒有想過,郎東哲對于那件事情,竟然是那么認(rèn)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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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默許你們,我的仇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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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他所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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