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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學弟撩撥的日子(羅渽民)?

2020-09-10 07:58 作者:Ga_seon  | 我要投稿


? ? ? ??陳風起坐在他姐的書桌前, 幽幽轉過身。


  陳霧里顯然被嚇得不輕, 大晚上回到房間, 明明黑漆漆一片, 結果開燈就看見屋里坐著個人, 跟幽靈似的也不吱聲,不嚇一跳才怪。


  拍了拍心口, 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不睡覺跑我房間來干嘛?”


  “那個......”陳風起支支吾吾不知如何開口, 說來找她談心?估計會先被恥笑一頓吧。


  道歉?好像也不是,他又沒做錯什么, 雖然打架了, 但情有可原啊。


  陳風起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酷的人, 這么娘么嘰嘰的實在不像話,之前打了一肚子草稿,這會兒卻不知如何開口了。


  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沒早戀......杜辛夷的事兒, 你別跟媽說?!?/p>


  陳霧里等了半天,以為他要說什么事兒呢, 結果就憋出這么一句。


  不由得略微失望嘆口氣,“就算你要早戀,也得人家姑娘肯答應吧。”


  她知道陳風起可能對杜辛夷有好感,但是,即便她和杜辛夷交情不深, 卻也能摸透幾分那姑娘的性子。


  從小鎮(zhèn)上來大城市的姑娘很純稚,但卻受到諸多惡意對待,多半是來自那些家境不錯的孩子的詆毀嘲笑,她雖不曾對這些人產(chǎn)生憎恨,卻避之若毒蝎,仿佛也明白家世門第不對等的鴻溝。


  比如在得知陳霧里是陳風起親姐姐后,晚上邀請那小姑娘一起去喝東西,杜辛夷面對她時,明顯拘束客氣了很多,并沒有借故攀交情。


  陳霧里看得出那小姑娘對陳風起沒別的心思,頂多感謝他曾出手相助而已,她應該只想好好念書,將來憑自己的本事去證明自己吧。


  “沒別的要和我說了?”陳霧里偏頭,看向陳風起,好整以暇地,似乎很期待他接下來還會說什么。


  本來陳風起有一肚子話想說,但被她這樣看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起身就要出去,“沒有?!?/p>


  在要出門前,陳霧里嘆口氣,伸手拉住他,仰頭看著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個頭的弟弟。


  “阿起,你打架那么厲害,可是為什么還是沒能保護好想保護的人呢?”

  -

  陳風起回到自己房間后,沒有開燈,就這樣仰面倒在床上,腦子里回想著他姐剛才那番話。


  “一個人的能力和本事,并不是靠打架厲害不厲害來衡量的,拳頭硬是好事,但所有的事情,都能靠拳頭來解決嗎?


  你是不是該好好想想,要怎么樣讓自己變得更有能力,更強大,能真正的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呢?


  如果姐姐或者媽媽,也遇到這樣的事情,被人欺負了,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沖上去把人打一頓,事情就解決了呢?”


  那晚,十七歲的少年,第一次沉下心,認真的思考自己的人生。


  他從小就有想要保護的人,想保護媽媽,想保護姐姐,后來,又多了一個悄悄喜歡的女孩。


  也是這晚,他突然就覺得,如果只會打架的陳風起,好像也并沒有那么酷。

  -

  這件事陳霧里沒再繼續(xù)追問,說到底,都是那幾個少年自己的事。


  她只是希望他們能珍惜年少時這段彌足珍貴的情誼,這樣的赤誠只有少年人才有,一旦長大,進入成人的世界,很多事情,就會考慮諸多,免不了和利益牽扯。


  這天下午,陳霧里剛從宋琦琦那兒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來了客人,許靜美的高中同學,也就是羅渽民的媽媽,沈奇英。


  她乖乖問好后,正準備上樓去,卻在聽到她們的談話內容時,步伐一頓,然后轉了方向,在客廳沙發(fā)坐下。


  好在許靜美和沈奇英并不介意她聽到。


  沈奇英是來與好友告別的,說是外省一個項目出了問題,需要過去一段時。陳霧里還聽到,說是沈奇英和羅毅前天剛辦完離婚手續(xù),隔天羅毅就出國了。


  倆位昔日同窗,又都人至中年,免不了對婚姻家庭一頓嗟嘆,在聽到沈奇英說“要不是為了兒子,我不至于忍受這么多年,否則當年早就離婚了”時,陳霧里忍不住開口問道。


  “沈姨,那為什么你和羅叔叔現(xiàn)在突然離婚呢?下學期羅渽民可就高三了,這樣不是影響更大?”


  沈奇英沉默了一會,然而微笑,“他也長大了,能理解父母的不容易,況且這孩子成績很好,不需要人擔心?!?/p>


  “你跟小起和他關系好,有空也幫阿姨開導開導他,我為他犧牲這么多,我相信他會理解的。”


  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兒子上學期的變化,喝酒抽煙泡吧,甚至和好兄弟們鬧矛盾打架,作為母親,她似乎還一概不知。


  陳霧里一時間不知說什么,看了看自家老媽的神色,也有些沉思,最后只好扯了扯嘴角,微笑點頭,然后起身打個招呼,上樓去了。


  實在聽不下去,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沈奇英看來,她屈尊降貴維持了這么多年的僵尸婚姻,是為了羅渽民而犧牲自己,但是......這種做法真的是為了孩子好嗎?


  連她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沈奇英和羅毅給予羅渽民的,只有揮霍不完的金錢豪宅,可一個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最需要的不應該是父母的陪伴嗎?


  陳霧里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整個城市被烈日烘烤了一天,下午時分地面就散發(fā)著陣陣灼熱。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烈日,能否將人心底的寒意驅散。


  她捏著手機把玩著,時不時看眼微信對話框,卻依舊沒有收到任何回音。


  想了想,還是撥了電話過去。

  -

  GM鐵甲俱樂部


  戰(zhàn)斗艙內,兩幫人站在場外,遙控著機器人戰(zhàn)斗,金屬鐵甲刺耳的撞擊摩擦,令人熱血沸騰。


  羅渽民放在休息室的手機響了很久,沒人接聽,卻吵醒了在休息室睡覺的人,瞇著眼看了看手機來電顯示,然后打開窗朝外面喊了聲羅渽民。


  半晌沒人應,那本戰(zhàn)斗艙的噪音大太,一群人激動地看著正在斗籠對戰(zhàn)的兩個鐵甲機器人,呼喊聲和機械摩擦聲掩蓋了休息室這邊的聲音。


  在手機第二次響起時,那人看了看備注‘小姐姐’三個字,然后自作主張的接通了,“喂?”


  手機那邊頓了頓,似乎有些疑惑,隨后響起一道清甜悅耳的聲音,“你是誰?這不是羅渽民的手機嗎?”


  接電話的人聽著這聲兒莫名耳朵一酥,連忙解釋,“哦,羅哥在忙,手機沒放身上,你是羅哥的姐姐?。空宜惺聝??”


  半晌,那邊嗯了聲,然后問,“他這會兒在哪兒呢?心情還好嗎?”


  聽對方這樣問,接電話的人更加確定了這位‘小姐姐’應該是羅渽民親人一類的吧,如實交待,“他在我們俱樂部呢,說實話,羅哥看上去心情不大好,小姐姐,你知道他怎么回事兒嗎?”


  可惜電話那頭的小姐姐并未滿足他的好奇心,只是問了地址就掛了電話。


  那人剛放下手機,旁邊就有人驚恐地對他豎起大拇指,“你膽子太大了吧,敢擅自接羅哥的電話?”


  “這......這不是看是他姐姐么?而且這兩天羅哥明顯心情不好,家里人問總不能不說啊。對了,一會兒羅哥他姐姐要來,聲音可好聽了,我猜長得肯定也好看!”


  “不對啊,羅哥家不是只有他一個嗎?哪來的姐姐???”


  有人摸著下巴,“那說不定......是......”


  幾個南城有名的紈绔子弟,個個是人精,丟出個眼神,就已經(jīng)心領神會,只有剛才接電話那人,還一臉疑惑,“是什么呀?”


  “小孩子別問那么多,去去去,去門口等著接人去?!?/p>

  -

  陳霧里找到地方來時,已近傍晚時分。


  看了看那耀眼的LOGO,還挺新奇,GM鐵甲俱樂部?她見過各種各樣的俱樂部,這種倒還是第一次見。


  走進去更是止不住好奇,看得出這俱樂部很大,也挺壕,但內部裝修......有點像科幻機械制造工程一類。


  她在前臺問了羅渽民的名字,旁邊一個低頭玩手機的少年,聞聲突然抬頭。


  看見她眼睛一亮,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小姐姐,剛才是你打電話找羅哥是吧?”


  對方一開口,陳霧里也聽出是電話里的聲音,點了點頭,“不好意思,你是?”


  “我叫柏聰,是羅哥朋友,他正在和人比賽,我來接你進去。”少年短發(fā)染成酒紅色,笑起來跟小太陽似的。


  陳霧里不動聲色打量一圈,再看了看那金屬logo下那排字,‘以鐵甲之名,燃科技之魂’,沒再多想,跟著他朝里面走去。


  一路上聽那叫柏聰?shù)纳倌杲榻B了幾句,大概明白過來這鐵甲俱樂部是玩什么的了,鐵甲機器人格斗。


  以她淺薄的了解,大約也是知曉的,這種鐵甲機器人格斗,據(jù)說在國外玩這些的人很多,但國內還是很小眾化。


  畢竟人才壁壘很高,相當燒錢不說,還得要求科學專業(yè)和技術,這不是打電競游戲或者打球運動,人人都能嘗試,也不是買個玩具遙控車,人人都可以玩。


  這種從機器人設計制造,核心零件配置,專業(yè)的建造環(huán)境,要么有工廠要么有實驗室,整體下來就是極度燒錢的小眾運動。


  她從來不知道,羅渽民居然喜歡玩這些。


  一路走來,基本遇見的都是男生,并非都是年輕人,也有很多中年人,看得出,對于和代碼,鋼鐵,機械相關的,有這類愛好的女生的確很少。


  柏聰帶她來到一個類似斗籠的地方,說這是鐵甲機器人的戰(zhàn)斗艙,“小姐姐,你看,羅渽民在那兒。”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陳霧里看見那個眉眼冷淡,神情愈發(fā)陰郁的少年。


  他個子高,站在人群中很顯眼,手中操控著遙控器,目光專注于戰(zhàn)斗艙里的機器人。少年五官很精致,尤其一雙桃花眼笑起來時很是勾人,但不笑時,就顯得冷漠得不近人情。


  這會兒看著,他神情陰鷙,孤僻冷傲,和周遭的熱鬧歡呼格格不入。



  陳霧里注意到,這里的人并非那些三教九流,玩這些的,沒點身家還真不大玩得起,畢竟據(jù)柏聰解釋,羅渽民操控的那臺鐵甲機器,光造價就十幾萬美金。


  透過玻璃艙,她看著里面戰(zhàn)斗的三架鐵甲機械,其中一個急速轉動時撞到對手,由于液壓大又被反彈到這邊玻璃。


  那巨大的金屬摩擦聲讓她以為那鐵甲幾乎要撞破面前玻璃了,陳霧里不可避免得被嚇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柏聰安慰她,“不用擔心,雖然這種橫轉切割機器人力量很大,但我們俱樂部這個耗資千萬的斗籠,是全球頂級的軍工級全封閉式設計,100噸高強度鋼材和厚達26毫米的雙層防彈玻璃幕墻,就連地板都是高強度耐磨鋼,外圍的人絕對安全......”


  鐵甲撞到這邊時,羅渽民也抬眼看了過來,倆人視線相對,下一秒,他轉開目光,面上毫無波瀾。


  這種比賽,其實就是在擂臺上,兩個機器人肉搏,一方把另一方打到報廢為止,畫風相當殘暴。


  一場比賽很快結束,不是什么正經(jīng)比賽,就私下玩玩,誰也不想自己心愛的鐵甲玩報廢了,但一場比賽下來,多少有些損傷,需要重新維修。


  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開了艙門,幾人合力搬起鐵甲放在推車上,推去了維修車間。


  羅渽民明明看見了陳霧里,卻視而不見,轉身朝維修間走去。


  柏聰想喊他,被陳霧里攔下,“謝謝你帶我進來,我自己過去吧?!?/p>


  “那個,小姐姐,你好好勸勸羅哥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這幾天脾氣......呃不是,心情賊差......”


  陳霧里在俱樂部的維修車間找到羅渽民時,他正戴著一雙手套,面無表情的搗鼓損壞的鐵甲機械。


  看起來若無其事,其實單從他敲得兵乓響聲中,就知道此刻內心很暴躁。


  站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陳霧里輕輕嘆口氣,以前就覺得這少年心思沉,經(jīng)常喜怒不形于色,他不像陳風起那樣的,一眼能看透心里在想什么,很多時候,羅渽民總是讓人難以琢磨透。


  金屬敲擊聲很刺耳,周圍沒人靠近,好像刻意在避開他似的,陳霧里想到之前運動會上,那少年燦爛的笑容,身邊也總是一群好哥們兒圍繞,還從沒見過他還有這么孤僻的一面。


  忍不住伸手攔住他,“你和這機器人有仇???”


  這哪是修理,再砸兩錘,恐怕就直接報廢了吧。


  女孩子的手很纖秀,抓在他手腕上,羅渽民頓了頓,才慢條斯理掀起眼皮,模樣有些散漫不羈。


  然后輕輕掙開她的手,語氣很冷,不含情緒,“陳霧里,我之前說過吧,你,最好離我遠點兒?!?/p>


  陳霧里顯然沒將他橫眉冷對的態(tài)度放在眼里,她這人算不得很有耐心,但面對親近或在乎的人,耐心卻是很足。


  不知為何會將他歸納在這個范圍,或許是這兩年看著他長大,或許是他和陳風起關系好,也或許是,覺得這小孩有個性,也不惹人厭......?


  “你跟陳風起鬧矛盾,不至于牽連九族吧?我可沒招惹你,干嘛對我這么兇......”


  還直呼其名,連姐姐都不喊了,這是打算劃清界限?


  本以為杜辛夷的事情解決后,他們關系會有所緩和,至少陳風起那傻小子不會再主動挑釁抬杠,但顯然,他們這兄弟關系一直在持續(xù)惡化。


  之前陳霧里還有些疑惑,后來還是張征的話點醒了她,羅渽民是故意疏遠他們,為什么呢?


  羅渽民將手中扳手丟開,脫了手套,打算走,又被陳霧里攔住,他頓了頓,咬牙,一字一句道,“你能不能趕緊走,別待在這兒?”


  聲音有些壓抑,面色陰沉,似乎在暴躁的邊緣克制著什么。


  “不能,你來北城那次,我不是答應過,不會不管你的么?”陳霧里表面淡定,但實際也有些心虛。


  她平時怎么管教陳風起都是易如反掌,因為那小子是從小到大被她欺壓習慣了,可羅渽民......她還沒拿捏準他的脾氣,也不知道對付陳風起那套管不管用。


  想了想,她又放輕語氣,“今天我見到沈姨了,她和羅叔叔之間......呀!你——干嘛?!”


  陳霧里剛把話頭轉移到正事上,突然被面前的少年按住肩膀,重重一推,抵在墻上。


  她背后吃痛,驚呼出聲,沒反應過來什么情況,少年一手撐在她身后玻璃壁上,一手按住她肩膀,低頭,精致的眉眼湊近眼前,距離極近。


  以至于,她抬眼就能看見他眼底暗沉的墨色,壓抑而克制,以及逐漸令人感覺壓迫的氣息。


  “你究竟是瞎還是蠢,看不出來我對你有別的想法嗎?”


  少年早就藏不住的心思,干脆挑明了說,也不在乎是否嚇到她,邪邪勾起一點冷笑,“還敢待在我身邊?不想被我糾纏上的話,就自己躲遠點?!?/p>


  陳霧里呆愣住,顯然被這番變故震驚到,短時間沒反應過來,后知后覺才想起要推開他,“你......羅渽民!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他一聲輕嗤,輕松壓制住人,眸色愈發(fā)暗沉,“誰他媽跟你開玩笑?”


  陳霧里雙手被他禁錮得動彈不了,整個人被壓制著,柔唇嫣紅,胸口因方才的急促呼吸而起伏,她平日里都是冷靜淡然的樣子,從未有過這種慌張失措的模樣,極具誘惑力,挑戰(zhàn)著少年逐漸薄弱的自制力。


  終是沒忍住,是沖動,也是放縱。


  羅渽民將她抵在墻上,發(fā)狠的吻下去,陳霧里腦袋一懵,整個人呆愣住。


  第一次有這種突破防線的陌生接觸,不知是因為被強吻的震驚,還是因為強吻她的人是羅渽民而震驚。


  不是一觸即離,也不是淺嘗輒止,他是真的有些瘋狂,壓下來的力道,研磨得唇角微微發(fā)疼,等她回過神想要反抗時,力量上的懸殊差距,讓反抗變得毫無意義。


  陳霧里這才驚覺,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和陳風起,到底是不同的啊......


  最后,羅渽民僅剩的一點兒理智,讓他停下這近似荒誕的掠奪,稍稍松開些力道,那雙眸子里,有欲/望,有偏執(zhí),有痛苦......復雜的交織在一起,成了一團濃墨。


  他輕輕喘著氣,問她:“要不要逃走?不走我就繼續(xù)了?”


  陳霧里顯然被嚇懵了,短時間內,不知道是先憤怒指責還是緊張慌亂,但也還能聽得懂他這話的意思。


  沒有太多余力去思考,本能反應是趁機推開他,然后倉皇跑走。


  羅渽民這回倒是由她推開,多余的一句話沒有,看著女孩落荒而逃的身影,卻不知為何有些想笑。


  看見了嗎?陳霧里,我并不是你眼中那個乖巧的學弟,我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面,害怕的話,就躲遠點,別再來招惹我。


  否則,我會不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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