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錘40000凱法斯凱恩系列小說--最后一戰(zhàn)(節(jié)譯六)

本文節(jié)譯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說《CAIN'S LAST STAND》,僅用作個人娛樂與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權益。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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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我與第12野戰(zhàn)炮兵團【注:那是凱恩作為一名正式的政委被指派隨同服役的第一個團,具體時期比他在此描述的這一系列事件早了大約八十年。】一同服役時,聽說了一句流傳已久的瓦爾哈拉諺語,它一針見血地道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情況總能變得更加糟糕?!蔽矣袝r會認為自己的整個從軍生涯就是對這句諺語的實際證明,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極少會遇到像這次一樣每況愈下且毫無反轉跡象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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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第一次召開秘密軍事會議之后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每當我們幾人在忠嗣學院里碰面時,盡管沒人會輕率地談起這件事或是討論過的任何問題,但我能輕而易舉地看出我的這些“同謀”們正變得和此時的我一樣心神不寧。傳言仍在民間飛速傳播,普通民眾愈發(fā)焦躁不安,而除卻保證手下那群相對缺乏經(jīng)驗的年輕人對即將成形的風暴有所防備之外,我們拿眼前的混亂局勢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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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我在佩里亞人心目中那極度膨脹的名聲,這看上去有點奇怪:我自然可以肆無忌憚地大步走進總督府,要求與行星總督會面,或是學著帝皇陛下的特使的模樣,“屈尊”前往行星防衛(wèi)部隊統(tǒng)帥部興師問罪,義正辭嚴地要求寄生在那里的弱智們更加嚴肅地對待這一事件。但理性思維讓我沒有貿然采取這樣的行動。如果眼前的動蕩局面是由滲透到統(tǒng)治階層,成員為混沌支持者的秘密陰謀集團精心安排的結果,那么讓這些家伙意識到我在懷疑他們則是極不明智的選擇。退一步來講,他們也會發(fā)揮自己的影響力,努力阻礙我們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實施那一點兒微不足道的預防措施,而在最為糟糕的情況下,他們會訴諸于更加直接的方法。我這輩子已經(jīng)受夠了暗殺襲擊,委實不想再耗費心神與他們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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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修女你好,”當朱利安走過教員休息室里被我們占用的桌子旁邊時,羅金斯沖她禮貌地點了點頭,布拉斯克爾跟在修女的身后,用他那一貫喜歡賣弄學識的語調,喋喋不休地述說著三年級學員的平均水準有所下降?!拔覀冋朐儐柲忝魈焱砩鲜欠襁€愿意和我們一起再玩玩紙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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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呢?”她用手將夾在腋下的那堆數(shù)據(jù)板推到了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停下腳步與我們交談,而布拉斯克爾就像一名在自相矛盾的指令間左右為難的機械奴工一樣在原地晃來轉去。隨后他禮貌地低下了腦袋,依次向我們幾人打了招呼,然后便極為反常地陷入到了沉默之中?!暗攸c還是在你的住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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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次該輪到我做東了?!蔽议_口說道。我們通常都會這樣輪番提供娛樂場所,多虧了尤根那不可思議的物資搜集天賦,在我們的討論過程中,且不論最后會產生何等缺乏實際意義的結果,我們都能享用到非常充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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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著不錯,”朱利安同意道。“我倒是愿意提供場地,但那樣怕是會引起非議。”她沖著布拉斯克爾咧嘴一笑,那個笨蛋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修女是在拿他開涮?!笆呛蜕现芡瑯拥臅r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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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時間方便的話,就這么定了。”我回答道。彼此寒暄了幾句之后,他們二人就此離開,留下羅金斯和我一起享受這上午十點鐘的茶會。我們時斷時續(xù)地聊了一會兒,與表面上的閑扯不同,我們兩人腦子里想的都是更加嚴峻的問題,直到門外一陣微弱而又伴隨著臭氣的爭執(zhí)聲告訴我,尤根已無意繼續(xù)忍受只有教員和保潔人員才能獲準進入這些房間的規(gu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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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沒關系的,”我出面安撫了尾隨在副官身后如彗尾一般一同趕來,嘴里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手上還不停打著手勢,表現(xiàn)得焦躁不安的一眾無所事事的閑人?!八歉乙黄饋淼摹!笨傊行┦滤麄冃闹敲?,因為不管你再怎么努力,我那副官從來就不是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家伙,而且自打我來這里上任之后,他就經(jīng)常在學院里出沒。而令人感到滿意的是,即便是開著窗戶,他們也不能無視他的存在,起碼他現(xiàn)在是別人的麻煩。那群家伙見我出面后急忙逃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而尤根則遞給我一塊數(shù)據(jù)板,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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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發(fā)給你的信息,長官。上面帶有私人信息的標注。”他怒氣沖沖地瞪視著房間里的每一個人,仿佛攔在他與自身職責之間的任何人都勉強只比獸人強上那么一星半點兒,全都是些近乎于可有可無的家伙?!岸疫€很緊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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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謝謝?!蔽医舆^數(shù)據(jù)板,掃視了一遍上面的內容。隨后我撲捉到了羅金斯投過來的視線,以不易讓旁人察覺的幅度微微點了點頭?!拔蚁脒@上面的內容可能有助于解決上次牌局之后你提出的那個小問題。”在一眾豎起耳朵傾聽我們談話的人群的包圍下,這大抵是我當時能夠想到的最為直白的表述方式。機敏的羅金斯顯然領會了我的意思,他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以示回應?!奥犉饋聿诲e,”他開口說道。“但愿不是什么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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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我告訴他說道,這段日子以來頭一次隱約感受到了希望的曙光?!斑@是一份晚宴的邀請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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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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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認為能夠說服維澤特爾讓我使用天鷹,同時再派一名飛行員過來。而令人有些驚喜的是海軍準將為我安排的飛行員竟然是斯普利,我們上一回針對采礦區(qū)發(fā)動的那次多災多難的攻擊行動期間,這個小伙子給我留下了相當深刻的正面印象。此時他正忙著進行一次快速而又細致的座艙檢查,這使得海軍準將和我能夠毫無顧忌地站在停機坪上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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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好苗子,”維澤特爾的語氣十分篤定?!八袑W員中數(shù)他的飛行技術最為出色。不過更難得的是,這孩子足夠機靈,無論你吩咐下去什么事他都會守口如瓶?!贝_認這一點非常重要。你知道,我不會完全信任自己這些同黨,所以我只是告訴他們自己此行是去和一名熟識的行商共進晚餐。正如你能想象到的那樣,這則不起眼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學院(這主要得歸功于布拉斯克爾,我可以確定那家伙當時靠近到了足夠近的距離,能夠聽清我與羅金斯那次談話的結尾部分)。只有尤根、維澤特爾,現(xiàn)在還要算上斯普利,這幾人知道我正要去行商的船上與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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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尤根以外沒人知道(我自然也打算繼續(xù)嚴守這個秘密)奧雷利烏斯的身份可絕不僅僅是一介行商那么簡單,他是安伯莉手下的另一名特工人員,替她收集來自大半個星域的情報。如果說這個星區(qū)里有人知悉此時的真實情況,那一定非他莫屬。當然他這次來訪不像是巧合,倒像是一個振奮人心的信號。雖然打擊異端分子不是安伯莉的專長,但我確定她在異端審判庭里有幾個熟人,等我讓她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后,她就能把它丟給那些人著手處理?!?span id="2s04ssssssss" class="font-size-12">注:我向你們保證,我就是按他說的那樣做的。但不幸的是,當庫爾亞金審判官和他的隨從趕到時,局勢已定,但這并不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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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檢查完成之后,斯普利帶著我們平穩(wěn)地離開了地面,輕而易舉地將我們送入了軌道。這孩子的飛行技術屬實優(yōu)秀,假使我決定帶副官同行的話,那么即便是尤根也不會抱怨這一趟飛行的舒適程度。我得承認當自己望著“金錢協(xié)約號”那一眾鍍金的尖頂從觀察孔外飛速滑過,而隱約還可以看到這艘巨型貨船主機庫的訪客通行閘門時,我的心中生出了一絲期待。我知道安伯莉不太可能出現(xiàn)在這艘船上,她通常更喜歡乘坐自己那艘游艇——“遠星滅絕令號”——在星系里飛來飛去,即便那微不足道的可能性無法轉變?yōu)楝F(xiàn)實,也足以讓此時的我想入非非。最終這些美妙的念頭徹底占據(jù)了我的腦海,使得我將其它事情都拋到了九霄云外。當我們穿過主機庫的大門——附有金絲裝飾的大塊山銅金屬板時,我才回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斯普利啟動了制動引擎,在約二十名揮舞著便攜式照明燈的甲板工作人員的指示下,讓我們乘坐的天鷹就像是一片薊花冠毛一般輕飄飄地落在了著陸區(qū)的中心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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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凱恩。很高興再次見到你?!眾W雷利烏斯向走下坡道板的我表示了歡迎,他那蒼白瘆人的外貌與鷹鉤鼻子還是像我們初次見面時一樣令人印象深刻。不過就像我一樣,多年不見,他的腦袋上也增添了幾縷白發(fā),而在右側臉頰的位置上又多了一處引人注目的傷疤。不過他還是和往常一樣迷戀那些華而不實的衣服,亮黃色的束腰外衣外面還隨意地搭著一條由金線織成的網(wǎng)狀開襟披肩,下面配了一條深紅色的緊身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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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雷利烏斯老朋友。你把我想說的話搶先說完了?!蔽一貞?,在發(fā)現(xiàn)安伯莉果然不在場后,我努力抑制住內心的失望。除此之外,我的問候發(fā)自肺腑,因為他的陪伴總會讓人身心愉悅,他這人待客極為豪爽慷慨。盡管距我們上次見面已經(jīng)過了相當長的時間,但我們還是輕而易舉地進入到了賓主相宜的交際狀態(tài)。我二人并肩緩步走過了喧鬧的金屬“平原”,親切地閑扯了些分別期間各自的冒險經(jīng)歷。出于長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在到達他那處僻靜的住所之前,我們都很小心,沒有談及什么重要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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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經(jīng)過一排重型貨運穿梭機時(我們那架此時停在隊尾的天鷹在它們面前相形見絀),我皺了皺眉。因為那些穿梭機全都配備了武器,有幾架上面還帶著在新近發(fā)生的戰(zhàn)斗中留下的傷痕?!笆怯惺裁慈讼胍没厮麄兊呢浛顔??”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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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倒不是?!眾W雷利烏斯回答說道。他私人衛(wèi)隊中的一名榮譽護衛(wèi)在他面前完成了一個漂亮的立正動作,鞋跟敲擊金屬地板產生的輕響打斷了行商本想針對這一問題所要給出的深入闡述。我曾不止一次與他們并肩作戰(zhàn),很清楚不能被他們身上那華而不實的制服蒙騙,進而低估了他們的實力。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是帝國防衛(wèi)軍的退伍老兵,許多人都具備殺傷力驚人的特殊技能。我沖著幾張熟識的面孔點了點頭,并在經(jīng)過衛(wèi)兵們身邊時叫出了他們的名字,這些人都受過嚴格訓練,并不會無視紀律擅自回敬我的問候,但毫無疑問他們心領了我的好意。就像我給自己一直精心培養(yǎng)的年輕學員們的告誡一樣,這樣的舉動總會讓士兵們認為你是在關心他們個人,而不是僅僅把他們當作一個缺乏個性的群體中的某一部分。相信我,這樣處理人際關系會讓你在混亂的戰(zhàn)場上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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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機庫,進入到了一條鋪有地毯的走廊,與這艘肩負神秘使命的船上的船員們總是來回奔走忙個沒完的景象不同,這里少有人跡。掛滿精美壁毯的墻邊擺放著半人高的基座,上面的大理石半身像雕的盡是些我不認識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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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位副官怎么沒一起來?”奧雷利烏斯顯然對尤根的此次缺席而感到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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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行不適合帶他一起來,”我說道?!拔艺J為還是把他留在學院更為穩(wěn)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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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佩里亞上的局勢仍舊很不穩(wěn)定,我想讓他留在地面繼續(xù)關注事態(tài)的發(fā)展,發(fā)現(xiàn)什么風吹草動就立刻通知我。誠然,羅金斯和其他幾個人是很好的盟友,但我沒法說服自己像是相信尤根一樣完全信任他們,也沒法像是依賴尤根一樣仰仗他們?yōu)槲姨峁┭谧o。經(jīng)過差不多一個世紀的朝夕相處,沒有什么其它的東西能夠超越我們兩個之間的和睦關系。除此之外,我知道奧雷利烏斯偶爾也會動用歸化靈能者,如果他們中的某個家伙就在附近,那我不可能繼續(xù)保守住事關副官能力的那個秘密?!?span id="2s04ssssssss" class="font-size-12">譯注:同系列小說中安伯莉提到過這個問題,她手下只有莫特和拉克爾兩人知曉尤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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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也好,”奧雷利烏斯接受了我的說法,他站在門旁將我引入到了自己的私人套間。這里的內部裝飾還是與我先前參觀時一樣華麗,繡著他家族徽章的深紅色簾布遮擋住了大部分的金屬隔板,即便如此,我還是能夠發(fā)現(xiàn)那些鑲著金飾的金屬板被打磨得熠熠生光,它們帶給觀者一種奇特的感覺,那就是仿佛整個房間都被灌滿了蜜糖。老實說,我總覺得這種虛有其表的陳設相當庸俗,當這位商人帶我穿過外面那些嚴肅拘謹?shù)拇烷g進入到里面溫暖舒適的會客室時,我暗暗松了口氣。據(jù)我所知,當不用面對一些沒長下巴的鄉(xiāng)野貴族時,他喜歡在這里面放松身心?!斑^會兒你可能會想和領航員聊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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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一點抱持相當懷疑的態(tài)度,因為我這輩子還沒見過有哪位海軍領航員能讓自己不會在心中生出一見面就立即拔槍射擊的沖動。我知道他們都是些必須存在的混蛋,少了他們帝國無法正常運轉,但在我看來,那些相比于真實世界更加熟悉亞空間的人委實與我們的死敵過于相似。此外,他們還都是些狂傲自大優(yōu)越感爆棚的家伙,總會擺出一副正在努力與你和諧相處的虛偽模樣。盡管如此,我還是將這件事擱在一邊,只是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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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雷利烏斯這間內室顯得格外舒適,四周的墻壁上鑲嵌著木板,地上鋪著一條深藍色的地毯,顏色酷似佩里亞的海洋,房間另一頭寬大的觀察窗正好方便我直接對兩者進行對比。要是沒有那微微有些不太穩(wěn)定的感覺時刻提醒著我,我很容易就會忘記此時的我們終歸是身處在一艘星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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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已經(jīng)聽說過那些傳言了吧?”就座后我開口問道,好客的主人逐一掀起了擺滿整張桌子的餐盤上的蓋子。僅憑這一點就能看出他把我們接下來的談話看得有多么不可示人。我們交談期間,即便是他最信任的仆人也被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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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哪些傳言?”奧雷利烏斯反問道,他為自己盛了一塊考特爾斯通派,我則為自己倒了一整杯他為我們這次宴會精心挑選的葡萄酒,隨后的品鑒讓我發(fā)現(xiàn)它完全符合自己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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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整個行星搞得一團糟的那些傳言,”我解釋道?!皟热菔顷P于新一次黑暗遠征。當然,它們有些言過其實,但當局并沒有立即出面辟謠,而是選擇袖手旁觀,可這只會讓局勢持續(xù)發(fā)酵。要是不立即采取些行動,將會引發(fā)大規(guī)模的平民暴動,到時恐怕總督要召集區(qū)域艦隊才能恢復正常的秩序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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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qū)域艦隊已經(jīng)忙得不可開交了,”奧雷利烏斯的話并未讓我感到驚訝?!俺鲇谀承┰?,泰倫把主攻方向轉向了獸人把控的區(qū)域,【注:這是由所謂的“克萊特曼奇謀”帶來的結果,不過當時他們無從得知這些情況。】但仍有大批蟲群留在了星區(qū)的邊緣,在可預見的未來,它們仍會牽制住我們的大部分部隊。”他聳了聳肩,接過了我遞去的一杯葡萄酒?!暗F(xiàn)在看來,比起這事,擺在你們面前的還有其它更為嚴重的問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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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那些傳言是事實了?!蔽疫@話不像是句詢問,倒像是句陳述。奧雷利烏斯點了點頭,證實了我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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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就是這樣,” 他嘴巴里塞了一大口派,說起話來有些含混不清?!芭衍娷妶F在幾個月前發(fā)動了大規(guī)模攻擊,試圖強行攻破卡迪亞之門。由于敵人在此次行動上投入的兵力過于眾多,這使得朦朧星域的局勢變得非常復雜?!?/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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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遠在半個銀河系之外發(fā)生的事情,”我一邊狼吞虎咽地享用擺在自己面前的珍饈美味一邊說道,不過在得知這一重要情報之后,我的食欲大不如前?!拔覍嵲谙氩怀鏊鼤趺磳ι碓谶@里的我們造成影響?!笔聦嵣衔铱梢韵胂蟮玫骄唧w的情形,畢竟這正是我與羅金斯等人討論過的主題,但此刻的我仍然極度渴望奧雷利烏斯接下來能向我保證局勢已經(jīng)得到控制?!爱斎晦D移資源來解決這一問題確實會削弱我們針對泰倫蟲族布置的防御力量?!?/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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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大部分的戰(zhàn)斗仍被限制在朦朧星域之中,”奧雷利烏斯證實道,他十分隨意地將那片大約占據(jù)整個銀河系四分之一的區(qū)域當作餐盤中一塊不該出現(xiàn)的廢料棄之不理?!暗珨橙说耐灰u艦隊愈發(fā)膽大妄為,有幾支艦隊已經(jīng)深入到了更加遙遠的區(qū)域?!彼麜和A岁愂觯行┨籼薜貫樽约哼x了一塊帕洛維尼糕點,等著讓我自行導出那個顯而易見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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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們正朝著這邊進軍?!蔽伊⒓搭I會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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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雷利烏斯點了點頭?!坝幸徽炾犝@個方向全速進發(fā)。而且他們此時的行進速度非常快。據(jù)我們的領航員說,最近一段時期從恐懼之眼里涌出的亞空間潮流極為猛烈,他從未見識過類似的情況?!?/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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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那種總是糾纏不休的不祥預感再一次讓我不寒而栗?!皵澄抑g肯定還有大量其它更加容易攻擊的目標才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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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法是沒錯,”奧雷利烏斯表示同意?!暗珦?jù)我們觀察,他們似乎并沒有大幅減速的跡象。”他摸了下手腕上那個寬手鐲上的大塊綠寶石,一臺隱藏式全息投影儀伴隨著嗡嗡的聲響,開始工作,它在桌子上方投射出一幅不停閃動的銀河系影像。只見從恐懼之眼的位置上探出的一條線,筆直地朝我們的方向延伸過來。奧雷利烏斯沖著那虛無的影像點了幾下手指,指示出了靠近那條深紅色污跡的幾顆行星?!八麄兺耆荛_了這些地方,即便那里沒有任何有效的防御力量,與待宰的羔羊無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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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起來可不像是我遇到過的那些混沌入侵者的作風?!蔽艺f道。通常在那幫家伙看來,目標越弱越好,這與他們那怯懦的人渣本質相符。我指著敵人行進路線上兩個代表發(fā)生交戰(zhàn)的圖標繼續(xù)說道?!暗麄冊谶@里和這里進行了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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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眾W雷利烏斯點了點頭,神情肅然道?!八麄冞M行了交戰(zhàn)并且贏得了勝利。只是這根本就有悖常理?!彼糯罅藞D像,用一些我不愿相信的戰(zhàn)場數(shù)據(jù)覆蓋住了被敵人攻陷的行星?!懊恳淮谓粦?zhàn)時他們的人數(shù)和火力都處于劣勢。在瑪達薩,他們甚至還遇到了一整座修道院的戰(zhàn)斗修女,結果卻在一個小時內攻陷了那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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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我說道。帝皇為證,在正常情況下,我確實很少與那些吟唱圣歌的“女妖”們打交道,但我曾經(jīng)幾次親眼見識過她們頑強地阻擋住了數(shù)量極其夸張的敵人,最終堅守住了陣地。“修女們可是會死戰(zhàn)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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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確實進行了戰(zhàn)斗,”奧雷利烏斯的語氣甚是冰冷?!安贿^卻是為敵人而戰(zhàn)。”這之后,他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指控聽起來很是荒謬,于是在接下來的表述中為自己增添了幾分辯解的口吻。“總之,就我目前了解到的情報來看就是這樣。據(jù)傳來的零星報告顯示,當時有一支聽起來像是由戰(zhàn)斗修女組成的作戰(zhàn)編隊,正不惜一切代價與剩余的一支行星防衛(wèi)部隊決一死戰(zhà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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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敵人散播的誤導性宣傳?!蔽夜麛嘟o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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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雷利烏斯緩緩地點了點頭?!暗改闶菍Φ?,”但從他的話里面可一點兒都聽不出有被我說服的成份?!盁o論如何,敵人已經(jīng)牢牢地控制住了瑪達薩,并且正在阻止星際戰(zhàn)士們收復失地?!彼麑⑷⒂跋裾{回到了初始的畫面,從那條紅線目前到達的最終位置繼續(xù)向下延伸。如我所料,延長線穿過了佩里亞,而后消失在了虛空中的某處,而那里正好處在一路向帝國腹地挺進的蟲巢艦隊的前進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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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想從蟲子那兒得到些什么東西?!蔽沂疽庹f道,結果卻發(fā)現(xiàn)這個理由甚至都無法說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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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樣,”奧雷利烏斯稍稍安慰了一下我的情緒,隨后補充道。“但我對此持保留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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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我附和道?!昂苊黠@,他們這次是在尋找什么東西?!辫b于奧雷利烏斯身為異形審判庭的特工,我確信他知道位于惡魔谷中的那座審判庭秘密研究設施——一旁的觀察窗外,那顆緩慢旋轉的星球的東部大陸上,被一小塊云層籠罩的地方正是它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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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沖‘暗影之光’來的?!彼苯亓水?shù)亟o出了結論?!熬S爾審判官認為阿巴頓,或者更有可能是其手下某個想要討好他的馬屁精,不知通過什么渠道知悉了它的存在。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么趕在敵人到達之前將它撤出佩里亞就變得至關重要?!彼@話說得已是相當保守,我已經(jīng)有超過六十五年時間沒有再見過那件被詛咒的東西了,但對于它的記憶,此時想來仍令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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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就是你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吧?!蔽尹c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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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正確?!眾W雷利烏斯復刻了我的動作?!拔覀內圆恢浪膩須v,也不清楚它的實際用途,但我們確確實實從基里安的研究中得知它能夠將具有靈能潛質的人轉化為力量強大的靈能者?!?/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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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記得清清楚楚?!被叵肫疬@件事的我強忍著心底泛起的寒意。那位胡作非為的審判官原本打算使用這東西進行一項瘋狂的嘗試,他妄想批量生產靈能者,希望憑借他們自身的力量打敗混沌的軍隊,這在我看來,仍舊像是為了消滅白蟻而將整間房屋燒掉的愚蠢行為。幸運的是那個瘋子在最后關頭以亂七八糟的方式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安伯莉也得以拿回了那件東西,并將它送歸原處,此時它就在我腳下大約一百公里稍微靠近左邊的位置。不過如果混沌的軍隊得到了這樣東西,毫無疑問他們會繼續(xù)完成死不足惜的基里安那未完成的事業(yè),使我們疲于應對遍地都是的巫師。我們根本就不能容忍出現(xiàn)那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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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那件被詛咒的東西安全地收藏在你最保險的庫房中了吧?”我問道。奧雷利烏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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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但這里邊有個問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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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有些問題從中作梗,妨礙我們行動。”我努力讓從自己嘴里說出的這句話聽起來不那么苦澀。我仔細咀嚼著盤子里的美味佳肴,但要是說起此時我能從中收獲什么樂趣,它怕是與一根標準制式口糧棒也沒有什么差別?!澳敲淳唧w說來是哪類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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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幾十年里,在設施里工作的賢者又陸續(xù)發(fā)現(xiàn)了另外幾件人工造物,”奧雷利烏斯嚴肅地對我說道?!八麄兡壳罢铝τ谧C明‘暗影之光是一個更為復雜的裝置的一部分’這一假設,而他們花了很多年時間試圖還原出這個裝置。顯然,他們認為現(xiàn)在對其進行拆解是對歐姆尼賽亞的冒犯,或者說是某種與之類似的愚蠢行為。我一直都在努力說服他們,如果讓阿巴頓輕而易舉地將它帶走,那會使得局勢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但你知道那些科技教士都是些什么貨色。要說服他們同意讓我把東西打包帶走還需要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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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葡萄酒,用它那令人陶醉的香氣平復了腦子里響個沒完沒了的警鐘。我想自己本應該預計到這種復雜的局面。惡魔谷中的那座研究設施是由異形審判庭和機械神教聯(lián)合經(jīng)營的,而我從安伯莉那里了解到這種合作關系有時會變得比較緊張。八十年前當基里安想要對負責這一研究的科技教士們?yōu)E用職權時,齒輪小子們直截了當?shù)亟兴麧L蛋,根本就不在乎他的什么審判官身份【注: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完全有權力進行這樣的處置。畢竟當時作為異端審判庭一員的基里安并沒有得到可以插手此事的正式權限。】。但不幸的是,基里安不是那種能夠接受否定答案的人,這家伙隨后帶領一支部隊卷土重來,踏過科技教士們微微冒著熱氣的尸體搶走了那件東西。“那你現(xiàn)在可有什么進展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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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那么一丁點兒進展,”奧雷利烏斯說道?!爸辽傥乙呀?jīng)說服他們讓我拿到所有研究數(shù)據(jù)的副本。但要是讓阿巴頓拿到那件裝置,那些數(shù)據(jù)也就沒有多大用處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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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不會是那樣?!蔽腋挥型樾牡負u了搖頭?!安贿^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從口袋中拿出數(shù)據(jù)板,把它放在桌子上。“這是自從我和安伯莉上次分別之后我收集到的全部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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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親自把它送到她手中。”奧雷利烏斯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道。我能輕易地看出自己隨意稱呼安伯莉名字的這一行為令他感到不太舒服。在這位行商和安伯莉的其他助手看來,我們兩個之間的私人關系已經(jīng)超出了單純的工作范疇,但基于某種原因,他們中沒人愿意被迫想起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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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蔽艺f道。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我還是決定將自己對于那座采礦站所抱持的不安情緒寫進了報告,盡管我基本可以肯定安伯莉只會把它當成是偏執(zhí)的想象(實際上我已經(jīng)成功說服自己那就是這么回事)棄之不理。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來看,陰謀算計并非是太空死靈的特長,如果它們果真覬覦佩里亞的話,我可以打包票這些家伙早就大張旗鼓地對我們動手了。眼下不是該考慮這些的時候,我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到了此次談話的主題上。“你認為還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說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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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不會拖得太久,”奧雷利烏斯苦笑道。當時我們兩個誰也未曾想到最終會是一個事與愿違的結局。畢竟,眾所周知,行商們可是一群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談判高手。此刻我們兩個都還顯得比較斯文,不會直接挑明那個顯而易見的辦法——真到了實不可解的緊要關頭,奧雷利烏斯這艘船上的火力足以讓他效仿基里安來解決問題。此舉可能暫時保得“暗影之光”的安全,但等危機平息之后,機械神教不會善罷甘休?!拔蚁氲鹊綌橙似冉鼤r,他們會想通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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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看還得多長時間?”緊張的情緒在我的心中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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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雷利烏斯聳了聳肩。“我想大概需要一周時間,至少也要趕在敵人的艦隊主力到達之前。”他從束腰外衣的口袋里扯出一塊數(shù)據(jù)板,把它遞到了我的手里?!拔医Y合手頭情報對敵方的實力與人數(shù)進行了分析,但我得提醒你,這僅僅只是推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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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好過什么都沒有?!蔽颐C然回應道。等回到地面,我會把它拿給羅金斯和其他人一同觀看,要是走運的話,我們能夠想出幾條可以讓行星防衛(wèi)部隊進行有效防御的對策。無論在他們身上是否存在叛變的可能性,此時他們是擋在佩里亞與毀滅者之間的唯一屏障,而越早將這個消息告知給他們,我們就越有可能保住這顆星球。對我來說,還有一個方案比較有吸引力,既然奧雷利烏斯來到這里是為了取走“暗影之光”,那么我也可以在未來幾天內想出一個乍聽起來合情入理的借口,帶著那東西一起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據(jù)我所知,尤根是唯一一個不用采取大量防護措施就能直接觸碰它的人,而他們也必然能夠認同我們先前的經(jīng)歷對于保證它的安全有著不可替代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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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它能幫上你們的忙?!眾W雷利烏斯本打算還要再說點兒什么,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全息影像就閃了幾閃,發(fā)生了變化。那條就像是一道血淋淋的爪印一般劃過銀河系的斜線,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佩里亞的影像。我很快便認出了軌道上那些標示我方單位位置的圖標,之后伴隨著胃里的一陣翻江倒海,我看到了那一大片代表敵人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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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很抱歉打擾您用餐的雅興,”某臺隱藏得非常巧妙的通訊裝置里傳來了船長的聲音?!暗覀儌蓽y到行星周圍出現(xiàn)了復數(shù)的亞空間折躍門??磥頂橙说男羞M速度似乎不像我們之前希望的那般遲緩?!?/span>
編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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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老毛病,凱恩對于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所給出的敘述并不完整。所以在我看來,此時適于插入一段來源更加客觀權威的簡短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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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在那極暗之夜:千年戰(zhàn)爭總體評估》,阿伊賈佩·克勞澤伊爾,127.M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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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運氣稍微偏向了我們一邊,異端艦隊發(fā)動的第一次入侵遭遇到了比預想中更為頑強的抵擋。商船“金錢協(xié)約號”在敵人到達前不久抵達了佩里亞,當敵人的偵查艦隊從亞空間里現(xiàn)身時,“她”已經(jīng)扼守住了海文道恩的上空軌道。我們只能猜測敵人對于這一突如其來的“驚喜”作何反應,事實上帝國行商的船只配備的火力非常強大,設計師們在設計之初就已充分考慮到了它們穿越帝國邊界,脫離陛下保護,前往不法之地的實際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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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敵方突襲艦隊的指揮官們認為只憑幾艘驅逐艦就能從空中剪除我們剩余的太空防御力量,并且認為那就是擋在他們與腳下這個無助的世界之間唯一的屏障?;诖藭r的情況,不得不說他們的這一判斷與事實相去不遠。但“金錢協(xié)約號”沒有讓入侵者如此輕易得逞,在“她”承受了大量損傷被迫撤離戰(zhàn)場前,這艘堅定不屈的帝國船只擊毀或是重創(chuàng)了敵方來襲艦隊的大部分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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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在民間經(jīng)久不息的傳說堅稱,在此次交戰(zhàn)過程中,偉大的凱法斯·凱恩本人就在這艘英勇無畏的商船上坐鎮(zhèn)。這一內容全然不足為信。不過,當幸存的混沌部隊到達佩里亞的地表,面對一切被調動起來抵抗他們的力量時,我們這位大英雄自然不會放過這次在地面作戰(zhàn)中大顯身手,向卑鄙的侵略者施以神圣制裁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