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想要去花店打工
雖說花店根本就沒有客人進(jìn)來,但正如蘭可說的那樣,溫小姐經(jīng)營的花店還是挺忙的。 半小時內(nèi)能接五、六通電話,跑到了工作臺前就開始設(shè)置訂單,扈塵革坐在一旁看著溫小姐自己一個人忙碌的樣子總覺得非常的不自在,可又幫不上忙。 想了想還是不打擾了好,就起身要帶著羽陽回去了。 溫小姐百忙之中抬起頭來看向要走的塵革,突然開口叫他:“扈先生……” 扈塵革回頭,“嗯?” 溫莞咬了咬下唇,帶著些不自然地表情對扈塵革說:“我的花店每天6點半關(guān)門,你接女兒放學(xué)的時候可以帶她來我的店里看看?!? “我……”溫莞咽了下口水,柔聲細(xì)語地繼續(xù)說:“我很喜歡小孩子,請你多帶她過來玩。” 溫莞能這么說的話,那就正遂了塵革的意,他以后也就不用別扭地找理由來她的店里,可以說是很體貼了。 也不知道溫小姐是不是特地給了他一個便利。 雖說溫小姐這么直白又主動的對扈塵革這個只見了一兩次面的陌生人提要求,有些奇怪的違和感。 但扈塵革也沒有想那么多,輕易就答應(yīng)了她:“好的,我會經(jīng)常帶茜茜來玩的。” 扈塵革和羽陽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羽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往回跑向了溫小姐的花店。 扈塵革在后面喊:“哎!羽陽你又跑回去干什么?” 羽陽遠(yuǎn)遠(yuǎn)地邊跑邊回應(yīng):“我們把胖花忘在花店里了!” 扈塵革低頭看向自己懷里的胖花,陷入了沉思。 —————— 下午,胖花趴在餅干店的玻璃柜臺上,不住地打哈欠,扈塵革路過了它,拍了拍它的腦袋,再瞅一眼從吃過午飯之后就一直窩在椅子上盯手機的羽陽。 羽陽盯著微信的聊天頁面一天消息都沒有發(fā)出去。 突然他又一拍桌子,對扈塵革喊道:“我決定了!塵革叔,我要去花店打工!” “哦?!膘鑹m革沒有被他異樣的舉動嚇到淡定地回復(fù)。 “哦?”羽陽皺了皺眉頭,問扈塵革:“塵革叔你一點也不驚訝嘛?難道你早就猜到了我要這么說了?” 扈塵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面對這事情不用驚訝。” 羽陽貼過來神秘兮兮地對扈塵革說:“那你不問一下我要去花店打工的意圖嗎?” 扈塵革順著羽陽的意思,提問:“意圖是什么呢?” 羽陽嘿嘿一笑,睜大眼睛笑著說:“因為蘭可啊?!? “哦。”又是毫不意外的冷淡回復(fù)。 然后羽陽就從位置上蹦下來,手舞足蹈地說:“我就每天呆在他的周圍耍他,我還要帶胖花去花店里,讓他每天都很氣但是拿我沒辦法,哼哼!” 一說完還神氣地叉著腰。 扈塵革在一旁附和著他鼓掌,欣慰地說:“那太好了你也算是有事做了,挺好的?!? 羽陽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不過店長姐姐要求我會騎電動,我還不會呢,塵革叔你能教我嗎?” 扈塵革立馬答應(yīng)了,“這不是大問題?!? 但是馬上扈塵革就被打臉了。 “羽陽!羽陽你要扶好把手!自行車騎過沒有?保持平衡,保持平衡啊?。 ? “什么……啊啊啊啊啊?。?!”羽陽再次車頭一歪,整個人重重側(cè)倒在地。 扈塵革走上前去把他扶起來,對羽陽說:“難道你真的沒騎過自行車嗎?” 羽陽揉了揉手肘,說:“就算騎過,我也不記得了啊?!? 蘭可在一邊冷哼一聲,嘲笑說:“傻逼?!? “你才是傻逼!”羽陽又跳腳了,喊道:“你行你來騎!” 蘭可一壓帽沿,自信地說:“我來就我來!”說完一腿跨上了電動車坐,開了一段路后又繞了回來,停車一臉挑釁看向羽陽。 “行,那你背我!” 羽陽不服氣地跳上了電動車后座,結(jié)果沒坐兩秒電動車就開始搖搖晃晃。 “哇啊啊啊……你干什么!我穩(wěn)不住把了!” “???” “砰!”兩個人都栽倒了下去。 蘭可拍了一下羽陽,氣惱地說:“都怪你!不會騎車連坐車都不會嗎?你重心老往一邊倒,不摔才怪!” 羽陽原本是不好意思的,但一看蘭可這個態(tài)度他就上頭不服氣說:“你厲害!你連我都背不動!哼!” 然后兩個人又坐在地上吵了起來,留扈塵革被晾在一旁心疼起溫小姐的電動車。 “那個,要不然就讓蘭可送貨,羽陽留在店里幫忙吧。”扈塵革對溫莞提議道。 溫莞微微一笑,答應(yīng)了下來。 日子就這樣平常地過去了一段,顧柏來找他的次數(shù)也變得十分頻繁。頻繁到,當(dāng)顧柏某天給他發(fā)消息通知他說這兩天忙著開會不能來找他后,茜茜居然會主動詢問扈塵革顧柏叔叔的下落。 這讓扈塵革感覺到危險,總有一種顧柏在暗里地挖墻腳的感覺。 然后今天,顧柏卻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進(jìn)入了他的家。 溫莞小姐今晚開店到了很晚,說是幫一個朋友策劃她的婚禮,她要在店里寫方案和訂貨得做到很晚。扈塵革見狀肯定是要留下來的,所以帶著茜茜說什么都要在店里陪著她,扈塵革不放心溫莞,蘭可也同樣不放心。 而他最不放心的主要就是有扈塵革在身邊的溫莞,所以他也要留下來,負(fù)責(zé)“偷偷”盯著扈塵革,羽陽受不了在店里加班的,到了下班的時間后就自己回家去了。 所以等到扈塵革帶著熟睡的茜茜回家時已經(jīng)是接近于深夜十二點了,打開門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沒關(guān),正要去房間說羽陽時,卻發(fā)現(xiàn)顧柏坐在了沙發(fā)上,正光著上半身在玩手機。 羽陽聽見了門口的異響,從衛(wèi)生間探出頭來,手里正抱著顧柏的襯衣。 扈塵革咽了咽口水,強行忍住了胸腔涌上的一股酸意。 “塵革叔……” “你先等下說話!”扈塵革禁止了羽陽的發(fā)言,低頭示意羽陽:“先讓我把茜茜帶去房間睡覺?!? 進(jìn)房間時瞥了一眼顧柏,顧柏注意到了塵革的情緒,愣愣地看向塵革。 等到扈塵革出來的時候,顧柏站在門口,正要和塵革說話,“塵革我是……” 扈塵革開口就是質(zhì)問:“你在我家干什么?” “是,是羽陽帶我來的?!鳖櫚厥艿搅速|(zhì)問,感覺有些委屈,小聲回應(yīng)說。 “你和他攪在一起干什么?”扈塵革此時的內(nèi)心是有些不由來的憤怒,但他卻還是忍著讓自己的表情盡量變得輕描淡寫。 可空氣中凝重的氛圍卻不能掩飾,羽陽弱弱地湊過來對扈塵革說:“塵革叔,我想問這個襯衣怎么洗才能干凈???還有你們認(rèn)識?” 扈塵革沒有羽陽的話,盯著顧柏。 顧柏趕忙解釋說:“我都和他說了不用洗了,一件衣服沒關(guān)系的?!? 扈塵革歪頭靠向門框,幽幽地說:“那你衣服怎么臟的?” 顧柏一聽扈塵革這陰陽怪氣的語氣,頓時頭皮發(fā)麻,說道:“塵革,塵革我有點聽不明白,你是在生氣我不經(jīng)你允許進(jìn)你家了嗎?還是你誤會什么了?” “如果是誤會的話,那也是有誤會的充分理由?!膘鑹m革說:“你難道不知道在都是同性戀的情況來看,你這樣子和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關(guān)著上半身沒有區(qū)別嗎?最關(guān)鍵的是還在別人家的客廳里?!? 羽陽聽了扈塵革的話后,立馬回應(yīng):“哎呀塵革叔你在想什么呀!” 小羽陽可受不了這種被誤會的委屈,他說:“就算我有前科,塵革叔你也不能這么想我吧?這次我真的沒有!” 顧柏看了看羽陽又看向扈塵革,問:“你以為我和他干什么了?” 扈塵革回他:“我不想理你,我讓羽陽給我解釋清楚?!? “你才要解釋清楚!”羽陽的脾氣上來了,指著扈塵革道:“你剛剛怎么想我的!你想我在和他做什么嗎?就算有的話,你至于對我說話這么兇嗎!” “有什么不可以?!膘鑹m革有些生氣地回他:“你和什么人睡我都無所謂,但是他就不行?!? “憑什么!”羽陽跳了一下,惱惱地說。 扈塵革抬高了聲音回應(yīng):“就憑我有潔癖,如果以后我和他在一起,一想到你們倆睡過我就覺得惡心?!? 話說完的時候扈塵革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趕緊抿上了嘴,斜眼觀察顧柏。 顧柏的反應(yīng)很快,臉上立馬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但羽陽卻愣在原地,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