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無可奈何
“嗯?生產(chǎn)資料還有點問題??礃幼硬挥糜嬎銠C模擬是不行了!”改了十遍設計圖還是不盡人意,無法將功率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坐了太久,起身伸個懶腰,干澀的眼睛一閉就擠出淚水。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上午十點半了,還是先去做飯。
半小時后諾微夢叫洛澪過來吃飯,才發(fā)覺一上午洛澪都沒啥動靜,懷疑洛澪是不是有什么事。去敲門才知道她只是太累了才睡這么久的,這就讓諾微夢更想知道洛澪是什么來歷,雖然猜都能猜出來了個大概,總之不會是什么合法的事情。
睡眼朦朧的洛澪這才起身穿衣服,時不時自言自語道:“我怎么會睡這么久?而且她并沒有對我做什么壞事,或許他真的不一樣呢!”
或許認為自己多多少少不至于太受累,忍不住笑了笑。
“洛澪,下午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就待在家里。”諾微夢說道。
“嗯。不過我為什么不能出去?”洛澪忍不住問。
“恒輝治安不行,以后要出去的話我陪你去?!薄闭f罷,丟給她一手環(huán),“記得把這個戴上,我好確認你的情況?!闭f罷立馬出門。確切而言,她是要籌劃籌劃自己的退路。于是乘飛機前往恒輝首都西邊的阿巴拉契亞山脈。
“阿巴拉契亞山脈,看樣子應該可以,炸山挖礦是夠格了,畢竟當年滄源垂死掙扎時留了一大堆吸核類滄源石,‘全知’給的信息不可能錯的?!?/p>
看著不遠處的一塊地基本符合他的要求,而且山上開闊,只搞個工廠未免太浪費了,倒不如多加點東西。望著這場地忍不住感嘆:“諾微夢,該開工了!”
隨后聯(lián)系段青云,把工廠地點告訴他,即使只接受聲信號也可以聯(lián)想到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行,我會讓人安排的!”
“工廠按我的要求設計,你不會介意吧?”雖然說的話是疑問句,但是字里行間都透露出威脅的氣息。段青云頓時有了種如臨大敵的感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同意了,并表示今后這類事情別來找他,讓諾微夢自己解決,黑卡的錢是耗不完的。
結束前段青云順便多問一句:
“你是不是買了個人回來?”
諾微夢只是嗯一聲。然后是十幾秒的沉默,她已經(jīng)腦補出段青云史無前例的一臉懵逼的模樣,然后就是他一句好言相勸:“你注意點,別光把注意力放在養(yǎng)娃上?!?/p>
“我才16歲,哪來的娃?!”
段青云已經(jīng)無言以對,好不容易吐出一句:“額……你干你的事情去吧!”
也懶得放在心上,該怎么過就怎么過?;厝ズ舐o目的地在耀輝城里轉,無時不刻關注著交通路線,還有各種各樣的建筑,試圖看透哪些有軍事意義,哪些已經(jīng)成為徹頭徹尾的軍事堡壘。
整個耀輝能源塔周圍的建筑幾乎都具有軍事意義,周圍整整有八十座防空塔,把耀輝能源塔包的嚴嚴實實。
有一個安置防空炮的設施,被稱作G塔,它可以容納一萬五千人;以及一個包括了傳感設備以及雷達的較小建筑的設施,這是一個比較小的L型建筑物;G塔和L型建筑物由一條位于地下的交通補給線連接。最恐怖的是如果有需要它可以立馬變成一火藥桶,說炸就炸。威力絲毫不遜色于十幾輛坦克齊發(fā)火炮。
整個防空塔由地下一層和地上的六層組成,盡管塔的高度相當于一個十三層的建筑物,其中二樓用來存放各式各樣的武器、彈藥、糧食、醫(yī)藥、飲用水等物資。在三樓則是一個擁有185個床位的醫(yī)院,G塔的成員由350名防空人員組成。
這座相當外殼貼著五十厘米厚鋼鐵的壯觀的鋼筋混凝土建筑有70米長,70米寬,此外還擁有8米厚的墻以及5米厚的屋頂,這可以說是陸地上堅不可摧的防線,除非里面的人自愿投降(為什么感覺和法國馬奇諾防線有的一拼)。
對于防空塔的防御效果,以及補給能力,是完全足夠的,這座防御設施有十分充足的補給和武器彈藥,如果需要的話,在這防空塔里可以堅守一年。
諾微夢思索片刻,喃喃道:“嗯……這防空塔不好打,扛幾噸炸藥都不是問題,得想辦法拿到結構圖??礃幼硬m天過海是行不通了,只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好好和他們來個爾虞我詐了,我來好好給你上一課?!睆街弊哌M防空塔,憑著那張幾乎萬能的黑卡進去,猛地發(fā)現(xiàn)內(nèi)部結構完完全全就是曾經(jīng)西元聯(lián)邦歷史上的柏林防空塔,只不過加上了大量的現(xiàn)代設備。站在防空塔頂層,倚靠著旁邊漆黑的高射炮,如同倚靠在一只黑色獵豹旁,有種自尋死路的氣味。十分仔細地撫摸著這鋼鐵機械,才發(fā)現(xiàn)這表面如同瓷磚般光滑,如同火爐般灼熱。整整九個高射炮,還是AI控制,看樣子是真的難打。諾微夢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如果只是想借著大國間的戰(zhàn)爭當輔助是不行的,那就唯有一種方法——讓漠北和諾法來替她解決這事,雖然好像并不是她親手解決、親自復仇。
“看樣子要玩資本游戲了!我也來體驗體驗資本的力量是多么強大,資本自始至終是多么毫無底線的一場博弈。”
無可奈何地告訴自己,事實就是如此,改變不了的。
一臉失望地離開這里,徒步走在回中央大廈的道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已經(jīng)少得可憐,個個都垂頭喪氣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幾乎沒有改變過。
她也明白,資本的最終目的就是搞錢,并且還得不惜一切代價維護自己的財富。
曾經(jīng)他也是這些形形色色卻又相同的人一樣,只不過他是按照自己的戒律清規(guī)來活著的,至少沒有因為教育的被控制而變得一敗涂地。
背對著夕陽,低頭看自己的影子,總有一些話語回蕩在耳邊,無論諾微夢怎么費盡心思始終都揮之不去。
盯著黑影看了許久,看見了他人的模樣,也看見了自己的模樣,微微張開口,是無聲的怒吼,是一個對自己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