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我的室友是個吸血鬼》(20)耀光 愛情 中篇小說

第二十章 耀光
第二十章
耀光
> Bright L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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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大腦總是需要幾秒鐘來理解。當我終于讀懂了那再淺顯不過的信息,我已全然亂了陣腳。這點延遲大概是為了讓我不必一次接受太多。維尼爾走了。我孑然。
“等下!我有一半是狼呢!”我得意地叫起來,把那紙頭一丟?!拔夷馨阉岢鰜恚 备┫律?,我才發(fā)現(xiàn)背面的一行字。
“P.S. 不要試圖靠你的狗鼻子找我,我用了維多利亞秘密香水?!?/p>
……
“你覺得呢,公主?”
“請給我點時間,奧克塔維亞?!甭赌日f。
咚,咚,咚。
皇家腦門結結實實地撞墻。
“公主……”
她抬起一只蹄子打斷我。
咚。咚。咚。
看起來真的,很痛。
“行了。我覺得差不多了。”如是半晌,她說,揉著她的額頭?!安?,不夠?!崩^續(xù)撞墻,直到她頭上明顯起了淤青。“********……”
“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能怎么辦?”
“假如她要把這個城堡炸上天呢?”
“那我們該加強警衛(wèi),然后自求多福。”
“維尼爾就在某處,逍遙法外,動了殺意,公主!而我甚至還不知道她要用什么對付銀紋。”
“你不知道,除了她之外,沒馬知道。”
“我咋?!她啥都沒說啊。她就是個謎,公主。盡管我們已經(jīng)發(fā)誓彼此不再有……秘密……”
維尼爾是為了保護我,但我不要她的保護,我自認為說得很清楚。虛偽的關系如肥皂泡般脆弱地維系著我們。彼此的吸引還在,只是缺失了必要的交流。
“我很難說。但我知道,銀紋把維尼爾惹毛了。”
說不通。
“奧克塔維亞,方今已是子夜。你我都乏倦了。維尼爾·斯德拉赫還是一如既往,本宮亦猜不透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想我們都該補些覺了?!?/p>
我機械地點頭。
“你要的文件,這里?!?/p>
“謝謝?!?/p>
回去的路上,我又瞥見了坎特洛特夜總會的霓虹。那晚的混亂似乎沒留下任何痕跡,似乎吧??蔡芈逄刈詈玫囊沟辏蝗缂韧?。
我沒有回家,而是抱著那一大摞文件鉆進了我遇見的第一家酒吧。否則我沒法思考?;丶抑粫屛覑澣蝗羰АT谶@里,至少還有城市的霓虹與我為伴。
在酒吧里廝混到破曉,大概,用一點氣泡水沖淡最后的不愉快。那一堆文件夾還在我包里塞著。半只蹄子正要邁出門去——我與某只小馬擦肩而過。
“你好,奧克塔維亞。”
我沒料到這個——準確來講,完全情況外。我預想中,與銀紋的博弈應該是某種史詩般的對決,配上拉丁文的背景音樂,漫天的慢動作。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從街上走過來問聲好。
她溫和的聲音足以讓我不寒而栗。尤其是現(xiàn)在,她掌握的籌碼可以輕易毀掉我的生活?,F(xiàn)在是私馬恩怨了。棒,我已經(jīng)把敵對行動中最重要的原則拋諸腦后——永遠不要牽扯私馬恩怨。
她坐下,點了飲料,雞尾酒什么的。我不關心。
“你好?!蔽冶M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我不動聲色地坐下,與她保持距離。酒吧里坐客寥寥,酒保瞅準時機溜到后面抽煙去了。
而她就這樣坐著,一身的銀色,仿佛熠熠地閃著光。我恨死這顏色了,沉悶而陰險。我同樣痛恨她的臉,她親切友好的笑。挑不出一絲毛病的笑,溫和,善意,完美地掩蓋了她真正的意圖。我想扭斷她的脖子,沖那笑臉來上一蹄。
“你跟蹤我?”
撕破她的喉管!開膛破肚!
閉嘴……
“算是吧?!?/p>
我回報她一個露著虎牙的淺笑,眼睛閃動著。“知道嗎,你該先把那里炸掉再告訴我的?!?/p>
“喔,我以為你能明白的,我沒有要殺她的意思?!便y紋微微一笑?!拔腋鼉A向于……傳遞信息?!?/p>
以眼還眼。
“相比之下,夜店重新開業(yè)就要快得多了。”
“沒錯,很難想象納稅小馬的錢都流到哪去了?!?/p>
“他們不會關心的,不是嗎?”
“銀石,真是丟臉?!蔽衣唤?jīng)心地說。
“是我們的損失。”
通敵,我大概做得有點出格。準確的說,我在作死了。但沒關系。我也許比維尼爾還要過分——維尼爾向來作得一蹄好死,她最擅長的就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再跳上一段踢踏,確保自己看起來夠酷。
“所以……為什么?”
“抱歉,什么?”
“這一切,到底為了什么?跟蹤,追殺,曝光,為什么要把事情做絕?”
她緘默,喝一口酒。
“你想必有事情?!蔽覠o不挖苦地指出?!胺駝t誰會無緣無故地費這么大力氣來毀掉我的生活?!?/p>
“事出皆有因,你我都是?!彼吡艘宦暋?/p>
“因為你父母的事情嗎?”
一句話,她波瀾不驚的表情轟然崩塌。暴露出欲蓋彌彰的脆弱。一句話,把公事公辦的交談徹底引入了私馬恩怨的范疇。
永遠,不要,牽扯私馬恩怨。
她幾乎從高腳凳上跌下來——她對我怒目而視,眼睛里閃爍著怒不可遏的火光。
“我讀了你的案卷,不可能是巧合。不是嗎?你的父母,被狼樣的生物殺了?!?/p>
“你一無所知?!?/p>
“我還讀了尸檢報告。襲擊你父母的,是一只木精狼。不幸的意外,而你卻歸咎在我們頭上?!?/p>
“膽敢妄議我的父母,雜碎。你聽他們扯淡?我不。我知道這血債該誰來還?!?/p>
“你不能一棒子打翻一船小馬?!?/p>
“你不會嗎?”她啐。
“因為一員的過失而歸罪整個族群,你不覺得荒謬嗎?”
“這就是你的可笑之處,奧克塔維亞。我針對的從來都不是個體。你知道有多少小馬駒在回家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母倒在血泊里?”
“你比我清楚?!蔽覠o動于衷地說。
“你們都是怪物,野獸??纯茨阕约?!”銀紋的蹄子直指著我。“你,你們?nèi)?,連一只兔子都不放過。那些無辜的小馬呢?!”
我的嘴角微微抽動。我甚至不愿想象自己傷害其他小馬的情況。但假如呢?再這樣想下去我肯定會瘋掉。她是對的。這不是不可能的事,何況已經(jīng)有無辜的小馬被牽扯進來。盡管我們都很努力地在自欺欺馬,但小馬利亞不是烏托邦。
即便如此,她仍然是個偽君子。何來是非,孰為善惡?她又如何分得清楚?在她眼里,我們即是純粹的惡,我們該死。
“你們很危險,而我會將你們公之于眾?!?/p>
“你滿意了?毀掉另一只小馬的生活,真尼瑪諧律。”
“對你們,只有這樣。”
“好,好啊?!蔽肄揶碇S刺她?!熬S尼爾想必已經(jīng)落入你的法網(wǎng)了…”
“什么?”
操。
“喔噢…”她顯得饒有興趣,促狹地挑一挑眉。“看來露娜的小助手也開小差了呢。有意思。她連你都拋下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蔽覛夂艉舻嘏み^頭去。
“你早晚會明白的,她究竟是什么樣的小馬?!便y紋的臉上寫滿了同情。
“你早晚會伏法的。被我,或者被她。”我聳肩。
完全是虛張聲勢,絕望時說出的蠢話。
“扯?!?/p>
“那要看是誰在說?!蔽曳创较嘧I。
“你怎么還以為自己攥著主動權。”她無奈。
“因為就是?!蔽覍⒈形镆伙嫸M?!岸愫翢o辦法?!?/p>
“我動動蹄子就能讓你被五花大綁著打包滾蛋去無盡之森,賤狗?!?/p>
“你還以為我會怕一張照片?不管哪家報社,露娜公主都能敕令它停板!”
“撒謊。”
是的。
“看清楚一點吧,銀紋。你的籌碼一文不值了。”
“*你媽?!?/p>
“*我,嗯嗯。我超可愛的。我的小屁股沒讓你心動嗎?”我放聲大笑,站起身來走掉?!氨M管我懷疑你對女孩子可能沒興趣……”
“看誰笑到最后!”
“哈!”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