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兒同人文之霸王別姬(4)

約稿,圈地自萌,本文純屬虛構(gòu),請問上升蒸煮!
【良堂算是從頭甜到尾了,下篇或者下下篇咱們開始虐九辮兒?】
“野荒荒星皎皎夜深人靜,駕云來轉(zhuǎn)瞬間已到驛門?!?/p>
臺上的孟仙兒一曲《洛神》引得滿場掌聲,而這一曲,才剛剛開始。
臺上佳人眼神流轉(zhuǎn),多半竟都留在了二樓側(cè)包的人身上,而這位公子則十分給面子,除了手里敲著的玉串子沒停下以外,眼里心里全是這個羽化成仙的甄宓。
“孟仙兒就是孟仙兒,美人殺人不用刀??!班主,今兒個孟仙兒怎么出來了?病可養(yǎng)好了?”
周九良咂么了一口苦丁茶,頭也不轉(zhuǎn),還是盯著樓下的佳人,口里卻問著班主,佳人兒的身體可安。
“您也是知道的,唯獨這兩位角兒的事兒,咱不好管,人家說要上臺,咱能攔著嗎?倒是孟仙兒上臺前,囑咐了一句,說要是想知道玉串子可盤好了沒,還請您散場以后后臺一敘?!?/p>
班主就算是再糊涂,也能聽出來這話里有話,也不好細打聽,照實說了。
周九良又敲了好一陣子玉串子,憋得班主后脖梗子都流汗了,這才開口說道:
“甭了,我還有事兒,請孟仙兒先歇著吧,聽這曲子唱的,想來是病好了。過兩日我再來,會找人通報的,班主這兩日照顧著?!?/p>
話剛說完,旁邊站著的小廝就拿出兩個大洋扔了過去。
“知道孟仙兒什么都不缺,這是給您的,煩心照顧著。”
周九良說完就起身走了,但沒忘了往臺上扔個小紙包。不同于其他姑娘、小姐、太太的絹包,周九良的紙包里只有一件繡品。
同心結(jié)。
還在臺上甩水袖的美人兒,見自己心尖上的人提前走了,也不惱,眼神一勾,差點兒讓周九良沒走成,抬手扔出去的小紙包也在美人甩袖子的同時,卷進了袖筒,絲毫沒讓其他人看見異常。
底下的人看不出什么,不代表后臺的人看不出什么。
守在下場門的張筱春就看見了這樣一場“暗渡倉庫”的場面。
很久以后在張云雷和楊九郎說閑話兒,聊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個叫“暗渡陳倉”。
楊府 內(nèi)院
“爹、娘,兒子回來了。給您二老磕頭了?!?/p>
楊九郎已經(jīng)換下了軍裝,穿了個長衫,外面套了一件褂子,要不是他常年從軍養(yǎng)下來的氣勢,真的會被人家認(rèn)為是哪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而這個稱呼,也只有往后的張云雷敢說出口。
“快起來,快起來??伤闶腔貋砹恕删拘乃滥锪恕!钡降资桥思倚哪c軟,楊夫人早就在下人通報的時候,紅了眼眶,再看見這多年不見的寶貝兒子站在面前,眼淚早就不是手里的手絹可以擦凈的了。
反觀坐在旁邊的楊老爺子,雖然面子上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但是眼神里也透露出心疼兒子的目光。
“跟廚房說,今天晚膳多備些大少爺愛吃的,二少爺?shù)哪且坏乐搜蛉庖矂e缺了,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吧!”楊夫人猛然間不知道怎么疼這么兩個兒子,倒是楊九郎平靜的給攔了下來,打發(fā)下人去說。
“娘,別著急,兒子,這回回來,就不走了。您看,這就職令都下了?!睏罹爬梢徽泻羰?,副官馬上就把楊九郎的就職令遞了上來,交給楊老爺子。
“好好好,都混到京城布防官了,不錯!今天咱爺仨喝兩杯。你可別攔著。”楊老爺子起身想去找自己珍藏多年的酒,還不忘跟楊夫人“報備”一聲。
“這么說來,良兒呢?你回來可見過他了?小時候還說要娶人家呢!去看看新娘子啊!”
楊夫人拽著楊九郎的手不放,生怕放了手兒子又去了戰(zhàn)場,嘴里倒是在調(diào)笑他。
楊九郎看出來了母親的擔(dān)心,安慰似的拍了拍母親的手,說道:
“您可別再說這個了,縱使我現(xiàn)在同意,他也不肯的!人家自有心上人。”
“可是那個柳鳴戲園的孟仙兒?娘倒是聽說過,這若是真的………娘可得………”
還沒等楊夫人說完,楊九郎就把話接了過來,“娘可要拆了人家?這可使不得!”
“你想什么呢!老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娘怎么能!娘是要說,得備著聘禮了!”
楊夫人抬手就給了楊九郎一個爆栗,就在這時,周九良從門外回來了。
“請母親安。請長兄安。”周九良急急地合了規(guī)矩,就跑到楊夫人跟前兒,“娘說的可是真的?真的同意我迎娶鶴堂?”
周九良前半句還讓人聽得明白,左不過笑他聽墻根兒罷了,但是后半句蹦出來的鶴堂,讓楊夫人和楊九郎都一懵。
“九良,你說的這個鶴堂……”楊九郎耐不住性子,剛一開口就被周九良搶了過去。
“就是孟仙兒!他本名孟鶴堂,孟仙兒只是戲上的名字。哦,你的那個張筱春也是,人家本名叫……叫……張云雷!”周九良心中一喜,把孟鶴堂和他說話時候的事情給禿碌出來了。
而旁邊的楊夫人則才明白一件事,又被另外一件說懵了。
張筱春又是誰?和自己兒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行了行了,咱先說良兒的婚事,改天你去找人打聽打聽孟先生的意思,如是也有那么個意思,咱家就下聘,只要合例,多少都沒關(guān)系。娘再單給你出一份?!?/p>
“謝謝娘!不過……這事兒不用問過爹爹嗎?”九良當(dāng)下就給楊夫人磕了個頭。
“問過了,你爹說你們都大了,這些事情都自己做主吧,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官家也好,商家也罷,在咱家都不作數(shù),由著你們?nèi)?。但只有一點,得是真的知心人,人品也得好,雖不指著你們傳宗接代,但也不能出各類新聞,惹得物議沸騰?!?/p>
這話其實說得已經(jīng)很明白了,只要他們喜歡,人家也愿意,男女都行,而能讓這楊府兩位少爺看上的人,人品各方面定差不了。
聽著話的周九良和楊九郎,已經(jīng)愣在了原地,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多年以為爹爹是個老頑固,但不想這么開明。
“我明兒就去!哥,你趕緊努努力,不然張先生就要被東邊李府的人拐走了!”
楊九郎還沒消化完自己的婚事問題,就聽見一個“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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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今天筱春病了,不上臺,您改天再來吧?!闭f話的人還沒卸妝,藏在袖子里的手緊張的攥著同心結(jié)。
“是病了,還是成心,我心里明鏡兒似的!既然不出來,那我進去找他,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了?!?/p>
“你…………”
注:專欄頭圖來源九辮微博超話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