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黑色耳釘 15
*翔霖only,微量文軒
*bking拽哥出逃財閥立志當賽車手嚴金毛 X 小城學霸一激動就胃疼賀兒小記者
*前期校園,后期都市,主霖視角
*全文預(yù)計30多章,日更不會坑
*關(guān)于夢想和愛
“從他在我面前摘下墨鏡,我跟他對視的時候,就不太純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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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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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志杰提到他的時候,我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2011?于萬崇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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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看著譚志杰,表情有點發(fā)狠:“與他無關(guā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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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志杰仿佛終于揪住了游戲里最能獲得快感的環(huán)節(jié),眼睛里升起報復(fù)成功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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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知道你是同性戀嗎?他知道你處心積慮接近他是渴望什么嗎?我看他這么護著你,難道他愿意跟你玩兒?還是重復(fù)的戲碼再演一回,他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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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把你當兄弟,護著你,罩著你,結(jié)果……想想就惡心。要是個女人倒還好說。嘖嘖,賀峻霖,你投胎投錯了吧?不過我聽說同性戀都是娘娘腔,跟女人沒兩樣。你不會在同性戀里也是個怪胎吧?還是你一直表演著呢,要不釋放個本性我看看?說不定更好找男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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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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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裝滿糖水的杯子碎在地面。賀峻霖眼圈發(fā)紅,直視譚志杰:“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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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志杰一愣,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難得呀賀峻霖,我還能看到你發(fā)火兒。看來……比起過去式的何眾望,你更在乎進行時的嚴浩翔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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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別急。過兩天優(yōu)秀校友回母校,你的眾望學長現(xiàn)在可是上垣大學的優(yōu)秀學生呢,不愁見不到。到時候……我可真期待何眾望和嚴浩翔一起聽到你這封情書的場面,嘖,想想就令人興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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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你要不要求求我?求求我,說不定我這回就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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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志杰是個不可信的人,賀峻霖知道。可是眼下,他滿腦子都是“如果嚴浩翔知道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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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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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蠱惑了一般,他無意識地開口:“你想怎樣?怎樣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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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房間門從外面被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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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xiàn)在門口的人,穿著一身黑,耳朵上帶著一枚黑色耳釘,有著一頭金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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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從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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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感知力在此刻失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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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譚志杰興奮地眼冒金光:“呦!這不是當事人嘛?你聽到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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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眹篮葡枵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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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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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轉(zhuǎn)眼看向譚志杰,沒多說一個字。三秒后,譚志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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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下樓的腳步聲都是慌慌張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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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合時宜,但賀峻霖真的覺得有點好笑。這么怕嚴浩翔,還有膽子說剛剛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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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被聽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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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默認全被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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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空間里沉默蔓延。賀峻霖低頭看腳尖,街邊過車的聲音、小攤販叫賣的聲音,混著煙火氣的飯菜香飄進這間他從小長到大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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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沒有在這些每天都會聽的聲音、每天都會聞的味道里感受到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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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下定決心不要先開口——事實上他根本大腦一片空白,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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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大概不到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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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往屋里走了幾步:“你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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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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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Я酥??!彼驯赝胺诺剿臅郎?,然后就距離他只有一步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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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賀峻霖頭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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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默了一會兒,這次大概有一分鐘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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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似乎輕嘆了聲,而后問他:“那個姓何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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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考上垣大學,是為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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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賀峻霖下意識地不想產(chǎn)生這種誤會,連忙抬頭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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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交匯,賀峻霖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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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個人,賀峻霖忽然覺得譚志杰說得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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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做朋友的心思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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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想在他騎電動車載他的時候?qū)⒛樫N在他瘦削的背上,比如加速的心跳,比如現(xiàn)在想讓他抱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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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不知道,卻要承受他這些難以啟齒的肖想。
他明明是那么直白簡單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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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重新低下頭:“嚴浩翔,你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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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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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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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姓何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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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沒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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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沒關(guān)系?”嚴浩翔的聲線嚴肅地繃緊了,像是覺得有點好笑,“賀峻霖,你再說一遍跟我沒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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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賀峻霖抬頭與他對視,眼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決然:“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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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賀峻霖在那雙眼睛里看到了瞬間凍結(jié)的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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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底踩得碎玻璃咔吧響,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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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的動作、離開的腳步全都干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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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樓梯鏗鏘有力的下樓聲,賀峻霖順著書桌滑坐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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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他,姓何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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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跟他講起何眾望,就要講起那段深陷其中時覺得美好,而今只覺得深惡痛絕的日子。講起那段日子,就要講起賀峻霖心里的秘密。如果講起他的秘密,他便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嚴浩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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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響起急促的腳步,是宋亞軒火急火燎上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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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兒!我剛剛看到嚴浩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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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臉說?”賀峻霖用臉罵人,“我讓你幫我放風怎么他來了你也不給我通風報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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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宋亞軒吐舌頭,用腳劃開碎玻璃,坐到賀峻霖對面,“我看嚴浩翔那臉拉的比別人欠了他十個億還要臭,路過的汪汪隊都得給他讓個道兒。你們發(fā)生什么了?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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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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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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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眾望,我,同性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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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兒,我一直沒有認真地問過你。”宋亞軒嘆氣,看向賀峻霖的目光已是不多見的嚴肅和正經(jīng),“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嚴浩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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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抹夕陽隱去,房間里溫暖的橘色光線驟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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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認命地扶住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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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從他在我面前摘下墨鏡,我跟他對視的時候,就不太純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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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說得好像是你多處心積慮一樣。怎么不純粹了?”宋亞軒坐到他身邊勾住他的肩膀,“純粹喜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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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你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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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懂了?我起碼還談著戀愛呢好不好?我不懂?咱倆到底誰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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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捂著額頭的手挪到臉上,遮住了眼睛。聲音悶悶,語調(diào)顫抖:“我很珍惜他。害怕失去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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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有點驚訝于賀峻霖的反應(yīng),順著他的背安撫:“你是害怕……他知道以后,像、像那個何眾望一樣對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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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眾望確實給我留下陰影了,我害怕他覺得我惡心。但是……我也害怕他顧及這段友情忍著惡心來跟我繼續(xù)相處。你別看他外表六親不認的,其實骨子里就是個善良溫柔的人。如果他知道了何眾望和我發(fā)生過什么,那就算他會覺得生理不適,也還是會勉強自己繼續(xù)跟我做朋友。我怕這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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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怕……更怕他其實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所有的患得患失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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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自嘲地笑了:“就是既怕這樣,也怕那樣。跟他有關(guān),什么都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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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賀峻霖你醒醒吧。你還說我呢,你這樣我都快不認識你了?!彼蝸嗆庩^賀峻霖的肩膀,“我覺得嚴浩翔對你不一般。相信我的直覺,大膽往前沖吧!成了記得請我吃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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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抹了把紅眼圈,立即踹了他一腳:“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抄手!你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在這兒為情所困黯然神傷呢!你能不能做一個合格的安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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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當初對那個姓何的怎么那么有勇氣啊?!”宋亞軒吃痛地捂住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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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又不是真的喜歡!”賀峻霖滿臉吃了屎的表情,“現(xiàn)在想想其實就是,對想象中美好事物的一種憧憬!你看那鳥人那會兒天天穿白球鞋,還tm穿白襯衫,人模狗樣的學習還好,天天國旗下演講,人家還要為航空航天事業(yè)作貢獻呢,這人設(shè)多虎人?。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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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會兒又處于剛意識到自己可能對女孩兒根本沒興趣的階段,一開始是他先跟我搭訕的好嗎!我這不就,這不就一時之間恍惚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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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把臉湊到賀峻霖跟前:“軒哥這姿色也不差,怎么我在你身邊兒這么多年你就沒看上我呢?你看上我咱倆早成了,還有那什么何眾望嚴浩翔什么事兒!咱倆早就神雕俠侶,絕跡江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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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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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一臉嫌棄地將人推開,宋亞軒接著說:“那你怎么就知道你現(xiàn)在對嚴浩翔不是‘對想象中美好事物的憧憬’???沒準兒也是呢,你還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的,浪費時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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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無語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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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他渾身上下哪兒美好了?他看上去有一點兒能用美好形容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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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眨巴眨巴眼,似乎在絞盡腦汁尋找某人身上的“美好”特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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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緩緩點頭,表示贊同:“那倒確實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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