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死亡的輕盈之翼

雖然勇敢的人面對洶涌的風暴毫不猶豫或保留，但只有那些尋求庇護以躲避其憤怒的智者才能幸存下來并講述這種勇敢。

——音譯的古泰拉著作，簡稱為《論語》

（子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4.1灰燼之國的午夜

絕望像一層黑暗的裹尸布，籠罩著薩拉瑪斯地區(qū)和古爾格拉德保護國的世界。那些與戰(zhàn)帥作戰(zhàn)的戰(zhàn)士們，不管他們是否關心忠誠派的事業(yè)，都已經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他們現(xiàn)在活在借來的時間里，死亡已經奪走了他們的靈魂，只是在暫緩收割。然而，他們現(xiàn)在面對的敵人不亞于午夜游魂本人，其要求他們投降的代價不僅僅是死亡，而是屠殺和肢解所有他們所珍視的人;因為在他們的反抗中，他們釋放了無法重新沉睡的旋風。這場戰(zhàn)爭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由哪個遙遠的傀儡將被宣稱為他們的君主，哪面旗幟飄揚在他們的家園之上，而是一場毀滅的戰(zhàn)爭，因為，被黑暗之夢吞噬的午夜游魂拋棄了荷魯斯完整占領薩拉瑪斯地區(qū)的愿望，并允許他的惡魔和他最墮落的兒子去占領這里。死亡將是少數(shù)幸運者的獎勵，而永恒的折磨等待著幸存者。

這是留給薩拉瑪斯的唯一真相，而留下來保衛(wèi)這個世界的戰(zhàn)士們也像被詛咒的人一樣戰(zhàn)斗。一些人尋求迅速結束，在肯拉克，帝國民兵團選擇屠殺自己的人民，而不是讓他們聽任午夜領主的擺布，然后對叛徒的登陸場發(fā)動自殺式襲擊，以尋求自己的終結。在克魯斯堡——一個通往薩拉瑪斯星區(qū)中心的重要戰(zhàn)略十字路口，守夜人的莫赫德上將指揮著8個太陽輔軍軍團進行防御，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部隊在抵御午夜領主的不斷襲擊時縮減到了原來的一小部分。由于撤退是不可能的，上將武裝了底巢都的幫派，并征召了每一個有能力拿武器戰(zhàn)斗的公民，將守夜人的老兵分散到他們的隊伍中擔任監(jiān)督。在戰(zhàn)區(qū)的另一邊，019堡壘仍然堅守著，在被圍困了近六個月之后，現(xiàn)在的世界不過是彈坑和爆炸傷痕的結合體，幾百名幸存的技術奴工和少數(shù)騎士在迷宮般的地下隧道中作為游擊隊繼續(xù)抵抗。019堡壘不再對叛徒艦隊構成真正的威脅，但它頑固的拒絕接受失敗是對午夜領主驕傲的侮辱，他們拒絕繞過這個世界，直到最后一個防御者淪為裝飾他們戰(zhàn)爭引擎的戰(zhàn)利品。

任何一方都不再試圖提出或尋求條件，談判或要求，界限已經劃好，至死方休。叛徒的部隊在人數(shù)和技術上都占據(jù)優(yōu)勢，他們在一系列故意拖延的戰(zhàn)斗中，緩慢而堅定地碾壓并殲滅了守軍。午夜領主似乎享受著對守軍身心的徹底摧毀，他們在打擊士氣的突襲和可怕的屠殺上浪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放棄了不止一次快速征服的機會，沉溺于屠殺之中。盡管如此，到M31第008年的中期，看起來薩拉瑪斯遠征幾乎勝利了。

4.2始料不及和意想不到

在漫長的幾個月的戰(zhàn)斗中，三重世界并沒有閑著，它龐大的工廠生產出了幾乎無窮無盡的戰(zhàn)爭機器和軍火，其中一些直接投入了戰(zhàn)斗，大部分留作了戰(zhàn)帥的貢品。隨著薩拉瑪斯的財富涌入三重世界，整群的自動機從工廠里列隊行進，新泰坦的骨架在法爾和加拉提亞的鑄造大廳里豎起，甚至連機械教的大賢者都難以計算這些如此巨大財富的價值。懸掛著戰(zhàn)帥旗幟（邪惡的荷魯斯之眼)的船只蜂擁而至，將新鑄造的部隊運送到薩拉瑪斯的戰(zhàn)場上，或者遠赴荷魯斯叛亂在帕拉瑪和貝坦*加蒙的前線。有這么多船在主制造廠和星系邊緣的各個曼德維爾點之間移動，難怪機械哨兵駁船沒有注意到一個新編隊的到來。這些新抵達的船只既不是散貨船，也不是午夜領主那種裝飾得光彩奪目、令人毛骨悚然的船，而是一種在帝國幾乎絕跡的船只。這些都是一個被遺忘時代的遺跡，古老戰(zhàn)艦的設計可以追溯到人類的黃金時代，全部都是黑色的，每艘戰(zhàn)艦上都有一個設計:一把帶翼的劍。

第一艘三重星的防御駁船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警告就被殲滅了，密集的光矛從遠遠超出帝國標準技術所能達到的范圍內擊中了它。仿佛是在預先安排好的信號下，黑衣艦隊有計劃地將其驚人武器射程內的每艘船只都變成了殘破的船體和漂浮的殘骸。他們攻擊機械修會的防御艇和運輸船，沒有試圖談判或發(fā)出警告或要求。每一艘標識著荷魯斯之眼的飛船都被燒毀了，那些試圖戰(zhàn)斗的人并不比那些逃跑的人情況好——除了他們的死亡來得更快。一個由午夜領主組成的重巡洋艦和護衛(wèi)艦中隊在極遠的范圍內與敵人交戰(zhàn)，阿斯塔特軍團的船只最終設法對新來的敵人提供了一些真正的抵抗，但即使是這些強大的船只也發(fā)現(xiàn)自己在戰(zhàn)斗中受到了很大的壓力。雖然在數(shù)量上幾乎與黑船相當，暗夜領主們的攻擊卻異常猶豫，因為與機械修會的船不同，他們認出了這些船微妙的紋章。這是第一軍團的一小部分——帝皇親自贈送給他們的一個遺跡巡洋艦中隊——而且，這是更可怕事情的先兆。戰(zhàn)帥曾密謀讓第一軍團遠離他的叛亂，這一切都是為了目的是讓一名戰(zhàn)士在他竊取帝皇的王位時迷失在銀河系的黑暗之地，現(xiàn)在看來，荷魯斯不愿面對的那個人回來了。雄獅加入了戰(zhàn)爭，更糟糕的是，那個堅韌的卡利班之主被他兄弟的行為激怒了。

在沉默的幾分鐘里，領頭的午夜領主巡洋艦——“正義之影”號，被精準的光矛火力掃射得殘破不堪，雖然還活著，但無法抵擋沖向它的恐懼爪跳幫中隊。其他巡洋艦沒有試圖拯救他們受傷的兄弟，而是放棄了戰(zhàn)斗，用勇氣換取實用主義和撤退，以便他們可以東山再起。在“正義之影”號上，暗夜領主的幸存者們?yōu)樽詈蟮膽?zhàn)斗做好了準備，希望也許能逃脫籠罩在他們頭上的不可避免的命運，但從登陸艇上出來的戰(zhàn)士們并沒有給他們帶來光榮的死亡。他們帶著恐翼的沙漏標志，占領了關鍵的連接處和艙壁，然后用磷化劑和噬生菌武器淹沒了飛船的整個部分，甚至沒有舉起劍刃就屠殺了大部分暗夜領主。孤立垂死的尖叫和咯咯的笑聲回蕩在整條船上,只有艦橋幸免湮沒。然后一旦所有已經變得沉默,雄獅親自撞開了加固和有防護罩的入口，槍林彈雨和利刃連續(xù)擊打著第一軍團原體的盔甲，但收效甚微，因為它久經沙場的表面證明了這樣的攻擊是的如此微不足道。雄獅用獅劍揮了幾下，清除了前進道路上的谷殼。正義之影的執(zhí)政官從隱蔽處沖了出來，靠犧牲了自己的兄弟血親，換來了對原體背部的一擊，結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雄獅像老虎鉗般的手抓住了。他的垂死掙扎被漫不經心的冷漠挫敗了，午夜領主的執(zhí)政官向雄獅吐了幾句咒語，準備迎接他的死亡，但這還不是他的結局，在把他不情愿的客人拖進不可戰(zhàn)勝的理性深處之前，雄獅說:

“我滿足于在銀河的黑暗之地，滿足于以帝國的名義殺戮，然后被遺忘。但你們卻用那卑鄙的反叛召喚我回來，因為你們危及了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帝國，為此你們要付出代價。首先，我們談談我的兄弟——科茲和荷魯斯，然后你就會在短暫的生命里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恐怖?！?/p>

4.3迪亞馬特入侵戰(zhàn)

黑暗天使被荷魯斯派遣到遙遠的護盾世界，那是一個人類的飛地，位于星系之間的黑暗地帶，以某種方式與我們自己領域內未知的異性物種綁在一起。征服這個王國的戰(zhàn)爭使雄獅遠離了帝國，而荷魯斯開始了他的叛亂，但動蕩和悲劇的謠言最終還是會傳到他那里。他的軍團正全力投入到與護盾世界的戰(zhàn)爭中，雄獅只能抽出很少的力量去調查帝國內部的情況，去證實荷魯斯叛變的瘋狂謠言，并判斷第一軍團應該采取什么措施來應對。

雄獅選擇了15艘最快的主力艦和一小群勇士伴隨他——個個都是資深老兵，并繪制了前往塔納格拉的航線。這個星系位于帝國新劃定邊界的最邊緣，坐落在一些穩(wěn)定的亞空間走廊的交匯處，可以快速部署到帝國空間的更深處。此外，它擁有一個一定規(guī)模的鍛造世界，迪亞馬特，可以用來重新裝備和武裝黑暗天使艦隊，并為他們提供帝國的消息。這是一個周密的計劃，幾乎考慮到了每一種可能性，但雄獅不知道的是，迪亞馬特早已效忠于戰(zhàn)帥，并為他的事業(yè)拿起了武器。黑暗天使們幾乎一到達就遭到了叛徒飛船的攻擊，迅速證實了帝國內部發(fā)生內戰(zhàn)的謠言，在雄獅平定了它之后，在破損的熔爐里發(fā)現(xiàn)的記錄證實了荷魯斯是叛亂的首領。在鑄造間的廢墟中，雄獅會發(fā)現(xiàn)這些反叛的計劃不是心血來潮的瘋狂，而是長期存在的毒瘤。因為在鍛造世界的地窖深處，儲存著一批巨大的圣物，其建造模式在帝國中是未知的，基于一項長期禁止火星祭司使用的技術，在大約50年前由荷魯斯秘密委托。

雄獅在迪亞瑪特的廢墟上遇到了鋼鐵勇士的首領佩圖拉博，并相信他仍然信守對帝皇忠誠的誓言。從佩圖拉博那里，他得知了午夜游魂對東部邊疆地區(qū)的襲擊和伊斯特萬的大屠殺，然而這個虛偽的原體對他隱瞞了全部真相。因為在荷魯斯的命令下，佩圖拉博要采取行動轉移雄獅的注意力，通過康拉德*科茲將他與泰拉和伊斯特萬隔離開來——這是一種誘惑，目的是在叛亂繼續(xù)快速進行的同時，讓第一軍團被牽制住。當雄獅離開迪亞馬特時，他就像戰(zhàn)帥計劃的那樣，投身于一場戰(zhàn)爭，這場戰(zhàn)爭將使他強大的軍團保持中立，而荷魯斯則緊逼泰拉——更糟的是,他把找回的迪亞馬特圣物留在了鋼鐵勇士手中，并將從他們那里還給荷魯斯，卻沒有意識到他的兄弟欺騙了他。雄獅和他帶到迪亞馬特的部隊前往附近的三重鍛爐世界，希望在他兄弟之前到達那里，并召喚所有仍在銀河系邊疆戰(zhàn)斗的軍團在那里與他會合。帝國處于毀滅的邊緣，黑暗天使們不允許這樣的悲劇在他們還有一口氣的時候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