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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陽街異聞錄】第慘話 各懷鬼胎

2021-10-31 12:24 作者:三風子改  | 我要投稿

一、

“啪!”

箏活學院里什么聲音都有可能出現(xiàn),但在學生會室這樣的場合,耳光依舊屬于不和諧音,況且挨打的還是這里的頭面人物——被稱為箏活學園四天王之一的男人,刀戈。

片刻的耳鳴,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來說只是撓癢癢一樣,但這種行為的侮辱性卻并非身體的傷害所能比擬。他雖然想擺出一副微笑的樣子,但考慮片刻還是保持原來的撲克臉。

刀戈捂著半邊臉站在一旁,沙發(fā)上的男人身穿高檔訂制的西服,浮夸的領帶顯示出的品位格外差勁,臉上扭曲著肌肉證明他的氣還沒消。

“箏活學園四天王,所有學生的頂點,還真?zhèn)ゴ髥选Y果只有你一個來,他們是不是看不起身為荷斯總裁高級顧問官的我??!??!還是難道說還是什么?想繼續(xù)和我們公司,和荷斯總裁為敵?三年前被打成什么熊樣都忘了是吧,小鬼!”

那只打過耳光的手,還在刀戈的臉上不斷輕拍著。男人的口氣混合著過分噴灑的香水,營造出一種微妙的惡心感。

“他,他們都有別的事,畢竟我們這么大一所學?!斎贿@都是荷斯總裁的財產(chǎn),只是我們也該替他打理好才對啊?!?/p>

顧問官輕哼一聲,輕蔑地看向外面。校門正對著的大屏幕上,輕柔的女聲正播報著某場激戰(zhàn)的戰(zhàn)況:看來轉校生只有被打到失去意識自動認輸和現(xiàn)在主動投降兩種結果——

電光閃爍中,被圍著打的壯碩少年正在苦苦支撐。

“看來孩子們很喜歡自己的新玩具啊”,男人轉而對刀戈說:“丟的東西找得怎么樣了”

“還在找……還在找……”

“總裁可是對你們學?!唬瑢δ銈兯奶焱跽疹櫽屑樱銈兛梢煤没貓笏攀?,否則……”男人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這些小鬼的替代品要多少有多少,不少人都求著我要干這份活計,你們可得好好表現(xiàn)喲~”

精英男狐假虎威的樣子縱然可憎,但刀還是賠笑著站起身。兩人走到門口。

“下次他們?nèi)绻粊?。少來一個你就得多挨一下,記住了嗎?呃,刀……什么來著?廢物刀?”

“代我向荷斯總裁問好?!?/p>

刀戈笑臉歡送男人離去。

集團的人走后學生會室一片寂靜,刀戈坐在屬于他的位子上,一動不動,面如死灰。

此時外面陰著天,會室內(nèi)部除了窗口附近,也昏暗不明。

箏活學園的學生會室,應該是這所學校所有辦公室里陳設最豪華的,全套紅木家具,當中一張會議方桌,四面四張真皮沙發(fā)分別留給這座學校最有實力的四個人,墻上懸掛著某個虬髯男人的大幅照片,以及歷代校長。

窗前則是一張單獨的辦公桌椅套組,只是那把椅子上從來沒有坐過任何人,因為桌上的名牌——“校董”N&B·荷斯,除了三年前的會面之后,他再也沒有造訪過這里。

地面絨毯編織著復雜精美的花紋。

刀戈在椅子上沉默了不知多久,身后忽然傳來說話聲:“沒想到堂堂學生會四天王,我們中的一員,做狗還做得這么駕輕就熟。”

作為箏活學園四天王,以及沉陽街的重量級實力人物,刀戈能感受到和自己相同的氣味,當然這不是什么玄而又玄的奇幻能力,充其量只是直覺罷了。

果然,會室的暗處走出一個男人,與他年紀相仿但看上去明顯要稍稍年輕一些,身上的校服較正常設計更加浮夸,身后長長的衣擺宛如魔術師的禮服。

此外另一人也從門口顯現(xiàn)出了身形,宛如巖石般壯碩,又如巖石般沉默,他的校服樣式是運動服。

“牙爾,蛇……”

刀看著二人嘆氣道:“龍麗那家伙還沒來……不,看來他也在。”

不知什么時候,靠墻的沙發(fā)上出現(xiàn)一只巨大的橡木人偶,上面留著一行小字:欸扣欸芭蕾。

魔術師牙爾雖然對那人偶感興趣,卻也沒手賤到揭開那張字條,只是笑著說:“他說不定也在哪里看著咱們呢?!?/p>

“真是難得啊,四天王居然聚齊了?!?/p>

刀依舊回味著剛才的惡心感。

牙爾走到刀的面前,信手拿起果盤里的葡萄,但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那枚葡萄竟然他的耳朵里出現(xiàn)了。

“牙爾,別把‘整活’的力量用在這些事上。”

“別太敏感啦小刀,這充其量只是魔術師的小把戲。對了,聽說你昨天還被采訪了?人生就像一杯冰紅茶滴水兒,真有你的。”

說罷,那顆葡萄也進了他的嘴。

“另外你這身衣服違反校規(guī)了!”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嚴酷啊小刀刀,這種事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反正……”

“反正我們也早就畢不了業(yè)!”

蛇瞪著豎瞳,像吐信子似的小聲說著,并用詭異的步法,將那看似一塊大巖石的身體挪到方桌前的另一張椅子上。

三人……或者說四人忽然沉默了,因為他們都注意到了刀在座椅把手上留下的血滴。

剛才面對荷斯的使者時,他……也在緊攥著拳頭,竭盡全力地隱忍著,只為了保護他們的棲身之所——沉陽街上永遠無法畢業(yè)的說唱學院,箏活學園。

之所以出現(xiàn)這樣一所奇怪的學校,還要說回三年前。

三年前

破落的街景宛如上個世紀的遺留,沒有太多高樓和時尚的店鋪,但即便用落后形容此刻的這里依舊不是很恰當,這片街區(qū)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戰(zhàn)場,亦或經(jīng)歷過大戰(zhàn)的廢墟。

“這條街,被我荷斯看中了,你們也是一樣?!?/p>

那個壯漢站在破壞過的房屋殘骸的最高處,應該是原本的屋脊。他抓住一名瘦小的年輕人,不,任何人在他面前都顯得如此瘦小,對方在他手里早已停下了無益的掙扎,只有斷斷續(xù)續(xù)從嘴里嘔出的血證明他還有一口氣,也只有那么一口氣了。

他的雙眼被頭上流下的血濕潤著。

而那個自稱荷斯的那個男人瞥了眼地上的四人,他們單膝跪地,臣服,屈辱,甚至有些許的安心。

“人總是對強大的事物抱有安心感,只要歸順就能得到安寧,如果不這么做,要么是腦子壞掉了,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條?!?/p>

男人把手里的家伙丟在地上。

“對嗎?風嬰小子?!?/p>

血泊里,男人的頭上的血痕早就干涸,那身英雄的戰(zhàn)衣也已然破損。

壯漢睥睨著一切,這里在剛才的那一刻,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物了。

在他們眼中,只有戰(zhàn)敗,破敗,屈辱與無數(shù)粉碎的建筑物殘?。?/p>

而在他看向沉陽街的眼中,看到了這片街區(qū)的未來。

一個月后,這些曾經(jīng)在街上被人們尊敬,憧憬,懼怕,厭惡的強者們,一同簽下不戰(zhàn)的誓約,只要他們不自相爭斗,戰(zhàn)爭就不會再次爆發(fā)。

之后,衣著光鮮的少年少女們出現(xiàn)在街頭;

之后,一家名為N&B公司的大型企業(yè)為街區(qū)注入資金,投入建設,總裁荷斯實際掌握著這里的開發(fā)權;

之后,街上出現(xiàn)了與時代相符的建筑,人們似乎過上了更現(xiàn)代更時尚的生活;

之后,箏活學園在四天王的妥協(xié)下成為nb公司下屬的學校,為他在這條街上賣命,代言,并以叛徒和走狗的身份被沉陽街的人們輕視,敵對。

之后,時間回到了現(xiàn)在,當時臣服于荷斯的人們,正齊聚在箏活學園的學生會室。

“饕餮女的行蹤還是沒有確定?!?/p>

牙爾打開投影,并針對屏幕上最近的事件解釋著,蛇一動不動盯著屏幕。

“N&B公司失竊,貴物公園焦尸,饕餮女……明顯有什么人在操縱這些。”

刀環(huán)抱臂膀靠在椅背上,仿佛想到了什么:“根據(jù)我們的情報網(wǎng),公園的尸體出現(xiàn)前,有穿著學校制服的兩個人,一男一女曾在那里出現(xiàn)。男的是今天新轉來的學生,女的……名單里沒有,查無此人,多半就是饕餮女?!?/p>

“哦?”

蛇似乎對那個轉校生很感興趣。

“不管怎么說,我們必須找到‘那個’才行,為了不再被那些大人指使。”

刀戈這樣說了之后,牙爾也點點頭道:“只要饕餮女能在我們的控制下,這就是我們和他談判的資本,荷斯那個老東西也得乖乖和我們談條件!”

“從那以后都三年了啊……”

蛇看向窗外,天空和當初一樣,并未變過分毫。

只是那無法畢業(yè)的屈辱,讓他們一直被奴役在這重生的囚籠。然而這些人一刻也不曾放棄過反抗,就連現(xiàn)在也是一樣。

學生會室的四人無一例外。

“看來有必要和那個與饕餮女打過交道的男生接觸接觸一下,聽說他還有關于饕餮女的記憶。”

“名字……找到了?!?/p>

那邊一直不說話的男人,蛇正飛速瀏覽著手里的名簿,很快從全校數(shù)千名學生中找出了那個人的照片和信息:

“虎?!?/p>

此時外面FF的戰(zhàn)斗解說還未停歇:

“呀~~~轉學生復活!箏活學園最速傳說!蕭諒大危機!看來對方也開啟了“整活”的力量,究竟鹿死誰手呢?請大家拭目以待吧!”

聽到這番戰(zhàn)況的報告,兩人相視一笑。

“看來這位同學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p>

牙爾輕笑著玩弄起不知從哪里摸出來的撲克牌,蛇一動不動,如同面對獵物一樣盯著樓下戰(zhàn)斗中的某人,而刀戈……

“牛馬幫那邊又會有動作了吧,他們可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無論是找各種借口對學校宣戰(zhàn),還是取代我們在公司的位置……那些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燈?!?/p>

他望向街區(qū)的另一邊,若有所思道。

二、

沉陽街因為三年前的某場變故分成了兩個對立的街區(qū),西邊以箏活學園為中心,在NB公司的注資下日益繁榮,夜晚則是充滿男歡女愛燈紅酒綠的不夜城,而東邊則還是老城區(qū),并沒有太多變化。

諸多寫字樓如今大多廢棄,就像死去的貝殼成為螃蟹的居所,這里自然也會吸引很多“螃蟹”。起初是流浪漢,之后是因為沉陽街的那場死斗而無家可歸的人們,現(xiàn)如今則是眾多林立幫派的據(jù)點。

同樣因為三年前的事件,沉陽街鐵板一塊的勢力分裂成許多小幫派,之后兩年內(nèi)一個叫做牛馬幫的幫派異軍突起,在神秘首領“閻王”帶領下迅速整合了大部分散兵游勇,成為東區(qū)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團體。在沉陽街上,只要看到帶著牛、馬面具的家伙,別去招惹就夠了,這是他們的標志。

牛馬幫的公司總部,在東區(qū)北角那座看起來最完整的大樓里。當然從外人看來,這種地方說是公司,除了門口有幾個穿著不知從哪淘換來的破破爛爛的保安制服,里面完全一副末日廢土的感覺。如果改成鬼屋倒是會大賺一筆。

大樓里為數(shù)不多能用的幾層,就是這些幫派分子聚集的地方。三樓的會議廳是有些地位的頭目、首領的常駐區(qū)域。

平時這里長條會議桌上總是前面放著各種娛樂道具,或是麻將或是骰子,或者是酒瓶子,或是一些看起來蠻危險的致幻藥物。但今天沒有人沉湎那些低級而又的娛樂,每個人的臉上都緊繃著,如臨大敵,如處深淵。

他們都知道自己即將身處你死我活的廝殺里。就在昨天,發(fā)生了一件對他們來說足以讓所有娛樂變得索然無味的大事件:馬面死了。

“馬面是我兄弟,如今閻王大哥不在,馬面突然去世,我們隨時都有被那些小鬼盯上的危險?!?/p>

會議廳正中的主位坐著一名身穿商務西裝的男性,身材魁梧到幾乎要把外套撐裂,頭戴明顯比他人面具大一號牛頭面具。

男人悶聲說出的話語,隔著頭套清晰地傳遞到所有人的耳中。說完,他頓了下手里那根實心的粗鐵棍,地面立刻凹陷一塊。

如今牛馬幫的首領閻王外出平事,在沉陽街的事務交給幫內(nèi)兩個實力派——牛頭與馬面負責打理,但這只是最初的情況。前幾天馬面失蹤,直到昨天晚上才有人在沉陽街論壇上發(fā)布了馬面死亡的消息。

“當時這個人就在周圍,馬面大哥一定是被他們箏活學園害死的!”

一名帶著馬頭套的幫眾向同伴們展示某個少年的照片。

“整活學園……箏活學園!那些沉陽街的叛徒!走狗!他媽的!一定是為了N&B公司那些混賬,故意挑起戰(zhàn)爭的由頭!”

牛頭的話激起所有人的憤慨,仿佛大戰(zhàn)就要在他的話語里爆發(fā)。

作為沉陽街重要幫派勢力之一的牛馬幫,比起風嬰那樣的柔和派,他們顯然是最激進最暴躁,也最危險的。

“會……挑起戰(zhàn)爭嗎?”

其中一名戴著牛頭套的小嘍啰憂心忡忡地說著,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渾濁,身形明顯不像年輕人那樣壯碩,反而有些發(fā)福。

“馬面……兄弟……”

牛頭低沉地說著,起身來到窗前,搖晃的身形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尸走肉。鐵棍重重摔在地上也沒有在意。

幫眾搖搖頭沒有說話,自覺地退出去了。

“牛頭哥這是怎么了?!?/p>

出去時,一名幫眾問身邊的人。

“你沒看到嗎?牛頭哥他,他在哭啊……一提起沉陽街的牛頭馬面,誰不知道他們比親兄弟都親,曾經(jīng)跟隨首領從只有三個人的小幫派打拼起來的?!?/p>

“難怪他這么傷心……牛頭哥真是重情重義的真男人。”

人們走后,牛頭在窗前沉默良久,這時會議廳里只有他和少數(shù)幾個幫眾。

嘍啰們走后,只剩下幾個帶著牛頭面具的成員,這是牛頭直屬的心腹。他們也為剛才牛頭的話依舊激昂著,心中躊躇滿志。

“大哥,馬面大哥的仇一定要報,肯定是箏活學園的人搞的鬼?!?/p>

“就是!必須讓那些狗腿子們血債血償!”

“大哥,我們下一步怎么做,都聽你的——”

“馬面的事怎樣都好?!?/p>

但部下的熱情,換來的只有這句冷冰冰的話語。

“誒?”

不顧部下們頭套里的滿臉疑惑。牛頭解下西裝外套的扣子,里面的襯衫被膨起的肌肉撐出了明顯的形狀。

他仰頭擦去頭套淌下的口水,拖著鐵棍又坐回那張破爛卻只有首領才有權利坐下的位子上。沒錯,他剛才其實是在流口水,因為他即將嘗到的名為權利的甜頭。

牛的眼淚,不要輕易相信。

“他死不死和我有什么關系,那個腦子里都是老婆孩子的軟蛋!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每次做危險任務都把他帶上,那東西居然還能活到今天,就尼瑪離譜,淦!雖然不知道是誰做了他,但是……做得好!他做得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牛頭的仰天大笑仿佛引來了什么不屬于這里的東西:“真是讓人著迷的惡棍魅力啊,牛頭兄,我們就是欣賞你這種唯利是圖的真小人,比那些只講仁義道德束手束腳的偽君子強多了!痛快!過癮!”

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的男人拍著手。他來到牛頭面前,過分噴灑的香水與浮夸的領帶都顯示著他的差勁品味,而領口的徽章更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N&B,三年前把整條街變得烏煙瘴氣狼煙四起的罪魁禍首。

牛頭見到來人,一言不發(fā)地徑直向他走去,然后……握住了他的手,恭敬地鞠躬道:“這都是多虧了顧問官您指點迷津啊。”

對此不解的部下疑惑道:“牛、牛頭哥?他可是荷斯的人啊,您……”

“他就是我請來的貴賓。現(xiàn)在還哪有什么道義可談,不就是你打我我打你,在廝殺里奪取地位,外面的人們也無非是這樣,從不見血的廝殺著,剝削比自己弱的家伙!”

牛頭說罷,隨手一掄,鐵棍飛了出去直直嵌到十余步開外的墻里,如果是人頭的話想必也會輕易擊碎。這直觀的恐懼讓原本的猜忌,憤怒,懷疑,在那些手下的心里化為烏有。

“現(xiàn)在選擇吧,我最信賴的兄弟們。究竟是跟著我,將來歸順N&B公司以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是被我隨便找個名義,在這里解決掉。選吧小子們!”

廳內(nèi)頓時沉默了片刻,但被那一幕震懾到的每個人心中都在盤算著,也在劇烈地跳動著,隨后得出了看似最正確的答案:

“我、我們愿意跟隨牛頭大哥,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男人們顫抖著。當初加入幫派時,他們確實宣誓效忠過三位首領,只是這次宣誓效忠的,只有一個被野心填充的家伙。

“哈哈哈哈哈!那就好!”

豪爽的氣概與方才的陰險判若兩人,牛頭從墻上輕而易舉地取下鐵棍,雙手搭在兩個面色依舊如土的弟兄身上。

“等我把沉陽街打下來,到時候跟著NB公司,咱們就真牛逼啦!吃香喝辣,要啥有啥!我不會虧待了你們這些小牛崽子的?!?/p>

“那、那些馬面哥……馬面手下的家伙呢?”

“他們……看表現(xiàn)咯?!?/p>

牛頭說罷提著鐵棍踱步回到那個人面前,對方微笑著說道:“聽說那個叫虎的學生,好像還記得饕餮女的長相哦,這可是從四天王那里聽到的絕密情報?!?/p>

“這可是不錯的消息,有助于我們替總裁尋回那個千金難買的人工實驗體,多謝啦顧問官。”

“那就加油咯,公司且不論,我個人很看好牛頭兄的表現(xiàn)?!?/p>

男人說罷,掏出一只像手機一樣的東西,隨便輕點了一下,便如同被溶解了似的消失在房間里。

“awaken……整活的力量沒想到都被開發(fā)到這種地步了”

牛頭想象著自己的手下如果也能用這種力量,那么不止辰陽街,恐怕控制一個小國家都是輕而易舉。

這時一名牛頭面具的嘍啰搓著手走到他跟前,諂媚道:“牛頭哥,您是什么時候跟公司那邊搭上線的?”

“早就是了。他們可精著呢!不可能只把籌碼壓在箏活學園那些桀驁不馴的異類小鬼身上,對牛馬幫這種人心復雜的群體,自然也有詔安的可能。我們的機會,到了?!?/p>

話不多說,外面進來一個帶著馬面的成員,在一眾牛頭人里顯得極為特殊。

“牛頭哥,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我知道了。告訴小的們,這次不需要人多勢眾的陣仗,只是把那個和馬面之死有關的小子請來聊聊!”

牛頭站起身,揚起鐵棍擊碎了窗臺上的啤酒瓶,朗聲道:“走,去箏活學園見見我們的新朋友吧!”

三、

“你們……你們他媽到底是什么人?!”

血流經(jīng)雙眼,讓虎的雙目變得殷紅,掙扎著想要擺脫這幾人的壓制,但還是被他們逐漸拖到了校門口。

經(jīng)歷了剛才的大戰(zhàn),少年此刻已然力不能支,被偷襲后他雖然眼前一黑還是靠著所剩無幾的體力保持著清醒,并不停試圖掙脫對方的束縛。

“剛才明明都已經(jīng)打了那么久,還有力氣……”

其中帶著牛頭的家伙不可思議道。

其實不是箏活學園的整活(awaken)能力塑造了怪物,而是他本來就是這種怪物,但他們這時還不知道。

“我們是誰不需要你知道,但你必須要跟我們走?!?/p>

虎雖然被擒住,依舊昂著頭笑道:“那可真是抱歉了,我可不會屈服在你們這些連名字都沒有的小嘍啰手里!”

說完便轉身后翻褪下校服外套,雙手抓住那兩人的頭,將其按倒在地。

“沒用……”

“嗯?!”

虎聽到遠處的聲音,忽然昂首,順著眼前模糊的視線里,看到遠處好像從車上下來了什么人,細微的時間差過后,那邊繼而傳來怒吼的聲音,宛如驚濤轟雷,周邊擒住他的嘍啰甚至都被這聲音震撼倒地。

“一群沒用的東西!”

“牛、牛、牛……”

嘍啰們紛紛顫抖起來,如同看到了勾魂索命的鬼差?;⒁苫笾灰娺h處的人影越來越近,地上傳來金屬劃過的銳利響動。

“哈……”

車上的牛頭人走了下來,手里提著看起來就知道十分沉重的鐵棍。頭套里不斷涌出白霧,宛如吞吃過活祭品的摩洛(注:中東供奉的牛頭銅像,中空,祭祀時填入嬰孩作為活祭品),那個人如同一座巨大的火爐,此刻正是沸騰的時候。

“怎么這么久還沒辦好?你們——”

電光石火間,巨大的鐵棍被他輕盈地抬起,隨后裹挾著疾風,率先擊飛了一個帶著馬頭面具的人,如全壘打般飛出一道弧線,又也許只是巧合,正巧落地砸到了剛才為虎解釋FF的少年路仁身上。連同他心愛的手機一起摔在地上,又經(jīng)過石頭和電線桿的多重碰撞,砸在自己的頭上……

“都給我上點兒心??!”

另一名部下看到同伴這個下場,紛紛退到兩邊,生怕自己是下一個,這也為牛頭讓出一條路。他來到虎的面前,俯視著那張早就辨認不清的臉問道:“小子,馬面的死是你做的嗎?”

“你在說什么?”

虎抬起那張早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不解地說道。

“不承認?就只好請你去我們那兒聊聊了——嗯?”

牛頭正要伸手抓住虎,卻被遠處飛來的亮光逼退,側身躲開。

“誰?”

“想來我箏活學園找事,恐怕沒那么容易吧,沒想到牛馬幫副首領牛頭老大哥還做綁票的生意。”

聲音在廣場四散,不知哪個小嘍啰注意到自己周圍立著一把菜刀,就是剛才牛頭避開的那把,但刀刃幾乎全部沒入地表。

“這可是水泥地面啊……”

驚恐迅速傳染給其他人,他們惶然查看周圍,只見廣場和校舍連接的過道走來一個穿著制服稍顯肥胖的人。

“好久不見了,牛頭兄?!?/p>

“刀……”

牛頭收起鐵棍后退幾步。此時廣場上人們的震驚還未散去,不知何時地上又多了一塊白布。

“那邊的同學,能幫忙把地上那塊白布拉起來嗎?”

說話的聲音就在白布里面。一邊的學生顫抖著手提起,然后……

里面什么都沒有。

“謝啦!”

當人們的目光順著聲音看向廣場上的幕墻時,上面坐著兩名男性,其中一個的校服比尋常的款式要夸張許多。那個看起來如同蝙蝠一樣輕浮的男人,在大屏幕上悠閑地晃悠著雙腿。

“這塊布完全沒用吧!”

人們?nèi)绱送虏鄣馈?/p>

至于從他旁邊出現(xiàn)的那個人倒是樸實得多,卻散發(fā)出一股絕“對不能招惹他”的感覺。

“四天王?怎么才來了三個……啊!”

不知何時,在牛頭發(fā)現(xiàn)一尊橡木人偶就在自己不遠的左前。

“誒扣誒芭蕾,亦摳以虧內(nèi)……是龍——”

發(fā)現(xiàn)木偶的牛頭幫眾不再說了,作為土生土長的沉陽街人他自然也見識過三年前的大戰(zhàn),以及四天王曾經(jīng)一度壓倒N&B公司的戰(zhàn)力,其中的某個人從未路面,卻一直都在以傀儡應戰(zhàn)。

他從未對四天王之外顯露過真身,甚至那個名字一旦由旁人說出來,就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

“四天王到齊了?”

圍觀的學生紛紛興奮起來。因為即便是他們,也沒有見過四天王齊聚的時候,除了刀這個平時總覽學校雜務的除外。

“這個學生是我們幫派的仇人,帶他去問幾句話沒什么吧?!?/p>

牛頭的聲音沉悶著,宛如悶雷,哪怕只是說出話,也足夠讓周圍的人們心魂震撼。

“但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剛才那一戰(zhàn)也傷得不輕,等他治好以后再說如何?”

刀作為對外交涉的主要成員,朗聲說道。

“老大外出平事兒,現(xiàn)在我兄弟馬面被殺,你們學校的人有嫌疑,就不能讓我?guī)Щ厝弻彛俊?/p>

“這倒是可以,不過他……”

刀隨手像提起一只小雞似的,提著那個塊頭略微大一點的少年。

“似乎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難道就讓這么個可憐的學生跟你們?nèi)ソ邮芸絾枂???/p>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們自有辦法——”

Awaken

刀戈手上的手機里,某個app被點開,無機質的電子音隨風環(huán)繞在青空下的這篇廣場,四周仿佛響應他的號召一樣,那聲音此起彼伏,如山呼海嘯。

“還是說你想和箏活學園的幾百個學生練練?”

雖然一多半都被虎送去了醫(yī)院,這點看來對方也不知道,刀暗暗松了口氣。

“不戰(zhàn)之約還有效力的時候,你不敢對我們動手。而且我們彼此在想什么,大家心里都知道。”

牛頭看似坦然地揮著手里的鐵棒,抓起還在昏迷的手下走遠了。

“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p>

手里的那個學生早已不再說話,刀松了一口氣,對身邊的同伴說道。

“只能送進醫(yī)院等他醒來再說了嗎……”

牙爾說完,撥通了醫(yī)院的電話。

“似乎,要變天了?!?/p>

蛇仰望著西方的云彩,突然神叨叨地說了這么一句。

意識模糊中,虎感覺自己在被運送著,周圍搖晃個不停,他似乎從黑暗之外的視野里看到了,聽到了什么:

“監(jiān)視……他們……這么想的……”

一個光頭囑咐著周圍的人,這樣說道。

四、

當他醒來的時候,四周已然接近傍晚。黃昏的暖色如蜜糖般浸泡在單間的私人病房中。

身上的劇痛迫使他早些醒來。這是病房,消毒水和白色的主色調(diào)把這件事表現(xiàn)得再明白不過?;⒉⒉簧瞄L回憶,只是今天,昨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看著天花板,他覺得自己必須整理起這些事。

首先是昨天和風嬰回去之前遇到的那伙人。那些人似乎就是今天牛頭的手下,是來找我算帳的嗎?不過那些人好像在饕餮女的影響下沒有了記憶才對;

外面的車輛一閃而過,在墻上推移出光的痕跡。

“對了,風嬰跟我說過,如果有什么事想了解的話……”

昨天,虎在跟著風嬰四處轉轉以后,來到了風嬰為他安排的公寓,租金因為是風嬰熟人的緣故,降低到幾乎不可能的程度。

虎和風嬰在他的新家里一起吃了晚飯,虎面對這有些空曠的房間,感慨自己一個人住是不是太無聊了。

“雖然現(xiàn)在很空,但將來一定會讓你在這條街上邂逅結緣的朋友們坐滿這里,一定會的?!?/p>

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風嬰就走了。

但在臨走前,他也留下這樣一句話:“對了,有什么事想了解,可以去沉陽街的街區(qū)論壇看看?!?/p>

虎摸黑拿到病床旁邊小桌上的手機,按照風嬰告訴的網(wǎng)址,在上面注冊了賬戶,然后就看到了鋪天蓋地的傳聞,情報,都市傳說目擊信息以及某些和他近在咫尺的事,至于昨天的那件事……

“沉陽街論壇……雷公蕭諒戰(zhàn)敗入院,金橋麻辣燙解放集體失憶事件……有了!西口公園焦尸事件,牛馬幫代理首領馬面,箏活學園學生嫌疑重大……當時我應該是在等風嬰的途中,那里有尸體的話我應該會注意到吧?!?/p>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被燒傷的人們,出現(xiàn)在論壇的跟帖地方。

“對方被打成這樣,我的那個什么‘整活’能力恰好就是把人打爆到冒煙的力量啊……看來真的解釋不清了?!?/p>

虎躺在床上,后腦枕在手臂上。但比起自己的安危,他更早想起了另一個人,也是這件事的嫌疑人之一:

“她也會有事嗎?!?/p>

外面的腳步聲未曾停下,在夜晚的醫(yī)院里宛如幽靈。那的確是監(jiān)視自己的幽靈,虎知道這一點,但這并不是他的推理能力有多豐富,只是在昏迷中的救護車上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牛頭肯定也不會放棄,之前我就得到了他們和NB公司有聯(lián)系的情報,看來他們?nèi)宕翁翎吂~活學園,多半是為了取代我們在公司的地位……接觸轉學生,也只是為了拿到饕餮女的線索?!?/strong>

“放心,我們也派人監(jiān)視就是了,正好兩邊都有眼線,誰也別說誰臟咯~”


“相互監(jiān)視牽制什么的,可真復雜啊……不過……”

自己已經(jīng)扯上關系了,不只是他,和他有關的人都在這件事里,仿佛被什么人推著趕著,在沉陽街的舞臺上演繹自己的角色。

可惜動腦筋顯然不是他的專長,虎想著想著睡著了。

再醒來時,將他喚醒的不是疼痛,盡管依然還很痛就是了,喚醒他的是初來沉陽街,在車站附近吃的那碗麻辣燙的香味。

但這是醫(yī)院,又怎么會有……

“真的有啊……欸?是你?你怎么來了?”

循著味道虎下床,連舊傷復發(fā)摔倒也沒在意,出門時也并沒有被阻攔?;蛟S看守也睡了吧,他這么想著,在走廊里看到了那熟悉的,仿佛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身影。

不知現(xiàn)在是幾點,但已有月光投入窗口。沐浴在銀白色的光輝下,少女的身影純凈圣潔到近乎虛幻。身上的制服一塵不染,比正常尺寸過短的裙擺也變得格外縹緲。

虎搖搖頭,從“癡”的狀態(tài)醒過來,發(fā)現(xiàn)對方手里還提著一只塑料袋,寫著“金橋”兩個字。

“麻辣燙?”

她點點頭,袋子隨即送到他的面前,里面還在散發(fā)著灼灼的熱量與香味。

“為什么是麻辣燙?”

“喜歡……你說過的?!?/p>

“你還記得?”

女生點點頭。

“對了,這是你做的對吧?!?/p>

虎似乎想到了什么,打開手機,苦笑著向對方展示論壇里的一件都市怪談:金橋麻辣燙老板以及周圍街坊全部失憶,據(jù)推測遭遇了外星人洗腦。

但這些小事他并不會在意,虎靠在窗邊打開塑料盒蓋,一股熱氣和香味涌出,撲在他的臉上。

“謝了,從早上到現(xiàn)在我還真沒怎么吃過東西?!?/p>

絲毫沒有生疏感,仿佛他們已經(jīng)認識了很久一樣,虎接過對方帶來的外賣吃了起來。

“南山野花開滿坡,你東藏來我西躲……”

“那是什么?”

少女好奇地問道。

“我哼的調(diào)調(diào)?”

對方點點頭。

“是歌啦,《紅山果》,我特別喜歡的一首歌?!?/p>

“很好聽?!?/p>

“對吧?!?/p>

一邊哼著這首叫做《紅山果》的小調(diào),虎夾起一片寬粉吸溜著咽下去,端著碗看向外面。此時外面沒有月光,烏云遮蓋著夜空,只有少數(shù)的街燈,能辨明遠處街道上的大體輪廓。

“你來找我不只是送麻辣燙來的吧?!?/p>

他正色對身邊的饕餮女說道。

“不……”

似乎被說中了,她有些不安地看著虎,眼中似乎被月光沁潤著。

“難道是來回應昨天那句愛的告白的嗎?”

“誒……”

她有些遺憾地看向陷入某種妄想的虎,顯然這并不是她來的理由。但她也沒有繼續(xù)隱瞞而是說:“覺得心里突然多了很多事,我有些弄不明白。最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總是因為一些原本不會擔憂的事?lián)鷳n?!?/p>

虎忽然驚訝地看向她,說:“哦……原來你還能說這么長的句子啊……”

“欸?

“不過我想也是啦,我們……似乎被圈進不得了的事情里了啊。幫派爭斗,街區(qū)勢力,這些東西都糾纏在我們周圍,說不定今晚沉陽街就會變成戰(zhàn)場……”

咯吱咯吱地嚼著一片青菜,虎不知為什么說了這樣一句話。饕餮女睜大眼睛,仿佛虎的預言會成真似的。

“開玩笑啦,我不會讓這件事發(fā)生的。因為我喜歡這條街,風嬰,蕭諒,那些有趣的大爺大媽,還有你……有你們在的這條街,我絕不會讓它陷入危險里。”

虎笑著看向夜晚的沉陽街。街區(qū)也仿佛沉睡了似的,不再有誰醒著。

“所以我有件事要確認一下……”虎聲音一沉,看著對方問道:“那件事,我印象不是太深,真是你做的嗎?”

“你說呢?”

“我說……不會是的,至少我愿意這么相信?!?/p>

虎挺起胸膛,仿佛這件事不是推測,而是板上釘釘?shù)拇_鑿事實。

“為什么?”

“喜歡啊,我喜歡你,所以相信你不會做那種事,這還需要理由嗎?”

“這種說法……理解不能,太過于主觀了?!?/p>

“那又有什么不好,人就是這么主觀的動物,喜歡,就是這種主觀的事啊,靠著自己的意志決定該信什么,該做什么?!?/p>

面對少女的不理解,虎補充道:“說到底人也不過是在無數(shù)無法選擇的命運里,找到自己喜歡的事,然后為之堅持罷了?!?/p>

“喜歡……”

饕餮女沉默了,反復說著這個詞。

“而且你這么可愛的人,也不可能會做出那些可怕的是----”

“如果!”

她搶著說道。

“嗯?”

如果,是呢?

少女看著虎,認真地說道。

“那我就帶著你逃走,我們私奔吧,我和你——哎喲!”

虎原本想要表現(xiàn)得更帥氣一點,但伸出拳頭時牽連到了今天的傷口。

“今天受的傷?聽說你和別人發(fā)生過戰(zhàn)斗?!?/p>

“啊啊……之前和剛認識的朋友打了一架?!?/p>

“打架,并不好,而且還是和朋友……”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這就是我這種人的生活方式,我只能靠拳頭分辨出人心情感的真假?!?/p>

“你……和他們不一樣嗎?”

“誰?”

“沒事……”

“不管是誰啦,我想沒什么不一樣的,只要干架就是在用拳頭傷害別人,但對我這種人來說,也只有在這種不摻雜任何花言巧語的過程中,才能確認此刻與我交手的人究竟是善是惡,值不值得我托付友情和信賴,這樣的干架并不僅僅是無意義的廝殺,這是我的生存方式?!?/p>

說罷,虎看著饕餮女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手中的麻辣燙上。

“要吃嗎?”

對方用力地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接過了虎手里的塑料碗和筷子。

“好吃……”

“對吧,這就是喜歡,能吃到喜歡的東西,能和喜歡的人分享喜歡的東西,就會讓心里變得愉快,以前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吧?!?/p>

“如果當初遇到的是你……”

“什么?”

“不,沒什么……”

“所以啊,那個……”虎背過身去,仿佛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多讓人害羞似的,“如果想更多體會的話,我們就……我說你……人呢?”

黑暗中本就分辨不清的面容,此時已然消失。

虎回過神來,冷清走廊里已然只剩他自己了,醫(yī)院的走廊里時而傳來些許的細微響動,只有那碗麻辣燙的殘羹剩湯還有些許余溫。

“真是奇怪的人?!?/p>

回到病房后,虎站在窗前,發(fā)現(xiàn)了庭院里月光下獨行的那個人,由于不是深夜,門口自然也會有一兩個行人。

他正琢磨著要不要去送送對方,但不辭而別自己卻上趕著,也有些過分了。

正當他轉身繼續(xù)睡覺的時候,墻上映出的光亮并非窗外的月色,而是一閃而過的橙紅色的火光。他急忙奔向窗邊,卻看到了和剛才不同的景象。

“那是……風嬰?還有……她?!”

風嬰正擋在她的面前,他們對面則是兩個身穿箏活學園制服的男性,面貌似曾相識。

虎急忙跑下樓,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剛才的腳步聲,一定是妖怪吧……”

少年拿著手機從洗手間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挪出來,靠著墻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病房。

夜里醒來的除了虎之外,還有早先被卷進戰(zhàn)斗的路仁少年。出來上廁所的時候,他聽到了走廊里的腳步聲,什么都沒有,讓他原本就膽小的神經(jīng),更加繃緊。在走廊里探索的時候,他看向窗外,月光被烏云掩蓋下依舊能借著街燈的照明看清樓下的情形,可是看清以后,取代懼怕的卻是比任何時候都強烈的震撼:

“這也太糟糕了吧?!?/p>

用膠帶粘起來的手機勉強能用,他拍下了這條消息,并且發(fā)到了沉陽街的本地論壇上。

那一夜,辰陽街的人們也同樣被這條消息震驚著:

風嬰在醫(yī)院門口遭到了箏活學園的學生襲擊。

“住手??!”

當虎趕下樓時,風嬰已然倒地。只有少女一人,對方的兩個人他總覺得那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但現(xiàn)在并不是回憶的時候。

“快跑!”

Awaken——

兩種聲音交織在烏云密集的夜空之下。盡管身上依舊充滿著傷口整列的劇痛,虎還是向對方發(fā)起了進攻。

那一拳,仿佛能擊破世上所有的防御。

“tiger break(虎破壞)——”

即將撲向饕餮女和風嬰的火球,被一拳擊潰,熾熱的火焰在那一拳中變得無力,最后消散被夜色吞噬。

“喂!風嬰,還活著嗎?”

沖著身后的叫喊并沒有回應,遠處的街上,隱隱傳來喝罵聲與什么東西被打碎的響動。


【沉陽街異聞錄】第慘話 各懷鬼胎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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