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七年原罪.上
秋風(fēng)刮過,涼意刺骨,卷著落葉撒了一地。不知不覺都過了七年了,高斯看著湖里的倒影,過完今年自己就三十歲,和馬治寧在一起也七年了,這么多年的時間足夠發(fā)生許多事,比如讓感情消失殆盡,沒有盡頭的,只能用源源不斷的愛維持的關(guān)系,沒有人熬得過去,同樣包括自己和馬浩寧。 水中的人影比以前少了些稚氣,下領(lǐng)線顯得更緊了眼眸越發(fā)深遂,一塊石頭將水中的倒影擊的粉碎。高斯愣了一下,轉(zhuǎn)身看去,粽色的頭發(fā),卷卷的,時間好像在他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的劃痕。 來人笑著對他招了招手,高斯走了過去,馬浩寧想揉揉他的頭發(fā):“怎么把頭發(fā)染回去了。”高斯偏過頭,馬浩寧的手落了個空,“顯年輕?!瘪R浩寧抽回手。 仿佛回到了他剛來面試的時候,只是那時候矜貴又冷清的是馬浩寧。 風(fēng)吹起兩人的頭發(fā),周圍靜得可怕,平日里最畏寒的就是高斯,總是把自己得嚴嚴實實,今天卻只穿了一件羊毛形,身形單薄。 “馬哥,辭職信已經(jīng)放你桌上了,我也該走了,要抱一下嗎?”馬浩寧走近了些,高斯身后就是湖,無路可退。他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高斯披上,帶著余溫的外套裹在身上,高斯才覺得自己有些冷。 他想脫下來,馬浩寧揪著他的領(lǐng)子:“不準(zhǔn)脫,辭職信我看了,我不同意,你只是太累了,休息幾天再回來。”高斯把他的手拂了下來:"我想了好久了,確實累了,我們分手吧。"馬浩行雙眼發(fā)紅,掐住他的雙頰,高斯被嚇得退后半步?!澳銢]得選,要么留在我身邊繼續(xù)工作,要么留在我身邊我養(yǎng)你?!? 高斯被嚇得眼眶通紅,顫著聲音:"我爸媽催我回去接婚,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沒有那么多一輩來的承諾要遵守?!瘪R浩了狠狠堵住他的嘴,高斯奮力爭開,一個不穩(wěn)落入水中,“高斯!”又是一聲入水聲,馬浩了拉著他奮力往上游,快到岸邊時,高斯已經(jīng)被凍暈過去了,他的意識也開始混沌起來,但腦子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能停! “嘀!嘀!”馬浩寧是被醫(yī)院的儀器聲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想到什么似得猛地坐起來,陪護的?;时粐樍艘惶?“馬哥你醒了?”馬浩了抓著他:“高斯呢?我問你高斯呢!” 隔壁床的小傲拉開隔簾:“這呢?!瘪R手拔下手上的針頭,不顧汨汨冒血的傷口,看到高斯好好地睡著松了口氣,小傲按響了床頭的護士鈴邊說:“高斯斷斷續(xù)續(xù)燒了兩天,醫(yī)生看過已經(jīng)沒事了,你也睡了兩天,只是意識不清醒,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馬浩寧擺了擺手:“好著呢?!焙;首^來:“那你倆咋掉水里的?”馬浩寧輕輕撥開高斯額前的頭發(fā):“我倆吵架了,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