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和老王一路追到小區(qū)門口也沒有看見那個男人。昨天那個大爺還在門口坐著，老李上前問他:

　　“大爺，剛剛有沒有一個男的跑出去??？”

　　“??？我沒注意啊。”大爺依然是回答得模棱兩可“好像有吧……也好像沒有?！?/p>

　　兩人又站在小區(qū)門口往兩邊看，來往的人中好像沒有那么一個邋遢的男人。他們又跑回樓里，男人也沒回家，家門仍大開著，屋里翻遍了也一個人沒有。

　　“他媽的，這都能讓他跑了?！崩贤跎鷼獾厮ど祥T。

　　“先把這條手臂送回局里，等下調(diào)這附近的監(jiān)控仔細(xì)看看?！崩侠钫f。

　　兩人上了車，沒多久就回到了公安局。剛把金屬臂送去檢測中心，就收到通知，局長找他們。

　　“局長，找我們有事?。俊崩侠钔崎_門進(jìn)去。

　　“哎，來，坐吧。”中年男人招呼道。桌子前放著兩把椅子，兩人走過去拉開坐下。

　　“那個金屬臂我們已經(jīng)送去了?！崩侠钫f。

　　“嗯，好的。找你們是有別的事情，”局長把虛擬屏幕拉大，旋轉(zhuǎn)給兩人“知道這是什么嗎？”

　　“能量站？”老王說“也好像不是。”

　　“就是能量站，但是被破壞了?！本珠L說。

　　“讓我們?nèi)フ{(diào)查誰破壞的？”老李問。

　　“對。而且要快，”局長說“這已經(jīng)是被破壞的第二個能量站了，現(xiàn)場監(jiān)控卻什么也沒拍到。這案子本來歸一組調(diào)查，但是到現(xiàn)在都沒出結(jié)果，現(xiàn)在交給你們。”

　　“好的，我們明白了?！崩侠钫f“那個，還有一件事……”

　　“你說。”局長低頭把文件拖送到面前兩人的手機(jī)上。

　　“昨天那個案子，好像出了些問題，”老李說“我們?nèi)フ医饘偈直鄣臅r候，連帶調(diào)查到了昨天那根球棍——就是我報告里提到的那根金屬球棍——它屬于那個小女孩對面樓上的一個男孩。那個男孩一直在用望遠(yuǎn)鏡偷窺這個女孩并且畫下來，他在案發(fā)前和朋友出門了，而且在聽到尖叫幾分鐘后跑回了家，還把球棍落在了現(xiàn)場，我覺得……”

　　“所以你覺得是男孩想攻擊女孩，但是機(jī)器人保護(hù)了女孩？”局長說。

　　“有這種可能?！?/p>

　　“但是小女孩最后跳橋死掉了，這是為什么？”局長問。

　　老李看向老王，嘆口氣，局長抬頭看著兩人:“說啊?！?/p>

　　“那個小女孩，她爸爸在家暴她，而且似乎還多次發(fā)生性行為”老王說“所以我們猜測有可能是她要求機(jī)器人帶她離開的?！?/p>

　　“我們殺了她的恩人?！崩侠钫f。

　　局長沒有說話，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又轉(zhuǎn)身看著塞了半柜子的檔案袋:“先回去吧。把破壞能量站的人找出來?！?/p>

　　蘇青和楊墨在門口等了很久也沒見有人來，正準(zhǔn)備離開巷子，巷口一個人頭閃了一下縮回去了。

　　“有人在偷看，”楊墨一邊說一邊跑上去“追?！?/p>

　　“什么？”蘇青沒有看見，但還是跟著跑。

　　跑出巷子，那個人影剛好左轉(zhuǎn)拐過下一個街口，兩人再追，到下一個街口看見那人又準(zhǔn)備左轉(zhuǎn)。

　　“他在繞咱們?！睏钅f“你跑快點從后面回去，到剛才咱們出來那條巷里等著。”

　　“好。”蘇青照做了。

　　楊墨繼續(xù)追，到下一個街口轉(zhuǎn)角處，他聽見一聲叫喚和一聲倒地。他放慢腳步，走過轉(zhuǎn)角，看見世杰家的巷口露出兩條腿。有人摔倒了。

　　“楊墨！楊墨！”蘇青的聲音傳來了“我給他絆倒了！”

　　走過去一看，那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正捂著下巴:“我靠，小黑，你辦事一點不手軟啊。”

　　“你跑什么？”楊墨問。

　　“我還以為是警……記記者來拍我了我找地方躲一下?！笔澜苷f“你找我干啥啊？”

　　“還有記者會找你？”楊墨笑了兩聲。

　　“咱們進(jìn)屋說？”蘇青做了個請的手勢。

　　世杰瞪了他一眼:“進(jìn)來吧?！?/p>

　　三人進(jìn)了屋。世杰朝外面看了看，把門關(guān)上了，又把所有的窗簾拉上。

　　“有必要嗎？”楊墨說。

　　“有，”世杰說“很有必要?！?/p>

　　他又走到茶幾邊上，摸到茶幾下面的一個按鈕按下，幾道金屬板立刻升起把窗簾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在外面。

　　“好了，可以了。”世杰說。

　　“干嘛要弄這些鐵板？”蘇青問。

　　“阻礙電磁信號，傻子。”世杰說。

　　“好了，不說那個了。”楊墨說“世杰，楊乾坤死了?！?/p>

　　“死了？”世杰吃了驚“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死了？”

　　“叫警察打死的，不過聽說只是肢體被破壞了?！睏钅f“我來是為了讓你們以后負(fù)責(zé)起義軍，帶著這小子?！?/p>

　　“我們？誰們？”世杰問。

　　“你們部門，”楊墨說“靠我一個人不可能辦成的，而且我也懶得去?！?/p>

　　“哎，這是坤哥交代給你的吧，干嘛推給我？而且是咱們部門吧？你以為自己什么部門的？”世杰說“反正我不干。都不聯(lián)系了，我不知道他們都去哪兒了?！?/p>

　　“你們不聯(lián)系？”楊墨問，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好久不聯(lián)系了?！笔澜苷f。

　　“行吧，你先給我們倒杯水喝吧。”楊墨說。

　　“憑什么？”世杰說。

　　“你是主人，我們是客人?！睏钅粩偸帧?/p>

　　世杰呼口氣，無奈走向水機(jī)。楊墨立刻撲上去把他壓在身下，拔掉了他的腦機(jī)線。

　　“干什么啊你？起開！”世杰喊。

　　“不行?！睏钅珕问謸沃孛?，還是鎖在世杰身上，另一只手把腦機(jī)線插在自己的接口上“我看看啊，通訊記錄……小麗，三十分鐘前?！?/p>

　　“去你媽的?！笔澜芎萸盟耐龋瑮钅y絲不動，還在接著看。

　　“……樹哥，一天前。還真是挺久沒聯(lián)系了啊。”

　　“那個又沒打通！”世杰說“起開快點！”

　　“干不干？”楊墨問。

　　“干干干！你先下來！”世杰說“我腰快斷了?！?/p>

　　楊墨拔下接頭從世杰身上下來，世杰爬起來拍拍身前的土，怨恨地看著楊墨。

　　“看我干嘛？聯(lián)系他們唄?！睏钅f。

　　蘇青看傻了，愣愣地拍起了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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