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阿米婭。

地點是反抗軍的據(jù)點。

阿米婭靠著博士，用輕緩的語氣說著自己的夢。

陰云籠罩的城市。

薩卡茲。遍布各處的源石簇

王座。臣服的人民。魔王的領(lǐng)導(dǎo)——

恐怖的統(tǒng)治，統(tǒng)治不可及之處的憎恨。

“你最近太累了。”

靜靜的聽完阿米婭的訴說，他這樣說著。

“嗯……”

阿米婭看上去還心有憂慮。

他伸出手，輕輕地揉著少女的耳朵。

“好好休息，我們最近遇到的壓力確實很大?！?/p>

“……謝謝博士。嗯。我去看一下凱爾希醫(yī)生?！?/p>

“一起?！?/p>

他站起來。

阿斯卡綸匯報了一下凱爾希的情況，一言以蔽之——不太好。

mon3tr趴在凱爾希的床邊，氣息萎靡。

反抗軍的醫(yī)療條件確實稱不上好。凱爾希想要進(jìn)一步恢復(fù)只能離開這里。

博士沉默的看著凱爾希。

很難說他在想些什么——

“凱爾?！Ｍ茉缛湛祻?fù)吧?！弊詈罂戳搜蹌P爾希，博士轉(zhuǎn)而處理其他的事物。

作戰(zhàn)會議開展到一半的時候，薩卡茲的清剿來臨，迫不得已的自救軍只能兵分三路。

可露希爾與閃靈帶著凱爾希離開了——

“博士，戰(zhàn)斗的時候……”

阿米婭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不可以分心?！?/p>

“嗯，我在想關(guān)于凱爾希的事情。別擔(dān)心?！?/p>

“博士……”

“我沒事，阿米婭。專注于眼前的敵人。”

他如此說著。

阿米婭臉上的憂慮加深了幾分……

?

處理薩卡茲追兵的過程中。

開斯特公爵的灰禮帽也和博士達(dá)成了一項合作條款——

博士看著灰禮帽的眼神意味深長：“……”

但他什么也沒說。

“嗯，看來您對我們的合作款項不是很滿意。”

“……”

沉默。

“不屑于和我這種人說話嗎？您還真是……好吧，希望你能完成我們之間的合作。”

————————

“博士……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確實非常危險——所以，這次‘合作’也確實是沒辦法的事情……希望博士理解……”

“阿米婭，不用說這些，我知道的。阿米婭。嗯，抱歉，我下次會注意的?！?/p>

“……抱歉，我不是故意給博士壓力……”

“不不不，不是你的錯。我只是沒忍住。下次不會那么明顯了?！陛p輕地伸手將阿米婭的耳朵抓起來。博士低聲的說著：“我很抱歉。但我確實沒忍住?！?/p>

“……唔?！?/p>

耳朵被抓住的阿米婭為了不露出下意識的可愛叫聲而努力忍耐著——自然也沒辦法繼續(xù)和博士說這個話題了。

這個小伎倆——看得出來他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稍微抓了一下之后，博士放開了阿米婭的耳朵。

阿米婭連忙走遠(yuǎn)了幾步。

伊內(nèi)絲冷漠的眼神掃過他。

平靜的打了一個招呼。

“呵?！?/p>

和伊內(nèi)絲的首次會面不是很美好——不過也沒差。

阿斯卡綸去處理本艦相關(guān)的事物了，阿米婭在照看別的東西。

博士一時閑了下來——很難說是不是真的閑了下來——

——————

故事順利的進(jìn)行著。

灰禮帽運(yùn)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將博士一行人送進(jìn)了諾伯特區(qū)。

這里的風(fēng)景一般——其實也沒什么風(fēng)景。

格拉斯哥幫的問題，他并沒有插手。

盡管看待卡鐸爾的眼神不是很友好，但似乎并沒有動手的打算。

針對通訊站的行動也很順利。

然后是——幕間……

城外的安全屋，凱爾希醒來。

和W的一通拌嘴之后，凱爾希開始訴說一些過往的故事——

她臉上的疲倦，……應(yīng)該說有眼睛的都能看到。

看清楚?？炊?/p>

“真是難得，你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一定要找機(jī)會和現(xiàn)在這位可憐兮兮的凱爾希合張影。”

“我不會自詡為一個試圖躲在陰影里把握歷史走向的人，雖然有的時候我確實希望事情的發(fā)展如我所愿?！?/p>

“我……和曾經(jīng)的我才去過很多手段，其中一些獲得了成功，另一些在事后證明仍有可待商榷的地方?！?/p>

“但我依然可以斷言，每一個選擇都是基于理性判斷，在當(dāng)時做出的最佳選擇?！?/p>

“哼，最佳。”W不屑的表情一如既往。

凱爾希繼續(xù)著自己的敘述。

…………………………

“W，我……曾經(jīng)的我毀滅過一次卡茲戴爾，那是我相信，這是帶來和平的唯一手段?！?/p>

“我們成功斬首了當(dāng)時的那位魔王，我們幾乎獲得了勝利，按照計劃，魔王的權(quán)柄將被回收?！?/p>

“我做好了一切可能性的預(yù)案，潛在的魔王繼承者都在我的監(jiān)控之下?！?/p>

“但特蕾西婭在那一刻……卻選擇拾起了黑色的冠冕?！?/p>

————————

………………

？？？？@#￥%……&*（）

伴隨著特蕾西婭幾個字在空氣中緩緩彌散，一種不安籠罩了W的身體。

“我……呃，什么東西？”

抓起一個炸彈，W的視線飄忽不定的在房間中尋找著。

“誰在那里！”W咬著牙齒，

“……你怎么了？”凱爾?！嗌儆行┎唤?。

“凱爾希?！?/p>

一聲平靜的呼喚聲。凱爾希的后頸，汗毛林立。

身穿羅德島制服的他上前幾步，將一個外套披在了凱爾希的身上。

“小心著涼，你才剛醒過來?！?/p>

博士看著凱爾希，平靜的走到她的面前。

“……是你?！盬的表情有些扭曲。

“……嗯，干員W，我以羅德島對倫蒂尼姆特別行動指揮官的身份，命令你離開?！辈┦靠戳搜踂，他來這里是為了和凱爾希交流。

“你！”

W憤怒的看著博士，手中的驚喜只差一點就要朝著博士的腦袋飛過去了——

但她的雙腿卻無法自制的朝著門外走去?！鞍““““?！我要宰了你！”W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博士……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自救軍站在一起——”

“嗯？啊，你知道的，我是玩家嘛。”博士平靜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我該知道的事情，——怎么說呢，我想和你聊聊。關(guān)于——你剛才說的那些事情。還有這次倫蒂尼姆行動?！?/p>

“……”凱爾希臉色凝重。

“別動氣，對你身體不好?！辈┦堪醽硪粋€椅子，坐下來。

“你剛才和W說的那些，可以繼續(xù)和我說。她對歷史不感興趣，我倒是想聊聊?！?/p>

“你想說什么？”凱爾希深呼吸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手掌慢慢的抓緊膝蓋。

“……我？薩卡茲。聊聊薩卡茲吧?！?/p>

“……”薩卡茲是一個很難說的話題。凱爾希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沒說出來什么。

“……不想說嗎？嗯，我，好吧，那就稍微節(jié)省點時間好了。凱爾希……”

博士慢慢的站了起來：“凱爾希，我問你，當(dāng)你帶領(lǐng)幾國聯(lián)軍摧毀卡茲戴爾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凱爾?？粗┦?，她似乎理解了眼前的這個——自稱為博士的存在想說什么。

沉默的凱爾希并沒有讓眼前的博士有什么反應(yīng)。

他繼續(xù)說著：“告訴我，凱爾希?！瓰槭裁词撬_卡茲呢？”

博士看向凱爾希：“薩卡茲。同樣作為這片大地上的種族，為什么總是薩卡茲呢？”

“……”

“凱爾希，其實，以前你做的那些事情和現(xiàn)在特雷西斯與特蕾西婭想做的事情并沒有什么兩樣，不是嗎？”

“……我只能說，我做出了理性判斷之后，我能想到的最佳選擇?！?/p>

“嗯，我相信你。”博士朝凱爾希走出一步，接著伸出手，捧著凱爾希的臉頰：“我相信你，因為你是凱爾希?！辈┦康吐暤恼f著。

“唔……”

身上的傷口似乎有些隱隱作痛，凱爾希微微皺眉，按壓著自己感到疼痛的地方。

“要不要躺下休息？”

博士握住了凱爾希的手臂：“休息一下吧?！?/p>

“不……不用?！?/p>

“那我們繼續(xù)。凱爾希。……誰有資格審判你？”博士看著凱爾希，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凱爾希沉默無言。

“呵呵，凱爾希，沒有人有資格審判你。即便你像一個野心家一樣的摧毀了卡茲戴爾?！?/p>

“……我不做辯解?！?/p>

“嗯，啊……本來我應(yīng)該說點更憤怒的話語的——但，畢竟你已經(jīng)這樣了。還是算了?！獎P爾希，沒人可以審判你。哪怕他們假仁假義的將套索掛在你的脖子上，這也只是一場群體高潮，這不是一場審判，你為這片大地奔波，因而沒有人能夠?qū)徟心恪！辈┦靠粗鴦P爾希，低聲的說著。

“……”

“但……凱爾希，真的——我真的沒辦法就這么安心的放下這件事。就因為沒有人能夠?qū)徟心?，就無視了薩卡茲整個種族的痛苦嗎？”

看著凱爾希，博士停頓了一下：“我做不到。所以我要把這些說出來：所有的種族都是平等的。每一個種族，每一個生活在泰拉之上的種族，這些種族都是平等的。不存在有一個種族天生高貴。不存在有一個種族天生該受壓迫?！?/p>

“……我，知道……我很久之后才重新明白了這個道理?！眲P爾希深吸一口氣。

“嗯，我知道，不然你不會和特蕾西婭走到一起，至少特蕾西婭不會和你站在一起——凱爾希……但這樣真的足夠嗎？……抱歉。我或許應(yīng)該更加憤怒一些——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莫名其妙?！辈┦繐u了搖頭。

“……”凱爾希無言。

“僅僅認(rèn)識到這一點，不足夠彌補(bǔ)任何事情?！?/p>

“……”

“薩卡茲在長久的歲月中承受著巨大的悲苦?？ㄆ澊鳡枤缬趹?zhàn)火。——許多次。”

“……”凱爾希沉默。

“羅德島也有很多薩卡茲干員——他們在出任務(wù)的時候也經(jīng)常會遇到——很多問題。芙蓉……在萊塔尼亞遇到的問題?！辈┦靠粗鴦P爾希。

凱爾希抬起頭看著博士，表情……坦蕩？

“……所以。這場戰(zhàn)爭，對薩卡茲來說是正當(dāng)?shù)?。”博士看著凱爾希：“我不太想這樣說，但在這一點上，我站在特蕾西婭那邊。如果這場戰(zhàn)爭對薩卡茲來說是必要的。那么我們應(yīng)當(dāng)推動他。即使——我們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辈┦枯p輕地說著。

“……等等，你要做什么？”

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籠罩了凱爾希。她本能的感受到眼前的這個——存在或許正在讓整個世界發(fā)生某些改變。

她猛地站起來，但在站起來的一瞬間，她的視野卻昏暗了下去——

博士一把接住因為身體狀況不佳而倒下去的凱爾希。

“凱爾?！?，我不是什么改變世界的大能。我也沒有改變整個泰拉的能力和權(quán)力。所以——這只是真正的泰拉的小小縮影?！?/p>

讓凱爾?？吭谧约旱纳眢w上，‘博士’低聲的說著：“不過，其實這樣對你我都好。對嗎？”

“……不，不，你不能……”

“我當(dāng)然可以，至少在這個小小的縮影中，我可以。我也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就像一朵花開放的時候，它凋亡的時間便已經(jīng)確定了。但，盛開就是它的意義?！薄┦俊瘜P爾希放到床上。

“……”慢慢的退后幾步，‘博士’……他的身形漸漸地模糊起來。

凱爾?？粗俏弧┦俊纳硇螡u漸模糊，然后和一個很讓她頭疼的身影重合起來。

“特雷西斯……”

“黑蛇說的那句話叫什么來著？一旦你認(rèn)同了我的思想，你就會成為我——是這句嗎？唔，記不清了，抱歉。”特雷西斯看著凱爾希：“我確實記性不好……”

“啊，找到了?！?/p>

翻閱，翻閱記憶？

不，翻閱PRTS的劇情記錄。

‘特雷西斯’找到了那些記錄。

“這個法術(shù)，在你否定我的時候，不會體現(xiàn)任何作用。”

“但你一旦認(rèn)同我，一旦你理解了我，一旦你明白你處在怎樣一片大地上?！?/p>

“——滴答，滴答，咚，咚，咚?！?/p>

“你會成為我?！?/p>

看著凱爾希。特雷西斯的表情堅硬的像一塊鐵石。

“正如科西切所說。如果一個人真正理解了另一個人，真正明白了自己處在一片怎樣的大地上。他將成為他?！?/p>

特雷西斯看著凱爾希：“……但我確實無法欺騙你，凱爾希?！?/p>

“作為博士。我無法欺騙你——或者說，我無法以欺騙你的姿態(tài)面對我的內(nèi)心?！?/p>

“所以我會告訴你，這個世界——你目力所及的這個世界，并非真正的泰拉。這只是泰拉的小小縮影。而我——只是真正的我的投影。我如是看著你，亦是在面對我的內(nèi)心。我要看著這個世界，看著你。面對我的內(nèi)心——”

“我，羅德島的博士。于方才認(rèn)同了特雷西斯所做的一切。我選擇成為這個身份，然后踐行我的思想。凱爾希勛爵。我要邀請你。加入卡茲戴爾軍事委員會——再一次?！?/p>

“不……你不能這么做?！?/p>

凱爾希深吸一口氣——她無法認(rèn)同，她顯然無法認(rèn)同。她下意識的想要呼喚mon3tr，但很快她意識到mon3tr并不在身邊，手臂有些搖晃的伸出，然后她抓起了——床邊的桌上的一個水杯——玻璃水杯。打碎之后的碎片或許可以威脅沒什么戰(zhàn)斗意志的普通人，但對特雷西斯可能——只能表達(dá)自己的意志吧。

“抱歉，凱爾希。但這句話可能是我作為博士這個身份說的最后一句話了?！?/p>

“謝謝你，凱爾希。對不起，凱爾希?！?/p>

“……那么，凱爾希勛爵，現(xiàn)在我們可以聊聊接下來的合作款項了?！?/p>

“我拒絕所有條款。”

“嗯，你可以再考慮考慮，你在這里，W在這里。稍后我會讓曼弗雷德和赦罪師去一趟諾伯特區(qū)，應(yīng)該會比溫德米爾公爵快一些——想想阿米婭？凱爾希勛爵?！?/p>

“你！你怎么能……這樣做?！?/p>

“……我不會傷害她。我也不會靠近她，特蕾西婭會教導(dǎo)她——如何隱藏自己異族的身份。我希望你能再次回到特蕾西婭身邊。或許這能讓她輕松一些。”

“……”

“我不想給你更多考慮時間了。凱爾希?！?/p>

拿出自己的武器，特雷西斯——已然做出了選擇。

“……”

“還沒到下一次的時候。凱爾希，走吧。走吧?！碧乩孜魉埂们宜闶菕冻种鴦P爾希——帶她前往倫蒂尼姆。

——————————

這個世界——必須改變。

如果必須有種族做出犧牲，回答我，為什么要是薩卡茲呢？

如果必須有國土陷入戰(zhàn)爭，回答我，為什么要是卡茲戴爾呢？

薩卡茲早已做出犧牲，卡茲戴爾早已遭受毀滅——接下來，輪到誰了？

——————————

倫蒂尼姆的局勢確實一團(tuán)亂麻。

大公爵們想要于此獲利，想要在這里成就自己引領(lǐng)維多利亞未來的必要基石。

愛布拉娜想要成就自己的統(tǒng)治。塔拉人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倫蒂尼姆的市民，維多利亞的士兵想要奪回屬于自己的國土，驅(qū)逐那些入侵者——瞧瞧他們，誰能定義一片土地的從屬呢？

只因為你長久的在這片土地上行使自己的權(quán)力和力量，你就將這片土地視作自己的所有嗎？

……這片土地的主人只有他自己。

特雷西斯站在碎片大廈的頂端，如此沉默的看著遠(yuǎn)處。

倫蒂尼姆的局勢確實如同一團(tuán)亂麻。

但——大公爵們已經(jīng)被倫蒂尼姆主動拋出的誘餌一網(wǎng)打盡。一心只想找到自己女兒的溫德米爾無疑是其中最悲慘的那個，直面碎片大廈打擊的她或許可以在另一個地方和自己的女兒團(tuán)聚。

號稱鐵公爵的威靈頓也受到了——些許損失。

眉頭緊鎖的特雷西斯正在思考赦罪師給自己的若干情報。

卡西米爾那邊傳來了些許——異狀。

萊塔尼亞的惡意則更加明顯一些——或許吧。

“……勛爵?！?/p>

凱爾希來了。

“……特蕾西婭呢？”

卡茲戴爾軍師委員會對凱爾希并沒有多少好臉色。

但凱爾希似乎很快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羅德島已經(jīng)安置完畢了?！?/p>

沒有得到特雷西斯的回答，凱爾希說出了另一個事情。

“嗯?！?/p>

“阿米婭和特蕾西婭相處的不錯……但她似乎想見你。”

“我沒什么好看的。勛爵。去休息吧。薩卡茲會改變——改變這個世界?！?/p>

“……你會把泰拉拖入深淵?！?/p>

“在那之前，它就會死。和我一起。去休息吧，勛爵。記得安慰一下阿米婭——或許特蕾西婭會這樣做的?！??！?/p>

看著勛爵，特雷西斯……顯然不如曾經(jīng)泰然自若。

“……你還是我們的博士。”

“不是會更好。忘記那個身份吧。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特雷西斯站起來，他希望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或許我們都沒做好準(zhǔn)備，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時候了?！薄乩孜魉埂绱苏f著。

“殿下！”

赦罪師稍微有些倉促的快步走進(jìn)來。

“碎片大廈的技術(shù)全部解析完畢！我們——薩卡茲……等等。凱爾希勛爵?！?/p>

“說下去吧，她值得信任——呵。”

說了一句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的話，特雷西斯示意赦罪師繼續(xù)說下去。

“……是，碎片大廈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全部解析完畢。薩卡茲的未來，來了?！?/p>

“……嗯，按照預(yù)定計劃走吧?！?/p>

“戰(zhàn)爭會摧毀太多東西了。”凱爾希雙眼暗淡。

“上一個戰(zhàn)爭就摧毀了卡茲戴爾。而這個戰(zhàn)爭，將重建它?！?/p>

特雷西斯對凱爾希丟下一句話。而后大步離開——

?

當(dāng)碎片大廈的陰云籠罩泰拉的時候，每一個薩卡茲都在高呼‘卡茲戴爾’。

這片大地的苦難已經(jīng)被曾經(jīng)的薩卡茲吞下去了。

數(shù)不清的薩卡茲拋卻自己的尊嚴(yán)在一片廢土上艱難地求生。

而從此刻開始，他們得到了【家?！?/p>

卡茲戴爾將永屹不倒。

薩卡茲拾起他們遺失已久的尊嚴(yán)。

也將慢慢拾起他們遺忘已久的文化——

?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一切未來都在特雷西斯身邊那個小小的魔王輕輕說著：“……這是屬于薩卡茲的未來。這是屬于卡茲戴爾的未來……”時確定下來。

她的視線掠過無數(shù)振臂高呼的薩卡茲。

倫蒂尼姆屬于薩卡茲的狂歡持續(xù)了數(shù)個月。

而后……

特雷西斯站在碎片大廈的頂端。

汐斯塔，玻利瓦爾，卡西米爾，……

或許這個世界的話語權(quán)就是由力量決定的吧。

當(dāng)?shù)谝环庥押玫耐饨晦o令送到倫蒂尼姆的時候。薩卡茲已經(jīng)站了起來——從此，這是屬于薩卡茲的樂土。無數(shù)的薩卡茲背井離鄉(xiāng)，來到這個并不美好的地方——只因這是他們的家。

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但戰(zhàn)火將論證真理。

‘特雷西斯’，站了起來。

“……啊，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怎么稱呼？來自——另一條時間線的博士？”

‘特雷西斯’回頭的時候，看到了數(shù)個身著羅德島制服的——博士。

“……代號【使者】。模擬泰拉時空管理協(xié)會成員?！?/p>

“呵。來自不同世界線的博士彼此站在一起——天才也變成了庸人?？尚Α！碧乩孜魉沟吐暤恼f著。

“能夠長時間的把控這條可能性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的預(yù)料。但你確實已經(jīng)碰到了自己極限。這條泰拉的可能性已經(jīng)臨近崩潰?！?/p>

“……回答我一個問題。第一個——是誰？”‘特雷西斯’看著眼前的博士。

他的半條手臂都被大大小小的源石結(jié)晶刺穿。但從他的臉上卻是看不到絲毫痛苦。

“是嗎？這就你的問題？沒什么價值……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這不是什么秘密。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諸多世界線的那位——已經(jīng)死去，其在管理協(xié)會中的代號是：【頂芽】?！?/p>

“……可笑的儀式感?！?/p>

“你呢？”

“……可笑?？上业臉O限就在這里了。那么……希望阿米婭和凱爾希能原諒我——抱歉凱爾希，但我真的認(rèn)同科西切和特雷西斯的有些……言論?！?/p>

“……”

“那么，我的代號——……”

“嗯？不是很討厭儀式感嗎？我還以為你會起個更有趣的代號……不過這也無所謂了，【狂人】閣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