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光體的起源——序
可能是造物主的玩笑,還是說人類與Al都未能準確推算出基因的貪婪程度,通過這套【何光轉碼】的傳遞方式,為基因脫離載體提供了可能性,不論是肉體,還是數(shù)源流的物理傳遞,有選擇性地把數(shù)源流與物體粒子相互結合,誕生了一個以數(shù)源流為介質(zhì),粒子為載體的超生命光體,他/她……不,牠以殘存的人性執(zhí)念,在牠誕生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已連通全空間的AI網(wǎng),修改并平復了AI對人類滅族的意欲指令,同一時間,也在僅剩下的人類的大腦里,值入了平熄恐懼與平復仇恨的意念。
這場持續(xù)了若干年的人機世界大戰(zhàn)在超生命光體誕生的當天就宣告結束。
此后應該是普大喜奔的和平共建時代,但貪婪的基因利用超生命光體的特性,牠想看世間不同維度的最高,想擁有光所能及的最遠,光所照耀的最長,或者可以說,牠,想成為世界之最的唯一。
這件事的起源要從一個普通的生物研究員說起。
何光。他在一所私企研究所當著社畜,每天都是兩點一線,他住的地方與工作單位相距正好是地鐵某號線從始發(fā)站第二站至倒數(shù)第二站,所以他每天單是來回的路上便會花費三個多小時,這還不算最糟心的,關鍵的問題是他睡眠質(zhì)量差,晚上在床上睡不好,哪怕早早滾上床,也是頭腦自個嗨上好幾段才能勉強進夢鄉(xiāng),乃至他一早擠上車,就會昏昏地睡去,經(jīng)常性就是一睡就睡過站。
說來也奇怪,他身體就像有記錄功能,安穩(wěn)的床沒能太大激發(fā)睡意,只要一上地鐵,只要有個能靠背的地方,不用坐,都能瞬間入睡。
在某次又睡著坐過了站,心里充斥著當月全勤獎又與自己無緣的懊惱中,腦里萌發(fā)出一個幻想——要是我腦里有個智能管家能在我沒有意識時輔助操控身體,到站下車就好了。
當然,何光有身為研究員的意念與執(zhí)行力,起初是想著通過外貼式的感應器,結合手機程序,當手機定位即將到站前一刻,程序發(fā)出指令到貼在身體各處關節(jié)上的一個小型電擊器,吱的一下,能讓肢體作出一些動作,當然喚醒功能是有了,但這與管家的“人性化”大相徑庭……
“不對,這僅只是喚醒與無組織動作,并沒有能操控我的肢體,讓其作出相應的行為……行為動作,動作……那是肌體神經(jīng)反射元的緣故,要是能用電擊的強弱干擾它們的傳遞信號……”
可能是出于研究員專注的體質(zhì),何光猶如魔征了一樣,廢寢忘食,一股腦地鉆入了他所謂的智能管家的研究中去。
過程是反反復復,每次的結果都未能令他滿意,甚至越發(fā)后面越難于讓旁人能理解,直到后面,他居然打起通過植入芯片到小腦或者說是給人植入一個電子小腦這種瘋狂的念頭,以當時的科技水平,雖說硬件芯片小腦實現(xiàn)是沒有大問題的,但生物神經(jīng)元的電子傳遞信號與物理形式的電子信號是兩個概念,即是說,這個智能管家需要一個充當中介的轉碼方式,讓人工小腦能接受并解碼來自生物電子的信號,處理運算后,再轉換回生物電子傳遞信號,向肢體神經(jīng)發(fā)出相應的指令,從而達成動作,組成一系列生物的行為。
雖說這項瘋狂的研究經(jīng)過何光堅韌不拔的奮戰(zhàn)后取得非常大的突破,但他的身體根本經(jīng)不起他這般折騰,還未來得及完善這套電子傳遞轉碼的編造,何光就在一個明媚的早上,猝死在他的辦公桌上。
后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