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哈斯凱爾·阿爾達隆上校進入卡魯城教堂圣物室臨時總部時的能量相比，叢林中咆哮而出的野生獸人沖入四號前哨站的洶涌浪潮根本不算什么。光是他的眼神，就把外面那個單獨的守衛(wèi)嚇得癱倒在地板上。他用動力拳巧妙地“打開”了門。

當(dāng)他沖進去時，木門碎了，碎片在空中危險地飛舞。通常的嫌犯都在里面，毫無疑問在等著他的到來，因為他和他離開的兩個小隊的殘兵早被發(fā)現(xiàn)進入了城市的下層。行星總督米索姆和尼洛姆少將都睜大了眼睛，臉色蒼白，以一副出乎意料的姿態(tài)回應(yīng)了他們?nèi)粘７Q呼的人。雷德文政委的身體比較強壯，她爬了起來，擺出一種更像是擅長讓別人拉肚子的姿勢。

“阿爾達隆上校！”政委吼道?！斑@是什么意思？你差點害死人！我馬上就判處你?！?/p>

“很不幸，我似乎沒能殺死任何人，政委，”阿爾達隆回答。

雷德文政委已經(jīng)甩開了她的黑色長大衣，伸手去拿她的爆彈手槍。“故意危害上級軍官的生命?！缎墙畿娂o律條例》第416A條規(guī)定，在場的政委應(yīng)立即作出判決并判處死刑?！?/p>

阿爾達隆上校似乎并不擔(dān)心?！拔也皇悄莻€應(yīng)該被判罪的人，雷德文政委?！卑栠_隆上校指著行星總督米索姆?！八攀??！?/p>

“什么？”米索姆總督用他那可憐的尖銳聲反對道。

“你帶著一小部分士兵回來了，上校，”雷德文政委說，“你是想推卸責(zé)任嗎？”

阿爾達隆怒火中燒?！澳阆胫牢覟槭裁丛谀莾簱p失了那么多士兵嗎？我們得到的情報是，我們面對的是一支由獸人組成的小幫，他們襲擊并占領(lǐng)了一個觀察站?！?/p>

“是的，”尼洛姆少將回答說，“情況就是這樣?！?/p>

“你聽說過鬼魂獸人的故事嗎？”阿爾達隆問道。

“傳說而已。”尼洛姆說，“來自喀斯特驚恐的衛(wèi)兵，以及這一次星區(qū)之前的防御戰(zhàn)役?！?/p>

“這么說，你不知道占領(lǐng)四號前哨的一大群獸人就是獸人所謂的“特戰(zhàn)小子”？”

“嗯，我不認為這有什么關(guān)系，”米索姆總督說?！矮F人就是獸人。”

“不，”阿爾達隆說，“那不是一般的獸人。我們已經(jīng)在喀斯特學(xué)到了這個教訓(xùn)。鬼魂獸人是真實存在的。他們是一群由現(xiàn)在的戰(zhàn)爭頭目諾格洛克帶領(lǐng)的特戰(zhàn)小子，它們的數(shù)量很少，但比我遇到過的任何獸人都要致命得多?！?/p>

“謝謝你，上校，”雷德文政委說道，“我理解你對失去士兵感到難過，但我相信我們可以把這視為一個錯誤，而不是疏忽。我肯定……”

“我還沒說完，政委，”阿爾達隆上校繼續(xù)開口，打斷了張大嘴巴的政委?！澳崧迥飞賹?，我還想指出，您還沒有問這次任務(wù)的結(jié)果。你看，如果我在這里，而且我所有的士兵都在這里，誰來看守四號哨崗？”

“我……”尼洛姆開口了，“我，呃，我想我們需要派一支部隊去執(zhí)行任務(wù)還是說，上校，你是說任務(wù)失敗了嗎？”

阿爾達隆笑了，但那不是溫暖或幽默的微笑。“少將，如果這次任務(wù)取得了令人振奮的成功，你認為我還會這么生氣嗎？”

“這么說，獸人仍然控制著四號前哨？”

阿爾達隆轉(zhuǎn)向行星總督米索姆的牢騷聲?！翱偠?，”阿爾達隆說，“你認為我們在那里遇到了什么？”

“阿爾達倫上校，”尼洛姆說，“獸人到底控制沒控制著四號前哨？”

“不，長官，獸人沒有控制四號哨崗?！?/p>

“啊，很好，”米索姆總督喃喃地說。

“沒人可以，”阿爾達隆說完?！八呀?jīng)被摧毀了?！?/p>

“什么？”米索姆脫口而出。“摧毀了？怎么回事？”

“嗯，我們炸毀了它，不能留給敵人，”阿爾達隆實事求是地說。

“你……但是……你不能！”米索姆繼續(xù)大聲說道。“這個前哨站具有重要的戰(zhàn)略意義?！?/p>

“上校，”尼洛姆少將說，“你的任務(wù)是奪回前哨，而不是摧毀它。”

“嗯，先生，看來不知道幽靈獸人的事還不夠糟糕，那里還有一個更大的威脅。我們重新奪回了四號前哨，然后被一群野生獸人完全占領(lǐng)?！卑栠_倫說。他是在跟尼洛姆說話，但說這話的時候，米索姆總督一直盯著他。正如他所料的那樣，米索姆的臉立刻失去了血色，就像他第一次沖進房間時一樣?！拔覀儽黄确艞壛饲吧冢阉兂闪双F人的誘餌陷阱。盡管我們殺死很多獸人，但叢林里還有大約一千只野生獸人，還可能更多。”

“野生獸人？”尼洛姆少將說，他臉上的表情足以證實阿爾達倫的懷疑。他不知道?！笆且徽к婈爢?？”

阿爾達隆轉(zhuǎn)向雷德文政委?！罢覀兊年P(guān)系有點不穩(wěn)定，我知道你對一個行星總督?jīng)]有管轄權(quán)，所以我不能要求你在這兒做太多事情，但你能不能暫時對我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要取決于你在說什么，上校，”政委回答。

“你看，”阿爾達隆指著米索姆總督說，“他知道野生獸人的事，但一直瞞著帝國。”

“我根本不知道啊，”米索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我對獸人一無所知?！?/p>

“在你們星球首都周圍的叢林里有成千上萬的野生獸人。即使是帝國世界里最無能、最沒有價值的糞坑，也能檢測出一百個或更少的野生獸人人口。它們并不難被發(fā)現(xiàn)?！?/p>

“不，”米索姆總督像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那樣充滿自信地說，“這是因為，啊，是因為這個星球的，你知道的，磁場。我們很難去監(jiān)控，而且……我們不知道它們的存在。”

阿爾達隆看向政委。“你介意嗎？”

雷德文政委點了點頭，阿爾達隆在十分之二的心跳內(nèi)就抓住了行星總督。他用經(jīng)過改造的左手掐住他的喉嚨并捏緊。總督發(fā)出了像一條受驚的老鼠一樣的聲音。

“你聽我說，你這個溫和世界的傻瓜，”阿爾達隆咆哮道。“如果我像這樣用動力拳抓住你，使勁一擠，你的腦袋就會像一個破膿包一樣爆掉。”總督就像一條濕毛巾在上校手里徒勞地扭動著?！澳銥槭裁床桓嬖V我們野生獸人的事？”

“我不知道，”總督還在試圖掙脫，但阿爾達隆又捏緊了一下，米索姆尖叫起來?！昂冒?！”他懇求道，“好吧！我們知道我們有一個野生獸人的問題?！?/p>

阿爾達隆放開了他。米索姆揉了揉他發(fā)紅的脖子?！罢f。”

“我們只是……”總督說?！斑@些年來，我們經(jīng)歷了好幾次獸人入侵，而且它們似乎總是會卷土重來。每次獸人入侵時，我們以為他們已經(jīng)被趕走了，他們又會再次冒出來——要么是更多來自太空的獸人，要么是一場野生獸人的感染。我的祖父，在他擔(dān)任總督的時候，聲稱自己在沒有帝國援助的情況下已經(jīng)擊退了最后一次感染，但當(dāng)野生獸人再次出現(xiàn)時，他害怕如果被公開證明他錯了會發(fā)生什么。每次我們求助時，帝國似乎都不太關(guān)心我們的星球。我們的什一稅不夠大，不足以支撐我們投入無窮無盡的資源來防備它的下次到來?！?/p>

“財政，”阿爾達隆搖著頭說。“你對獸人感染的問題保持沉默，因為你擔(dān)心錢的問題?！?/p>

“你不知道維持一個世界運轉(zhuǎn)是什么感受。我們是一個叢林世界，帝國對我們的要求很高，但如果我們一次又一次地被獸人感染，最終帝國會放棄我們。我們決定自己解決，然后，嗯……謊言就越來越大了?！?/p>

阿爾達隆轉(zhuǎn)向雷德文政委。“我對我的擔(dān)憂感到滿意了，你可以撤銷對我的指控了嗎，政委？”

雷德文從阿爾達隆轉(zhuǎn)向米索姆總督?！笆堑?，上校，很好。你說的沒錯，我對行星總督無權(quán)管轄，但我確實覺得這件事值得進一步調(diào)查?！?/p>

“不，”米索姆總督懇求道?！罢埐灰褜徟型コ哆M來?！?/p>

“閉嘴，”雷德文說?！安粓蟾娅F人感染等同叛國?！?/p>

阿爾達隆轉(zhuǎn)向尼洛姆少將?！伴L官，我知道也你相信你在清除岡德瓦星系中的獸人方面做得很好，但岡德瓦VI政府的所作所為摧毀了這個努力。目前，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場三方戰(zhàn)爭，包括我們、戰(zhàn)爭頭目諾格洛克和他的鬼魂獸人，現(xiàn)在還有這些野生獸人。如果我們迅速采取行動，也許我們至少可以保持這種態(tài)勢。否則，我擔(dān)心情況會變得更糟?！?/p>

“它們怎么會更糟呢，上校？”尼洛姆問道。

“如果諾格洛克把野生獸人收入他的掌控之下，他將非常危險?！?/p>

“少將！”一名中尉慌慌張張地走房間。“長官，報告說獸人正通過山谷接近城市！”

尼洛姆少將臉色慘白。

“長官？”中尉重復(fù)道。

阿爾達隆看了看尼洛姆，又看了看中尉?！爸形尽！?/p>

“是的，長官？”中尉說著，把注意力轉(zhuǎn)向了阿爾達隆。

“你去告訴城防部隊，卡塔昌第57團正在趕來的路上?！?/p>